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7)
他拍拍人的手臂,断断续续地喘道:“去关下灯,太亮、亮了——呃啊……”
裴衷不满地顶着穴心快速凿了几下,委屈道:“练哥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做吗,我就想看看你。”
说罢,趁着对方高潮,把人从膝弯处抱起来转了个身,让练和豫面对着镜子跪坐着,以后入的姿势重新插了进去。
还在高潮余韵中沉浮的练和豫被冰冷的镜子冻得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往后靠,狭窄的腔室正好撞上猛碾过来的龟头,插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里面有东西在吸我……”
裴衷语气恍惚,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每次插到那里,练哥你都会流好多水。”
“闭嘴!”练和豫沙哑地吼了一声,高潮后的音色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的腰都被干得直不起来了,只得后靠在裴衷怀里色厉内荏地挨操。
练和豫脱力地垂下头,视线对上了防雾镜子清晰倒映出的色情画面。
自己分开的大腿上落满了乳白的精斑,敏感的乳头肿成了平时的两倍大小,阴茎也随着后方肏干的动作一甩一甩,几近透明的前列腺液在镜子上甩出多道水痕。
被蹂躏得颜色烂熟的紧窄的穴口被狰狞的性器撑到极限,紧实流畅的小腹随着体内阴茎的抽插一下一下地被顶出淫荡的轮廓。
不知道练和豫潮吹了多少次,交合处下方的盥洗台面上不知不觉间累积了一滩液体。
太色情了。
练和豫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忍不住合腿,却不想这个姿势直接夹到了身后射精边缘的裴衷。
“唔啊……别射了,太多了——”
练和豫的呻吟甚至带上了哭腔,激烈打在体内的精液刺激得他小腹痉挛、双眼翻白,又痛又爽地交代了今天最凶猛的一波潮吹。
裴衷环着颤抖不止的练和豫,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轻柔地擦掉对方满脸的眼泪,等练和豫回了神才小心地抽出性器,把人抱回浴缸。
比起被操射,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被操哭。
练和豫黑着脸,想骂裴衷,又嫌说出来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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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我主卧床头那瓶酒带过来,”
被搞得脱水的练和豫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干净的次卧床上,清了清干得冒烟的嗓子,毫无心理负担地指使着裴衷,“再去厨房捎个杯子。”
裴衷应了一声,踩着练和豫的拖鞋,光着屁股去倒了杯喝的,递到练和豫嘴边。
“……我是腿软又不是手软。”
不想就着裴衷的手喝,练和豫接过杯子,往下灌了一大口。
没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矿泉水本来就没味道。
“这他妈是酒?”
练和豫的犟脾气上来,将玻璃杯重重拍在床头柜上,见裴衷被吓得眼眶又开始红,只得又把怒气强按下来些,焦虑地搓了把脸,“你别怕,我不是怪你……是我睡眠差得厉害,不喝点酒实在睡不着。”
裴衷抿了抿嘴,关了灯,不由分说地把练和豫的脑袋按到自己腿上。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我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口——”
“……我是想给你按摩一下。”
练和豫尴尬得想死,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躺在裴衷大腿上闭着眼睛装尸体。
干燥的手指张开,沿着头皮插进刚被吹干的头发里轻轻按压,僵硬的太阳穴和肩颈部位也被揉得松解下来。
揉了不知道多久,闭着眼睛装睡的练和豫还真有了一丝睡意。他想叫裴衷把眼罩和耳塞给自己拿过来,但又困得不想动弹,干脆作罢。
见练和豫呼吸渐沉,攥着的手指也松开搭在床单上,裴衷小心翼翼地给人脑后塞了个枕头,钻进被子里搂着人睡了。
屋内只余留两道沉沉的呼吸声。
第6章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哥
神清气爽!
心旷神怡!
逍遥自在!
练和豫在床上舒坦地嚎了一声,只觉胸口轻盈。
“怎么了,练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裴衷举着个锅铲紧张地跑进卧室,带进来一股洋葱味,呛得练和豫打了个喷嚏。
“我开个嗓……你在干嘛?”
“做饭。”
上上下下摸了一圈,确认了练和豫没什么事,提醒吊胆的裴衷这才放下心来。
厨房还开着火,担心糊锅,裴衷赶紧捏着锅铲回去炒菜,临出门时还不忘嘱咐:“洗漱完来餐厅哦,把这个菜炒好就差不多开饭了。”
练和豫趿拉着拖鞋进了主卧,床品已经被更换过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推开主卫的门,昨晚的狼藉已经被收拾一空,电动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浴巾和毛巾也被烘干机烘得松软干燥。
坐到餐桌前时,练和豫眯着眼看摘了围裙布菜的裴衷,依旧没有多少实感。
干贝拌鲜笋、清炖鸭汤、酸辣蹄筋、糖醋里脊肉、椒盐菠菜芯。
这是睡了个田螺小伙啊。
“冰箱里没多少食材,我早上找闪送买了点,练哥你先将就吃。你有什么忌口或者爱吃的吗?我晚上再给你做。”
平时不怎么吃主食的练和豫,破天荒地“将就”了四大碗饭,矜持地擦擦嘴,“没什么忌口,这样就很好。”
饭后裴衷自然地揽过了收拾餐盘的活,乐得自在的练和豫优哉游哉地窝在真皮沙发里给损友发消息。
「Leo」:老秦
「秦文瑞」:不喝
「Leo」:……不是约你喝酒
「Leo」:我记得你弟弟是学美术的来着
「秦文瑞」:嗯
「Leo」:给美术生送礼送什么好啊?
「秦文瑞」:怎么,开始约文艺炮了?
「Leo」:老子就不该问你
「秦文瑞」:哈哈哈乐死我了!我弟推荐了辉柏嘉的彩铅和荷尔拜因的画架。东西已经叫老板提前包好了,定位待会发给你,你去拿的时候报我名字就行。
「Leo」:谢了
「秦文瑞」:所以到底是谁家倒霉孩子被你盯上了啊
「Leo」:吵死了
练和豫给刨根问底的秦文瑞设置了免打扰,心情颇好地去衣帽间挑了套偏休闲的衬衫和西裤换上。
“跟我出趟门。”
拿上车钥匙,练和豫把刚收拾完家里的裴衷提溜进了电梯。
因为身体的原因,练和豫相当注重私人空间的隐秘性,不仅平常没有带人回家的习惯,就连和家人朋友见面也基本都选在酒店或者餐厅。
这套房子交付后一直通风到今年年初练和豫才搬进来,除了工作日来定期上门清洁的保姆,裴衷算是练和豫家的第一位客人。
正因为家里连客用的拖鞋都没有,考虑到快一米九个头的裴衷之后还得过来待四个周末,练和豫果断带着人去商场一顿狂买。
裴衷完美地扮演了一下午的衣架子兼行李员的角色,练和豫很满意。
晚饭还是由裴衷做,练和豫吃得嘎嘎香,大度的对于裴衷回来后清掉一半酒瓶、用食材把冰箱塞满的行为既往不咎。
吃完饭时间还早,无所事事的练和豫随手拿了本早就买回来放在书架上落灰的《酷儿理论》,支着脚躺在又宽又长的沙发上翻阅。
裴衷显然对练和豫送的画具很是喜欢,玄关上的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拆吊牌,便在客厅支起了画架,迫不及待地画了起来。
素描与绘画作为雕塑专业的必修课程,裴衷得心应手。
练和豫看了两个小时的书,铅笔在素描纸上的沙沙声便持续了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看完整本书,练和豫揉了揉眼睛,朝裴衷勾了勾手指,“过来,给我看看画得怎么样?”
裴衷把画板从画架上取了下来递给他。
画上是支着腿倚在沙发上的练和豫。
尽管练和豫没什么艺术细胞,但也能觉出画面的构图和透视很舒服、明暗对比有层次。
“别的挺好的,就是腰是不是画得太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