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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鸡蛋(25)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1-07-13 06:48 标签:ABO 幻想空间

  “我绝不可能要了他。”赵文骁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他抽着烟,前言不搭后语,“白玉,有个事我一直搁在心里,就是你……咳血是怎么……”
  “老毛病,小毛病,跟关节炎风湿病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梁白玉说得满不在乎。
  赵文骁用着兄长的口吻:“我听说你要吃很多药,但你看着不像是生了病。那黄医生也就治治头疼脑热了,别的指望不上,我下个月要去县里,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带你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懒得去。”梁白玉瞥嘴。
  赵文骁还要说话,厨房里的杨父喊问他柴火的事,他起身去了。
  梁白玉后脚也离开了堂屋,无论是燕麦,还是巧克力,牛肉干跟坚果,他一样都没吃。
  回去的半路上,梁白玉转过一面水泥墙的时候碰到了蔡小静。
  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又没去上学。
  “大哥哥,你去小诊所吗,陈砜叔叔在那。”蔡小静跑过来,毛糙糙的头发上别着一个大红花夹子,塑料的,还有灰没擦干净,不晓得是在哪弄到的。
  梁白玉说笑:“我跟他差不多大,你怎么叫他叔叔?”
  蔡小静吐舌头。
  “你别管大家怎么说,反正他对你挺好的。”蔡小静人小鬼大,挤着眼睛说,“上次在山里,我有看到他把一麻袋毛栗子放在你旁边。”
  梁白玉尾音上翘:“噢?”
  “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蔡小静拍拍胸口,“放心放心!”
  梁白玉捏了一下她的脸,把她捏害羞了才走。
  小诊所的门半掩着。
  梁白玉很瘦,他没把门推开,侧身就进去了。
  黄医生不在外面接诊,梁白玉闻着混杂的药味往里走,停在有声音的一间屋子门口。
  陈富贵在里头发火,他要儿子去学校喊杨玲玲。
  年纪大了,古板又不听劝,死活都要见她一面,不然就不挂水。
  黄医生是不管病人家务事的,他让陈砜自己处理。
  屋里的陈富贵没骂一会人就不太行了,屋外的梁白玉听不清父子俩怎么谈的,只看见陈砜走了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
  昨晚才见过的两人,前者气色饱满,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后者挫败又沉闷,脊梁骨都要折了。
  黄医生催陈砜快点。
  陈砜低下头没再和梁白玉对视,他抬起脚步,背微微弯着。
  梁白玉耳边是黄医生的声音,“他是个孝子。”
  黄医生说这话的时候,陈砜刚好走到梁白玉面前,垂手站立,半天都没有迈步。
  “快去吧。”梁白玉把他的红袖章扶上去,对他微笑。
  陈砜的心口像是被倒了一罐子苦酸的水,他粗喘了几声,抬起头看梁白玉,唇抿得紧紧的,眼睛很红。


第20章
  村子里是不太能捂得住事的。
  这天大家就都知道,梁白玉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去小诊所勾搭人,结果陈砜鸟都没鸟,甩下他跑了。
  还有呢,陈富贵一只脚进棺材了,他想在另一只脚塌进去前看到儿子成亲。
  陈富贵那人眼光高,相中的儿媳人选是杨老师。
  而杨老师对他儿子是有那想法的,不然也不会课上一半就跟着人跑回来了。
  至于杨老师都和陈富贵说了些什么……
  虽然没谁在场,但不影响大家讨论的热情程度,猜呗。无非就是老的以死相逼,让两个孩子手叠手,手拉手。
  总之陈富贵挂水期间,杨老师一直都在,后来还陪陈家父子上了山。
  本来前些天媒婆上门给赵家做媒,听说彩礼钱给的很大方,村里人都以为杨老师要和小赵老板摆喜酒,哪晓得昨晚她弟弟被他抱出梁白玉家,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
  临时标记也是标记啊。
  再说了,谁晓得之后会不会变成终身标记。
  小赵老板这是一下子跟姐弟俩都搅合到了一块儿。
  要是姐姐做了陈家儿媳,算是各有去处。
  那杨家二老挺淡定的,一个在菜地修篱笆,一个忙着洗衣服烧饭,他们生了对有出息的子女,闺女长得差了点可她有学问品行好一看就会当家,儿子有相貌信息素高等级,两人都不愁嫁。
  大家也就跟着唠一唠。
  除了陈家杨家赵家的事儿,张家今天也搞了出名堂。
  张父在田里犁田,昏倒了,被人背到小诊所救治,他醒来又去店里买就喝。
  喝多了,摇晃着往家走,站在梁白玉家门前的桃树底下解裤腰带。
  一泡稀稀拉拉的浓黄色尿液就那么淋了上去。
  当时赵文骁来叫梁白玉去他家吃午饭,两人正出来呢,刚好见到了那一幕。
  “张哥,你儿子前段时间踹了我这棵树,你现在又往上面撒尿,”梁白玉站在自家门口,长发全扎起来,露着细嫩脖颈,他没有生气,嘴里开着玩笑,“不愧是父子,都瞧上了同一棵树。”
  张父停下抖动,扭着脖子往后看,他浑浊泛红的眼睛徒然睁大,羊癫疯发作似的,裤腰都没系好就抓起地上的小半块砖,朝着梁白玉砸过去。
  赵文骁快速拉开梁白玉。
  那块脏兮兮的砖落在门上,分裂开好几块,连同泥巴青苔灰尘一起飞溅开来。
  赵文骁过去质问张父:“你要干什么?”
  张父摇晃着倒在桃树上面,他弯腰吐出一大滩食物残渣,站不住的顺着树干往下跌滑,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尿液里面。
  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模糊不清的酒话,然后就开始哭。
  不是哽咽,是很无能的干嚎。
  嚎了几嗓子,张父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歪倒在了地上。
  “没事,只是醉死了。”赵文骁对走近的梁白玉说,“不要管这个醉鬼了。”
  “那怎么行。”梁白玉轻轻蹙起眉心,“张哥身下都是尿,太脏了,不能让他躺在这儿。”
  赵文骁捋了一下打着蜡往后梳的背头,吐气道:“白玉,你心太善了。”
  梁白玉惊讶:“我吗,没有吧。”
  “你这还不叫心善,那天底下就没有善人了。”赵文骁低头看他。
  “行吧,那我就是心地善良的人了啊。”梁白玉笑了声,“帮忙搭把手。”
  赵文骁解开西服扣子,拽拽贴着腿部的西裤,半蹲着去捞张父。
  他们两人将张父搀到了不远处的张家。
  梁白玉敲几下门,里面没响动,他嘟囔:“小嫂子跟小张弟弟都出门了吗?”
  “那我们就把人放在这吧。”旁边的赵文骁皮鞋西裤都脏了,身上的高档香水味混里混着沾到的腥臊。
  梁白玉没有照做,他再次敲门,坚持不懈的敲了好一会,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只敞了一条缝隙。
  “小嫂子,张哥喝多了,我把他扶……”
  梁白玉话没说完,张母就把张父拖了进去,“啪”一下栓上门。
  期间别说一声谢谢,连一个眼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有给,速度快得很。
  梁白玉一眼不眨地望着门上颤动的锁环,他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懵懵的。
  赵文骁唏嘘道:“以前你家跟张家挺亲的,你还在张家睡过。”
  “是吗?”梁白玉的食指蹭一下鼻尖,手搭在赵文骁肩上,“我印象里没这事呀。”
  “你到底丢了多少记忆?”赵文骁叹气。
  “很多。”梁白玉漂亮艳红的唇一弯,“基本都忘咯。”
  “那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赵文骁握住他的双手,温和道,“算起来,我是陪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梁白玉把手拿出来,十指圈着后颈,慢慢悠悠的从屋檐下走出来,他站在明媚的阳光里,整个人又白又妖,还有种透亮的破碎感:“你跟我走这么近,不怕大家说你的不是,疏远你啊?”
  赵文骁认真表态:“他们都比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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