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16)
他也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只是狠狠地侵犯我,享受我的彻底妥协。直到再没半分力气才终于失去意识,再次回到那四面石墙,空荡如棺材般武林盟牢底。
没有天窗,没有灯光,也无日夜交替。
我已分不清在这里关了多久,有时昏迷再醒来,也不知睡过多久。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被那人侵犯,和等待那人前来侵犯。
我曾力挽千钧的双掌已无丝毫力气,甚至身体也疲惫虚弱,我绝望地向前挪动着,试图逃开在我身上驰骋的那人,却被捉住脚踝拖回,将我按得跪趴在地,手腕牢牢固定在后背,自身后再次顶入抽插。那巨物在红肿不堪的后穴不断抽送,事到如今已我无法再维持尊严,终于开口求饶。
“已经第三回 了,适可而止吧,盟主……”
但这发哑的声音却只引得他越发兴奋地抽插,甚至掰过我的脸令我回头与他接吻,我感到后穴含着的阳具越发粗壮,穴口已承受不住这样的尺寸,又要开始流血。
他仿佛有无限的精力,每回都能将我榨取到无半分力气,让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做死,但每次迎接我的却不是解脱,而是他的又一轮侵犯。我实在承受不住,眼里又流出泪来,哭着求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停下……你杀了我吧……”
我并非爱哭的人,可自从沦落至此,我已记不清多少次被他逼至哭泣求饶,他好像不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便不会罢休,每日等着我的只有打桩似的侵犯。
我现在的模样应当极为凄惨可怜,见我似是真的已是极限,侵犯的动作终于稍稍停顿。我喘息着半睁开眼,偏头看到他的神情在橙红烛火中晦暗不明,心里越发惶恐,害怕他接下来的举动。
在我惊慌的视线下,他以衣袖轻轻擦去我的眼角的泪水,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温声道:“我不是说了,这时候要叫我什么?”
过去我常与人打架,打伤别人,或被人打伤,当我带着一身伤回家时,所有人都训斥管束我,只有他默默地陪伴照顾我。我曾认为他的声音是天底下最温和,能包容一切的,但现在听到却令我浑身发冷。
他像是疯了,完全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说不通道理,也不听我恳求。
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他会不顾我哀求地继续,我已承受不了更多,只得阖上双眼不堪地求道:“念在往日情分上,给我个痛快吧,师弟。”
每次我想求死,总会惹得他惩罚般更加疯狂地占有,但此次他却轻叹了一口气,将凶器拔出,带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却并未如此结束,而是抓起我的手握住他胯下的阳具,压抑着欲火沉声道:“帮我弄出来,今日便放过你。”
那巨物怒涨着,我单手竟很难握过,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淫液,令我觉得羞耻窘迫,却只能照他说得做,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便握住他的阳具上下套弄,不知过去多久,我的手都要抽筋时,终于瞥到他的神情越发亢奋,呼吸粗重,猛然捧起我的脸逼迫我与他亲吻。我被他吻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再次快速撸动几下,那股腥膻浓稠的液体终于射出,溅到我的胸膛和掌心,耳旁只听到他射精后满足的叹息,被他紧紧搂住,力道之大,几乎将我揉碎在胸口。
屈辱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曾经不是很好吗?
他见我默然垂泪不语,便温柔地用手帕擦拭着我胸前的污秽,他总能拿捏到我的短处,在我濒临崩溃时却又施舍一点温柔,不断地试探着我的底线。我本不欲理他,却听他似不经意般说道:“师兄,嫣儿明日便要与柳家公子成亲了。”
听到这名字我终是无法无动于衷,不得不望着他商量道:“我想去看看。”说着观察着他的表情,喉咙动了动,再加上那个能讨他欢心的词。
“师,师弟。”
见他不拒绝也不答应,我再次妥协地求道:“我已经发誓不会离开,不会自杀。你若怕我跑了,可以在我身上下毒,可以为我戴上镣铐,我只想远远看看,就看一眼,好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不忍,温声道:“不是我不答应,只是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可招摇。我会替你送份礼物,你若有何想说的话我帮你转达,可好?”
我就知他最在乎的还是这个,只沉默地靠在背后石墙不再理睬,冷漠抗拒。却见他再次逼近,我故作冷静,心里却仍是发了憷。他今日已发泄三回,不知是不是又起兴致。他正年轻气盛,我又失去内力,被夜夜索取早已没了力气,强行再来定会被再次做晕过去。
然而他却并未再度强行分开我的腿,而是轻碰了碰我的眼睫,看着那滴落在指尖的水珠,叹了一口气,为我重新穿上衣服,低声问道:“你恨我吗?”
这些日子来他便如疯了般,完全不听我说话,只知侵犯占有,如今的问题我却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天才道:“师父杀你父母,你便杀他报仇,那我是不是该杀你呢?可你还叫我一声师兄……”
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嵌入掌心,这才是最令我痛苦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抱歉,让你伤心了。等过些日子,我便带你回青城派,想必到时候你会开心点。”
回青城派,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吗?我最渴望的自由,不也早已不属于我了吗?牢里牢外都有何区别?我心里未有丝毫波澜,只垂眸低声道:“难道如今,还有我说不的余地吗?”
第十六章 武道
次日醒来,我想起被种了情人蛊,心里自是绝望,但我向来情绪恢复得快,未敢表露半分不恭,如往常般出门练刀。
轮回之意始终不能参悟,再次停滞不前。
待到午后再去请安,少主已恢复往常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并未再提那事,而是令我陪同他前往武道大会。
参加武道大会可见识天下武道,也可帮助领悟刀意,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现今只要他起意,我体内的蛊虫便会躁动不息,折磨得我欲火焚身。我本不愿与他挨得太近,却极为害怕他的手段,丝毫不敢犹豫地答应。
准备行李时,我将匕首、毒针、暗器等必备品打包整理,无意间掉出一只翠色玉瓶。我怔了片刻才想起是剑寒清所赠,说是能蜕皮祛疤的。
蜕皮祛疤?我心里冷笑,走出房间,注视着由头顶直至天边都阴霾的天空,这风雨一波接一波,从未停过。
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怨气,要冲破这天际,却不知是对谁。抬手将那药粉卷入狂风,混着飘洒的雨水,落入泥浆之中,销毁殆尽。心中只觉得快意,如伤害自己时自虐般的快意。
若一个人连活着都觉得痛苦,又怎会在乎身上的疤痕?
这何不食肉糜的怜悯,谁稀罕?
备好东西,我便撑了纸伞转去少主寝殿,此次同去的还有白界和几名婢女手下。待离教下山,走出很远后,我忽然回头望向长生殿,却见它正笼罩在大片浓云之下,电光蜿蜒,雷鸣滚滚,被暴风雨肆虐着。
心想,这风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届武道大会在钱塘县举行。汇聚天下英雄,是各江湖子弟成名的最快途径,当年洛尘便是借此机会风采初绽,更被提名下任盟主。
大会分三日,台上台下之人皆可挑战,最终守擂的人为冠军,兵器不限。踏上擂台则默认生死由天,但武道大会乃武林圣事,极少有人会伤及人命。
钱塘县正阳光明媚,大会头日,更是个天高云淡的大好天气。
擂台由洁白的大理石修葺而成,有六尺之高,以便在远处也能观战,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圣洁,不可玷污。
台下人头攒动,汇聚各路的江湖人士,而我在这熙攘人群中,最先找到的定然是定然是那抹幽韵雅致的蓝衣身影,温文沉稳,气度从容。但在我眼中,他却有着与世间众生截然不同的色彩,是一种鲜红的血的颜色,总能首先跃入我的眼中。
每当他出现时,我只能看到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我所有痛苦和屈辱的源泉,洛尘。
迎面走去,距他越来越近,我能听到胸腔激荡不止的心跳声,连手都在颤抖。尊贵的盟主却也将视线投在卑微的我身上,眼里似有爱恨交织,我亦恨意翻涌。
距离不及两步时,隐约感到少主脚步稍稍停顿,我已懵懵怔怔,恨痛交加,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只听到洛尘的声音。
“你做得太绝了。”
我不知他指的是哪件事,是我把叶翎卖到勾栏受人奸淫,叶翎于他,便如师妹于我,据说找到时人已精神崩溃,疯疯癫癫。还是指我屠了无常门拂了他面子。亦或是我囚禁陈圣手,让他扑了空。
却听少主惯来的冷漠无情的声音,道:“有你做得绝吗?”
洛尘没再说话,我见他面容隐怒。然而擦身而过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余光却瞥见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如他发疯时那般,充斥着恶意,与势在必得的笑。
我疑心看错了,再次看他,却见那令人心悸的恶意笑容已经消失,若不是我观察他仔细,也未必能捕捉到。
待少主坐定,我仍在思忖他莫不是想搞什么阴谋算计,回忆近来武林盟可有何大事,视线随意找了个方向放空。正专注想着,却无意间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依靠在树下,白衣俊朗,疏狂洒脱,眼若流星,正含笑看着我,我如遇晴天霹雳般僵住,顿时心慌意乱。
这才想起他似乎的确说过会来,被我全然忘了。
视线相撞,他对我笑笑,我正要拱手示意,这时却见少主视线冷飕飕地瞥来,忙别开眼假装没看到。冷汗却自额头冒出,两人我都惹不起,后背的伤还未好全,怎敢再惹少主不悦?却更怕那瘟神觉得我故意不理睬,当众提起先前的事,若少主知道我在外丢他的脸,后果更难承担。
好在剑寒清给我留了些颜面,并未说什么。我再悄悄看他时,却见他正望着对面,面色凝重。我沿那视线看去,便见熙攘人群中正不知引发什么惊动,竟自然分成两列,先走出的是开道精兵,为首的侍卫高声喝着:
“太子驾到——”
精兵后便有宫人清扫路面,卷红毯,洒净水,铺花瓣,再之后才抬出一顶镶金嵌玉、华贵非凡的八抬大轿。
轿中人的容貌隐在彩玉串起的根根丝绳后,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是位身穿青色袍服的青年,身型修挺,手持玉骨折扇,唇边挂着的纨绔的笑,仅觑到的御影便风流洒脱。
当今天下海清河晏,已久无战事,但江湖人士大多憎恶朝廷的专断蛮横。
据说二十多年前,朝廷曾出动最精锐的骑兵缉拿当时盟主,并处死示众,却未给出任何解释,引发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