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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32)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时间:2018-08-16 09:05 标签:生子 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还是一旁李之源的接受能力更强一些,来之前只怕是个坏消息,如今接到的可以算作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便兴高采烈往后院儿跑,一路跑一路叫着:“哥哥,哥哥。”
  黎永知会过谢宣这等事情,谢宣自然坦然一些,知道李之源跑的急,就默默倒上杯热茶给李之源。果不其然,李之源一路狂奔到他书桌前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谢宣抬手先送上杯热水。李之源从善如流,接过来,送进嘴里,刚好合适,然后喘着气说道:“谢兄,你可知刚刚圣旨是来做什么的么?”
  “做什么的,能让你这般开心?”谢宣装作不知晓的样子,问道。
  “爹爹升官了,刚刚宫中的人来宣旨,是说爹爹升官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官?”李之源话语中是难掩的兴奋。
  “难道是礼部尚书?”谢宣挑眉。
  “你,你怎么知道。真是神了,正是礼部尚书。前两日不还见着皇榜说礼部尚书林隙被封做钦差,奉旨彻查吴家村疫情一案么,怎么突然尚书的位子就空出来了,难不成是他感染了瘟疫?”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甚,高兴过了就算数,今儿的策论还没做完,自己坐好,不准浮躁。”谢宣说话间又将纸张铺平,放倒了李之源跟前。
  李之源哭丧着脸,道:“今日就不做了吧。”
  谢宣微笑:“不想做就别在我这儿了。”李之源乖乖认命,再次提笔。
  林隙下台,谢宣心情甚好,若真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林隙是两家人之间的纽带,如今这个纽带身陷囹圄,双方自然会有所动作,只要盯紧了,定会有所发现,说不定能一举扯出逸王与二皇子试图谋反的案子。反正皇上现在对二皇子生了嫌隙,若是能乘此机会将奸党铲除,谢宣之后的仕途必然会顺畅不少。谢宣心中愉悦,当晚便修书一封与黎永,上头写着的是大理寺有问题的人的名单,谢宣只说是自己让人碰巧查到的,让他注意一些。
  夜色深重,黎永在自己府中接到谢宣的秘信,拆封后看到那张名单,心中喜不自胜。他这个半路从天而降的大理寺卿为官的这些日子自然能察觉到大理寺中是有问题的,这府上的人至少分作了三派,真正忠于正主的可谓是少之又少,而今又是用人的关键时机,若是大清洗必定会伤及无辜,没想到正在他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谢宣竟能送来这样的东西,黎永大喜,带着名单就往大理寺去。
  半道上却遇到了他在院中暗中安插的人手,正快马加鞭过来请他去大理寺主持大局。黎永一问方知大理寺牢房竟然起火了,火正是从关押林隙的房间中烧起来的,虽然已经被扑灭,但林隙已经被烧作焦尸。
  “死的只有林隙?”黎永震怒。
  “只有林隙,而且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估计来者是刻意为之,这火放的虽快,我们发现的也算及时,尽管如此却还是未能抢出林隙,估计他是先被人杀了,身上都抹了煤油。”
  “放肆,纵火之人呢?可查到是谁做的了?”
  “目前找到了一人十分可疑,正让人严加看管着,等大人审讯。”
  “行了,这样你先回大理寺,看着那人,必定要留个活口,我现在要入宫一趟。记住,我到大理寺的时候要见到一个活人。”黎永说罢便让人调转方向,去了宫中。
  谢宣的消息送出去几日也未曾见到有回音,他只当是黎永正在逐个排查名单上的人无空回复他,正巧这几日春闱之期将至,他一面要带着李之源温书,一面又要去明德坊查账,自然不得空闲,也就忘了这场事。
  光阴转瞬即逝,一眨眼三年便过,谢宣再一次站在了春闱的边上,不过这一次,李之源活蹦乱跳地站在他身边,两人一同进了考场。算起来这是谢宣第二次参加春闱,虽然没有像自己心中计划那般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占着先机,拿个好名次,但谢宣才子的本事确实实实在在的。胸中自有千军万马,下笔能写一方乾坤,特别是完成前头的八股后,看到最后一大题,题目的位子赫然几个大字“谏吾皇十则”,谢宣笔走龙蛇,这几日他交代李之源要写的东西便赫然纸上。
  相比起谢宣的淡定,李之源看到题目时几乎心都快跳出来了,回忆了那日的始末,又想到自己爹爹被封官一事,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那日是真的遇到贵人了。

   
第48章 圣心(一)
  “哥哥, 哥哥,你看见了吗?”李之源一出考场,便抓着谢宣的手狂问, 眼睛的期待几乎是要冒出来了。
  “看到了, 看到了。”谢宣带李之源上了马车。
  “那我们那日碰到的,就是......”
  “正是。”
  “我怎么这么笨, 那天那位长相清秀的公子明明就跟黎大哥有几分相似的,我竟然没有想到。”李之源拍了自己的脑袋, “不对, 不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天父亲升官的时候, 你一点也不惊奇,还猜到了是礼部尚书,还有最近日日在府中逼我做这篇策论, 你一定早就知晓了,是不是?好啊谢宣,我把你当哥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谢宣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笑道:“敢问大人,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利用我的信任,将我蒙在鼓里, 还不够么?”李之源一生气,一张小圆脸立刻又鼓起来。
  谢宣两手齐齐上阵,捏了李之源的小胖脸,道:“好了, 不闹,我跟李伯伯说了,好不容易考完,这几日都带着你玩儿。”
  李之源被谢宣钳制着不肯认输,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去哪儿,去哪儿?”
  “走远点儿,菩提庙吃面。”
  谢宣是有心带着李之源玩儿的,两日前他终于收到来自黎永的消息。黎永将大理寺被人纵火,林隙被烧死在牢中,景文昊在半夜亲自到大理寺审案,最后让人放出消息是景文昭所为,其目的是为了引景文檄动作,一桩一件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他知。如今的局势谢宣已经渐渐明了,自己算是一只脚踏进了官场,等皇榜一放,前方等待自己的便是一场恶战。只有逸王跟二皇子都倒下了,自己才能真正松一口气。不过眼前最好的便是,皇帝不知从哪里看出了端倪,竟对二皇子起了疑心,并且是有心要对付他。皇上既然有此意,他们便占了先机。所以谢宣是特地安排了这几日的行程,带着李之源走远一些,好吃好玩儿的把人喂好了,之后怕是有日子不得这般轻松了。
  两人在外头,一直等到了放榜的时候,李之源拉着谢宣挤到人群中去看榜,一看到谢宣名列榜首,便又蹦又跳挤了出来。
  “怎么样,这般高兴,可是榜上有名,排在多少了?”谢宣看着他,问道。
  “第一,第一,哥哥你是第一,春闱甲子呢。”李之源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一张脸快笑烂了,合不拢嘴。
  “嗯,知道了,那你呢,排在第几?”谢宣迫不及待想知道李之源的排名。
  “我的?”李之源蹙眉,抬头望着谢宣,“我忘记看了。从前头开始看的,一看到你的名字便出来了。”
  谢宣无奈摇头,拉起李之源再次挤进了人群中,因想着李之源此次策论成绩定不会低,便从前往后找,果不其然,在十二的位置找到了他。
  “小源真棒。”谢宣揉揉李之源的脑袋,欣慰地笑了,李之源的年纪配上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拔尖儿了,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督导。
  “哥哥才棒,本届的状元非哥哥莫属了。”从小到大,李之源夸谢宣的次数太多了,而这一招谢宣也是无比受用,毕竟李之源每一次夸的都是饱含感情,真心实意。
  这般过了几日,终于到了殿试的日子。李之源兴奋的几乎是一夜没睡,寅时三刻刚到,就摇醒了谢宣。“哥哥快些起来。”
  谢宣揉着惺忪睡眼,看了李之源明明已经顶着黑眼圈了,眼里却仍在放光。李之源两步窜下床去,自己三两下穿好了衣衫,再从衣架子上拿起谢宣的衣裳,展开了。
  “你这是准备伺候我更衣?”谢宣笑着走过去,将自己双手伸了进去。
  李之源又立马窜到他前边来,帮他束好了衣领,系上腰封。“翰文轩的男装果然做的不错,这身广袖揽月服哥哥穿着再合适不过,适合今儿个这日子。待会儿哥哥被封了状元,外头直接套上红装,便更好了。对了,今儿个束发得换个矮一些的发髻,听说状元帽比较矮,太高了会顶起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小玉,小玉,算了,她的手艺信不过,还是我亲自来,我前两日特地去学了。”
  “一大早瞎忙些什么呢?怎么还去学了这些东西?”谢宣说着嗔怪的话,语气却是无比欣喜。
  “当然得学,今儿个一过,我便是状元的弟弟了。”李之源无比自豪,将谢宣拉到铜镜前坐下,解开谢宣的发带,认真帮他束发。
  等一切打点妥帖了,李之源又亲自送了谢宣到大门口,谢宣上了马车,李之源站在门口仍然舍不得回去。
  “进去吧,早上凉的很,你穿个单衣,容易伤风。”
  “嗯嗯。”李之源不住点头,脚下却不动,“你走了我就进去。”
  “好。”
  “你记得早些回来,我就在府中等你的好消息。”
  “好。”
  “我在状元楼定了位置,你中了状元巡街会从那里过,我就在二楼等你,看你。到时候你一定要看我。”
  “好。”
  “你......算了,没事,哥哥,你一定能中。”
  “嗯,快回去。”
  明明入宫参加殿试的人是谢宣,李之源却比他还紧张,即便谢宣走了,一夜没睡的李之源躺在床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干脆又起来了。
  卯时二刻,包括谢宣在内的前五甲全部由正门入宫,被带入了大殿外候着。而在这个队伍中,谢宣见到了京中销声匿迹多时的陶宪之。
  景文昊身着龙袍,坐在高阶之上,面上带笑却是不怒自威,皇帝天生的气场,始终让人想要臣服于他。景文昊下方按照官位高低,文武百官分列两边。
  “宣春闱五甲入殿~”宫人一声吆喝点醒了在外头战战兢兢的诸位学子,几位依次入殿。
  “学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景文昊笑意更深,“真是没有想到今年的五甲竟都是这般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朕心甚慰啊。既然都是年轻人,朕便想着简单些,几位就在这殿上以刑赏做策论一篇,一个时辰之内交卷即可。”
  因为要殿试啊,案几早已摆放好,几位学子入座,都未直接动笔,而是先深深吸了口气,当着圣上和文武百官做策论,压力可想而知。好在几位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多时便纷纷提笔。半个时辰一过,谢宣与陶宪之同时停笔,将答卷交给了一旁的宫人,然后相视一笑。
  景文昊率先看了两人的答卷,后头又看了其他人的,然后谢宣与陶宪之的答卷选了出来,好一番对比,道:“这倒当真有趣,你们两人所做文章立论点相同,结局却是针锋相对,有意思,有意思。”
  百官连同应试的几位学子都有些不明就里。
  景文昊继续道:“陶宪之,朕问你,何以将德解释为敬天敬地敬祖?”
  陶宪之在朝堂中算是小有名气,上一朝便是得了皇帝金腰牌,可以随时入宫的伴读,当时他伴的人正是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景文昊。而他的父亲原本是皇帝的太傅,是帝师,身份自然不必多说,本来已经归隐山林了,前几日竟又被皇帝请回了朝堂做了宰相,满朝文武看到陶宪之那一刻便觉得今年状元人选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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