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男团翻红了(45)
在焦躁难安的情绪左右下,夏稚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个早晨。
六点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紧张过度加上饥饿,夏稚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准备先早点吃的。
蒋知夏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剧组拍戏,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因此冰箱常年填不满,除了酒水饮料就是一些储存时间比较久的罐头,新鲜的瓜果蔬菜是根本看不到。
夏稚打开冰箱就忍不住嫌弃摇头,这冰箱比他这个不会做饭的人还干净。他几乎要把冰箱翻遍了也没找到吃的,见冰箱里还有盒牛奶,就准备先垫垫肚子。
结果他刚拧开盖子,身后突然响起蒋知夏的说话声。
“牛奶过期了,别喝。”
夏稚手一抖,险些把奶倒到脸上。他拿着牛奶,僵硬地转过身,嘴角扯起一个牵强的弧度。
“你、醒啦。”
“嗯。”蒋知夏走过来拿走了他手上的牛奶扔进垃圾桶,“你饿了?”
“有点。”夏稚摸了摸胃,低低地吐槽了一句,“你家冰箱还挺干净。”
“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买来也是放着腐烂。”蒋知夏走到冰箱前打开冷冻柜,说,“我记得还有些速冻水饺,要吃吗?就是味道不怎么好。或者我出去买。”
夏稚不想折腾,就说:“水饺吧。”
“嗯。那你先去客厅等着,很快就能做好。”蒋知夏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水饺,又从灶台上方的顶柜里拿出一个汤锅,装水下饺子开火煮,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夏稚没有去客厅,就站在厨房角落里,视线不自觉跟着蒋知夏的身影转,好几次都想张口。
“昨天晚上……”
“对了,昨晚上我怎么睡卧室去了?”蒋知夏抢在他前面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只是他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
“你不记得了?”夏稚双眼微亮。
“我不记得了,”蒋知夏神情困惑,“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酒量不太好。”
你那是酒量不好吗?是压根没酒量好吧!夏稚在心里咆哮。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我就记得我们在阳台喝酒聊天,后来你回屋睡觉,我睡客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会在卧室醒来。”蒋知夏问,“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醒来看到你躺在我边上我也吓了一跳。”夏稚冷静扯谎,“可能是你起夜上厕所,脑子迷迷糊糊的就习惯进屋睡了吧。”
蒋知夏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个解释挺合理:“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夏稚表面微笑,心里已经快把白眼翻上天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后面这句话,“我昨晚回屋就睡下了,都不知道你半夜进来,今早才发现。”
“抱歉,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关系。”夏稚真诚道,“你只好以后不要再喝酒就好。”
蒋知夏迟疑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事?”
“你是有一些喝醉了,不过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我以后不要再喝。”
“喝酒伤身啊。”夏稚一本正经糊弄他,“而且你喝醉了还会迷迷糊糊摸进别人房间,昨晚也就是幸好在家里,要是以后在剧组拍戏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蒋知夏默然半晌,低声解释:“我其实知道自己酒量不太好,所以平时在外面都不敢碰。”
夏稚隐隐觉得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所以才敢放纵自己。
想起昨夜这个男人毫不掩饰地将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夏稚就觉得心口又酸又软,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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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陪花大叔去医院检查身体,昨天五人分别前约定好了早上在酒店集合。
吃过早饭,夏稚和蒋知夏前往花大叔和花婶下榻的酒店。
因为是私人行程,蒋知夏也没让司机来接,自己开了车。
前往酒店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起昨晚似乎又尴尬了一些。当然这是夏稚单方面的认为。事实上,蒋知夏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专注开车不怎么说话,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也是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谁让他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反观夏稚,越是强迫自己忘掉,昨晚的一切就越是鲜活得存在于脑海,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
夏稚的心情有些复杂,蒋知夏喝断片了确实让他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他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两人到达酒店。程允安和萧寒也正好到。
四人在酒店门口碰头,原本以为桑落今天一定来不了,就决定不等了直接上楼接人。只是他们刚准备进去,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酒店门口。
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车子停稳,桑落的助理下车开门。大概过了十几秒,桑落才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
众人看到他的脸色都吓了一跳——这是被吸干精气了吗!
不过桑落虽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精力还挺充沛的,骂他家那个衣冠禽兽的对象骂了一路,下车了还在骂,一路骂到上楼,接到了花大叔和花婶才勉强停下。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花大叔和花婶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东西也都收拾好,就等着他们过来。
五人陪着花家夫妻俩去医院。医院人多眼杂,他们五个人如今的知名度早已今非昔比,一起行动太过惹眼,所以就决定和上次一样只派三个人陪同。
这一次蒋知夏主动提出陪同,他是五个人里对肝癌的情况最了解的,有他陪着花大叔和花婶也能安心不少,另外就是程允安和萧寒。
夏稚和桑落就准备去咖啡厅里坐着等他们。
咖啡厅就开在医院里,客人比起外面要少一些,还挺安静的。
夏稚给自己和桑落各点了一杯咖啡。桑落这会儿终于是撑不住了,没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
“明明可以待在家里,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夏稚把拿铁递到桑落面前,自己则是冰美式。
“你不懂。”桑落强撑着坐直,周围没有其他客人,也就无所顾忌地道,“我偷跑出去半个月,中间也没有跟他联系过一次,把时狗憋得有些狠,要不是我说今天要去医院,我这会儿特么还在床上呢!”
“咳咳咳!”夏稚慌忙往四周看,确认没人听见他的大胆发言才放心下来,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话倒是注意一点啊,要是被人听到,你这堂堂大总裁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桑落翘起二郎腿,冷冷一笑:“那正好也可以让他们看看那逼的真面目。什么优雅绅士、豪门贵公子,我呸!那就是个□□熏心的衣冠禽兽!”
夏稚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呛咖啡,却是一脸囧。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他犹豫又犹豫,纠结又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每次你被你家男人欺负了,你就跑来跟我诉苦?”
“我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桑落提起另外三位队友一脸嫌弃,“允安还是萧寒?难不成跟老蒋说?”
夏稚不说话了。
一个大直男,一个满脑子只有音乐和游戏,还有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这样看来确实是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了。
“再说了,我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不正好说明我信任你嘛。”桑落抱着手,撩了撩眼皮,凉凉瞥他,“倒是你,连谈恋爱都不跟我说。”
“不都说了吗,那时候情况特殊。”夏稚无奈,“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要真没意义那你今天干嘛还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桑落单手托腮撑在桌上,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我可都听萧寒说了,昨晚你是在老蒋那里过夜的。怎么?昨晚发生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