夜宴(38)
徐宴清把头枕在沈观澜肩膀上,激动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喉结滚了几滚,好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不行……你让我去,厕所……”
主屋后头就有厕所,一个独立的隔间,和主屋连通,是徐宴清一个人用的。
沈观澜拗不过他,只能抱着他下床,走了过去。
徐宴清刚进去就把门关了。他靠在门上喘的厉害,心中翻腾的情绪却不是难堪的,而是因为刚才那些大胆的行径所催生出来的刺激感。
他从来没想过跟沈观澜在一起,会有那么多闻所未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一样,混乱的闪过了以往那些荒谬又激烈的情事。
在认识沈观澜之前,他知人事却不曾经历过。可认识沈观澜后,这人却把他脑子里那些陈旧的,拘束的印象都给颠覆了。
他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有一点清晰的感觉到了,就是沈观澜的存在让他有种渴望活下去的念头。
“宴清,你还好吗?”沈观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徐宴清慌乱的应着,扶着墙壁走过去。沈观澜没给他穿上裤子,长衫一掀就能看到裤子挂在膝盖上,那一截羞人的东西又红又肿,直挺挺的翘着,顶端的小口上还有一点透明的液体坠着。
他咬着牙,觉得羞耻极了,正准备尿又想到了一件事。
沈观澜就在门外等他,会听到这声音的。
这下他尿不出来了,纠结着怎么才能让沈观澜走远点,直到沈观澜又催促了才穿上裤子,挪过去开门。
“好些了吗?”沈观澜一看到他就抱了上来。徐宴清刚才喝的酒经过这连番的刺激已经发挥作用了,一靠到沈观澜怀里就有些脱力,艰难的摇着头:“好晕……”
“那我抱你回床上去。”沈观澜说完就要弯腰,徐宴清拉住他:“不要……我想洗澡,你去叫骊儿弄热水来。”
“你喝了酒,洗澡不好,明天洗好吗?”沈观澜劝他道。
徐宴清忍着腹下酸胀至极的感觉,见沈观澜不肯走,语气不免急躁了起来:“我现在就要洗,你快点去啊!”
“好好好,那我抱你回床上躺着就去。”沈观澜只能顺着他,把他抱回床上后就出去了。等门关上后,徐宴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奔到厕所,把那几乎要憋不住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可能真的是忍了太久的缘故,尿的时候居然有种临近高潮的感觉,舒服的他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他扶着墙,等尿完后就想穿裤子,结果那物仍旧直挺挺的翘着。他看了眼,心里忽然窜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握住那东西套弄了起来。
他本就被酒精弄得难以自控,一摸上更停不下来了。他靠到了墙壁上,脑海中想着沈观澜是怎么碰他的,不知不觉就沉沦了进去,嘴里也无意识的叫着沈观澜的名字。
也不知是他的手法不对,还是那东西胀得久了,他摩擦了好一会都到不了,不禁心急了起来。额头上的汗随着身体的颤动滑进眼睛里,刺激的他闭上了眼,正想着加把劲就感觉到了耳畔的热气。
他惊得睁眼看去,沈观澜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身边。
徐宴清慌忙把手拿出来,沈观澜从身侧搂住他的腰,接替他的手握住了那东西,一边吻他一边套弄着。
不同于他自己胡乱的动作,沈观澜的指尖像是有魔力,轻易就点燃了快感。他渐渐站不住了,沿着墙壁往下滑,沈观澜托住他的臀部,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手里的动作也越发快了。
徐宴清刚才忍了两次,这第三次的感觉变得异常强烈。他把脸埋在沈观澜肩窝里,闻着那人身上独特的香气,不知不觉就攀到了巅峰。
等待太久的身体骤然释出汹涌而甘美的快感,他忍不住伸长脖颈,失控的叫了起来。
沈观澜手里的东西颤了颤,随着高潮的来临,铃口流出了一点乳白色的液体。沈观澜看的两眼发直,用指腹摸了摸,又换来怀中人一阵急促的呻吟。
沈观澜一手抱紧他,将指腹上的东西伸到嘴边舔了舔,顿时兴奋的笑了起来。
他把那东西伸到徐宴清面前,让徐宴清看。徐宴清却因为过于强烈的高潮而意识沉沦,累得几乎昏睡过去了。
沈观澜只能给他穿上裤子,抱着他先回床上去,打算等明天醒了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第四十二章
徐宴清这一觉睡得好极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双温柔的眼睛,那人似乎这样盯着他许久了,以至于他刚睁开眼就低下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早,睡得好吗?”
徐宴清眨了眨眼,有些困顿的看着他。
沈观澜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晚那套了,他一早就回去洗漱,又给太夫人请了个安才过来的。
徐宴清的表情一直有点呆,沈观澜便猜到他可能还没醒神,去桌边倒了杯水给他。徐宴清喝了几口缓过来了,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寝衣,模糊的记忆缓缓涌进了脑子里。他按着太阳穴,眉皱了起来。沈观澜拉下他的手,替他按摩着,很快就被他制止了。
徐宴清的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沈观澜猜到他在挣扎什么,就不说话,直到他主动开了口:“昨晚……”
“你记得多少?”沈观澜直言道。
徐宴清低下头来,刚才他已经想起了全部的。包括他跟沈观澜哭诉的那些,还有后来在厕所发生的丢脸的事……
他摇了摇头。沈观澜以为他会借机又退回去,却听他小声道:“都记得……”
沈观澜欣喜的抱住了他:“宴清,你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不会再逃避了?”
徐宴清的下巴搁在沈观澜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那急促起伏的胸膛感受到了他激动的情绪。
昨晚那些记忆并没有随着醉酒而消失,反而刻进了意识深处。就像沈观澜这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住进了心底,占据了他全部的喜怒哀乐了。
他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沈观澜立刻松开,头一低就想来吻他,被他躲开了:“别,我还没洗漱。”
“好,那我们晚点再说。”沈观澜开心道:“对了,嗓子还疼吗?”
徐宴清摸了摸喉咙,道:“好多了。”
“那我去叫骊儿把早餐端进来。”沈观澜说完就起身,被徐宴清叫住了:“二少爷。”
沈观澜转过来,不满道:“你叫我什么?”
“……”徐宴清咽了口唾沫,停顿片刻后道:“沈观澜。”
沈观澜坐回床沿,纠正他道:“不要连名带姓的叫。”
徐宴清还不适应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抓着毯子,神情有些犹豫:“你今天还要去医院吗?”
“等等就去,怎么了?”
“我想问问老爷的情况。”徐宴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就那样吧,医生说不乐观,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沈观澜的剑眉塌了下来,表情有些颓丧。说到底沈正宏就算对徐宴清不好,也是他的亲爹。他对沈正宏的感情变得很矛盾,既不希望他爹出事,又担心他爹回来会继续折磨徐宴清。
徐宴清抿了抿唇:“那你早点去吧。”
沈观澜开解他道:“别担心,我不会因为爹的病情而答应婚事的。等等我会先去找大哥,和他商量怎么说服我妈。”
徐宴清摇了摇头:“我没有担心。”
“宴清,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逞强了?昨晚你对我说那些话我真的好开心。我特别希望你清醒的时候也能这样,把害怕的担心的都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分担。”
沈观澜知道他清醒的时候不可能像喝醉了那样坦白,仍然耐心的劝说着,希望他可以习惯对自己敞开心扉。
面对沈观澜殷切的目光,徐宴清揉着手里的毯子,好一会儿才回答:“你给我点时间适应吧。”
“好。”沈观澜侧头吻了他一下:“那你吃早饭,我先出门了。”
徐宴清起身送他出去,快到
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来,转身把徐宴清抱进怀里:“如果今天崔曼玲再来,你就装病不见她。我会让妈尽快送她回去的。”
徐宴清靠在沈观澜的怀里,这样亲密自然的拥抱让他觉得不好意思,想推开,又想到沈观澜刚刚说的话,手上就使不了力了。
他闭上眼,嗅着沈观澜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缓缓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骊儿就把早餐端来了,徐宴清洗漱完毕就在桌边坐下,刚拿起筷子就听骊儿道:“爷,您和二少爷没问题了吧?”
昨晚他昏睡过去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把筷子放下,尴尬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骊儿昨晚端热水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沈观澜也没多解释,只说他俩吵架了,让骊儿去收拾厨房,别让人看到那一地的狼藉。
徐宴清听后松了口气:“没什么了。”
骊儿打量着他,见他脸色还是不大好,就把一碗蜂蜜水端到他面前:“这是二少爷早上亲自调的,说是解酒的好东西,爷您先喝点吧。”
看着那杯依然温热的蜂蜜水,徐宴清又想起昨晚的事了。他居然会失控到和沈观澜哭诉那些,这可是一点也不像他的。一想到昨晚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傻样子,他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喝酒了。
不过……
他端起那碗蜂蜜水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把那些话都跟沈观澜说了的缘故,心里真的没那么难受了,就连这杯明明很淡的蜂蜜水喝着也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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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澜出门后就直奔沈家的药材店,往常这时候沈蔽日都在店里的,今天他过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掌柜的说大少爷刚走,去医院了。
沈观澜扑了个空,只能想着去医院堵人。他上了黄包车,刚到街尾的集市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蔽日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食盒,正站在一处黄米糕铺子前。他让车夫停车,站在街边打量着。沈蔽日把黄米糕装进食盒里,又拐到临近的糖水铺买了碗甜汤放进去。
沈观澜本以为他是买给沈正宏的,可是转念一想,沈正宏不吃甜的。接着就看到他继续走了半条街,进了家裁缝店。
沈观澜躲在斜对面的一株大树后,见沈蔽日和裁缝说了几句,那裁缝就把一件宽大的风衣递出来了。沈蔽日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的付了钱,把衣服叠好就出来了。
风衣是男款,刚才抖开的时候沈观澜瞧了眼,墨绿色的呢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可沈蔽日的穿着与徐宴清差不多,并不会穿这种类型的。沈观澜想了想,忽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