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无限]
1.
法医闻酌收到了一张车票,‘邀请’他前往一个废弃车站乘坐火车。
列车上充满欺诈、卑劣的罪恶,每经过一站,都需要经历一场危险的游戏,完成任务后方可进入下一站。
“欢迎乘客闻酌乘坐044次列车,列车下一站到达【李家村】站,请前往李家村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自觉遵守列车规则。”
奇怪封闭的山村
夜晚只有门口包子铺亮起红灯的小区
混乱出租屋里喋喋不休的旁白
怎么都无法逃离的精神病院
充满活死人的混乱之都
……
这里有恐惧和危险,也有十年前无故消失的人。
再次重逢,对方待闻酌如十年前一般亲昵:“小鱼崽,好久不见。”
他抵住对方冰冷的咽喉,吐息相贴:“再碰我,你可能活不过这一站。”
不料副本里有个特殊的规则——
【温馨提示:请乘客稳定自己的san值,san值过低可能会随机剥夺一项感官哟!】
眼前一黑的闻酌:“……”
有人贴着他耳际:“失明了就不要乱走,我这里最安全。”
不论闻酌摸黑朝哪个方向去,最后都会撞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那人摩挲着他的耳根:“我的小鱼崽……你哪里都去不了。”
‘席问归学习了十年,学会了谎言、标准弧度的笑意、用极尽暧昧的语气诉说情话……最终变成了一个“人”该有的样子,于是他回到小鱼崽身边,想要予他最纯粹的爱。’
不料小鱼崽长大了,变成了一只带刺的河豚,动不动就扎人。
2.
(剧情版文案)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已到达【李家村】站,请有序下车。”
“请在本站找到下一站车票,方可再次乘车。”
“请找出游戏故事里隐藏的罪名,揪出罪名对应的、藏在你们当中的罪者,抓住他,票决他。”
“最后强调,禁止携带违禁品乘坐列车,禁止偷渡,禁止逃票。”
所有犯下滔天大错的人都会收到车票,成为列车上拼命求生的一员,每场游戏里都会有一位乘客成为“罪者”,由其他人来审判他的罪恶。
但也许列车的下一站,自己就是即将被审判的罪者。
高高在上的审判长目无悲悯地俯视他们:“洗清身上的罪恶,得到赦免与宽恕,你们才有机会拿到回归现实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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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无限流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酌,席问归 ┃ 配角: ┃ 其它:无限流
一句话简介:寄你一张车票,洗刷罪恶。
立意:要做个好人哟
第1章 车票
【为什么偷东西逃课打架还顶撞妈妈?】
“因为父亲犯了罪。”
【他犯了什么罪?】
“他纵欲、酗酒、赌博、家暴。”
【这与你犯下的过错有什么关系?】
“母亲为了我留下,叫她对我失望,她才会逃离这个家。”
【……】
【这都是你对自己犯错的狡辩,没有人会爱坏小孩,于是她丢下了八岁的你,而他丢下了十八岁的你。】
·
“老头怪可怜的,尽力保证尸体完整吧。”
解剖台上的尸体腐烂程度很高,气味难闻得要命,闻酌将手套的每一寸都捋到紧贴皮肤,慵懒地嗯了声。
这次出事的是一个独居老人,子女都在外地,在家里躺了三四天才被邻居发现。
现在每天将近四十度的高温,老人又舍不得开空调,死后家里窗户大敞,苍蝇被尸臭味引来产卵,尸检的时候隐约都能看见蛆虫在口腔里钻。
警察接警后就通知了三位子女,他们口风一致地认定老人的死有问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要求尸检。
这让本来都准备废一番口舌建议尸检的警察有些意外,即便在当下风气开放的社会,大部分人依旧保留着死留全尸入土为安的旧思想,觉得解剖有失体面。
要求尸检倒也简单,原本呢,尸体直接送去对应的尸检机构就行了,但家属坚决认为老人是被人谋杀的,只好转交给了刑警大队的法医室。
这类的尸检不难,难的是要忍耐尸体腐败好些天的尸臭味,老头的死因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但该走的程序一项都不能漏。
检查完内脏做完切片闻酌就开始缝合伤口,一针一线格外仔细。
“镊子。”
“噢,给!”一旁的余茵兰忍着恶心,“师父,您觉得老人家是怎么……”
“你怎么看?”闻酌头也不抬。
“看他体表反应应该不是毒死,没有致命外伤,听王队说老人家里有治心脏病的药……”
闻酌将器官切片标本递给她:“送去检验。”
余茵兰:“是……”
尸检结果很快出来了,老人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余茵兰带着尸检结论通知书给到家属,并为他们解释单子上一些生僻难懂的词汇。
小儿子特别激动:“我就说怎么可能是自然老死!咱爸才六十岁!”
闻酌就在接待室外面,他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余茵兰的实习状态,这是局长硬塞给他的小徒弟。
他发现接待室里不仅有家属,还有保险公司的人,原来死者身上有好几重保险合同,三个子女在一二十年前一人买了一份,此刻老人的死因成了谁获利的重要因素。
谁都清楚一个无仇无怨上了年纪的老人几乎不可能被人谋杀,几个子女之所以态度强烈地认为父亲被人杀害,不过是为了更公正的尸检,他们不相信外面的机构,怕人被保险公司收买。
看来这次获利的是小儿子,他从接待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闻酌,并春光满面地伸出右手:“辛苦你了,闻医生。”
“应该做的。”闻酌纹风不动地插兜。
“……”小儿子笑容僵在了嘴角,半晌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保险公司的人连笑都挤不出来就匆匆离开,二女儿拿起包对弟弟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咱姐弟几个晚上一起吃个饭——”
闻酌对他们的家事没有兴趣,隔空点头肯定了余茵兰的表现,就走去洗手间。
今天又解剖了一具尸体,虽然消过毒了,还是有些气味。法医这行业就这样,时间一久,身上味道都会跟尸体挂点钩。
闻酌皮薄,等他用香皂把手每一个角落都搓干净,掌心掌背也都红透了,跟过敏似的。
他擦干手上的水准备离开,却听到外面走廊传来毒物分析部门的同事声音:“闻老师也太好看了吧,不过听说他从来没有喷香水的习惯,那味儿真的有点大。”
“嗐,不然你以为人家外貌条件那么好为什么现在还单身?还不是受不了死人味。”
“我之前还听局里人讲闻老师精神有点问题,真的假的?”
“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别乱说,真精神有问题还能在局里待着?”
“倒也是,谣言害死人……”
两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声音慢慢听不清了。
闻酌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死人味”到底有多重,以前带他的老法医也常说让他喷点香水或遮味的东西,但他并不在意。
洗手台的镜子倒映着他的影子,身形高挑,宽肩细腰,但看起来有些单薄。
他的样貌是公认的出色,去年还被开玩笑评为了“局里最帅的草”,皮肤也白到身上的每一处青筋都清晰可见,眉锋目秀,唇色天然红润,可惜就是不爱笑。
不过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眼下的那颗红痣,每个见过的人都夸长得好。
只是没人知道,十年之前这颗痣并不存在。
十年前,闻酌十八岁,高三刚毕业,家里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