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18)
徐飞“啊”地叫了一声。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梁轩的胳膊,下`身却往梁轩那里迎过去。梁轩垂着脸,汗水从发尾滚落下去,喘息道:“放松。”微微地后退,又陡地插入。
一整根老二全部没入了徐飞的屁股。他里边又满又热,眼睛不自觉地张大了,视线里全是梁轩涨红的脸,还有那两瓣被咬得湿润发白的嘴唇。他伸手去摸梁轩的脸颊,手指探过去,被梁轩张嘴含了进去。
“梁轩。”他喘息着,手指往梁轩嘴里伸。梁轩轻柔地舔他,腰却用力,一下又一下地操进徐飞的屁股。徐飞被干得来回摇晃,整个人被梁轩挤着,就蜷在沙发一角小小的空间里,两条腿在梁轩的腰畔虚软地垂落。“别——”他去推梁轩的胸口,又抓着梁轩的衣领,像是想叫他更凑近、操得更大力。“那边……梁轩……我的天……”
梁轩咬住了他的手指。两手托着徐飞的屁股往上抬,几乎要把徐飞折成两半。他上身挺直了,踩在地上的脚发力,腰打桩一样,干得一次比一次深入。徐飞很快就两眼前直冒金星,挺立的性`器也前液汨汨地冒,屁股里饱胀、炙热、被不断摩擦的快感,让他脑子里一片糊涂。
“我要、我要射了。”他求梁轩:“摸我,摸我……帮我……”
梁轩却不碰他那根可怜的鸡`巴。徐飞急得要哭,手探下去想自力更生,又被梁轩捉走。“等会儿。”梁轩弯下腰去咬徐飞的耳朵,阴`茎更深地顶进徐飞的身体。徐飞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梁轩就陡然抱着他站了起来。
徐飞下意识地搂住了梁轩。整个人像条八爪鱼似的,把梁轩紧紧盘住了。“你、你干嘛?”他很慌张,屁股也条件反射地缩紧。梁轩呻吟出来,腰往上一挺,插得徐飞整个人一晃,脸也埋进了梁轩的颈窝。
“你不是想要我……想要我这样干你吗?”梁轩道。
但徐飞没想到这能成真。他紧搂着梁轩,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梁轩的身高和体格。梁轩却已转了身,托着他屁股往卧室走。每走一步,那根鸡`巴就要往徐飞屁股里顶一下,徐飞又浑身使不上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把梁轩的鸡`巴咬得更深。“妈的、妈的……”他低声地骂,下边却湿得一塌糊涂,走动间全是抽`插带来的滋滋的水声。
梁轩也很难耐。咬着牙叫徐飞:“放松。”徐飞的屁股却咬得更紧。更别提徐飞那些带着哭音的呻吟,叫他:“梁轩。”喘息着让他:“慢点、慢点。”求他:“别动了……别动了……你好大……”还有徐飞那根在他下腹不断磨蹭的性`器,徐飞盘在他腰间的腿,徐飞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徐飞在他颈弯里喷吐的热气。
梁轩走不动了。他又勉强往卧室走了一步,阴`茎撞进徐飞的身体,带起徐飞一阵颤音:“顶到了,顶到了顶到了——”徐飞的屁股把他的老二死死圈紧,热得梁轩头晕目眩。
他把徐飞挨着墙放下了,阴`茎也滑落出来。徐飞整个瘫在墙上,一边喘息,一边睁着眼睛看他,脸红得要滴血。梁轩忍不住地吻他,手粗鲁地套弄了一把徐飞的老二,在徐飞呻吟的时候把他翻了个身。徐飞脸一下贴在墙上,还未回神,梁轩已扒开他的屁股,又插了进来。
他插得格外卖力。阴`茎整根撞进去,正好撞在徐飞的前列腺上。徐飞无声地叫,双手攀在墙上,屁股被梁轩捞着往后顶,被梁轩小幅度地、快速地操干。房间里一时间全是啪啪啪的响,还有两个人粗重急促的喘息。
徐飞受不了了。他身体发软,屁股被撞得红肿,里边更是涨得厉害。梁轩那根滚烫的肉`棒把他插得恍恍惚惚,他喘息着:“求你……”射了出来。
梁轩却还在他体内顶动。越操越重,越操越快。抽出时许多嫩肉被带出去,还有两人的体液,黏黏糊糊的,把徐飞的屁股弄得又湿又乱。徐飞胡乱地呻吟,叫梁轩的名字,试图求饶。梁轩却低头咬他的肩膀,整个人覆在徐飞的后背,又伸手撑住墙,把徐飞全部包住了。徐飞根本无处可去,无处可躲,被梁轩圈在怀里不停地干。高`潮后的屁股敏感又酸软,还偏偏被那根鸡`巴来回地搅动,徐飞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操晕过去。
他扭头咬住了梁轩的胳膊。梁轩闷哼一声,突然往后退出去。徐飞后边一阵收缩,刚以为结束,又被梁轩抓着翻了个身,背挨着墙,右腿被梁轩捞起来,又站着被操进去。
“梁轩!”徐飞低叫。梁轩凑近他,阴`茎死死地抵在徐飞的屁股深处,绕着圈碾磨。前列腺被过度开发的剧烈快感,让徐飞眼前发白,耳朵里也一阵阵的轰鸣。但梁轩不放过他。梁轩就是不肯放过他。梁轩抓着他的腰,抓着他的腿,梁轩的鸡`巴在他屁股里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操……
徐飞抽泣了出来。“求你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梁轩低下头吻他。温柔地舔舐他的唇角,吻他流了泪、湿漉漉的脸。然后在他屁股里射了出来。
精`液被打进屁股,热热的,一波接着一波。徐飞被射得发颤,本来就意动的阴`茎又有些勃`起。梁轩抚着他的脸慢慢地吻他,又在他身体里抽动一会,把阴`茎抽了出来。精`液随着他的动作一齐流出去,顺着徐飞的腿根往下淌。
“你没事吧?”梁轩问他。徐飞喘着气摇头,又挨着墙软绵绵地站了片刻。梁轩脱了衬衫,替他把下边擦了擦,拉他进卧室在床沿坐了。对他说:“我去弄热水。”转身进了浴室。
徐飞却累得要命。屁股沾上了软软的床铺,也顾不上其他,往后就躺下去。等梁轩拿了毛巾出来,他几乎已要睡着。梁轩轻声地叫他:“嘿。”毛巾柔和地在他身上擦拭。
热气抚得徐飞越发昏沉。他根本记不得梁轩又什么时候离开,好一会只觉得身体一轻,梁轩搬了他放到枕头那里,自己也爬上来,躺到徐飞边上。“新年快乐。”梁轩说着,落了吻在徐飞的肩头。
“新年快乐。”徐飞道。
早上醒过来,徐飞只觉得热。他睁开眼睛,看到腰上搭着的一条胳膊,随即感觉到梁轩贴在他后背的胸口,还有那颗埋在他颈弯里毛茸茸的脑袋。“早。”梁轩的声音闷闷的,还有点哑。“早。”徐飞说。
梁轩动了动。下边性`器贴着徐飞的屁股起了反应,顺着徐飞的臀缝上下地滑动。徐飞咬了嘴唇,抑制住喉咙里的呻吟,姿势别扭地在梁轩怀里翻了个身。“我起不来。”他有些臊——昨晚的高`潮猛了点——但还是告诫梁轩:“别乱动。”
梁轩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竟有些无辜。“好。”他应一声,垂了脸吻徐飞。徐飞想说:先让我漱个口。但梁轩亲得很真诚,看起来一点儿不在意。那徐飞当然也不在意。
好一会两个人分开,梁轩又往下轻轻地吻徐飞的耳朵、下巴和脖子。徐飞被亲得发痒,手一使劲,撑起上身跨坐到了梁轩的腰上。“我说了别乱动了。”他道。
梁轩伸手扶住了徐飞的腰。两个人都裸着,这下子性`器碰到一块,又一齐低低地呻吟出来。梁轩道:“我不是故意的。”气得徐飞伸手扭了他的乳`头。
梁轩咬着下唇,看着徐飞轻笑。徐飞被他笑得不自在,耳廓也有些发红。“笑个屁啊笑?”他翻了身要走,又被梁轩抓住。“徐飞。”梁轩叫他:“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徐飞动作一顿。梁轩也不催,只静静地看他,眼神柔和,好像徐飞是什么珍贵的易碎品。徐飞叹了口气。
是时候结束他们这一场拉锯战了。
“你这问题不该问我。”他说:“你该和你经纪人说。”
梁轩的手沿着徐飞的下腹抚上去。抚过徐飞胸口的翅膀,又停在他的心口。“大辉知道我们的事。”他说。见徐飞睁大了眼,又解释道:“他不知道你。但知道我有个……”他耸耸肩,没说下去。
徐飞“哦”了一声。他也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耳朵里听梁轩问:“你经纪人呢?”
徐飞撇撇嘴:“他管不了我。”
梁轩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得实在好看,让徐飞又有种做梦的错觉。他很想问梁轩:“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或者:“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但他问不出来。他已经很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女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更加幼稚。
“我想公开。”梁轩道。
徐飞愣了愣。娱乐圈说是民主自由的集中地,但背地里却有许多保守至极的潜规则。徐飞自己是公开出柜的艺人——但他这种外形条件,一辈子做不了商业电影的主角,因此也没人在乎。可梁轩不同。
“你……”徐飞犹豫一下,想说点什么。低下头,却看到梁轩望向他的温柔的视线,还有梁轩那只放在他心口的手。于是他那些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说:“难道要开新闻发布会?”
梁轩笑了,把徐飞拉下来和他接吻。两个人光裸着蹭到一起,尤其是梁轩那根鸡`巴,蹭得徐飞心猿意马,屁股也不自觉地挪动。梁轩低低地呻吟,咬着徐飞的嘴唇说:“2018年了,徐飞。”
徐飞抬起眼睛瞪他。终于还是自暴自弃,伸手下去,捉住了梁轩那根半勃的性`器。
28:尾声
四月的阳光正好。一进咖啡馆,一眼就望见角落里的梁轩,他穿了一身的黑,黑色的衬衫、黑色的仔裤、黑色的靴子,脸上还架了墨镜。整个人被金灿灿的阳光映着,有种独特的疏离感。就好像他在新片《阁楼》里的那个角色。
《阁楼》是部传统的动作大片。梁轩饰演一名单身父亲,和女儿住在郊外一片安静的社区。女儿好动,常在阁楼里翻捡“宝贝”,有天从橱柜底下翻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谁想噩梦就此开始……
“这是我从没有尝试过的类型片。”梁轩坦言:“实话说,我以前并不觉得自己会演这种角色。一个隐退的特工——我知道这是动作片里常有的,可对我来说,这种人物形象太不真实了。”
他并没有点咖啡。跟前只放了杯清水,手机也端端正正地摆在旁边。娱乐圈谈起梁轩,都说他“非常敬业”、“做起事一板一眼”、“为人特别客气礼貌”、“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他常说自己“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只是“试图刻画出别人的生活。”
“但《阁楼》和我以前看过的那些特工大片又迥然相异。”梁轩道:“撇开那些枪战、搏斗、阴谋,归根结底,这讲的只是一个父亲和他女儿之间的故事。是一个父亲,为了他的家庭,甘愿奉献出一切——这就又回归到了所有普通人的生活。”
这是梁轩第一次在荧幕上饰演父亲的形象。“可能我年纪到了。”他摘了墨镜,微微地笑,指了自己说:“过完生日,我就要三十一岁了。”
对梁轩来说,三十岁是一个分水岭。他在前三十年里不断地尝试、不断地犯错、不断地总结,试图给自己的人生找一个合适的方向。“很多人到了这个年纪,依旧在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他说:“因此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恩。能够在三十岁的时候找到我真正想要的。”
他端了杯子喝水。神情从容,但眉眼间多出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温柔。因此我们不得不提到他在今年一月时的出柜。
“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决定。”梁轩说:“我也没有经过所谓的深思熟虑。我只是想要告诉大家这件事情: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我就说了。”
当谈及出柜对他生活和事业的影响时,梁轩表现得异常轻松。“现在是2018年了。”他道:“十年前联盟就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LGBT群体面临的是一个更宽容、更成熟、更愿意倾听的社会。在娱乐圈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的选择可能反而更多了一些——有好几本和同性恋、双性恋相关的电影项目在和我的经纪人接触。”
他的伴侣、也是他曾经在迷你电视剧《一路向南》中共事过的演员徐飞,却对梁轩出柜一事有点异议。“他也不是真的不满。”梁轩道:“他就是喜欢抱怨两句。‘今天去超市又被狗仔拍照。’‘下楼碰到邻居一个小姑娘,平时一句话不说的,还特地过来问你的事儿。’他喜欢拿这些事情来和我斗嘴。借此让我替他去超市买东西——是的,他特别懒。”
徐飞在梁轩嘴里似乎有很多缺点。话说得太多、不爱动、抽烟喝酒、对工作没有进取心……但只要一提到徐飞的名字,梁轩就忍不住要笑。他说起他们上个月去欧洲旅游,徐飞因为一门心思玩手机,出门时撞到了酒店大门的玻璃板;“砰地一声,”梁轩说:“大家都吓坏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大笑起来,眼角都露出细纹,开心得像个小孩。
提及下个星期的《阁楼》首映,梁轩又摇头道:“不,徐飞不会和我一起走红毯。”他略显无奈,但还是解释说:“他不习惯被过度关注,因此他会直接去贵宾室等我。但我还是怀疑他只是不愿意早起去做造型罢了。”
采访结束时,梁轩起身和工作人员合影。他真的很高大,站在他身边,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安全感,让他能完美地演绎出一名父亲的形象。
当最后问起:“你什么时候会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的时候,梁轩笑了。“问这种问题还为时过早。”他说:“我想,对所有人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过好当下。”
——《梁轩: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
番外1:谁动了我的棒球帽?
梁轩的小侄子5岁了。长得白白胖胖的,眼睛圆溜溜,看起来好像个小福娃。表姐一家带了他去梁轩家吃饭,他也不怕生,趴在梁轩的膝头打量梁轩,问他:“你怎么长得这么高啊?”把梁轩逗得不行。
“别太惯着他。”表姐说:“他皮得很。”
晚饭吃到一半,小侄子溜下了地,没一会不见了。二楼上又传来咚咚咚的响,显然是在上边乱跑。表姐想去把他拉下来,梁轩拦住了,道:“让他去吧。”
一顿饭吃到了挺晚。等最后把人全送走,饶是梁轩也觉得累。他去厨房里泡了杯茶,又在客厅里坐着,慢慢地把茶喝完了,才上了楼去洗漱。路过卧室时,却看到房门敞开着,灯也大亮。里边橱柜开开合合,看起来一片狼藉。
好吧,梁轩想。果然是皮得很。
他进去整理房间。等看到衣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他又忽然顿住了。这里边东西不多,小时候父母出国给他寄的几张明信片,初中时班主任给他写的一封长信,和爷爷奶奶的合影,还有一顶棒球帽。灰黑色的,缝了道奇队的名称,左侧有个花里胡哨的、根本分辨不清的签名。
“送你的。”徐飞说:“据说是柯萧的亲笔签名。”
“生日快乐。”
梁轩盘腿坐了下来,又把抽屉里翻了一遍,但还是没见到那顶棒球帽。那本来该是个很显眼的东西。
他阖上了抽屉。又坐了一会,脑子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他爬起来,给表姐打电话,没打通。他发微信说:“琪琪是不是拿了我的棒球帽?”
过去好一会,表姐回了消息。“哎呀,我才看到!这混小子,把帽子塞他小书包里了。我给你拿过来吧。”
梁轩道:“不用了。我明天来拿就行。”
“真是不好意思。”表姐说:“我回去狠狠揍他!这小混蛋,该给他长长记性了。”
梁轩笑了笑,扔了手机,去卫生间里洗漱。浴室里雾气蒸腾,把镜子也蒙住了,他裹了浴巾,手探过去擦拭镜子,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的脸。水滴湿淋淋的,一粒接着一粒,顺着他的额发落下去。
“梁轩。”徐飞坐在洗手台上,两条腿圈了他的腰,伸手拉梁轩的头发。“你头发是不是长长了?”
梁轩后退一步,转身开了浴室的门。暖气扑面而来,像张网,让梁轩措手不及。
“我觉得,”徐飞说:“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隔天一大早,梁轩开了车去表姐家。表姐又是连连地道歉,还把小侄子拎了耳朵过来,要他给梁轩赔罪。小侄子眼泪汪汪的,低声说:“我也想要棒球帽……”
表姐恨得要打他。小侄子哇哇叫起来,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梁轩摸了摸他的头,从表姐那里接过了帽子。“下次我给你买顶新的。”他和小侄子说:“但你可不能再这样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了。”
小侄子又说了两遍“对不起”。梁轩蹲下来捏捏他湿漉漉的小脸,叹一口气,又抱了抱他。
他驱车回了家,去卧室里拉了抽屉,又犹豫一下,没把棒球帽塞进去,反手戴在了头上。再去镜子里看,他发现帽子竟已有些发旧。但想想也是。毕竟都四年过去了。
“我们没有在交往吧?”徐飞送给他帽子的时候,他那样反问。梁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摘了帽子,坐在床沿,又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手指一边下意识地在签名上摩挲,渐渐地把字尾都要蹭掉。片刻手机铃响,他惊醒过来,看一眼,是大辉发来的消息:“华图奖的礼服准备好了。”梁轩回道:“好。”捏住了帽子,往后躺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