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虫母模拟器(264)
……
于是,当阿舍尔才迷迷糊糊转醒时,就被及时发现他变化的雄性虫族给捕捉到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变成了彻底唤醒虫母意识的闹钟。
——还是念经版本的。
“妈妈,做虫母不能厚此薄彼,你得一碗水端平啊,毕竟我们都是您的子嗣。”
“妈妈您怎么还偷偷给乌云开小灶呢?我都没有,他找我去炫耀了,妈妈我好难受,我也想要。”
“妈妈我要求不高,我就是想亲亲您,亲哪儿都行,以前你都不让我亲,现在您变成洋娃娃的样子,就让让我呗?”
“妈妈……”
这念叨的声音,让阿舍尔大脑发胀。
他慢吞吞睁开眼睛,先是向右看——看到了安静坐在椅子上,沉默盯着自己看的旦尔塔;又向右看——是下巴垫在桌子上,嘴巴张开就没停下过的迦勒。
十分钟前,迦勒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却在旦尔塔这里得到了真相。
虽然所谓的真相不比乌云的“胡扯”那么令迦勒生气,可错过“棉签”的体验,也依旧令他愤愤不平。
乌云尝到了甜,迦勒也不想错过。
于是,在对上虫母彻底清醒的眸子后,迦勒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妈妈,亲亲我吧。”
阿舍尔:……
“我交给你的工作完成了?”
“早完成了。”迦勒眼睛一亮,快速解释了一遍其中过程,末了着重夸赞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妈妈看我是不是第一个来找您汇报成果的?要点小奖励不过分吧?”
见虫母脸上有软化的迹象,迦勒继续道:“妈妈,您就亲亲我吧,求求您了。”
撒娇,是每一个雄性虫族天生就具备的能力,哪怕从未有过经验,他们也能拥有一种炉火纯青的架势。
阿舍尔坐起来,忽然伸出双手。
迦勒一顿,不明所以。
旦尔塔从鼻腔里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解释道:“……把你的手掌摊开,妈妈要上去。”
“诶!”
迦勒的麦色手掌平展在果盘一侧,阿舍尔隔着手帕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在片刻的沉默后,干脆选择裹着手帕,在旦尔塔的帮扶下,挪到了迦勒的掌心里。
像是个裹着面皮的小糖人。
阿舍尔:“手举起来点。”
“好、好的。”此刻迦勒只会一句话一个指令,哪里还有刚才那副能说会道的样子。
直到手掌贴近迦勒的脸颊,阿舍尔忽然伸出细细的手臂,双手贴在了雄性虫族的皮肤上。
温凉的触感,还带有一丝甜腻。
——这是妈妈的手,小小的,好嫩好薄,妈妈似乎哪里都香香的,好喜欢……妈妈的手,也好想含在嘴里给舔化了……
随即,是一抹轻轻的碰触,略有濡湿,柔软地像是羽毛,有些痒,也很舒服。
——是妈妈的嘴巴,也小小的,很润,迦勒那一刻甚至能够想象皮肉贴于肌理,被轻微挤扁后的样子。
喜欢、好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妈妈!
迦勒舔了舔发痒的虎牙,又吞了吞口水,脸红了大半,声音也有些干涩,“妈、妈妈……再,再亲一下。”
甚至不用再亲一下,迦勒觉得自己都会把心脏挖出来给妈妈。
阿舍尔看了一眼迦勒,仰头,这一回他用小小的嘴巴蹭了蹭对方的鼻尖。
一触即离,但刺激对于雄性虫族来说却是翻倍的。
“……”
迦勒的呼吸微沉,眼眶发红,隐约可见细碎的虫纹浮现在眼角,当他想要再央求一次的时候,沉默看着一切的旦尔塔忽然开口了,“迦勒,你兴奋了。”
在妈妈面前,他们一切都要小心克制。
“……我知道。”迦勒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冲着虫母笑了笑,将阿舍尔小心翼翼交给了旦尔塔,才道:“我去透透气。”
像是在躲什么一般,便红着耳朵逃出了房门。
砰!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了阿舍尔和旦尔塔。
跪坐在始初虫种掌心的阿舍尔拢了拢手帕,他仰头,看见了旦尔塔猩红的眼瞳。
立马似乎藏着一种滚烫的怯,和深沉的隐忍。
这样的情绪出现在一个完全的强者身上,总是极其令人有征服欲。
阿舍尔歪头,忽然开口道:“你也想要吗?”
“……想。”
旦尔塔的喉结颤抖得厉害,似乎是之前那一次“惩罚”的后遗症,祂感觉自己完全变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只要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就控制不住的兴奋。
同时包括身体和精神。
祂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都会因为妈妈而战栗痉挛。
阿舍尔莞尔,“那就开口告诉我。”
比起他的主动,阿舍尔更想听到旦尔塔自己的诉求。
静谧的房间里沉默蔓延片刻,气氛似乎在无形变得古怪又粘稠。
强大的怪物像是一头抓到了小王子的巨龙,满眼渴望却又小心珍惜,用尖锐的利爪拢着自己的宝物,将那当做是自己唯一会献上生命保护的“宝藏”。
旦尔塔嘴唇微动,随后阿舍尔如愿以偿听到了来自怪物的渴求——
“主人,求您亲亲我。”
是妈妈,也是主人。
更是唯一能够掌控旦尔塔全部欲望的神。
第111章 虫族的洋娃娃
“主人, 求您亲亲我。”
在怪物热烈的请求下,祂的神明心软了。
裹着手帕的小虫母歪着脑袋,顿了顿, 似乎很贴心地询问道:“那……你想要亲哪里?”
阿舍尔的目光此刻像是生满了小刺的钩子,或许是难得的、不用去思考太多的休闲时间, 他放松了心底竖起来的墙,似乎从发丝到足尖, 都柔软得厉害。
这一刻, 漂亮精致得像是洋娃娃一般的小虫母,甚至摊开了各种选项, 一一排在旦尔塔的面前——
“额头, 眼皮, 鼻梁, 脸颊……或者是,”他顿了一下, 铅灰色的眼瞳深处闪烁着很轻巧的一种情绪, 足以把晕晕乎乎的子嗣迷得晕头转向,“……嘴唇?”
咕嘟。
旦尔塔喉结滚动,祂忽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很久之前, 在虫母离开始初之地前一天的晚上。
混乱的深夜,被祂隔着妈妈的手掌紧握的激光枪, 扫射在房间里留下灼烧痕迹的裂纹, 以及一整个被洇湿了大片的床单。
甜蜜的香氛挤满了整个空间,当旦尔塔克制着失控,小心翼翼拥抱虫母的时候, 他们彼此也曾像是普通的人类爱侣一般相互亲吻着。
那个时候的妈妈被过强的快感冲击着,迷迷糊糊之间会露出清醒时不曾有的柔软一面, 就是旦尔塔也很难料到,原来寻常时候理智甚至显得有些冷酷的妈妈,竟然会那么喜欢亲吻。
喜欢另一片滚烫的唇追逐上来的温暖,喜欢被亲到快要融化的样子。
甚至还有些扭曲病态地贪恋着,那种近乎被深吻到窒息、无处可逃,只能倚靠在怪物怀里的濒死与愉悦。
那一个晚上旦尔塔不曾错过任何从虫母身上看到的反应,祂知道妈妈喜欢什么,也知道那些“喜欢”,也只会在阿舍尔彻底挣开束缚时,才能显露。
“妈妈……”
旦尔塔缓缓低头,眼底深沉浓郁的阴影被祂隐藏得丝毫不剩,只虔诚又小心地靠近虫母,轻声诉说了自己的诉求,“可以,亲这里吗——”
说着,祂指了指自己的唇。
人类世界,亲吻额头、面颊、手背都可以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亲密,代表着包容、打招呼、敬爱,但亲吻嘴唇却始终如一代表着爱情。
虫族社会交配就是交配,那是由基因和本能控制的行为,调情对于他们来说几乎为零,因此历任虫母和自己的子嗣交配时,从未有过亲吻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