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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镜头(77)

作者:绊倒铁盒 时间:2023-10-07 07:00 标签:年下 竹马竹马 暗恋 酸甜

  又觉得茫然。
  讨论取向此时已经毫无意义,最后还是宋西婧问了句实际的:“非得这时候去?”
  “非得这时候。”喻呈说,“但我会注意安全。”
  “多久呢?”
  “半个月?”又觉得没把握,“一个月?”
  宋西婧问:“那如果小潭他还是不答应你?”
  喻呈沉默片刻:“不答应我就回来。不管结果怎么样,说清楚了,我就接受。”
  不是那种不管不顾,没分寸的。
  这让喻翰景稍微回了点神。宋西婧安慰道:“随他去吧。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原本最怕他今天选了,明天后悔,世上却没有后悔药。既然七年了,他还认这条路,已经走出去足够远,也不怕什么了。”
  “而且我看安林也是好性子,比我们更新潮些,假如小潭真的愿意,他大概在天上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不过是附会而已,亡者的心思有什么可猜。可喻翰景面对一桌残羹冷炙,蓦然想起当年休假结束后他开车送潭安林去机场。
  那时潭安林同他讲,他生日聚会时许的愿望是不管高考结果如何,都希望潭淅勉和潭宁栩开心快乐。他说完就难为情地笑,说自己一个大男人,一个科学家,本来也不该信许愿这些把戏的,但他把尽人事献给了国家,只能把听天命留给孩子。
  听天命吧。
  听天命。
  喻翰景胸口一松,好像年纪大了,懒了也乏了,天大地大,年轻人的路千条万条,自己没蹚过,更想不清楚,也囿于方寸,没法计较。
  他板着面孔重新坐下来,斟酌着讲:“你这么大了,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今天你跑来说了这通话,我就当你是知道后果的,跟我保证了的。可小潭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见,更不知道,如果他要和你谈,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喻呈没反应过来,愣怔:“谈什么?”
  喻翰景拍桌子,音量陡然增大:“谈对象!你说谈什么?”
  喻呈笑了。笑父亲嘴硬,也笑他到底是心软。
  “好。”他说,信誓旦旦,“我一定让他给您打电话。”
  经年的“斗争”随着一方为爱坚持、一方为爱妥协而落幕。离开时轻松,能听到喻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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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翰景凭门立着,望向空阔楼道,想起当年自己踩十五公里自行车就为了往宋西婧门口的信箱里塞一封情书,又恍然原来这世上爱情都一样。
  幸好摩洛哥免签,省去大半麻烦,防疫用品装箱,定好机票住宿,简单做了两日准备,就可以飞。
  明知潭淅勉不会同意,喻呈也不打算再提前告知,直到飞机起飞前,才和人发消息:“上飞机啦,明天见。”然后果断关机。
  20个小时,加上时差,身体疲劳,精神却极度亢奋,说来也怪,满脑子只在想马上要见到这个人,就高兴得不知疲倦。
  下飞机又租车,再从摩洛哥要坐八小时汽车到阿尤恩。开机的时候,未看到潭淅勉的回复,但在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一路上一边是黄色的戈壁与沙漠,另一边是蓝得透亮的海水,全都望不到边际,也没有人声,车辆稀少,只有海水拍击戈壁产生的单调的海浪声。
  和父母报了平安,再透过车窗拍一轮照片,兴奋到极点的心情缓慢沉淀下来,走的时候冲动,什么都没想,全凭一腔爱意,越到跟前,才开始忧虑,到了阿尤恩潭淅勉不见他怎么办,又想人生地不熟,万一连阿尤恩都进不去就被遣回摩洛哥,又怎么办。
  临近傍晚,到达阿尤恩边界的检查站,一位摩洛哥军人下来检查车辆,他和司机站在车前用阿拉伯语交谈了些什么,然后司机对他用英语转述:“因为疫情管控,现在晚上五点后禁止进入。”
  喻呈急了,跟着下车交涉:“可是现在返回摩洛哥太久了,何况我已经订好旅馆。”
  司机又交流了几句,随后无奈地回过头:“没办法,喻。”
  “真的没办法?”
  那司机又为难,支支吾吾的:“除非给他钱。”
  “Money?”
  “Yeah,a lot of money!”
  喻呈犹豫,心知这钱给得蹊跷,但不给,又无法接受近8个小时的无功而返,倘若起了争执,安全也难以保障。
  最糟糕的预想转眼成真,喻呈既紧张慌乱,又疲累失落,心乱如麻之下他开始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钱包。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越野车从道路尽头驶来,背着落日,掀起滚滚黄沙。
  宛如执救命稻草,喻呈抱着一线希望用力远眺,一开始看不清,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从挡风玻璃处看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心脏高高提起,撒哈拉傍晚的风,带着热度,向他扑来。
  越野车利落地刹停,驾驶室车门打开,黑色马丁靴重重踏在地上,身着机车背心的潭淅勉立在那,肘搭在车门上,淡淡一眼将他的无措与惊喜全捕获。
  他嘴里喊他的名字,带有警告意味的视线却停在那两个阿拉伯人身上。
  “喻呈。”他说,“过来,上我的车。”
  作者有话说:
  天空一声巨响,小潭闪亮登场!


第66章 “喻老师,你会疼”
  这人每次出现都好特别。不真实,像梦里成真,从天而降,带点儿因缘际会的神奇加成。没法不叫人记得深。
  喻呈嘴角牵起弧度,下不来,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心里瞬间有了底气,转身往自己车里钻,第一次取行李,第二次下来,兴冲冲抱出一束花。
  潭淅勉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期待、忐忑、笨拙,额头沁出汗,千里万里,风尘仆仆地为他而来,给单调与干涸的沙漠带来一束鲜艳的摩洛哥玫瑰。
  其实他没多喜欢花。可要说心里毫无波澜,是假话。
  感动、心悸,又觉得很可怕。
  感觉是劫难来了。潭淅勉发现自己避不开,迎头撞上。
  潭淅勉帮他把行李装车,独独避开花束。离开前他朝摩洛哥军人出示自己的通行证,那两个阿拉伯人似乎骂了句什么,喻呈看到潭淅勉眯了眯眼,压近几步,那两个阿拉伯人几乎只到潭淅勉的鼻尖,立刻说不出话了。
  很快他大步走回来,转身坐进车里。
  “他们刚刚讲什么?”喻呈问。
  其实是关于同性恋的不太礼貌的话,潭淅勉觉得没必要叫喻呈再听一遍。这里的观念太闭塞,也没有争辩的必要。
  他没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安全带。”
  喻呈被怀里庞大的书包和簇拥的花瓣遮挡视线,找不到锁扣。
  潭淅勉倾身过来,喻呈怕口罩碰到他,屏住呼吸把面孔偏开。可头发还是比潭淅勉印象里要长了,发丝拂到脸上,让人痒了一下。随后咔哒一声,扣上了。
  其实潭淅勉知道自己此刻脸色并不算好,可喻呈一点也没感到扫兴,甚至有些出离兴奋:“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
  “从你起飞的时间估计一下就差不多。”未落的太阳晃得人眼晕,潭淅勉有点心烦,点燃一根烟,好像也只能从最近的事说起,“他们找你要钱你就给?”
  喻呈心有余悸,眼睛像长在他身上,眼巴巴的:“不给怕他们把我丢到无人区。”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你肯定让我回去。”
  “知道还来?”潭淅勉视线下落,又移到花上,“你这样看起来,就像富家小开来这里追女朋友,很好宰。”
  “在摩洛哥机场已经被宰了,那里花好贵。但国内的鲜花不能带出境。” 喻呈主动交代,“可是我又想,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样子,总不能两手空空的来。”
  说罢还能自己替潭淅勉的不接受找到借口:“但我现在还不能送给你哦。我要拿回去消毒。”
  可面对这种玩笑话,潭淅勉笑不出来,反倒很有些无奈,他试图避开这热忱的目光,点火启动,把手机递过去:“住哪儿,帮我设个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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