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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63)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8-07-31 08:37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年下 天之骄子

  “正是如此。”夏昭认真道,“从前太……老师教过我,文无定法,无论何种风格,都有可取之处,关键只看执笔之人深浅如何。”
  “受教受教,如赵公子所言,今后我也得多做些诗文,磨练磨练。”
  杜松风拿筷子那头戳了李怡一下,低声道:“你莫再丢人了。”
  “我怎么就丢人了?难道你觉得赵公子和韩兄讲的不对?”李怡一脸不满,“赵公子的才华自不必说,韩兄亦是制科考试的头名,不比你这个第二十四优胜许多?说不定我去考,还能考过你。”
  “你说什么?”杜松风蹙起眉。
  李怡得意洋洋,“说真的呢,不如下回我也报个名,想必约略准备准备,也比你好。”
  “哼。”杜松风收回筷子默默喝了口粥,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你懂什么。我的确不怎么优秀,上次考中恐怕大多是靠着那套木器图,但排名靠前的几人真的很厉害,譬如韩公子,还有那位一直没出现过的第二名,就算在科举中,也必定是三甲的人选。”垂头继续喝粥。
  韩梦柳望着夏昭,夏昭也回望他,露出你知我知的的微笑。
  李怡也看着喝粥的杜松风笑,这家伙好像从来不会开玩笑,无论说什么都用整颗心去认真。大概自己也正是因此才会被他吸引吧。也正因如此,这一行四人当中,唯独自己才能担下、也必须担下活络气氛的重任。
  饭后,船上的侍从摆出四条软榻,供他们一边休息一边欣赏湖上风光。李怡觉得杜松风走了一天定然疲累,便劝他去睡一会儿。杜松风原本觉得大家都醒着,自己一人去睡不太好,但终究抵不住身懒,搭着小薄毯靠在李怡怀里睡着了。
  李怡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平在榻上,薄被搭好,看着他宁静的睡颜,果真就跟画舫上装点的与远处湖边山上自然生长的素白色梨花一模一样。
  他怕杜松风气闷,因此就将榻摆在临水的窗边,又怕风大,便坐在榻旁用身体挡着。伸手再摸一摸那隆起的腹部和那张白嫩的脸,只觉得心中甜蜜得快要爆/炸,大概世上再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
  不过,这念头刚一冒出来,李怡就觉得自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远的不说,近处就有一对足以与他俩比肩。
  船舷边,夏昭坐在小凳子上,手中捧着一袋鱼食,过一会儿就往下撒一把。不远处韩梦柳也躺在榻上,却没睡,而是望着夏昭的身影。夏昭仿佛能感受到似的,时而回过头对着韩梦柳笑,韩梦柳便也以微笑应对。
  韩梦柳一笑,周围湖山都黯然失色。若说杜松风如梨似桂,那韩梦柳就是世间最华丽尊贵的牡丹,合该匹配夏昭这样天下的第一人。
  而他是鸡冠花,虽然够红够大,但却是篱笆墙下栅栏旁边随处都可以长的,也不会招来文人雅士的咏叹,因此,他能将梨花桂花拥入怀抱,已然十分满足。
  睡梦中的杜松风眉头皱了皱,身子歪向一边,李怡一个激灵,怕他又不挑场合地梦中发了情,正打算见势不对就拍醒他,却见杜松风下意识伸手按在腹顶,眉头蹙得更深。
  嗯,这神色,不是发/情。
  所以,他是不舒服么?
  李怡再将手放在他肚子上,缓缓地一下下打圈,不多时杜松风面色果然好了一些。刚有些放心,只听身后道:“杜公子可好?”
  李怡回头,见韩梦柳站在那里,夏昭也收起鱼食过来。李怡道:“哦,我摸着就是肚子动得厉害,应该无事。”
  韩梦柳俯身切脉,道:“的确,八个月了,胎儿力气越来越大。”撤回手微笑,“杜公子睡得不错,这样都没醒。”
  李怡嘿嘿一笑,“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韩梦柳将手放在杜松风肚子上,教李怡如何安抚更加有效,李怡认真地学着,站在后头的夏昭看得极为专注,默默记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韩梦柳的背影。
  入夜时,乱花港点上花灯放起焰火,湖面上映出绚丽的色彩,置身花树之间,如坠仙境。
  彼时李怡等四人已经下了船,一起站在湖边观看,周围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李怡挽着杜松风的手臂,时而一瞥他喜悦期待的神色,心念一动,拉着他退出人群,对韩梦柳道:“韩兄,赵公子,我俩暂且去去,待会儿直接在客栈相见。”
  杜松风一脸莫名,被李怡拉到距离湖边较远的人也稀少的一棵树下时还在恍惚,还有点小怨气,不满地道:“你拉我做什么?”
  李怡认真地盯着杜松风,转身从背后梨树上折了一串素白的花枝下来,捧着递到杜松风面前,“送给你。”
  杜松风一愣,李怡又道:“我瞧着你和这梨花确实像。”
  杜松风的怨气顿时就没有了,伸手接过那截花枝,手指紧紧攥着,垂头小声道:“多谢。”
  李怡笑着覆住杜松风的手,将梨花枝别在他领口上。突然天空一声巨响,二人转身望去,一朵五颜六色的巨大焰火在空中散开,照映着绰约的湖面与湖边模糊的人影,如梦如幻。
  “你看,站远一些反而更好看吧。”李怡道。
  “嗯。”杜松风点点头,靠在李怡怀里,“也应告诉韩公子的。”
  “哎。”李怡低头轻啄了一下杜松风白嫩的脸,“此刻就只想着我吧。韩兄他们自有他们的玩法,咱们也别去打扰。”
  杜松风的脸微微一红,想了想,也扭头亲了李怡一下。心念再一动,他脱出李怡怀抱,去旁边一棵李树上也折了截花枝下来,塞进凑上来的李怡手中。
  “给你的。”
  李怡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花枝。
  杜松风的脸被焰火染上各样的光彩,“乱折花是不对的,我就折这一次。”
  李怡抬眼,继续愣愣地看着杜松风。
  杜松风理所当然道:“此处并无鸡冠花,而且我觉得鸡冠花……不好看。你姓李,这李花跟你也挺配的。”
  李怡笑了,将花枝放在鼻边闻了又闻,然后双手捧起杜松风的脸,疼爱地亲起来。
  黑夜中,韩梦柳若看久了如焰火般繁复绚丽的色彩,眼睛就会痛。因此李怡与杜松风离开后不久,他与夏昭也便离开湖边热闹处,手牵着手拐上去往山上的僻静小道。
  “这样可好些了么?”夏昭贴近韩梦柳的眼睛,关切地问。
  “嗯,没什么了。”韩梦柳从树丛遮蔽的半山坡上向下望,“此处观景更添柔和,别有风味。”
  月光的清辉与焰火的光芒透过树枝洒在韩梦柳身上,一瞬之间美得不似真实。夏昭正面握住韩梦柳双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人只属于他一人,便再也耐不住心底的激动。
  韩梦柳的肚子大约有一尺左右的凸出,夏昭并未选择紧抱住他,而是就着这样的距离,倾身吻过去。
  一吻浅却绵长,温和却饱含深意。
  韩梦柳闭着双眼享受,精神的愉悦与身体的舒适影响到了腹中胎儿,柔韧的胎腹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
  夏昭放开韩梦柳双手,从两侧捧护住正在胎动的圆隆,低声道:“阿梦,前晚你不该可怜我的。每每碰到你,我便把持不住,我……若你严厉些,我还能打消了念头,可是现在……阿梦,我真地不想伤到你和孩子。”
  韩梦柳望着在自己腹侧上缓缓摩挲的夏昭的双手微笑,“那并非可怜你,而是宠你。”抬手摸了摸夏昭的脸,“此刻又想让我宠你么?”
  “阿梦?”夏昭惊讶地抬头。
  韩梦柳推着夏昭后退几步,让他靠在身后一粗壮树干上,夏昭慌张地捏攥住韩梦柳手臂,别过头去看周围,“阿梦,此时不可……”
  “有何不可?”韩梦柳低笑一声,“我记得从前小昭儿也是个极能折腾的家伙,怎地近来却瞻前顾后起来?”
  解开大氅,韩梦柳转身背靠在夏昭怀里,又将大氅从正面盖住二人,紧握住肚子上夏昭的手掌,向后偏过头低声道:“你不是想看我把持不住的模样么?不来点儿花样怎么行。”
  “阿梦……”夏昭搂住韩梦柳,周身热血沸腾,他将下巴搁在韩梦柳肩窝,氅下的手指去解二人的衣裳,“那……我轻些,只、只这一次……”
  焰火声轰轰隆隆,山坡树下阴影中,二人的身体紧紧地结合。


第69章 番外3
  一路赏玩清丽之景, 开心之余不免疲乏,因而四人此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大齐国北境的梁州。越过梁州北部,便是乌兹、交赤、西犁等番邦的土地。
  一入梁州,天地陡然换了模样, 天高地阔、流云疏狂, 南雁北回,当地人结实精悍, 连房屋器具等看着都比南边粗犷。
  北境的初春尚未回暖, 冷风如刀,四人换上裘衣戴上棉帽, 李怡更恨不得将杜松风裹得只余下两只眼。
  四人中唯有韩梦柳曾到过北境纵马大漠, 其余三人皆是首次来,即便寒冷亦挡不住浑身的兴奋。马车进入梁州首府朔宁城, 杜松风便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贪婪地看新鲜,时而同李怡讨论几句。夏昭面色虽平静,但目光也从未离开过窗口。韩梦柳坐在角落注视着他, 不知来到此地,小太子是否也会有些许伤情。
  下榻客栈稍事休息后,四人前往朔宁城外的围场——此一路,夏昭始终微服,并未携带随从,但仍有暗卫沿途保护。朔宁围场乃官营,单靠银子是不能入内的,因此夏昭特别吩咐暗卫前往打点, 借了长公主的名号,只说是有远亲前来,游玩一日即可。
  进入围场,放眼望去尽是辽阔无边的草原,更远处隐约可见丛林,几乎与天相接。马厩中健硕的马匹抖擞着十足的精神,令人恨不得立刻驾上它们驰骋。
  然而杜松风却有些不快,因为大伙儿都不允许他骑马,更别说去打猎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却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很是伤感。
  当然了,真要挺着现在的肚子骑马,他也确实是有点担心有点不敢。
  但韩公子就可以,这分别也太明显了。
  韩梦柳站在一旁,由围场的侍从服侍他给箭袖外穿上托腹的小衣——梁州牧民众多,骑马是日常所需,即便怀胎之人也不例外。为减少颠簸,便有了这种用于固定胎腹松紧可调的小衣。穿好后,肚子的确显得没有之前大了。韩梦柳步履轻快地走向一匹黑色骏马,杜松风在后头羡慕地瞧着。
  李怡凑到杜松风身边道:“你别看了,韩兄他会功夫,马术又好,何况他月份也小,他能应付。你就不同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
  “前两天你不是还嫌我肚子小么?”杜松风愤愤地说。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李怡推着杜松风一同坐在马厩旁的长凳上,“若你觉得无聊,我就在此陪你,我也不骑马了。”
  “唔。”杜松风想了想,“还是算了,难得来一次,你去玩吧。”语气里满载着自我劝解。
  那边夏昭也牵着一匹马,不放心地跟上韩梦柳,“阿梦,你当真可以?”
  韩梦柳拽着缰绳回过头来微笑,“放心吧,好得很。今日围场,且看你我胜负如何。”
  “若你没有身孕,我必定与你赛一次马。如今还是算了,你切莫太拼。”
  韩梦柳笑而不语,转身利落地上马,夏昭便也上马,与韩梦柳同时催马奔驰,没入辽阔的草原。
  杜松风半张着嘴,直勾勾眼巴巴地看着。李怡实在心疼,去一旁与看马的侍从聊了几句,小跑回来兴冲冲地说:“我问了,那人说可以选一匹最乖顺的马你骑,他牵着你绕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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