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老父亲写书日常(18)
灶门葵枝赶紧护住自己的孩子们。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她光靠无敌铁头就能参与的了。
院长无比焦急:“得快点想办法阻止他们,再这么下去整家孤儿院都会被毁掉。”
他快跑两步,翻找出了自己的手木仓。
那是把有些年头的手木仓,已经许久没被使用过了,虽然平日里仍然在保养,但谁也不知道用起来还是否可靠。
手木仓无法进行太远距离的精确射击,院长咬咬牙,将白色木箱交给灶门葵枝:“请帮我暂时看管一下。”说完就拼上自己的凡人之躯靠近战场。
要瞄准哪一方呢?
根本无需思考,院长将枪口瞄向白色巨犬。
“不准伤害萨达哈鲁!”纸片少女大叫着抓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源自何处的可怕怪力突然从纸片少女单薄的身体里迸发出来,院长手腕剧痛,手木仓脱手甩飞出去,撞在石灰墙的废墟里走了火:“砰——!”
正随着太宰治谨慎往孤儿院内部行走的织田作之助猛然停下了脚步。
子弹的发射需要高温与高压,当它最终被推出弹膛时,会产生十分短暂的爆鸣……
随之而来的便是死亡……
死亡……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刺眼的血红色幻觉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你还好吧?”太宰治关切地搀扶住他。
他眨了眨眼睛,急促喘息了一下:“我没事,太宰。”
说没事,也是真的没事,死亡瞬间的感受于他心头掠过之后,在他的精神海洋里没有留下任何涟漪。
这感觉有点像他的异能每一次发动,但不同的是异能预示出来的危险需要他主动避让,而枪声引发的短暂幻觉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需进行避让,也根本无力避让。
“我们快去看看,也许有人受伤了。”织田作之助加快脚步奔跑起来,一下子把太宰治给甩到了身后。
太宰治瘪了瘪嘴巴,也跟着奔跑起来。
走火的子弹击中了水井废墟,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但正在战斗的犬与虎全被吓到了。
双方原本跳在空中准备迎头相撞,各自踩中一道顶棚的横梁作为借力点,现在双双脚底打滑,直接把原本就很脆弱的横梁给踩断了。
断开的部分直直向下落去,而正下方就是靠战场太近的院长。
如果就这样砸中了,院长或许会失去性命吧。
那一瞬间,中岛敦白虎的头部忽然褪去了少许,展露出一部分原本的少年面孔,他半是紫红、半是金灿的双目与院长正巧对视。
也许只过了不到一毫秒,也许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中岛敦在夺回自己的思考能力之前,身体自发行动了。
健硕的白虎后肢踏破顶棚借力并加速,两条前肢则长长伸展,扑向了即将被横梁砸中的院长。
那究竟是为了杀戮所做的扑咬动作?还是为了保护所做的抵挡动作?中岛敦自己也分不清楚。
他只是下意识的急切起来,他要赶在横梁落下去砸中院长之前……要赶在那之前……做什么呢?
是该赶在那之前亲手杀死院长?还是该……
中岛敦半张面孔又重新蜕变成白虎威武的头颅。
他无法思考了。
“萨达哈鲁!”×2
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细小声音同时汇聚,两张纸片人在惊呼的同时感知到了彼此的位置。
“汪!”白色巨犬软乎乎的回应了一声,大概意思是一声默契十足的“收到。”它四足踏墙横向飞撞,将落下的横梁连同自身一同撞飞出去,斜着栽落到一旁。
中岛敦无法思考。于是比横梁的自由落体还要快的下扑速度丝毫没有减缓。假如他就这样真的扑中了院长,说不定会造成比下落横梁更严重的冲击伤害。
在那之前,织田作之助成功赶到了,拉着院长原地翻滚避让开来。
白虎落地,将地面砸出了一小片蛛网状的裂痕。
它站起身,茫然的晃了晃脑袋,想不起自己这是怎么了,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要做些什么。
它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在看清院长之后忽然间醒悟过来。
啊,想起来了,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要杀死恶魔!
“我说,就这样吧,这场闹剧真是够了。”黑发男子垂头丧气,伸手搭到白虎正在蓄力的腿上。“这可不在我的预料当中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丢脸给所有人看到的事情啊……”
在黑发男子喃喃的抱怨声里,白虎变回了名为中岛敦的少年。
少年的面孔苍白一片,额头上满是冷汗,一声不吭倒在地上,就此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叶夏沂水 扔的又1个地雷,我又有辣条吃了太开心啦!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敦敦究竟想要救人还是想要杀人呢?在此后的悠长岁月里,敦敦从未思考明白。
第17章 是外星人
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玩闹的声音,名为“萨达哈鲁”也就是“定春”的那只大白狗,正跟灶门一家你追我赶,上蹿下跳。
不过气氛已经不是之前战斗的气氛,变成了一种破坏力有点过头的嬉戏。
虽然定春所过之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它还挨个踩爆墙壁倒塌之后形成的一地砖石,造成会令普通人惊吓的巨大动静,但织田作之助也确信那是在嬉戏。
坂田银时已经找到了神乐,现在两张纸片人正在就定春的问题吵架。坂田银时质问神乐定春为什么会过来,计划中穿越的只有神乐;而神乐则指责坂田银时只是想趁着穿越的机会把定春丢掉。
显然,神乐在穿越过来的过程中做了什么,导致计划外的大狗定春也跟过来了,而且定春是实体真身过来,不像银时跟神乐用纸片当作媒介。
织田作之助认为这种万事屋的内部争吵,他还是不要参与为好,于是默默退到房间里,照看昏迷不醒的中岛敦。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室内散开,恬静而温柔。
织田作之助又想写点什么了,可惜周围没有纸笔,他只能单纯的手痒。
干等着不如做点什么,于是他将那把从废墟里捡回来的、属于院长的手木仓拿起来把玩。
太宰治无所事事的凑到他旁边,问他:“看出来什么了吗?”
“是有一些发现。”手木仓保养的不错,可惜之前磕碰造成了一点损伤,织田作之助相信院长是一个细致的人。“这是没有生产编号的私造手木仓,在十九年前最为流行。我想院长在成为院长之前,也曾在黑暗的一面讨过生活吧。”
太宰治比出大拇指:“完全正确!而且他还在黑暗的一面失去了五个伙伴,怀着怨恨与痛苦的心情开办了这家孤儿院。那么织田先生再猜猜院长的出身?”
这要怎么才能猜得到?织田作之助无奈的想。他又不是江户川乱步那样的名侦探,没法一口就叫破别人的出身啊。
不过,既然太宰特意这么问了,那答案应该会很好猜。
本着对于太宰的了解,织田作之助从这个思路展开思考,回答道:“也是孤儿院。”
太宰治开始鼓掌:“一点不错!不过虽然出身孤儿院,几年前的孤儿院跟几十年前的孤儿院可是大为不同啊。在院长当孤儿的那个年代,战争正激烈,成年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没人会放在心上的孤儿。”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明白了,也就是说,院长曾有一个地狱般的童年,大概为了活下来不得不拼尽全力,每天都能见到认识的人的尸体吧。离开孤儿院之后有了珍贵的同伴,却连珍贵的同伴也接连失去了,实在是个悲惨的人。
太宰治趴到中岛敦旁边,伸出食指无聊的戳弄着昏睡少年的脸颊:“和院长比起来,我这个部下实在是不争气啊,连向一个没有异能的凡人复仇都能搞砸。”
“不能怪他,因为定春不是普通的狗。”说完,织田作之助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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