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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婚约(37)

作者:一个米饼 时间:2023-12-21 11:46 标签:轻松 婚恋 HE 恋爱合约

  “我不想走……”
  不想走?
  沈青釉背着他,问道:“为什么不想走?”
  许嘉言在他背上茫然四顾,“我想去看看这个院里的那盏石灯。”
  “石灯?”
  “嗯。”许嘉言有点委屈:“乔木森不让我看,但我想去看看。”
  沈青釉问:“在哪里?”
  许嘉言说:“好像就在这条路上,你陪我找找吧……”
  沈青釉回应了一声,背着他在灯影摇曳的庭院里转了起来。
  许嘉言喝多了,记忆不是特别清楚,沈青釉背着他在院子里转着整整三圈,才在石板路的分叉口处,发现了许嘉言说的那盏石灯。
  许嘉言醉意阑珊地从沈青釉的背上下来,乖乖地蹲在石灯面前。
  沈青釉原本站在他的旁边,感受到夜风吹来的方向,也缓缓地蹲下身体,帮他挡住了晚来的一丝寒意。
  对于石灯,沈青釉没有了解,但许嘉言看得入神,他也就跟着看了起来。
  这盏石灯高约80公分宽约50公分,典型的方座尖顶,四方形的灯罩四面镂空,灯罩的底部雕刻着花样繁琐的古典纹样,灯托上面是一幅雕琢精美的人物浮雕,浮雕上是两个神态不一的小童,其中一个手持荷花,另外一个手持宝盒。
  许嘉言看了半晌,缓慢且笃定地说道:“苏大章。”
  沈青釉:“嗯?”
  许嘉言说:“是雕这盏石灯的人。”
  光从表面看,这盏灯上并没有任何人的署名,沈青釉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许嘉言说:“因为在石雕领域,能够将人物雕得这么活灵活现,且身型脸型都雕凿的这么完美的人,只有他老人家。”
  “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雕和合二仙,这两个人物的五官鲜活,脸部饱满,非常明显是出自他手。”
  沈青釉问:“和合二仙是什么?”
  许嘉言说:“神话人物啊,你不知道吗?”
  沈青釉摇头。
  他不知道也很正常,一般像这种民俗传说里面的古代纹样,多是剪纸、雕刻或是刺绣等手工匠人接触的比较多一点。
  许嘉言怕他不懂,晕乎乎地解释道:“和合,通常代表着家庭和睦,婚姻美满,你看这个小童手里拿着莲花,代表花开并蒂,这个小童手里拿着宝盒,寓意和和美美,这种祥纹用在婚庆典礼上面会比较多,在石灯上还是挺少见的,即便是有,也是放在婚房门口,寓意夫妻两人婚姻平顺,幸福美满……”
  又一阵夜风袭来,将许嘉言的酒劲儿再次吹了上来,他越说越困,越说声音越小。
  沈青釉见他的额头马上就要磕到石灯的飞角上面,急忙抬手帮他挡住,让他暂时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石灯的灯光不算太亮,仅能照亮他们两人一起蹲着的这片地方,他们相依在这里,像是一副背景全黑,仅有一团火光温暖了初冬夜的画。
  许嘉言看清楚这盏石灯出自谁手之后,终于心满意足,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与沈青釉的接触,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肩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沈青釉担心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受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在这盏石灯面前待了将近五分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两秒钟后,电话对面接通,一道年轻的男声略有些吃惊地问道,“沈青釉?你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
  沈青釉没有废话,开门见山,“你院子里的石灯卖不卖?”
  电话对面整整停顿了三十秒,才不太确定地尖着变调的嗓门问道:“什么东西?什么灯?”


第30章
  电话对面的人叫霍白瓷,是云山居的老板,也是沈青釉为数不多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的朋友之二。和钱非凡一样,是他的发小,两家人关系很近,沈青釉的名字就是霍白瓷的妈妈帮着取的。
  霍白瓷摸黑挂了电话,从床上翻起来,套上一件开衫毛衣,踩着拖鞋,从云山居后院的一道小门走出来,骑上门口停放的一辆折叠自行车,顺着院内的一条小路骑到前厅,又顺着前厅的大门去了停车场。
  外面天凉,沈青釉已经背着许嘉言回到了车上,刚将许嘉言放在副驾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从车窗外传来。
  许嘉言睡着了,沈青釉帮他系好安全带,将他安顿好,转头看向窗外。
  霍白瓷此时正趴在车窗上往里看,沈青釉瞥他一眼,落下车窗,问道:“看什么?”
  霍白瓷说:“我看到副驾驶好像有个人……我艹!还真有个人?”
  他抻着脖子想往里看,沈青釉抬手嫌弃地挡了一下,将他那张还挂着眼屎的大脸拦在了车窗外面。
  霍白瓷不屈不挠,依旧抻着脖子往副驾驶眺望,问道:“这是谁啊?”
  沈青釉说:“许嘉言。”
  霍白瓷说:“许嘉言是谁?”
  沈青釉刚想张嘴介绍,霍白瓷忙说:“你别说,让我猜!是不是钱非凡说的那个让你发了疯的结婚对象?”
  沈青釉现场辟谣,“不要听他胡说。”
  霍白瓷说:“那到底是不是他?”
  沈青釉说:“确实是结婚对象。”
  但没发疯。
  “还真是啊?”霍白瓷还想再仔细看看沈青釉这位传说中的结婚对象长什么样,就见沈青釉突然从手里拿出了一个——灯泡?
  霍白瓷看着那个跟沈青釉的身份地位适配度不太高的灯泡,呆怔了十几秒,问道:“这是什么?”
  沈青釉说:“电话里说了,我要买你院子里的一盏石灯,怕你找不到,把灯泡拧下来做了个标记,你回去找找,把缺灯泡的那盏寄给我。”
  什么东西?
  霍白瓷听他说完,杵在原地没有说话。
  沈青釉似乎不想再跟他待在这里浪费时间,将灯泡放进扶手箱里,关上车窗,转着方向盘扬长而去。
  霍白瓷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冷风穿透他的鼻腔让他打了个喷嚏,他才像按了复活键一样从毛开衫的兜里摸出手机,给前不久才联系过的钱非凡打了个电话。
  钱非凡似乎还没睡,接通电话问道:“干嘛啊?大半夜的?”
  霍白瓷望着沈青釉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仿佛被沈青釉手里的那个灯泡抽干了智商,怔怔道:“沈青釉……好像真的疯了。”
  朋友之间没有秘密,况且沈青釉的朋友一共就那么两个半人,混迹的圈子也差不多相同,大家一传二、二传三,全都知道了许嘉言这个人的存在。
  但许嘉言不知道。
  他此时正靠在沈青釉的车上睡得香,一路上连梦都没做,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幸好今天是个休息日,不用早起。
  许嘉言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刚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就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了沈青釉的房间里。
  至于昨天他是怎么回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青釉帮的忙。
  习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可能对于某一件事,第一次和第二次还略显生疏,到了第三次就会形成一种潜移默化的自然。
  许嘉言还记得,他小时候很怕水,后来爷爷带着他去城里的大众泳池学游泳,几个动作重复地扑腾下来,竟然就这样和泳池里的水融为了一体,他感受到了水的浮力,也克服了对于水的恐惧,他的四肢在面对水的时候有了自己的思维,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潜在水里,也可以像睡觉一样自如地仰在水面,像一尾鱼,而不是一个怕水的人。
  最开始,许嘉言对于沈青釉给予的帮助还会感到压力,可自从两人说开、变熟以后,这样的帮助似乎就变成了一种自然,变成了日常相处中的一部分。记不清是哪一分,也不知道是哪一秒,好像在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两个人在时间的脉络里就已经悄然无声地靠近了很多很多。
  许嘉言从沈青釉的床上下来,本想回二楼的房间换件衣服,结果刚迈出沈青釉的卧室,走到三楼客厅,就在三楼的沙发旁边看到了一个与三楼的装潢格格不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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