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去跳江?(5)
将军目瞪口呆,“你干什么吃的?!不拦着他们?!”
“沈府那么多人都没拦住,我能拦得住?!”
“放屁,他们谁敢不听你的,你故意的吧?!”
“啊呸,我那么闲吗?能天天跟着他们?!”
“那书呆要是磕着碰着,老子让你们都去睡马厩!”
“呵,终于肯说了,”陈檐冷笑,“说吧,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将军脸色微红,“咳……闲得你,管那么多。”
陈檐不解,“你们这演的什么呢?相爱相杀?”
他话音刚落,就发觉门外有人进来了。
不一会儿,沈牧抱着个包袱出现在门口。
陈檐:“……”
沈牧:“……陈将军。”
将军踢了陈檐一脚,“还不走,留下来吃饭吗?”
这兄弟不能要了。陈檐唉声叹气地走了。
将军把书呆子拉过来上上下下检查,“陈檐说营里的人去你府上闹了,没伤着你吧?”
沈牧:“没有,那日我不在府里。”只是回来后发现房顶漏风了而已。
“这帮傻小子,等我回去收拾他们。”
“没事,”沈牧摇摇头,低声道,“再说,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将军伸手捏他的脸,“瞎说什么,丞相要害我,有你什么事。”
“我是帮凶……”他蹙着眉,脸颊被将军一捏染出了个红印子。将军看着他,起了逗人的心思,“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他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沈牧一愣,从耳尖红到了脖子。
“好不好?”将军亲了一下他红红的耳尖,“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你……你……”沈牧跟个熟透的柿子似的,话都说不出了,把包袱塞给将军,转身就要走,被将军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是什么?”将军笑着问,“大衣?”
“最近天气比较冷……”沈牧脑袋贴在将军胸前,听着将军心脏“咚咚”地跳着,自己一颗心也跟着“咚咚”地跳着。
将军却说:“莫说最近,我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沈牧不解地看他。
“书呆,”将军揉着怀里人的耳尖,嘿嘿傻笑,“你什么时候搬来将军府同我住,我就不冷了。”
沈牧:“……”
第12章
沈牧埋着脸,结结巴巴地问,“我自己有府邸……为何……为何要搬去将军府……”
“你不是怕我冷吗?”将军理直气壮,不要脸地说,“给我抱着睡就不冷了。”
“胡……胡言乱语……”沈牧听不下去了,挣扎着要走,将军搂着人不放手,“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要不我去你府上睡也行,你被窝也挺暖和的,上次……”
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牧急急忙忙伸手捂住了嘴,“你……别说了……”
将军笑着抓过嘴边的手亲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说了……”他想,他的书呆子脸皮真的很薄,一逗就羞,一羞就红了脸,真他娘的……怪可爱的。
其实上次也没什么,不就是……抱着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那天,见了北尧公主后,将军大晚上翻墙爬窗,又偷偷进了沈牧的卧房。
他的书呆子正在灯下看书,似乎是刚沐浴完不久,穿着白衣,散着头发,发丝上还沾着水汽,整个人温温和和的,却被突然翻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出声喊人。
但一看是将军,又惊又喜,眼底映着烛光,清清亮亮的。
将军心头一热,有点受不住。
“咳咳……在看书呢?”
沈牧点点头,“闲来无事,随便看看。”他手里拿着书,书页边上零零散散写了些字,大概是看书时随手记下的。
将军看着那些字,笑着说:“你的字果然一点都没变。”
沈牧不解。
将军从怀里掏出了北尧公主约他去城外破庙的那张纸条,“这是你写的吧?”
沈牧接过纸条,“你见到北尧公主了?”
将军点头,沈牧轻声道:“这件事牵扯过多,你若是不愿意……”
将军打断他,“你都扯进去,我还能不管?”
沈牧眼睛微弯,眼底荡出笑意,“我本想直接与你商量这事,但公主说想见你……”
“她是想试我吧,”将军嫌弃道,“试就试,还找你写纸条,一下就穿帮了。”
“她说,她字不好看,”沈牧又疑惑,“怎么就穿帮了?”
将军一脸骄傲,“我认得你的字。”
沈牧一头雾水,“……你怎么……会认得我的字?”
将军:“你忘啦?你给我写过信。”
沈牧把脑子里的记忆扒过来又翻过去,愣是没找到关于将军说的“信”。
将军有点不高兴,不肯再说,让书呆自己想。
于是,书呆子想了一晚上都没想起什么,最后将军气得赖在人家床上不肯走,还说一个人睡不着,把书呆子也拉进了被窝里,抱着人不撒手,动手动脚地占人便宜,一会儿说人腰细,一会儿又嫌人太瘦,一会儿又说人屁股软……闹了半天才沉沉睡去。
书呆子红着脸窝在将军怀里,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把两个人从初遇到现在抵足而眠,一点一滴的记忆都扒拉出来,却还是没想起给将军写过什么信,最后抵不住困倦,靠着将军的胸口睡着了。
第13章
几日后,东陵三皇子殷勤来访,说是怕大虞受北尧欺负,特意来相助。
但人一来,就风风火火地跑到城外的北尧驻地,也不表明身份,远远地对着北尧人破口大骂,恨不得北尧大军赶紧攻城破门。
陈檐急忙带着人,礼貌又强硬地把他架了回去。
回去后他也没闲着,偷偷见了李长屿,两人唠了半天,密谋了两件事---丞相要造反,东陵三皇子要将军的命。
李长屿找来了沈牧,告诉他,大牢里都打点好了,让他找人把将军杀了,伪装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沈牧温温顺顺地答应了。
结果晚上就把将军从大牢里救了出来。
两人急急忙忙地跑着,却在街口被李长屿带人堵住了。
李长屿看着沈牧,有些怅然,他说,子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说你有异心,我总还留着一线希望,”李长屿自言自语般说,“我还想着,只要今晚你杀了司徒越,我便信你,今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你怎么就……”
将军把沈牧护着身后,冷眼看着李长屿,“他就是个书呆子,做不来你们这些阴险的事。”
李长屿一笑,“那便不要做了,以后好好呆我府上就行了。”
沈牧刚要说话,将军伸手一拦,说:“他要呆也是呆将军府,你那破地方自己留着吧。”
李长屿看沈牧躲在将军身后,听了这话也不反驳,还红了耳尖,顿时怒从心头起,“将军府?司徒越,你如今这处境还想回将军府?”
将军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北羽菱是假死,你就不会有事?”李长屿反倒笑了,“那要是北羽菱真的死了呢?”
与此同时,本来和侍卫阿陌躲在一处偏僻院落的北羽菱,被突然闯进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吓了一跳,大打了一场。
但两人对十几人,还是落了下风,侍卫阿陌受了伤,昏了过去。
这时,连浔和周烈带着人闯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黑衣人收拾了。
北羽菱抱着阿陌哭,“阿陌,你不要死啊……”
连浔走过来,踩了阿陌一脚,昏迷的人顿时大叫了一声。
连浔放心道:“会叫,还没死。”
北羽菱:“……”
另一边,李长屿见将军没什么反应,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感觉身上几处地方被什么小东西重重打中了。
然后,他就全身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军一挑眉,忽然笑着说:“误会了,都是误会。”然后走过去,好兄弟一般抱住了李长屿,拍着人的后背说:“老李啊,辛苦你了,替我向丞相他老人家问好……”
李长屿身后的人看自家公子安安静静的,也不反抗,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也没敢动。
而此时,东陵三皇子抱着个美人,坐在染醉楼的屋顶上喝着酒。
美人:“公子,芩儿没骗您吧,这里的月色是不是很美啊?”
三皇子点点头,笑着调戏美人,“美,月色美,人更美。”
美人笑盈盈地靠在他怀里,说:“京城里,可没多少楼能高过我们这楼的,在这里,不仅月亮看得清楚,这京城好多地方都能看见呢,”她似是不经意一望,“您看,连街口那里有多少人都能看见呢……”
东陵三皇子随意一瞥,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李长屿和司徒越那混蛋吗?!
李长屿不是说要杀了司徒越吗?!
怎么两个人抱在一起?!
第14章
东陵三皇子一瞬间心情跌宕起伏。
李长屿跟司徒越是一伙的?!
他根本就不想杀司徒越?!
街口处,将军揽着李长屿的肩膀,一伙人平平静静地走了。
三皇子怒火中烧。
什么狗屁合作?!都是骗本王的!
这就是个套!
带走了李长屿的将军在另一个街角客客气气跟人告别,然后拉着沈牧走了。
跟着李长屿来的人满腹狐疑,“公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李长屿不言不语。
直到两个时辰后,终于能动的李长屿愤怒地殴打手下,“混账!我被人点穴了!你们看不出来吗?!蠢货……”
沈牧跟着将军往城外走,忍不住开口问:“刚才暗中出手的是?”
“陈檐,”将军解释道,“他以前在山上常用石头打飞禽走兽,后来当了兵就用来打人了,打着打着还琢磨出了一套打穴的……”
沈牧点点头,又别别扭扭地说:“你等下回去……把衣服换了……”
将军茫然不解,“为什么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