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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31)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2 标签:强制 宫廷

  梁长宁低头搂他一下,没说同不同意,只道:“再说。”


第23章 浮出
  梁长宁挥退四周,叫暮秋进来替闵疏收好斗篷,又着人打水给他沐浴洗漱。
  闵疏洗得全身泛红,热气腾腾地上了床。梁长宁斜倚在床边,见闵疏来了就吹熄烛火准备睡觉。
  闵疏却睁着眼,在一片黑暗中沉思。
  他冷不丁小声问:“王爷,您觉得会是谁?”
  “还能有谁。”梁长宁闭着眼说:“必是宫中之人,品瓜宴上的人没封赏。文沉倒是被赏了贡品,但一个品瓜宴都不够他夫人分的。算来算去要么是太后,要么是皇后……”
  闵疏翻身,鼻梁撞上梁长宁的胸膛,他鼻子一酸,痛得差点流泪,“太后没道理杀郑思,留着郑思,就能咬住文沉。即便咬不死也能扯块肉下来。”
  “皇后也没道理杀郑思。”梁长宁伸手揉了揉闵疏的鼻子,道:“她是太后侄女,自然与太后同出一气。”
  闵疏的半张脸都被梁长宁揉在手心里,呼出的气暖乎乎的。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半晌终于说出了他多日来的大胆猜测。
  “皇上呢?”闵疏问:“杀一个郑思,能挑拨文沉与太后的关系,能把大理寺这块肉从文沉嘴里抠出来,还能算计兵权、搅乱这一池浑水。”
  一个小小的三白瓜,竟能砸死三只鸟。
  “若是梁长风,他怎么只对文沉与太后下手?”梁长宁把被子往上提,闵疏配合地抬起下巴,等他把被子掖好。
  “是兵权。”闵疏沉声道:“王爷凶名在外大权在手,他手里没有筹码怎敢逼急王爷?王爷若反,能调多少兵力?”
  梁长宁不语,睁开了眼睛。
  闵疏抬头看他,鼻梁擦过梁长宁的下巴。梁长宁没忍住,抬手按在了闵疏的后颈上。闵疏忍不住想要避开他的手,身子却和梁长宁贴得更紧了。
  “所以他才要杀西凉使臣,他对周小将军动手,是想要他手上的兵权。周将军的兵力有多少,能和王爷比吗?”
  “不能。”梁长宁说,“周锐手上只有不到二十万兵,全驻扎在宁道关一带了。宁道关足足有三个重城,等同国门,他不能撤兵,一旦撤兵,宁道关必然失守!”
  闵轻轻动了动,道:“所以周将军只带了两万兵回京,如今驻守在西大营,而王爷手里头最快能调动的兵力……”
  梁长宁看着他没说话,他眼神复杂,带着点微微的冷意。
  “……我猜,最多只有三万。”闵疏肯定道。
  梁长宁手指一紧,握住了闵疏的腰。
  他猜对了。
  当初太后勾结文沉血洗东宫,也不过用了仅仅一万人不到。梁长宁手里的兵全在西大营,信号烟花一上天,翻云覆雨不过须臾之间!
  但梁长宁要的是名正言顺,所以他只能被困于如今境地,苦等一个契机。
  闵疏吃痛,缩进了他怀里。
  “明日再说。”梁长宁把人往怀里一按,威胁道:“这么有精力?既然不困,那就做点其他的事。这个府医的药不行,改日叫人配些好的送来。我行军打仗的时候用过一个方子,活血化瘀十分有效……”
  “困的困的!”闵疏顾不得许多,忙告饶道:“王爷也早些睡!”
  早上梁长宁起来时,天还没亮。
  丫鬟小心地伺候他洗漱,外头天寒地冻,暮秋给他另换了件厚实的黑毛大氅。
  张俭轻轻推门进来,附在梁长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梁长宁抬手系袖口的动作一顿,诧异道:“死了?”
  他扫了眼屋里的人,暮秋十分自然地挥退了丫鬟,自己半蹲下去给梁长宁系腰上的环佩。
  张俭点头:“昨日我去得慢了,但也不过只耽搁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找到乔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步……那时候他尸体还没僵。”
  “除了咱们,属下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想杀他。”张俭道,“乔誉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京中权贵能交好的他都交好,咱们嫌他,别家用他却十分顺手,没理由会对他动手。”
  梁长宁沉吟片刻,压低声音说:“把事情处理干净,别惹到咱们身上来。”
  张俭点头:“是,人我已经拖到郊外去埋了,也让辛庄把痕迹清干净了,王爷放心。”
  暮秋面不改色地把环佩上绕在一起的流苏解开,汉白玉佩和带钩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声。
  床前的帘子微微一动,梁长宁挥退了二人。他走过去抬手挑开帘子,侧身坐在床沿上。
  闵疏睡眼朦胧,拥着被子靠过来,小声道:“王爷要上朝了?”
  “还早着呢。”梁长宁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
  闵疏被他手上的玉扳指冰得一激灵,往后缩了缩。
  梁长宁轻笑一声,连被子带人一起拖回来,按在身下道:“躲什么?”
  “冰。”闵疏小声道:“外头下雪,王爷也要佩玉吗?换个檀木的,或许没这么冰。”
  “这就叫冰了?”梁长宁把手往被子里塞,揉捏被子里那一截细腻暖和的腰身,“从前我在西北赤峰一带打仗,冬日里不下雪,冰雹拳头一样大往下砸,刀剑得贴身带着,不然冻起来拔都拔不出来。军队里杀羊,血还没流就成冰了……”
  闵疏挡住梁长宁不安分的手,不自在道:“时辰该来不及了,王爷先去用早膳……”
  “回来再吃。”梁长宁道:“现在用开胃小菜。”
  他把闵疏从被子里剥出来,轻而易举就解开他寝衣的腰带。
  闵疏还带着点睡意,抵抗的力气也是软绵绵的,清晨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梁长宁随手一探,就摸进了寝衣里头。不是软的。
  梁长宁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反应,他一方面不悦于“居然不是为着本王”。一面又产生了些细微的恶趣味——即便是早晨反应,也够他把玩儿了。
  他饶有兴趣地一挑眉,闵疏呆滞了会儿:“……!”
  他当即夹腿弓腰企图躲避,然而梁长宁动作更加蛮横,说不准躲就是不准躲。
  “王爷白日宣淫,怕是有损贵体!”闵疏面红耳赤。
  “不准躲。”梁长宁把人拖回来,低笑道:“你看,你也有感觉对不对?”
  他缓慢动作起来,谆谆善诱:“我不欺负你……今天换换口味,给你个甜头尝尝。”
  闵疏脸色难堪,咬牙低声道:“王爷!我也是男子,晨起免不了会……您又何必借此折辱我!”
  梁长宁捏住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这算什么折辱?”
  闵疏困意散去,猛地想要推开他:“王爷还要上朝,衣衫折皱怎么见人?”
  梁长宁低笑一声:“说了不欺负你,你怕什么?我用手……你从西街买的那盒香膏呢?是不是用完了?”
  香膏盒子都被闵疏扔了,梁长宁腾出手在枕头底下翻了翻,半晌也没翻到,干脆就把手指塞进闵疏的嘴里。
  闵疏恶狠狠咬他,梁长宁不在乎在这点痛,反倒是趁他张嘴时往里刮了两下。
  “咱们得快点。”梁长宁不怀好意地说:“你只有一个时辰,要是我上朝迟了,那你的旧主子文丞也会知道。”
  闵疏果然一僵,半晌松开了紧咬的牙齿。
  梁长宁被他咬破了指关节,鲜血湿滑腥甜,摸起来比香膏还要好用。闵疏干呕了一声,喉咙带起炽热的烧灼感,不知是不是擦伤了。
  他目光低垂,微微皱起眉咳嗽。即便手指已经抽出去了,可那股异物感还是挥之不去。
  梁长宁盯着他的脸,闵疏的表情痛苦中又含着嫌恶,但梁长宁知道,这些嫌恶和痛苦很快就会变成迷离和不自知的欢愉。
  晨间这个时机太好了,梁长宁同为男子,他知道这是闵疏避不开的反应。闵疏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战场上的号角,让梁长宁血液按捺不住地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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