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不终弃(29)
唐鹤在情事上从来都是被服务的一方,如今,他却只想着要让杜见悠达到极致。杜见悠被唐鹤开拓的痛苦万分。体内敏感的那一点,他无法遮掩,只能任由那灵巧修长的手指在体内拨弄辗压。在指尖触到时,他几乎想尖叫求饶。但当指尖巧妙避开时,他又忍不住扭动,想引导着手指再回到那一令他疯狂的美妙境地。他既想要尽速的到达终点,又想要延迟等待的愉悦折磨。快感如同潮水般的一波强过一波的拍打着他,一层层的堆积,令他神智全失,终于,他呜咽告饶:「哥,我要你…现在就要…」。
唐鹤也算忍到了一个极限,眼里看的是无边春色,耳里听的是淙淙水声,鼻尖萦绕的是欢爱的迷人气味。所有身体的感官于此时都被挑逗到一个过去不曾有过的全新境界。更令唐鹤惊奇的是:在自身衣物完整、完全没有被碰触撩拨的情况下,他居然也能达到这样的情难自持。杜见悠对他的吸引力,无意挑逗却更胜挑逗。
他感觉到杜见悠的身体已经比较能接受他的手指,但三根手指与自己的器物相比,他还是有些担心杜见悠承受不住。他褪了自己的下着,直挺的抵住杜见悠,在进入之前,他克制住穿刺的欲望,咬着牙说:「如果真的受不住,你喊停,我就会停下来……」杜见悠难耐的点点头,却不知死活的往后顶。
唐鹤被杜见悠这一顶,再也忍不住了,他也一个挺身,试图进入。但杜见悠实在太紧而唐鹤实在器大,即使才充分的进行扩张,他依然无法纳入他。双方都吃痛。尤其是杜见悠,疼得几乎跪不住,闷哼一声就往床上瘫去。唐鹤从身后扶着他的腰,稳住气息,现下的结合才刚刚开始,只进入了一点点,他就这样停着,等到杜见悠适应之后,再一点一点的挺进。双方都咬着牙,承受着痛,等待着痛快。
在缓慢的节奏中,他终于完全进入了他。就这样深埋在对方体内。杜见悠此时已经泪眼婆娑,手心里的床单抓紧了又放、抓紧了又放…。待唐鹤感觉到杜见悠的抗拒稍缓,他试着轻轻前后移动,先是试探性的,然后慢慢加快速度。他感觉到杜见悠的密致皱褶紧紧包裹着他、挤压着他。他试图找到他的敏感,在每一次撞击都深深搔刮辗压过。
「啊…哈…不要了……停下来……不要了…」杜见悠呓语般的苦苦求饶,他快承受不住这次次的浪潮冲击、次次的直捣黄龙,他哭着喊着要求停下来。
唐鹤被身下的人吓住,纵使停不下也逼得自己悬崖勒马,他就这样困在他体内,纾解不了、动弹不得。
「你还好吗?真的要我停下来?」他粗喘着气、颤着声问。
杜见悠原本陷入狂乱的情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呼乱喊些甚么,直到引他发狂的热源忽然止住,失落空虚拉回些许理智。才听到唐鹤的询问。他当然不愿意他停下来,他要他疯狂的撞击,他要他每一下都正中红心……可现下他怎么说的出口?他哼哼了一声,再度把脸埋进枕被间。
唐鹤见他又羞得不出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的火烧紧急,也容不得他再言语逗弄身下的人,他自己也站到了顶峰边缘。但在烟花炸裂之前,对于杜见悠生理的承受度还是在意的。在再次陷入疯狂之际,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交代了杜见悠,即使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还是要交代他。
他看了眼杜见悠床头的摆饰,有一只伪装成蜜蜂的小熊。
「安全词。泰迪熊。」他咬着牙,吐出了简短的六个字。无暇多作解释,也无暇等杜见悠的回应,就径自冲撞了起来,这次的冲撞力道大过于之前的任何一次,跨间与臀间拳拳到肉,每一次冲刺感觉都比上一次更深入。
杜见悠感觉自己就要被刺穿了,他依旧呜咽着要停下来,但泰迪熊却仍只稳坐床头,杜见悠并无打算让他救驾。他承受着痛,然后痛快着。
唐鹤在身后撞击,手却又环到前面抚慰着,同时刺激着杜见悠,让他再次越过巅峰。
终于,杜见悠感觉到自己前后同时痉挛着,唐鹤的手在适当的时机加速、解放了他。而身后的唐鹤仍不断刺激着体内敏感,引的杜见悠不断挛缩。
同时,唐鹤被杜见悠的身体紧紧包裹,原本就坚忍难耐,随着他的挛缩,紧致程度又再提升了一个级别,纵使经验丰富的唐鹤,也抵不过这催情般的身体、催命般的吞噬。他也随在杜见悠之后绽放了烟火。绽放在他的体内。
璀璨之后,剩下的是无尽喘息。唐鹤仍压在杜见悠身上,准确地说,是仍停留在他体内。他们可以感受到胯下一片湿漉,股间也不断涌出黏腻。但两人此时都不动。
唐鹤留恋于杜见悠的身体,不想动。
而杜见悠被研磨经历了两次高峰,不能动。
他们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累得几乎昏过去。在唐鹤睡过去之前,他忽然想起林晏最后的叮咛:“最后一定要协助他清理干净,不然东西留在里面,会让他闹肚疼的”
他不愿在他们欢好的最后,留下的是让杜见悠闹肚疼的回忆,硬是拉着快睡过去的杜见悠起身到浴室清洗,然后在清理的过程中,又忍不住要了他一回,再度把他弄脏……
杜见悠气的把他赶出浴室,命令他去换床单,自己锁在浴室慢慢清理,然后疼得差点昏过去。在撑不住之前,连忙开了浴室门,喊来那个禽兽把自己抱回床上。唐鹤抱着几乎昏过去的杜见悠回到整理好的床上,带着笑意、倦倦的抚着他的乱发。心想,当个禽兽也挺好的。被你允许的禽兽。心甘情愿。
第29章
经历了一夜激烈的欢好,杜见悠虚脱的昏睡到几近中午才醒来。一醒来,发现床上只剩自己一人。浑身的酸痛及身后的肿胀不适,疼得让他不禁哼出声来,恨不得现在又昏了过去还好一些。
他心里一边咒骂唐鹤,一边又害羞的感受身体的异样。想到这全身的种种不适,是昨日承欢由唐鹤留下的印记,就不自觉地又羞红了脸。唐鹤推开房门探头一看,就见一个粉色人儿坐在床上纠结。
「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鹤快步走向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杜见悠听到对方开口询问,觉得面上更烧了,头更低的不能再低。
「对不起,夜里我太粗鲁了,你让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说完就急着要掀开被子。
检查什么?杜见悠惊慌的大眼瞪着唐鹤、惊慌的手压住被子。此时在被子里的他一丝不挂,虽然昨夜两人已坦诚相见个彻底,可现在天大亮着,要他这样赤条条地让人检查,实在羞得没办法。
「你别害羞啊!我刚刚打电话问过晏子,如果你受伤了,还是必须要上点药才行,我刚刚就是出去买药跟午餐的。乖,快上完药,我们吃饭了。」唐鹤絮絮叨叨的念着,没意识到杜见悠的尴尬。
打电话?问过了?燕子?杜见悠先是吃惊,接着便气嘟嘟的瞪着唐鹤,眼神里透着:这种事你还能问人?有没有羞耻心啊?他赌气的转向一边,不看大尾巴狼。
唐鹤看着忽然生气的大红虾子,后知后觉的顿悟:「不是,你听我说,晏子是一个医生,他…也跟我们一样,不会笑话我们的…」他越解释,感觉越糟…
杜见悠别扭的让他把药留下,将人赶出房间。这要是让他检查上药,谁担保会不会像夜里那样,打着帮他清理的旗号又扑上来,那他这伤到底还给不给治啊?这种事还是靠自己比较保险。然后,自己一个人拿着药盒,愣在浴室里,傻眼的看着镜子里满身瘀痕的自己,挣扎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哼!这个老流氓。
老流氓被赶出房间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开始张罗刚刚买回来的餐点。一边想着早上苏安的电话。
苏安工作效率之高,除了行事风格果决明快,还因为与唐鹤的私交及对杜见悠的路见不平,昨夜熬了整晚,弄清楚唐鹤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先行处理了一些琐事。一早就打来报告她调查处理的进度。
首先是王国庆,他只是一家小小的建材商:庆和建材,基本上还没资格直接跟广盛集团有合作关系,顶多是下游的下游合作方。苏安已经发文联系所有厂商:广盛集团一率不采用庆和建材所提供的任何建料,请各家合作厂商配合,若经查发现仍持续采用庆和建材,广盛集团将径自解除合作关系。此公告一出,所有配合厂商势必断了与庆和建材的合作关系,毕竟一边是广盛集团,另一边只是个小小的建材商,犯不着为了个王国庆跟唐大鳄杠上。再说,那些厂商并不是只与这一家建材商有合作关系,广盛集团不用庆和的建料,也还是有别家厂商可以配合,不碍事。
倒是这个发文的后续效应,唐鹤可想而知。文中并未解释不采用庆和建材的原因,届时流言四起,大家伙纷纷揣测这个小小的庆和建材是怎么得罪大大的广盛集团的,思来想去没人能悟出个道理,最后只能归因,是否建料有问题?
若此消息一出,大家将更不敢使用庆和的建材,除了配合广盛集团的要求外,他们也开始质疑建材的质量。所以除了原本跟广盛集团有合作关系的厂商不使用庆和的建材,连其他无相关的公司,也不敢跟庆和建材接触,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很好。唐鹤心想:你凭着流言就敢来伤害我的人,我就让你尝尝流言的厉害,让你尝尝何谓:人言可畏。
这个不知死活的王国庆昨夜在医院酒醒,就看着赵天成站在床边瞪着他。一见他醒了,就冷笑的告诉他:针对他昨天对杜见悠的毁谤,梦之初公司将会对他提出告诉。王国庆一开始还扯上他被打了,也要提告。赵天成早就跟苏安通过电话,拟了对策。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打你的人是谁?我们不认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告打你的人与我们公司没关系,你去告好了。说完便留下一脸错愕的王国庆呆坐病床上。
当时,他也想不到,短短四十八小时内,自家公司几乎被全城封杀。
苏安也跟赵天成打听清楚照片中那三个人。原来这三人在业界早就是人所周知、恶名昭彰的富二代,顶着祖上父执辈留下来的产业却不事生产,在公司挂个名,什么总什么董什么经理的,就到处胡乱交际应酬,实则就是到处找乐子。根本不是甚么公司的正经主儿。那三间公司经苏安详查,目前大部分还是由父执辈在主要经营,做的也还算是勤勤恳恳、稳稳当当,就是出了这三个不肖子孙,祸害自家公司就算了,还祸害到不该惹的人身上。
其中一人,田富,最近招惹到某个黑道大哥的妹子。人家妹子一开始可是认真的,还想与之共结连理,谁知这个蠢货乱搞惯了,也不知女孩儿背后深浅,还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只是玩玩、发泄发泄,到处把人家说的不堪入耳、名声尽毁,搞的好好一个女孩儿差点自杀。这位黑大哥自小疼爱的妹妹被禽兽糟蹋了,哪可能轻易放过。自此,蠢货被发出追杀令,目前不知所踪,不知是被杀了,还是逃出海外藏匿,一时半刻也回不来。这人,就交由黑大哥料理了,倒是省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