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虫母模拟器(261)
像是人类世界成双成对的情侣关系,由虫群内部选拔而出的“伴侣”必然会比心绪多变的人类更加深情体贴,足够强大、足够俊美,能读懂虫母的一切,自然也能顺流而上,满足妈妈对另一半的要求和期待。
如蛛网蚕食猎物一般,一点一点前进,一点一点加深影响,最终把属于虫群的痕迹,永远留在妈妈的身上。
如纹身般,哪怕洗去也不能彻底消除痕迹。
而歌利亚所得到的结论里,旦尔塔是这一环节中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关键因子,祂的特殊性无可取代,有些事情他们擅自做了妈妈会恼怒,但若是换了旦尔塔,则会有别的效果。
所以,旦尔塔会是现阶段“伴侣”的最好选择。
门板紧闭的长廊里,乌云斜斜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略显烦躁,“……啧,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谁不是呢?”
背对着长廊的缪站在窗户边,这一回外侧的景象不再是创始者模拟的场景,而是真正的宇宙星空,浩瀚无际,有种只手摘星辰的错觉。
“我们都想当妈妈的特殊选择。”缪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还记得那个意识碎片说的话吗?”
“记得,”乌云耷拉着眼皮,“不过它说了那么多屁话,你具体指哪一句?”
“它说妈妈不是真正的虫母的那句。”
“……你信了?”
缪沉默片刻,忽然把另一个沉默的对象扯入话题,“歌利亚,你呢?你怎么想。”
“显而易见不是吗?”抱着手臂的歌利亚闭眼靠在墙角,深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有几缕倾斜垂在肩头,让他看起来像是破碎的月光。
歌利亚:“从我对旦尔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想法就已经很明确了。”
乌云拧眉:“……我倒是能猜到妈妈从前是长时间生活在人类世界的,所以他才会那么……”
金发碧眼的雄性虫族顿了顿,似乎在寻找适合的词汇,“那么温和,克制,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哪怕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妈妈也从来没有放开过自己的底线。”
他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从一开始,妈妈就是最特殊的,只可惜我们并不是妈妈生命中最坚持选择的那一个。”
所以偶尔乌云会觉得挫败,却又更加被阿舍尔吸引。
“那我的猜测或许更加大胆。”
乌云和缪同时询问:“什么?”
歌利亚睁眼,换了一个姿势,“我怀疑,妈妈从前就是人类。”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谁能彻底改变种族,尤其是虫母!”乌云拧眉反驳。
“那么一位虫族的虫母,又怎么会在人类世界长时间生活?”
面对反驳,歌利亚很平静,这些问题早在意识碎片提起的那日,他就已经无数次地思考过,甚至还不停地在战舰资料库里寻找佐证材料,更是一次次地回忆自己从前和虫母相处的场景。
原始的始初之地,在其他虫群都茹毛饮血、赤身裸体的时候,妈妈知道什么是羞耻和礼仪;在雄性虫族欲望当头、本能大于理智的时候,妈妈则守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从前歌利亚迷失在虫母的魅力里,可当意识碎片点明了他有意忽略的“特殊”后,一切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水落石出。
他道:“比起‘妈妈长时间生活在人类世界’的这个猜想,我更偏向于‘妈妈本身就是人类’,只是不知道那意识碎片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妈妈变成虫母,并遇见我们。”
说着,歌利亚看向乌云,“你算是最早遇见妈妈的一批,那时候,应该记忆也更加清晰,妈妈最初……是劣质虫母吧。”
这事情在虫族里并不是秘密,当99%的虫群会感慨虫母有天赋有能力,可以从劣质逐步走向高级虫母的同时,歌利亚则想到了当初王虫的阴谋。
劣质虫母是王虫批发量产的,通过食物链中的毒素累积,以劣质虫母作为最底层的饵食,被二等饵食骷髅蜥、巨型沙虫猎食,然后被处于三等饵食位置的雄性虫族当做食物,最终达到控制高级虫族主动变成王虫的腹中餐。
这样被量产的可怜生命,终其一生都无法跨入低级虫母的行列,那么妈妈所拥有的特殊性,则已经凌驾于虫族的种族基因之上了。
乌云沉默。
缪:“妈妈原本是人类,那一切就更能说得通了。”
“不管妈妈从前到底是不是人类,反正我只认妈妈是虫母。”乌云揉了揉眉头,“就算虫神降临,我也不改,死都不改。”
“这一点我赞同。”缪点头,又皱了皱眉头,“我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叫其他虫母‘妈妈’的场景……”
那一刻,缪感觉自己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就有些窒息。
缪:想不了一点.jpg
歌利亚轻哼一声,他的视线落在了紧闭的门板上,优良的隔音效果令他不能捕捉到任何有关于旦尔塔和妈妈的声音,但在大脑深处跳动的神经和腹部滚烫的热意,却足以他知道——
旦尔塔此刻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但还需要继续忍。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体验。
歌利亚轻声道:“我已经开始期待妈妈彻底走进虫族的那一天了。”
漫长的生命和同类的呼唤,是他们在对比人类世界时的最大底气。
……
当门外的几个高级虫族安静地守在走廊尽头的时候,门内的旦尔塔则忍耐到太阳穴、手臂上都暴起了青筋。
明媚的,属于雄性的力量感彰显其身,像是一团火焰,正在祂的腹部熊熊燃烧。
猩红的血肉再一次出现在主人的周身,涌动的粗壮藤蔓此刻小心到了极点,只敢从顶端延伸着纤细的触须,用于固定虫母胡乱挣扎的小小手脚。
那么小,又细又薄的脊背平贴在柔软的毛巾上,虫翼摊开在两侧,无力脆弱;雪白的四肢被猩红色卷着腕部拉开,宛若引颈受戮的猎物,毫无反抗能力可言。
看起来可口又馋人。
汗涔涔的Little Mommy漂亮得像是一款黄油游戏衍生出来的小手办,被精心灌注了游戏制作方和玩家的全部爱意,于是这才诞生出了此刻的盛景。
薄绒的毛巾早已经湿漉漉一片,偶尔几个稳着手腕,捏着细小棉签轻微动作的旦尔塔忍不住侧目,妈妈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水么……
完全像是水做的。
怎么也流不尽一般。
棉签略圆润的顶端生有细微的毛刺,对于寻常人类的皮肤来说,这样的质地绵软贴肤,可以当作是沾着药水给伤口消毒的工具。
但对于身体缩小,皮肤更细嫩青涩、耐受度也同步降低的小虫母来说,这样程度的碰触摩擦,则变成了略有粗粝、格外折磨人的“坏东西”。
被虫群们交错的信息素熏迷糊的阿舍尔大脑快变成一团浆糊了,他甚至无力思考现在的处境,只迷蒙着思维,下意识追着愉悦的源头。
像是一只不知饥饱的金鱼,哪怕身体到了受不住的极限,也还是张着贪婪的小嘴,想要吞下更多的“饵食”。
早已经能自由活动的虫翼哆哆嗦嗦悬空在两侧,瞧着可怜十足。虫翼上的脉络格外清晰,像是一副水墨勾勒的画作,有种动态的娇美。
手软脚软,浑身无力。
想挣扎却又被控制着,便只能可怜巴巴、迷糊抽噎,整个冷白的胸膛都要战栗到被晕染成一片浅粉。
那是裹着冰霜的小糖人被舔去了那一层伪装,露出了里边的蜜,哪哪儿都冒着甜。
好可爱。
……妈妈好可爱。
像是快要融化的小蛋糕,黏黏腻腻、甜甜呼呼,伸手一抹便能卷着大半的奶油。
旦尔塔小心地用藤蔓触须压制着妈妈不受控制而痉挛的身体,手指稳到可以去拿手术刀,加之从前的亲身体验,祂总是了解那里有多深,也更便于控制手里棉签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