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养的野兽(30)
辜慎带上墨镜,遮挡了自己的身份后,也不顾形象了,找了个角落,蹲在地上,点上了一根香烟。
他讨厌这种烟的味道,非常讨厌,每次闻到就会想吐,所以只有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才会吸烟,这时候就吸的没有节制,十几根都有可能,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像是慢性自杀一样的摧毁自己的肺部。
辜慎只将那根香烟点上,没有吸,那烟雾就一层一层的开始蔓延,呛得辜慎眼圈红通通的,一片狠戾的模样。
医院里有本来有些乞讨的人,因为不好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医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一个看起来腿脚不便的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土色了,见辜慎落魄的蹲在这里,小心翼翼的靠近,开口就是:“行行好……”
怎么行好呢?那孩子却不说,只是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着辜慎。
辜慎也抬头看了一眼那孩子,抿嘴吸了一口烟,在肺部打了一个圈,又轻轻吐了出去,哑着声音:“你过来。”
小孩儿吓了一跳,犹豫着没有很靠近,只是在不远处站住,然后也蹲了下去,他的视线和辜慎的视线达到了同一个水平线。
辜慎一言不发的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钱包,也不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径直递给了小孩儿:“都给你了。”
小孩儿面容纠结,似乎在考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半晌才接过来,赶紧跑远,想了想,从里面将现金抽出来,然后又把钱包还给了辜慎,嚅嗫的说:“谢谢。”
辜慎将钱包放回口袋里,摆摆手,说:“你走吧。”
看到小孩儿走了,辜慎蹲在地上,低着头,眼眶充血,猛然站起来,只觉得头脑发晕,几乎无法呼吸。
袁宇歌开车开到辜慎身边,等到辜慎坐上来后开玩笑:“你被人打劫了吗?”
辜慎不说话,也不看后座的辜仁,闭上眼睛斜躺在座位上。
辜自明,我该怎么对待你才好?
他欠辜自明的,早已经在上辈子就还清了:做一个称职的好儿子,从未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争吵,到后来压力大的选择了自杀,也没有和辜自明抱怨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辜自明。
像是刚才他给那个孩子钱,就让孩子觉得感谢,到了辜自明这里却是完全行不通的。
辜自明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普通人需要的,他都不缺。
就是因为辜自明什么都不缺,所以辜慎才觉得苦恼。
苦恼,怎么才能让辜自明满意。
普通人家的小孩儿只要是事业有成,家长大多都会满意。只是到了辜自明这里恰恰相反。前世的辜慎金融界玩转,这世转行音乐照旧风生水起,却没有让辜自明觉得半点骄傲。普通人家的小孩儿多陪陪父母,父母会觉得高兴。到了辜自明这里就会想尽办法的让你走远,距离只能适中,不能远不能近,辜慎是怎么都看不透这个男人的。
辜慎之所以将自己身上的现金都给了那个小孩儿,是因为,他想多少了解一点,辜自明的心理。
辜自明收养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没比那个乞讨的小孩儿好到哪里去,都是身世落魄,一身疾病。辜自明看到这样的辜慎,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想法。
辜慎给那个小孩儿自己的钱包的时候,没有任何想法。
不痛不痒,像是在镜头前作秀,没有帮助别人而觉得高兴,也没有少了钱而难过。
只是很淡然,事不关己。
辜自明,也是这样的吗?
闭上眼睛的辜慎蹙紧眉端,心底一片冰凉。
一个星期后,辜自明出院。出院那天辜慎也来了,只看辜自明整个人被亲属围得严严实实,连一眼都没看见辜慎,就讪讪的站在圈外,等到辜自明上车之后,回到了公司。
一个月的沉静,辜慎自从出院后就再也没见过辜自明,袁宇歌那边忙的很,像是怕辜慎闲着一样,拼命给他找工作。本来就不清闲,被他这么一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
辜慎再也没收到辜自明的消息,很平静,那人就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辜慎以为那人再度淡出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保姆的一则电话打破了平静。
凌晨十二点,辜慎赶到辜自明的家里,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一脸复杂。
保姆絮絮叨叨的说:“先生可是不能再喝酒了……但是我说他他都不听,只念着要找你。你说你也是,先生回来这么多天,你就不能抽空过来看他一眼?”
辜慎摸了摸男人的额头,不热,就问保姆:“他为什么又喝酒了?”说完掀起辜自明的上衣,看他手术后的创口,已经长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保姆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你,以后有时间要多过来几次。”眼神躲躲闪闪:“别把辜仁带过来了……上次先生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两个,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辜慎点点头:“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辜慎第一次看到手术后愈合了的辜自明的伤口。
微创手术创口在肚脐,手术过后就恢复不到原本的模样了。只是辜自明那里洁白晶莹,愈合后也没有什么怪样子,反而实在是有些可爱。
辜自明在辜慎来之前先是吐了一次,这会儿又说胃疼。辜慎给他找来胃药,喂他喝了温水,然后像是在医院里的那样,细细的给他擦身体。近来回温很快,已经不用穿棉服了。为了保险起见,辜慎还是把空调开开,调到了适应的温度,然后把辜自明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底裤,用毛巾将辜自明的脚擦得通红,只让那人眯起眼睛躲闪。
辜自明睁开眼睛盯着辜慎,倒是没有丝毫的困意,声音沙哑:“你来了?”
辜慎也不回答,将辜自明身上的被子盖好,说道:“以后你不许再喝酒了。对身体太不好了。”
辜自明竟然笑了笑,只是越笑声音越像是在哭泣,惊悚的吓人:“对身体不好……但是对心脏好。”辜自明喃喃的说:“我的心好疼啊……但是不记得你的时候,又觉得好受了点。”
辜慎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放心就这么把辜自明一个人留下,刚想出去搬一个凳子整夜陪着辜自明的时候,那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死命拉着辜慎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辜慎看他脚步不稳,也不好推开他,半拉半就的任他拉着,然后像是在医院里一样的亲吻辜慎的脖颈。热烈却没有章法的留下糟糕的红痕。
辜慎被他亲的血气贲张,和辜自明一起呼吸都乱了。
多久没有碰过这个人?多久没有被这个人碰过了。
随便算算都超过了半年。
这半年两人都没有找过其他的人,辜慎工作忙,连自己解决的想法都没有,早就是一忍再忍,只觉得再被他碰一下就忍不住了,连忙推开了辜自明,喘息,呵斥:“如果你再随便碰我,我就永远不会单独见你。”
辜自明好像听见了,因为他的动作停了停;又好像没听见,因为他拉着辜慎的手握在辜自明的腰上,轻佻的踮起脚尖,凑到辜慎耳边:“把我抱到书房——我要在那里和你做……”
辜慎眼神一黯,摁在辜自明腰上的手狠狠缩紧,然后被烫了一样赶紧放手:“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儿子。”
辜自明好像真的喝醉了,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说:“又不是没做过……辜慎,我只和你一个人做。”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就算你要结婚……偶尔想起我来,也可以回来找我。”
辜慎冷冷的说:“你就这么点志气?和别人的老公偷情?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话说的凌厉,手上却被辜自明禁锢住,放到了辜自明的臀\部上,不知轻重的揉捏起来。
辜自明被摸的呻吟,呼吸间,口中是香醇的酒味儿。被辜慎刚才的训斥打击了一番,反而没有刚开始那样大胆,缩手缩脚的让辜慎摸,转过头,黑暗完好的掩饰了他满是液体的眼眶。
辜自明虽然喝了酒,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被辜慎说了两句,神智也回来了。他不害怕辜慎说自己,骂自己。他害怕辜慎拒绝。
所以在辜慎的手稍微要放开的时候,辜自明整个人就贴了上去,死活不放开。
辜慎卡住辜自明的腰,想了想,凑过去,恶狠狠的亲吻辜自明的嘴唇。
探入口腔中,舌尖的纠缠,怎么都不放开。黑暗中能听到两人的呼吸都浓重了起来,肢体交缠,辜自明按住辜慎的头,死活都不让他抬起来。
辜慎从后面将辜自明的手抽开,拒绝再和辜自明接吻,那人才满脸通红的对辜慎说:“辜慎,和我和好吧?行吗?辜慎,我们再重新交往吧,别结婚……”
辜慎低头啃咬他的喉结,阻止他发声,其实内心也是不明不白的。他只觉得,要是辜自明再说两句,他肯定就同意了。
辜自明模模糊糊的任由辜慎摆弄,不知不觉的张开腿,下半身磨蹭着辜慎的那处,唯一的底裤都湿了。
辜慎的喘息浓重起来。
以前觉得辜自明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只要自己碰碰他,他就露出惊愕的表情,害怕辜自明生气,在分手的前几个月都没有碰过他,仔细算算两个人做这事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只是辜慎能忍罢了,不然谁能几个月做一次?憋都憋死了。这次是辜自明自己惹祸上身,就算酒醒了也不会怪自己这么对待他吧。
顾及着辜自明的伤口,辜慎让辜自明站着,贴在墙上,然后走到他的身后,手禁锢在辜自明的腰上,胸膛贴着他的脊柱,吸血一样的咬住他的脖颈,手指沾着润滑剂来到那人的后方。
久违了的热情让辜自明几乎抖得丢盔弃甲,努力自己放松,等到辜慎真的进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鼻翼颤抖,忍不住的大口呼吸。
这孩子从小就对自己的非常冷漠,即使是交往的时候,也不长和他有肢体触碰。辜自明自然是希望辜慎多和他亲密的,只是辜慎对他的亲密多是表现在对外的妒意,两人半年以上不做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辜自明理所应当的觉得辜慎本来是喜欢女人,而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对于年轻的辜慎来说,辜自明自然是没什么吸引力。
当辜慎告诉辜自明,他要结婚的时候,辜自明只觉得心底冰凉一片。
他还以为,再也不能和这个孩子亲密到如此地步。
辜自明闭上眼睛,很想抱住辜慎,但是因为姿势的原因,只能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发出过分的声音。
就算在这孩子面前没什么尊严可说,辜自明仍然不想再被辜慎看不起了。
77、痴狂
第七十四章
辜自明有很长——也许很短的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觉得身后热的吓人,炙热的东西在□磨蹭着,随后缓慢而有力的顶了进来。身后那人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带着猎食的野兽般的狠意,大力的挺进,抽出,相连的部分艰难的吞吐着,腰也被人紧紧地攥住,耳边听到的都是粘腻的水声。
辜自明觉得疼了,太长时间没有做过,身体和心理都需要接受的过程,只是很显然,辜慎将这个过程省略了。刚刚喝了不少的酒,头脑昏昏沉沉,痛得厉害,伤口倒是已经长好,没什么感觉。但是辜自明下意识的护住了腹部,正好被辜慎看到。
辜慎问:“疼吗?”
辜自明摇摇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辜慎就将身下那物抽了出来,坐到了床上,说:“你自己坐上来吧。”
辜慎也是一片好意。这样不仅不会碰到他的伤口,万一疼了,还可以让辜自明自己调整速度,可是辜自明不这么觉得。他以为辜慎是厌烦了自己的不配合,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半晌才声音干涩的说:“我自然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人的……”
他今年三十岁,而辜慎刚刚要踏入二十岁的这一阶段,要说三岁一个代沟,他和辜慎的代沟那可真的称得上是天堑了。辜自明不自然的遮盖了一下自认为干瘪的身体,手指紧紧地抠在辜慎的肩膀上,喘的像个破风箱,自己也觉得尴尬,将头埋到辜慎肩窝里,半晌,咬牙自己动了起来。
辜自明是怎么也料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对辜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沦落到要求着辜慎和自己做\\爱。
这种不是两情相悦的xing事,让辜自明觉得非常的痛,那种生理上的发泄,根本就没有必要。
辜自明躺在辜慎的肩上,慢慢的动,左胸口处像是要被冻住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痛。
——什么时候,那种心甘情愿雌伏在这孩子身下的感情,变成了讨好、羞辱、挣扎?
——什么时候,两人从养父子,到了这种不堪入目,不是恋人的关系?
辜自明咬着辜慎的肩膀,细细的抖,羞耻的自己都觉得不堪。
辜慎也略微感受到了一点男人的感觉,安慰似的向下舔\\舐,吸\\吮,直到喉咙、洁白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咬住他轻轻颤动的、形状非常美丽的喉结,手也抚摸着辜自明的后背,试图让辜自明安静下来。
这注定是一场让人心痛的恋爱,从辜自明开始收养辜慎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姑且不谈两人的关系,不谈不论的事实,光是辜慎那种单薄的性格,就让辜自明吃足了苦头。
那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要被人抢去了吗?
辜自明只能催眠似的想:这孩子的爱意,都是我的。以前,都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当辜慎尝试着和他分开,帮辜自明清洗的时候,辜自明还是忍不住让辜慎走开,两只手横在脸上,想着想着,将自己蜷成一团,做出不让别人伤害的姿势。
第二天清晨,辜自明睁开眼睛,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床上凌乱的痕迹。辜自明握着那丝绸触感的床单,纤长的后背挺的太直,就像是快要折断了一样。
辜慎一大早就从辜自明家里走了出来,因为最近实在是非常忙,昨天十点钟收到保姆的电话,十二点才勉强赶回去,在辜自明身边睡了一晚上,还没来得及等辜自明醒来,就又被人约了出来。
辜慎以前年轻的时候,曾经来到过一家咖啡店,那里的主人邀请辜慎当封面模特,后来因为肢体表达能力太弱,最终没有弄成。等到现在辜慎的名气打响了,靠着那一张脸,竟然吸引了许多人想给他拍照。
辜慎并没有答应,他本身也不想靠脸吃饭,加上有些圈子里的水太混,也懒得多生事端。
只是这一次却没办法拒绝,有一个意外的老朋友找到了辜慎,让辜慎帮一个忙,正是辜慎讨厌的照相。
那个老朋友,是许久未见的,伏慎。
要说伏慎和辜慎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只要是伏慎要求的,他就意外的没办法拒绝,大概是因为高中军训那会儿欠下人情的缘故吧。辜慎虽然讨厌在强光底下被人指手画脚,也不得不答应了。
伏慎曾经试图向他解释要选择他的原因,但是那理由太过于牵强,反而有些好笑了。
什么国家一级机密,需要秘密的在杂志上进行运输,辜慎的身上在拍照的时候会携带大量信息,不能选择不能相信的人等等。
辜慎很想笑话他:请问您是什么工作的呢?国际特工?超级间谍?
但是看到伏慎一脸严肃的表情,也就寥寥作罢了。
还没来得及和辜自明告别,第二天又踏上了他国的航班上。
伏慎带着辜慎来到了瑞士的一家温泉胜地,规模不大,属于私人产业,临走的时候礼貌性的邀请了辜仁,作为辜慎的未婚妻子,她受到了应有的重视。
辜慎头疼的想拒绝,但是家里的事又不能和伏慎无所顾虑的都说出来,只好带上辜仁,想了想那天走后,辜自明昏睡后缩在自己怀里的后背,难得的笑了笑,对伏慎说:“介意再邀请一个人吗?——我想带上我的父亲。”
辜慎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一瞬而过的温柔,连伏慎都没有看到。
伏慎点点头答应,反正不是他花钱,想请几个人就请几个人吧。
又后知后觉的想问:‘你不是和你的养父断绝关系了吗?’但是理智克制他不问,想,这都是辜慎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他来操心。
搭上早上的航班,辜慎才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头等舱总共就只有四个人,辜慎,伏慎,辜仁和辜自明。
辜慎和伏慎不是很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况且伏慎也不是很想说话,转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辜慎和辜仁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两人相处的时候都是女人做饭,辜慎吃饭,一时间也没什么话可说。
辜慎倒是很想和辜自明说话,但是辜自明显然也被这沉默的气氛干扰了,只是戴上眼镜,低头静静地看书。
男人的眼镜很别致,没有边框,看起来也不厚,唯一的两条支撑框也是银色的,从侧面看来就像是一块儿水晶贴在上面,越发的显得脸的弧度流畅,连细细的下巴尖都显得如此完美。
辜慎从不在意任何人的长相,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张脸罢了,长什么样都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自己的长相都没有任何评价。只是到了辜自明这里,就显得与众不同。
他会时刻注意辜自明的一举一动,这种固执的注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了。
前世辜慎刚刚被辜自明接到家里的时候,非常害怕会被再次抛弃——这是每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必然经历的一个阶段,那时的辜慎已经八岁了,懂了不少事,比如,用摸过泥的手吃饭很不卫生;比如随地吐西瓜子会招来保姆的抱怨;再比如,说话的时候蓦地大声会让客人受到惊吓。
前世的辜慎不像现在的辜慎那样,立刻学会了最为顶端的礼貌礼仪绅士准则,但是他害怕被辜自明抛弃,所以小心翼翼的模仿辜自明的言行举止,久而久之,虽然他自己不想承认,却养成了一个习惯性想法:他把辜自明的准则当成自己的准则,辜自明做的就是对的。
这个想法延伸到了今生,才被辜慎发现。
辜慎可以在混乱的人群中不吭不抗,可以在大型高端宴会中谈吐自如,再每一个场合都表现的完美。却惟独,在辜自明这里,紧张的像是个小孩儿。他害怕辜自明审视的目光,更害怕辜自明的拒绝。
辜慎不在意任何人的颜容,却在意辜自明的,并且内心扭曲的将辜自明的容貌当成自己的审美观点。
所以,尽管他并不喜欢辜仁,却仍然能和她订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辜仁长得和辜自明有一丁点的相似。
辜慎暗暗的把思路滤清,侧着脑袋,盯着辜自明,慢慢的出神。
没有留下让他们休息的时间,基本上是到了宾馆就直奔温泉,换上泳衣之后开始拍照,忙一整天,然后住宿一晚,第二天就赶回国。
这么紧张的流程,就算是辜慎也没有遇到过的,真不知道伏慎到底是在焦急着些什么东西。
那摄影师一见辜慎就大发皱眉,别扭的说辜慎的肌肉太硬、本人太瘦,根本照不出什么好效果,就那一根一根的肋骨最突出。
辜慎不冷不热的听着摄影师的点评,后来又听那摄影师喊:“你倒是笑一笑啊。”的时候,还是摆出了一副死不配合的姿势。
他辜慎这辈子,上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闪光灯,在闪光灯下被人猛拍,还要露出笑容,可真是给他出了难题了。
摄影师没办法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儿蓝色的丝绸,勉强遮盖住辜慎骨瘦嶙峋的胸腔,又让辜慎侧躺着,抬起腿,做一个极其撩人的姿势。
辜慎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忍气吞声做了那么姿势,却被摄影师训斥道:“你这是在瞪人……能不能稍微笑一笑?”
看辜慎也没有想要配合的想法,摄影师气的放开相机,四处看了看,在看到辜仁的时候,露出思考的模样,问辜慎:“这是你的未婚妻?”
辜慎沉着脸,整个温泉池显得异常沉默。辜慎沉默着,点了点头。
摄影师叫辜仁走了过来,站在相机的后面,对辜慎说:“你看,你的爱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露出一点笑容,稍微温柔一点。”
辜慎的脸冷的更厉害了,强忍着没有‘哼’出声,再也不看镜头。
伏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人把辜仁叫下去吃饭,自己走到了辜慎面前:“你究竟想干什么呢?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抵抗这次摄影呢?”
辜慎将胸上的丝绸拿走,淡淡的说:“与你无关……只是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拍照。”
伏慎的观察能力极其惊人,甚至看到了辜慎脖颈上小之又小的一些红痕,眯起眼睛想了想,一副了然的模样。
伏慎转过身对辜自明说:“不介意的话,您能不能帮个忙呢?”
辜自明并没有穿泳衣,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池水旁边看书,这会儿听伏慎说话,微微一惊,已经站起身:“我能做什么呢?”
辜自明的举止礼仪,都充斥着大家之范,既不谄媚又不冷淡,到让伏慎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您站在那台照像机的后面,和辜慎说说话,可以吗?”
辜自明刚刚并没有看到辜慎和那个摄像师,自然不知道两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惊愕的想,辜慎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脱了?又想,泡温泉确实应该脱了衣服的。
因为做过手术的原因,辜自明有点排斥泡温泉,这次过来只是想顺便去德国摆放自己的老师罢了(还有不想让辜慎和辜仁单独相处),压根不知道第二天就要回国,睁大眼睛看着辜慎只穿一件泳裤,大刺刺的敞开,随意让别人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