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依赖(61)
接着他又将手伸到陈韵城身下,解开了陈韵城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细长的手指一把握住裤子边缘,将长裤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陈韵城一直在挣扎,他想要用腿踢宁君延,宁君延站在他侧面躲开了,将陈韵城裤子脱下来之后,就把陈韵城从床上拉起来,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陈韵城被他拉扯得跌跌撞撞,怒道:“宁君延你是不是疯了?”
宁君延不说话,他拉着陈韵城进了卫生间,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放进浴缸里。
陈韵城抬起腿重重踢在宁君延的胯骨上,自己脚滑了一下往后倒去。
宁君延却只是身体晃了晃,随后抱住了他说道:“小心。”说完之后,宁君延用陈韵城的牛仔裤绕过他手腕上的皮带,把人绑在了浴缸的水管上。
陈韵城气急败坏地用手拉扯着想要解开宁君延打的结,但是两只手被绑得太紧,手指很难活动开。
随后宁君延转身离开,朝房间外面走去。
陈韵城没有说话,专注地想要解开被捆住的双手。
房间里的暖气明显被调高了,宁君延提着工具箱从外面进来,直接放在了床上。
陈韵城喘着气,从浴室门朝外面看去,见到宁君延从里面取出来一根长金属链条,然后又拿了一个电钻出来,他站在床边,对比钻头和膨胀螺丝的直径,然后盯着床头的墙壁,选择打孔的地方。
“宁君延你疯够了吗?”陈韵城大声喊道,“你是想把我关在这里?你能关多久?”
宁君延没有回答,电钻插上电,按开开关,很快房间里便充斥着电钻打孔的巨大噪音。
陈韵城的声音也被噪音淹没了,他有些筋疲力尽的恍惚,等着电钻的声音停下来,又说道:“你能关我一辈子吗?我朋友会找我,他们会报警的!多得是人知道我住在你这里,到时候警察会来,你自己前途毁了,我也永远不想见到你!”
宁君延本来把膨胀螺丝塞进孔里,手里拿了锤子准备敲紧,听见陈韵城最后那句话时停下了动作,他转头看向陈韵城。
陈韵城光着腿在浴缸里跪下来,双眼通红,“你就这么对我的?你?你想让我恨你一辈子?”
宁君延不是真的傻,陈韵城能够想到的,他自然都能够想到。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他没办法让陈韵城消失了又不让别人去找他,最难的是,他没办法让陈韵城不因此恨他。
看见宁君延停下来,陈韵城声音变得轻了些,可他嗓子已经哑了,他说:“你放开我。言言,你过来,放了我。”
宁君延手里捏着锤子,安静地看他,过了一会儿,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走进卫生间,并没有急着松开陈韵城,而是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他问陈韵城:“可以不走吗?”
陈韵城本来可以服个软,暂时哄宁君延几句,可是今天的事情反而让他更坚定了原来的想法,他说:“我要走。”
宁君延手里的锤子滚落在地上,他抬起两只手捏着浴缸边缘,看着陈韵城:“那我把你栓起来,你以后都离不开这个房间。”
陈韵城说:“那你一定把我栓好了一辈子也不要让我离开,也看好我不要让我死掉,不然以后我一定再也不想见到你。”
宁君延的神情一直是冷漠的,但是他的眼睛开始渐渐泛红,“真的不要我了?”
陈韵城说:“你今天不让我走,我就不要你了。”
宁君延的目光转到了陈韵城被绑住的双手上。
第63章
时间就像是在两个人之间短暂的凝固了,陈韵城一直看着宁君延,他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但是其实不过短短一两分钟。
宁君延还是把陈韵城的手给松开了,他整个人都很沉默,把陈韵城皱成一团的牛仔裤丢在浴缸边缘,又解开绑着陈韵城手腕的皮带。
因为绑得太紧,宁君延自己都花了些时间才将皮带完全松开。
陈韵城低下头,看见自己手腕上勒出两圈深刻的痕迹,颜色已经红得泛紫了。
宁君延伸手把仍然跪在浴缸里的陈韵城抱起来,陈韵城身体明显紧张了一下,他用手去推宁君延,宁君延说:“我不动你。”
陈韵城被他抱到了床上坐着,然后又看他进去卫生间,把自己的裤子拿出来。
宁君延在床边蹲下来,帮陈韵城把裤子穿上。
陈韵城其实可以自己来,但他没有阻止宁君延,他知道宁君延心里不好受,他自己心里也同样不好受。
床上还散落着宁君延带回来的工具,陈韵城看一眼便觉得心烦意乱。
帮陈韵城穿好了裤子,宁君延又去拿了陈韵城的外套进来,他眼角还微微发红,但是神情冰冷,为陈韵城披上外套之后说道:“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
陈韵城点了点头。
宁君延开车送陈韵城离开。陈韵城打算先去商贸市场附近找日租房,他让宁君延直接把他送去商贸市场,宁君延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开车把陈韵城送了过去。
今天才大年初七,虽然不少人已经开始工作了,但是对更多人来说,年还没有过完。
街道上车子不多,商贸市场那一片也冷冷清清。
陈韵城坐在副驾驶,下意识地揉着被勒伤的手腕,怔怔盯着车窗外面,精神疲惫。
宁君延把车子停在了商贸市场外面的停车场,停车场空空荡荡,几乎没有几辆车子。
陈韵城朝他看去,说:“谢谢。”
宁君延打开车门,下车去帮陈韵城把行李箱拿出来。
陈韵城接过行李箱放在脚边,他看宁君延转身要上车,伸手抓住了宁君延的袖子。
宁君延停下来,低头看他的手。
陈韵城说:“有件事情一直之前没有来得及说,那个余杰,你叫你妈妈当心他。”
“哪个余杰?”宁君延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韵城说:“就是那天在你家里吃饭那个,我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但是他以前坑过我朋友,当时就干得犯法的勾当,我怕你妈妈跟他合作生意会出事。”
宁君延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拉开驾驶室车门上车。
陈韵城就一直站在路边看着他,两个行李箱靠在自己的腿边。
宁君延上车之后没有再朝这边看过来,他动作利落地倒车,然后调转车头,驾着车离开了停车场。
速度太快了,陈韵城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叫他开车小心,却没能说出口。
陈韵城知道今天肯定没办法轻易从宁君延那里出来,但是会闹到这种地步他还是没有预料的。
宁君延强硬的时候他很生气,他不接受宁君延这样对待他,那时候每一句话都是他的真心话,可是宁君延一旦妥协了,他又立刻心软,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宁君延的事情,手腕上的伤痕都还清晰可见,他已经开始愧疚起来。
陈韵城推着他的两个箱子,慢慢往停车场外面走去。
商贸市场在北城郊,新开发的地盘,周围连高楼都很少,都还是城郊的老旧楼房和狭窄街道。在这种地方租房其实很容易,而且都很便宜。
陈韵城租了一间日租房,是房东从大房间里隔出来的,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惨白的日光灯。
午饭没什么胃口吃,一直到晚上,陈韵城才离开房间出去找吃的。
年还没有过完,许多商铺白天开门到了下午也早早关门了,要找到一家开门的小餐馆并不容易。
陈韵城走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用,感觉这里比市中心温度还要低一些,冷风吹过来的时候,他不自觉地裹紧自己那件单薄的羽绒服。
后来还是找到了一家小店,是外地人开的,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陈韵城和老板聊了几句,老板说没有回去过年,整个新年餐馆都开着。
他要了一份盖浇饭。
这时候店里只有他一个客人,老板把盛着盖浇饭的盘子放在他桌上,便坐在了不远的地方,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发愣。
陈韵城用勺子把饭和匀。
老板转过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痕迹,“哎哟”一声,“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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