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深入(25)
祁匀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只是喜欢你,晚晚,你就不能也喜欢我一点吗?”
邢仲晚沉默了……
那晚,祁匀发了高烧,两天才退下来,脸飞快的瘦下来,憔悴不堪,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好气色功亏一篑。陈瑛这几天看着邢仲晚的眼神总是很奇怪,祁匀脸上那么大一个巴掌印,是人都看的见,再加上祁匀莫名发烧,怎么想都是邢仲晚怎么他了。
邢仲晚这个苦闷,还好祁匀退了烧,老钟叔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是日子已经选好了。邢仲晚和祁匀一起待着也是尴尬,干脆着手带着他妈的骨灰飞了回去。
祁匀醒来时,邢仲晚已经上了私人飞机。
他呆愣着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个早上也不吃东西,陈瑛没办法只好对他说,少奶奶临走时留了话,最多两天一定回来,让他好好吃饭,养好身体,这才起身吃了一点粥。
陈瑛看着这样的祁匀忧心不止,邢仲晚在祁匀心中的分量比他想的还要重的多。
虽说老夫人临终前,让他跟着镯子的主人,但说白了还是让他跟着祁匀,哎……少奶奶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女人呢!
邢仲晚离开的一天里,祁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木然犹如被抽取了三魂七魄。
祁匀想起少时奶奶去世他刚回到母亲的身边。和亲生母亲形同陌路,那时他对母爱还有幻想,想试图修复这十几年缺失的感情。他母亲生日那天,祁匀亲手做了一份礼物,打算送过去,路上遇见祁四,硬缠着他说要他屋里养的鸟,祁匀不肯那是他奶奶生前留给他的。两人闹到母亲面前,他母亲轻飘一句话,“四儿是弟弟,你该让着他,一只鸟而已,弟弟喜欢,你就给他。”
祁匀将身后的礼物紧握在手心,汗水将纸一点点打湿,里头的字迹一点点模糊。
“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别来了,我也忙。”
祁匀深深看了她母亲一眼,却见祁四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
祁匀一声不吭的回去,将手里的那份礼物撕碎烧成了灰。那只鸟被他亲手淹死在水里。
从那以后,他母亲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祁匀从往事里抽身,猛然张开眼睛,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守住,他宁愿毁掉。
喜欢的,只有自己去争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这是祁匀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进来,“三爷,我来伺候你洗漱。”
祁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进来吧。”
?
第三十五章 你终于是我的了!
邢仲晚站在母亲的新坟前愣了许久,直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衣裳渐湿,邢仲晚才长叹一声,拿起一边的酒杯将杯中酒洒在母亲的墓前。微红的眼角轻轻抬起,嘴角扯起一抹浅笑,“您可终于如愿了。”
将母亲的牌位迎进邢家祠堂,邢正平一张脸阴沉着,杵在门口冷眼瞧着,邢仲晚跪下来正正经经的磕了一个头,上了一炷香。多年揪在心头的事情终于是落了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一脸不甘愿的邢正平笑了笑,“多谢父亲的成全。”
邢正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邢仲晚摸了一把半长的头发,抬头看了看院子里这四方的天,回头看了一眼祠堂,仿佛看见母亲笑着站在那处正静静的看着自己,邢仲晚回头,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留恋的出了邢家。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人声鼎沸,邢仲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时有人贴过来,邢仲晚没心情赶了不少人。手机这时候响起,邢仲晚眯着眼看了一眼,随手一按扔在一边,谁想手机紧接着又响了起来,大有你要是不接我就继续打下去的势头。邢仲晚烦躁的拿起手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了相对安静的过道。
“什么事情?”
薛清皱了眉头,“老邢,你在哪呢?今天咱妈的大喜日子你还在酒吧喝酒?”
“我替我妈高兴,庆祝一下不行啊,你有什么屁话快说!”
邢仲晚有些上头,脑袋隐隐作疼。
薛清一愣,声音秒变严肃,“老邢,我在国内的线人得到消息,沈清虹似乎身体很不好,沈家要易主了!”
邢仲晚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然后呢。”
“听说祁家最近很是不太平,祁四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卖粉!这个可以先不管,我们说另一件事情,沈清虹的身体不好肯定不是一时,瞒的这么好,为什么突然这个时候爆出来?你不觉得奇怪?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放了口风,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个人已经安奈不住了,祁匀的母亲。”
邢仲晚的酒突然醒了大半,“你说什么?”
薛清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这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没必要插一脚,但你现在在祁匀身边,我们不得不留心。老邢,这件事情我想来想去,这个消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你想沈清虹病重,那沈家的继承人会落在谁的头上!这是有人故意要逼祁夫人出手呢!就祁夫人和祁匀那糟糕的关系,她可能让祁匀掌沈家的权吗?那可是清源的沈家啊,国内超过一半的海陆空运输线路都在他们手里,祁匀只要一上去,祁夫人估计连觉都睡不好,她动不了沈清虹,只能找祁匀下手!喂……喂!老邢,你有再听吗?喂!”
邢仲晚来不及挂断手里的电话,扔了一把钱在座位上,外套都来不及穿,祁匀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那个女人!
邢仲晚越想越不对,边走边给陈瑛打电话,却是一直忙音。
邢仲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没有飞机票了。
上了车,绕出市中心上了高速,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邢仲晚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苍白阴郁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鬼魅。祁匀拿着玫瑰花的那一幕突然闪进他的脑子里,邢仲晚心口一阵揪疼,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在了路边,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着气,邢仲晚刺红着双眼,按了一个电话。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飞江南。”
电话里的人显然有些意外,“少爷?可以,但这么突然必然会惊动沈家,毕竟空管局那里。”
邢仲晚咬着牙,“不用管,你尽早安排就是。”
电话那头恭敬的回了一声。
邢仲晚仰面躺在座椅上,祁匀啊,祁匀,你真是把我越拖越深,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
而这时候的祁匀,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祁匀举着手里的杯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清清淡淡的声音却让跪在地上的女人忍不住哭出声,“三爷,您放过我吧,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照做,我家里……家里人……”
祁匀将杯子递给一边的陈瑛,“我问你水里放了什么?”
女人瘫倒在地,粉色的连衣裙已经湿透,“是……是催情药,夫人说只要我怀上您的孩子,就放过我的家人,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女人磕头的咚咚声让祁匀眉心微蹙,
“对身体有伤害吗?”
女人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却不敢看祁匀。
陈瑛沉着脸,“少爷问你话呢!”
女人赶紧低下头,“应该……应该是没有的。”
祁匀够了勾唇角,“把你手里头的药全都拿出来。”
“是是!”女人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包,陈瑛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
“今天的事情,你全都烂进肚子里,不然,我不介意找人将你的嘴巴缝上。”
“是是!”女人吓的瘫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陈瑛叫了人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祁匀伸出手,陈瑛犹豫了一下将药交给他,“少爷您?”
祁匀把玩着手里的小布包,“你们都走吧,晚晚就快回来了。”
陈瑛脸露异色,“少爷您,这药还是我去销毁了吧。”
祁匀单手扶着额头,“母亲给我精心准备的大戏,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怎么的,也要顺着她的期望演下去!”
邢仲晚下了私人飞机已经是早晨的六点,马不停蹄的上了车,在高速上跑了一个小时才到祁匀所在的度假村。邢仲晚打开车门,吩咐他们先离开,自己飞快的跑进屋,上了二楼,一打开门,邢仲晚就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骑在祁匀的身上,邢仲晚来不及细想一把将女人从祁匀身上拉下来,从一边扯了一块毯子扔在她的身上,“给我滚!”
女人惊恐的看了一眼祁匀,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邢仲晚将祁匀身上的衣服拉好,小心的问他,“祁匀,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匀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连呼吸都非常的灼热,邢仲晚抬手在他的额头上一碰,这么烫,邢仲晚想给他拿块毛巾,却被祁匀拉住,“晚晚,别走!”
邢仲晚拍着他的后背,“我不走,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转身间不小心碰到祁匀的下身,那坚硬的触感让邢仲晚大惊失色,“她给你吃什么了?祁匀?”
祁匀喘着气,趴在邢仲晚肩头,身体难耐的蹭着他,不用祁匀回答,邢仲晚都知道祁匀被下药了,没想到祁夫人能对自己的亲儿子做到这样的程度,眼底闪过一丝郁色,“祁匀,我带你去医院,你这样不行,去医院。”说着就想起身去柜子里拿外套,祁匀紧紧搂着他的腰,邢仲晚急了,“祁匀,你放开,我要带你去医院,谁知道这药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害处。”
邢仲晚着急上火,眼见着祁匀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我想喝水,晚晚,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邢仲晚一听,连忙下楼给他倒了水,祁匀喝了一小口,突然剧烈的咳嗽,邢仲晚接过祁匀的杯子纳闷的喝了一口,“不烫了呀,你还要喝吗?”
祁匀摇头,邢仲晚干脆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干净,从昨晚到现在他因为担心祁匀,一口水都没喝正渴的厉害。将喝空的杯子放在一边,去洗手间拿了毛巾脱了祁匀的衣服给他将汗水擦去,“陈瑛呢,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人到哪里去了,不是和他说了,让他好好看着你的吗。”
说话间,祁匀已经喘着气搂上了邢仲晚的脖子,一张嫣红的嘴叹着热气毫无章法的找着邢仲晚的嘴,邢仲晚推着他,“你干嘛,发情不要对着我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嗯……”
嘴巴被祁匀堵住,一双冰凉的手伸进邢仲晚的衬衣里难耐的抚摸着,邢仲晚一把抓住,“祁匀,你脑袋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