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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致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陈聿皱紧眉头,思索着开口:“我想,先不开除他,我想试出来他的目的。”
汪致“嗯”了一声。
陈聿道:“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开除他,一直到合同到期。”
“什么意思?”
“只要在明寰一天,他就晚一天去希罗,”陈聿对汪致说,“你趁着这段时间,尽早在希罗建立威信。”
汪致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星野:“阿致感动到要哭了诶。”
汪致猛地转过身,扭捏地内八着腿,捂脸道:“闭嘴,别再说了啦!人家才没有!”
陈聿:“……”
演一下很开心,再次转回来,换回了严肃汪致:“这样没事吗?秘书是离董事长最近的职位了,万一……”
“没事,秘书接触不到核心业务。”
见汪致一脸忧虑,陈聿勾了勾嘴角,宽慰道:“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汪致也低头笑起来,“有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聿最靠谱了。”
叶星野举起了手,再次插话,“所以,他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对了,陈聿把那袋零食放到汪致面前,“你妹给你买的。”
“我妹?”汪致又被感动了,感动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是那个私生子提着进来?我妹和他?”
陈聿说妹妹确实找他要了秘书的联系方式。
汪致放心不了一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妹妹,“汪池,你和那个私生子关系很好吗?”
陈聿就坐在旁边,依稀能听到一点。
汪池:“谁?我、我吗?你怎么会这样问?”
汪致直接道:“你给我的礼物,是那个私生子送过来的。”
“啥,我不是让你朋友的秘书送过去的吗?”
汪致放下心,看来妹妹和私生子确实不太熟。
这时,陈聿拍了下汪致的肩膀,摇了摇头。
汪致卡了下,不太情愿地清了下嗓子,“咳……那啥,谢谢你的礼物啊,我还挺、嗯开心的。”
妹妹也诡异地安静了几秒,才道:“你好恶心啊哥,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汪致无能狂怒:“这死丫头!”
——
第二天还要上班,因这一突发事件,最终三人也没喝多少酒。
汪致吐槽说,本来被汪林骂了就烦,这下又来一出,负负得正,反而心态平和了。
刚过凌晨,平时这个点,陈聿会提早让汪绝来门口等着,送他回家。
秘书就是干这个的。
但此刻,陈聿没有这样做,而是喊了代驾。
一直到上*床睡觉,他都睁着眼睛,大脑飞速运转,想如何试汪绝,导致了本就睡眠质量差的他失眠了一整夜,起床时眼下黑,脸色黑,由里到外都散发着怨气。
他刷着牙,在秘书群里发消息:一秘过来接我。
一秘:收到。
已经坐进车里的汪绝没有回复,直到车窗被敲了敲,是一秘,一秘说:“嗨早上好,今天我去接陈总。”
汪绝“啊”了一声,连忙打开车门,笑着说:“我刚看到,麻烦你了。”
“没事的,二秘你回去吧!”
汪绝站在原地,满脸笑意地目送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直至倒后镜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重新坐专属电梯上到102层,陈聿家离明寰很近,十分钟单程,算上上班高峰期的偶尔堵车,来回半小时内。
一路上,有人点头打招呼。
汪绝一一回应,他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桌面地板都被一秘打扫得一尘不染,他选择再次整理一下文件来度过这难熬的半小时,经过时,他看到了柜子上的那张合照。
还剩五分钟,他站到电梯旁边,亦如第一次来的那样。
两边的盆栽又长高了点,叶子翠绿,土壤湿润,铺在最上方的白色石子圆润光滑。
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由负2慢慢攀升,助理们也一一站好,准备迎接他们的直属上司。
9…………0……0……02。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陈聿那张英气的脸。
汪绝瞬间扬起笑容,弯起眼睛,声音活力满满:“陈总早上好。”
可陈聿冷着脸,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看都没看他,擦肩而过。
一步,两步……他站在最前方,两人逐渐靠近,身影重叠,而后又变得越来越远,连陈聿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都只是一瞬掠过。
汪绝的睫毛颤了下,他的嘴角带着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平直,变得僵硬,变得凉薄。
助理们跟着陈聿的脚步离开,电梯口只剩他一个人没动。
又一次。
汪绝垂下眼,低声道:“……我恨你。”
第15章 这个人是你吧
一个上午,陈聿都没给汪绝吩咐额外的工作,连会议时的纪要都由一助暂时代为记录。
十一点半,会议结束,陈聿说:“散会吧。”
手机铃声阻挡了陈聿站起的脚步,那些年纪能做陈聿爹的领导们瞬间坐回去。
陈聿看了眼来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他们这才陆陆续续地从门口离开。
“小陈总那气势可太吓人了,沉下脸的时候感觉比陈董还吓人啊。”
有好几个人还是陈玉林在职时的老股东,因为站对了阵营,没被陈聿解决掉。
“是啊是啊,把我这个老头子吓得大屁不敢放一个,明明还是个小年轻呢!”
是了,像明寰这样规模的集团,三十岁未到便登上董事长的宝座,放眼全国不超三个,其中的优秀与刻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聿坐在主位,将手机放到耳边,那头是个女人:“中午,白兰,吃顿饭吧。”
看内容是商量,听语气却是通知。
陈聿带着椅子转了个圈,面向大片落地玻璃,他说:“有约了,明天吧。”
“就待会,你改安排,不要让我等。”女人说,没有回旋的余地,接着挂了电话。
工作号码归二秘也就是汪绝管,能直接打给陈聿的都是亲属朋友,一助站在一旁,问:“陈总,要改行程吗?”
陈聿面色不改,道:“不用。”
半小时后,女人的电话如约而至,陈聿接通,却没拿起来,只放在桌子上。
只听女人严词厉色道:“陈聿!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家教了,你的基本礼仪呢?你怎么对长辈的?!”
陈聿说:“我说了,明天。”
“明天我没空。”
陈聿又道:“那就再约吧,挂了。”
没过一会,汪绝敲响了会议室的门,他不敢看陈聿,只盯着自己的鞋子,连声音都小了,变得心灰意冷,“陈总,一位自称您母亲的女性想约您明天的中午时间,您……”
陈聿轻轻笑了下,女人明明可以私下和他说,却非要像不熟的、不认识的、有利益关系的人一样通过工作电话联系预约,无非是想嘲讽他,戳他脊梁,想让他愧疚。
可惜,陈聿没有这个心,或许曾经有过,他道:“嗯,改一下原来的安排吧。”
“好的,陈总。”说完了,汪绝也没离开,只瑟缩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像有话要说。
但陈聿没给他这个机会,“出去吧。”
汪绝顿了下,离开了。
陈聿的态度也没有说变得更冷淡,一切都像没发生昨晚事故的模样,可这样,才更让人忐忑不安。
白兰,其实是一家饭店里其中一个包厢的名字。
女人一年前从国外回来,对周围都懒得去了解,只订在曾经还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地方。
陈聿比约定时间晚到了半小时,结果到了白兰,女人还没有来。
菜品是女人点的,见他来了,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于是陈聿自顾自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