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最后的门将(190)

　　“对不起，”他说，“我打断您一下。”
　　“乔纳森，这代言现在能拒绝吗？违约金定的多少，我付。”


第156章
　　这个儿童广告, 它正经吗？
　　眼见莱恩要拔腿就跑，导演终于忍耐不住。
　　“等等等等，”他连忙开口, “莱恩, 我觉得这件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莱恩站在原地，偏头看向乔纳森。
　　对方一个激灵, 瞬间接收到老板的脑电波，拉着导演去偏僻处就是一顿蛐蛐。
　　半小时后, 导演带着新主意重新回来。
　　莱恩广告片里所有露肉的情节全部删除，变成他带着小孩儿一起踢球玩鸭。
　　——就是导演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格外勉强，勉强到让人不禁怀疑, 他是不是有过类似于拍摄慈善日历的不正经副业。
　　但关于小男孩人选问题，又遭遇卡壳。
　　导演问：“要不让你弟来参加？”
　　莱恩：“布鲁克林今年3月应该就要过18岁生日, 罗密欧在阿森纳青训, 克鲁兹在美国。”
　　“……你弟怎么在阿森纳青训？”
　　“因为罗密欧喜欢, 没人规定贝克汉姆一定要效力曼联。”
　　莱恩耸耸肩, 说：“随便找个男孩吧, 先生，我的假期很紧迫。”
　　*
　　广告的拍摄非常顺利, 但相当缺乏艺术性, 很中规中矩, 没有任何创意和夺人眼球的设计。
　　不过这对于莱恩来说, 就够了。
　　导演却连连直呼莱恩在“浪费他英俊的脸蛋”, 并言辞凿凿地表示小贝克汉姆先生应该进军模特界，否则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住嘴！”
　　听到这话, 最先愤怒的竟然是演员小男孩，“莱恩是我们曼联的队长, 你敢撺掇他去当模特，我们绝对会给你寄刀片！”
　　莱恩意外地挑眉，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个红小鬼。
　　他蹲下身给对方签名合影时，听见导演在抱怨。
　　“……不懂时尚的英国佬，”他愤愤道，“果然，只有米兰人才懂美。”
　　莱恩闻言拍拍对方的肩膀，说：“这话你也可以去米兰说，我在那儿也有一点小名气，你或许也会收到刀片。”
　　导演：？
　　在他的注视中，莱恩微微一笑：“我在AC米兰踢过球。”
　　导演：……
　　*
　　拍完广告，乔纳森纳闷道：“这家伙怎么拍完跑的这么快？”
　　莱恩想了想，回答：“可能怕被曼联球迷寄刀片。”
　　乔纳森不懂他家小老板的冷幽默，他把新款黄鸭胸针别在莱恩胸前，有些欣慰自己终于拿到广告抽成。
　　“回去路上小心，”他叮嘱道，“我等下要飞一趟西班牙。”
　　莱恩疑惑：“找贝尔？”
　　“对，他去年右脚踝腓骨肌腱脱臼，我来回跑了好多趟。”
　　莱恩摸着胸针，提议自己送乔纳森去机场。
　　老天鹅！
　　经纪人先生感动地快落泪了。
　　难道这就是，养莱千日、用莱一时吗？
　　*
　　送完经纪人后，莱恩相当珍惜地开始度假。
　　他在家里躺了三天，然后在第四天清晨起来去卡灵顿报道。
　　“我感觉我只是躺了一会儿，怎么一睁眼假期就结束了？”
　　早餐桌上，莱恩啃着煎蛋，哀悼自己死去的假期。
　　正在阅读新闻的弗格森瞅他，问：“之前是谁说自己只有踢球一个爱好，又是谁说自己一定要光复曼联？”
　　“……再喜欢的爱好变成工作，偶尔也是需要缓一缓的。”
　　莱恩撇着嘴开机，一连串消息争先恐后地蹦出来。
　　他简单审视片刻，发现没有队友在他度假时犯下惊天大错，于是重重松口气。
　　“走了，”吃完饭后，莱恩伸出胳膊抱抱老头，“我去卡灵顿训练。”
　　弗格森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
　　因为曼市德比被延期，所以他们接下来踢完伯恩茅斯后，需要客场去伦敦踢切尔西，踢足总杯四分之一决赛。
　　莱恩在踢伯恩茅斯时得到轮换休息。
　　穆鸟的目标很明确，他需要球队队长保持最好的状态，去斯坦福桥干翻老东家。
　　听到这个想法的莱恩在大巴上拿眼瞅穆里尼奥，他悄悄说：“BOSS，你之前明明说过不在乎切尔西，心里只有曼联。”
　　穆里尼奥当即瞪他一眼。
　　这死小孩，场面话他也信！
　　狂人当初要是能放下和切尔西、阿布的过节，他至于中途跑到曼联，来和美国抠门鬼过日子吗？
　　对于他而言，切尔西永远是特殊的那个。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孔蒂不爽的原因。
　　死装啥呢孔二愣子？
　　上任时谦虚地不得了，喊自己是“裁缝”，是“工人”，大搞蓝领工人那一套。
　　结果呢？本赛季他们首次对话，这家伙竟然就在场边忘情庆祝。
　　狂人比比划划，跟自己的队长吐槽说小话：“他烦人的很，你到斯坦福桥后少被他影响，他这里——”
　　穆鸟指指脑袋，说：“不太正常。”
　　但是，您当初带领皇马赢下佩普时，还冲巴萨看台竖手指呢。
　　不过莱恩明智地选择没拆台，他认真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守门！”
　　鸟叔当即满意地拍拍小队长头顶。
　　*
　　2017年3月14号，足总杯四分之一决赛切尔西VS曼联正式开始。
　　等莱恩抵达斯坦福桥后，却意外地在看台上发现了老头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来的？”
　　瓦伦西亚正在热身，闻言好奇问：“谁？”
　　莱恩指了指站在三德子身边鼓掌的弗格森，“你前任BOSS。”
　　“噢！老天！上帝！”
　　瓦伦西亚迅速扭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莱恩：？
　　他感到好笑：“哪有这么夸张，安东尼奥，我记得老头很喜欢你。”
　　“你是他的孙子，你不懂，莱恩。”
　　又“被迫不懂”的莱恩只好到场边继续热身。
　　今天的斯坦福桥很热闹，主场球迷各有各的事忙：有些忙着鼓励球员、有些忙着骂对手，还有些则是举起牌子欢迎穆里尼奥回家。
　　莱恩看着这一幅令人感动的画面，揣测这场比赛的火药味是否会因此减少。
　　——而答案，当然是没有。
　　*
　　穆鸟的战术特点是“针对性布阵”，对于孔蒂，他虽然不爽，但却没有放下对他和对如今切尔西的研究。
　　老穆也确实有两把刷子。
　　上半场开局以来，曼联对切尔西的防守很成功，后者在前场屡遭抢断。
　　后场莱恩看得一清二楚，足球大部分时间都在队友脚下。
　　他一边散步维持身体不冷却，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比赛——
　　这抢断好，安东尼奥脚法不错；
　　巴斯蒂安组织真厉害，我要向他多学习——呃，有点晕，先不看了；
　　斯莫林防对面比利时人防的很好，等等！
　　克里斯，你的肘打到阿扎尔肚子了！我*，还有这比利时人平时看上去矮矮的、下盘稳稳的，怎么一肘就倒啊！
　　在裁判吹停比赛的瞬间，莱恩当机立断地蹿出去。
　　“先生！克里斯不是故意的！请给他一次机会！”
　　小贝克汉姆大鹏展翅，他举起胳膊，露出无辜的神情为队友申辩。
　　斯莫林吃这个黄牌冤吗？
　　不冤，这货踢上头肘击阿扎尔，黄牌还算合情合理。
　　但问题在于，斯莫林身上已经背了一张黄牌，再给牌，他们曼联还他*的踢不踢了？
　　莱恩戴着队长袖标，对裁判双手合十，想求对方放曼联一马。
　　“您随便给任意球！”莱恩诚恳道，“但克里斯身上已经有一张黄牌，您再给，我们就要10打11人了，先生，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