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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星际>(34)

作者:白狐辞 时间:2018-02-08 09:01 标签:甜文 星际 情有独钟 未来架空

  “我,我还拿了酒,”沈之繁瞥过视线,“之前在烤鱼店的酒不太适合我,我拿了我们家乡那种最普通的红酒,这里也由得卖的,红酒配火锅……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不过其实还不错。”
  言朔下意识就弯着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嗯好,你说什么都好。”
  ……啊,这么温柔吗。
  沈之繁有点想捂胸口。
  冷静,沈之繁,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了。
  你们当年不是也啥都干了嘛,现在就这么撩了两句就不行了吗?
  你今天是来,咳,不要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啊。
  他这样想着,直接拿起红酒就义薄云天地干了一杯。
  然后他看着将军大人难以言喻的表情,忽然想到。
  “啊……您不太会喝酒哦。”
  言朔:“……不是,我其实没那么容易醉,稍微一点还是可以的。”
  言朔脸一红,上次不堪回首的经历仿佛历历在目。
  非常地丢人。
  沈之繁忍不住笑出声,目光却沉静地一直看着言朔。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坐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吃喜欢的食物。
  他也喜欢我,哪怕他喜欢的只是十六岁的我。
  他略微转过头,手指不经意间抹过眼角:“好啦,我们先吃吧,不要辜负美食呀。”
  这次沈之繁果然没有喝醉,只是稍微有点晕,吃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言朔正在和一盘虾滑斗智斗勇,不太好捞,也没抬头看他,直接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看到沈之繁直接开了厨房的门。
  “那个不是……”
  猝不及防,言朔捂住眼睛伸出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之繁喝得有点晕,还以为自己家,直接就走错了。
  他张大嘴巴。
  他看到了什么呢。
  一个被毁掉了的可怜的小厨房,满目焦炭。
  因为情形太过惨烈,以至于沈之繁酒都醒了。
  他茫然地回头,手指有点哆嗦:“这个,就是喵喵干的吗?”
  言朔:“……”


第53章 吻夜(1)
  “好了,”言朔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一只手捂着额头,但是看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失笑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真的这么好笑吗?”
  “不是,”沈之繁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一只手还不忘继续夹着剩下的肉卷,“主要是,我一想到你之前的态度就觉得很……好玩。”
  言朔被笑得都没气了,给他夹了一块肉递在他的唇边:“吃都堵不上你的笑吗?”
  沈之繁非常乖地张开了嘴。
  言朔心头一热,那些什么尴尬都化作糖霜流下去了。
  “……咳咳,”沈之繁轻咳了两声,一不小心就被辣酱呛到了喉咙,呛得脸都红了半天,“抱歉,我真的得去……咳,洗手间。”
  言朔的手指还捂在一只眼睛上。
  “快去吧。”
  真是太丢人了。
  言朔在火锅寥寥烟雾前想了想,却又想不出什么可以挽回一点自己的……能力。
  是不是太蠢了?
  指挥着机甲部的言中将“稍微”厨艺不精一点还是可以被接受的吧,嗯?
  可是这样子,会不会给印象减分呢?
  言中将非常不高兴地叹了口气,又上楼回到房间里拍了拍日记本小姐,表达自己无理取闹的迁怒,顺便打算联系一下物业,毕竟可以直接换一个厨房了。
  奥利维亚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一个远程视讯通讯,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宽大的浅蓝色虚拟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奥利维亚皎若白月的漂亮脸庞。
  “你在做什么?”
  奥利维亚神情忽然严肃下来,冷冷地质问他。
  言朔愣了愣,一时间没想到奥利维亚的态度会这么强硬。
  “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奥利维亚抿着唇。
  “你让沈之繁进机甲部了吧,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言朔沉默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悦。
  他向来是有些强硬的,最不喜欢旁人来碰触他的决定。
  一个两个,都来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很清楚。”
  “你很清楚?”奥利维亚的怒火都快烧到她的眉毛上了,“你清楚什么,我不在乎你和沈之繁到底怎么样,沈之繁以后会不会被你感化我无所谓,你们两个之间的破事我都不想知道,但是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退让!”
  “机甲部是军队的心脏,更何况你带他去的地方还藏着‘拉斐尔’,他的机甲能力你很清楚,如果他忽然恢复了记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拉斐尔’是我们最好的机甲,是整个帝国的心血,是机密!机密!”
  言朔的眉毛敛起。
  “殿下,这是我的决定,你最好不要过问。”
  “我不过问?”奥利维亚咬着唇,“言中将,我看为了个小情人你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要不要去机械之国修一修,我替你出路费怎么样,要我报销食宿吗?!”
  “这件事我会通过我的部下向中理会反应的,你休想!”
  奥利维亚锋锐起来便不再是那个看上去像个孔雀一样软弱无事的美貌公主了。
  “告诉你吧,我手上有沈之繁暗杀多丽丝的证据,你别想威胁我,你看看是我先被斐迪南亚弄死,还是沈之繁先进帝国第一监狱!”
  “奥利维亚殿下,”言朔的神色也降到了冰点,“请你冷静一点。”
  奥利维亚脸色发白,但是气头上又显得脸颊有些不自然地红。
  “我怎么冷静,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斐迪南亚已经回来了吗!我刚刚才接到消息,他当然知道我失踪的事情是假的,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地在向我挑衅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言朔,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的国家,我的子民,我的父亲,我的一切,你的承诺在哪里?!”
  “奥利维亚殿下,”言朔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知道斐迪南亚回来的事情。”
  奥利维亚在不顾礼仪的嘶吼后终于冷静了一些,她的眼圈微微泛红,手指还在忍不住地颤抖。
  其实沈之繁进机甲部倒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原本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的斐迪南亚措手不及地杀了回来,让她坐如针毡。
  “你知道,那你的手段呢!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奥利维亚红着眼圈,直白道,“就这样说吧,我要他死!这个畜生!”
  “只有他死了我才安心,”奥利维亚一下子又六神无主起来,低低开始啜泣,她纤细的手指兀然捂住嘴唇,生怕自己太过失态,虽然也差不多了,“我要怎么办,他和联邦之间的交易几乎是出卖半个国家的,我的国家怎么办?!”
  言朔沉默了一下,奥利维亚的情绪似乎实在不稳定,看起来斐迪南亚实在是将她逼到穷途末路了。
  “是他杀了我妈妈,”奥利维亚忽然又道,“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他就是这样可怕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他或许只是想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这个国家而已!”
  “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是王储,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言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想了想先将房门锁上了,怕让沈之繁听到这些。
  “既然你知道斐迪南亚和联邦连通卖国的事情,”言朔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知不知道联邦和机械之国建交合作的事情?”
  奥利维亚一愣,失声道:“什么?!”
  “机械之国,不是绝对的中立和平国度吗,为什么会突然和联邦合作?”
  奥利维亚说完这句话就兀然沉默了下去,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的可怕性。
  “斐迪南亚就算想要篡位,也不至于卖国,更何况一卖就是半壁江山,”言朔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因为他知道,机械之国的倾倒意味着即将有一场星际级的战役到来,以帝国的战力,绝对会战败,半壁的版图的退让反而是更理想的状态。”
  “您也知道,拉斐尔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产物吧?”
  机械之国。
  拥有着最顶尖机甲技术以及科技技术的机械之国并不大,只有数百个星系相连,在整个星际之间不过是个地盘中等的小国。
  可是它才是真真正正拥有最可怕战力的国度,可以说,如果它愿意,它完全可以征服星际。
  可是机械之国因为数百年前的战争,人口锐减到百分之一,枉自拥有强大的机甲机械,却缺少了能力卓越的机甲师。
  后人为了谨记这次刻骨铭心的战争,宣称将永远秉持中立和平。
  帝国联邦之争已经持续数百年了,这期间机械之国从来不曾过问或者接入过这些事情。
  现在却直接倾倒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以机甲战力取胜的帝国即将遭遇最不可抗力的失败。
  奥利维亚的脸色发白。
  “……这,这不可能。”
  “这是一定的,帝国顶尖间谍三个月前就发来的信息,”言朔字字诛心,“奥利维亚殿下,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在灭国面前,奥利维亚脑海里便再容不下沈之繁这种小人物了。
  “我不知道……战争,不能再有战争了。”
  她颓然地捂住脸。
  “怎么会这样,机械之国为什么要这么做,联邦许了它什么好处……我们也可以啊!”
  “不可以,”言朔继续道,“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机械之国忽然倾倒的理由,机械之国在这三个月内全面闭国,拒绝我们一切的对话通讯请求。”
  “所以斐迪南亚的事情并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更多的机甲天才。”
  “你看到沈之繁的比赛吗?”言朔反问道,“当年我们重金从机械之国购买的拉斐尔,后来仿制的机甲还有十二座,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可是我们有足够的人选可以驾驶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除了我,斐迪南亚,只有机甲部两名上将,五名少将有这个能力,更何况其中其中一名上将已经年迈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之繁绝对可以,他的天赋可能因为华丽的机甲比赛不为军队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我操纵机甲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天赋有多难得。”
  “那种独一无二的手感,手速。”
  “现在,我告诉您,”言朔舔了舔唇,“我不仅要让沈之繁进机甲部,我还要培养他做我的接班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奥利维亚六神无主,脸色发白:“怎么会只有这些人,我们当年不是还……”
  “当年征伐之战,”言朔的声音忽然梗塞了一下,“我的六名战友,六名光荣强大的七星机甲师全部已经战死了,这几年的和平让你们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吧?”
  帝国征伐之战痛失六名七星机甲师的确曾经风雨满城,但是近些年来的和平和纸醉金迷早就腐蚀了大部分人的大脑。
  “可是沈之繁,”奥利维亚嗫嗫嚅嚅道,“他,他毕竟是斐迪南亚的人啊。”
  “他不是斐迪南亚的人,”言朔小心眼地逐字逐句道,“他是我的人。”
  “……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个不重要,”奥利维亚一下子火又起来了,“他随时会倒戈,到时候战争没打赢还不是要丧权辱国地送掉一半的土地,顺便再送掉我的命?!”
  “他不会倒戈,”言朔眼神压抑而坚决地重复了一句,“他不会倒戈。”
  “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你喜欢他吗?”奥利维亚咬着唇。
  言朔一滞,眸子越发冷厉。
  “因为——”
  “因为我也想杀斐迪南亚。”


第54章 吻夜(2)
  奥利维亚的嘴张大,横起眉毛:“他在你家?!”
  言朔一时没有反应,更别说回应奥利维亚,只怔怔地看着沈之繁利落地从旁边的落地窗边上打开走进来。
  他逆光而来,神色便看不太清楚了,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影影绰绰间只有一个长长的残影,黄昏让窗帘上的光线都是柔软而迷茫的。
  一时让言朔措手不及。
  他低下头,剪影中有他轻颤的睫。
  “抱歉,我本来是在等着的,可是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了。”
  言朔忽然沉默了下来,像一个哑然的熄灭的旧灯,在海雨下摇曳着点点豆火。
  这样沉默的,冷淡自持的沈之繁,是哪一个沈之繁?
  他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还是他一直在伪装?
  奥利维亚不懂言朔的沉默,也不懂他内心的跌宕,她对于沈之繁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注意点已经被转开了。
  她漂亮的瞳孔微微闪烁,嘴唇轻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您猜的并不全对,”沈之繁没有欠身,虽然是敬语,但是奥利维亚觉得他有一种十分寡淡的自傲和疏离,“我的确曾经是斐迪南亚的‘刀’。”
  “你背叛了他?”奥利维亚心头一热,静静地看着他。
  “不是背叛,”沈之繁声音清澈间微微带一点哑,纵然在奥利维亚和言朔面前也没有半分惬意,“我从来不是为了他做事,而是我自己。”
  “我要怎么相信你?”奥利维亚眼睛依然闪烁着猜忌和怀疑,她不可能好端端地就这么相信沈之繁,“你更有可能是斐迪南亚派来的卧底。”
  沈之繁忽然轻笑了一下,奥利维亚皱了皱眉。
  言朔的目光有些伤感地放在青年身上,眉头紧皱不语,仿佛照着着一层深深的树荫。
  “奥利维亚殿下,”沈之繁的笑有些嘲弄,“您该不会真的觉得是您催眠了我吧?”
  奥利维亚便也忽然熄火了,虽然她心中有些恼火,但是却不由得信了三分。
  当时她偷偷潜入到沈之繁的身边,原本当然是为了先下手为强,然而属下和雇佣的杀手实在是太过废物,或者说沈之繁太强。
  她手上根本没有沈之繁暗杀的证据,她只是想要唬住言朔而已,不然那个时候她完全可以这么做。
  说起来当时奥利维亚也觉得奇怪,那么穷途末路下的催眠术竟然意外地有用,她又有共情的能力,感受到的沈之繁茫然的心绪也并不是作假,便没有起疑。
  现在看来,难道沈之繁的骗术真的滴水不漏,连心脏和情绪都能骗过?
  她只能闪烁挣扎地看着沈之繁,想要在他不动声色的面庞之下看穿他的目的和意欲。
  “那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奥利维亚微微敛起眼眸,“我们是一国的吗?”
  沈之繁抬头道:“是的,奥利维亚殿下。”
  “显示你的诚心,”奥利维亚神色依然严肃,“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沈之繁顿了顿,摇了摇头。
  奥利维亚皱眉:“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沈之繁像是一抹窄而长的影子,沉默挺拔不多说一言:“我只是传达我的立场罢了。”
  奥利维亚咬了咬唇,她一时不能下定决心是不是该相信沈之繁,可是很多东西迫在眉睫。
  她又看了一眼言朔,发现将军大人眼眸深幽,一直处在失神。
  “言中将,”她喊了对方一声,声音有些涩,“我可以相信沈之繁一次,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负我的期待,不背弃我母亲的承诺,撑起这个国家。”
  “驱逐斐迪南亚。”
  言朔终于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的。”
  奥利维亚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在种种无措间,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言朔,于是利落地关掉了视讯通话。
  淡蓝色的屏幕关掉的一瞬间,房间都似乎黯淡了片刻,然后光线收拢,心神回归,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最后打破沉寂的还是沈之繁:“抱歉将军,我不想要你为难。”
  抱歉?
  抱歉什么,是他早就找回记忆,一切都是在骗他,还是觉得看自己这副殷勤深情的样子可笑而感到歉意?
  言朔心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觉得恼怒,他复杂地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是风雨欲来:“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平直得像是一座高原,又像是悬崖峭壁。
  什么时候找回的记忆,还是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失忆过?
  沈之繁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连对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遥远,可是又非常清楚地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耳畔北风呼啸,最后一朵花凋敝在雪里,红得刺眼。
  他想,似乎从自己开口说出那句的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场有些梦,又不似梦的,真实的幻境。
  挣扎着破碎了,他甚至能闻到一丝镜面后的铁锈味,又像是什么血腥味。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让言朔为难,更不想让舔自己成为言朔和奥利维亚之间的猜忌和嫌疑。
  哪怕现在也没有好上多少。
  “就在不久前,”沈之繁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他掩饰得太好了,旁人丝毫听不出来,只觉得这人冷静寡淡得可怕,“我并没有骗您。”
  他后面那句声音好轻,几乎带一点祈祷,如果言朔肯认真听的话。
  可惜言朔没有,他正在深深地呼气,让自己勉强保持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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