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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21)

作者:瓜豆娘 时间:2019-06-20 15:24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越 市井田园

  今日未曾过去,也是惦记着满宝最近看起来精力萎靡,每次午时不到看着书,就不自觉睡了过去。虽是想让满宝能够多学些,可是心软得又想为他偷个懒,这才得空招来派出去处理税务贪污一事的几人来查问。
  谢衡不知的是季淮午睡是因为懒得看书,才装作睡觉的模样,可是躺在那时间长了,躺得舒服真的睡过去了。
  “少爷,你可不只这几个老骨头多么难嚼,那么多公文证据摆在他眼前,非说我们是作的假账诬陷了他。幸好寻了那么多人来当面与他对峙,他才哑口无言。”
  小三这几日可没少得闲,忙里忙出得一趟又一趟,虽然拿着御赐信物,倒是没人敢招待不周,可与那些皮毛都是油的老狐狸你来我往、周旋盘问,可是劳心劳力。
  今早回来看着那小四和六子悠哉悠哉得在房上啃鸡腿喝酒,逍遥快哉好像都胖了几圈,气得脸都绿了。都怪那日抽签的时候自己烂,抽了这个任务,腿跑断才搞定。
  “给上京消息了么。”
  谢衡说完,便看向窗外打量着外面的天色,时间也不早了满宝应该睡够了吧,心里还有些遗憾今天看不到午睡的乖巧的满宝。
  “属下已经将税贡司案子画押的证据飞鸽传回上京,此时圣上应是看到了。”
  小三回复道,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封书信递给谢衡,解释道:“今早府中传回了信鸽。”
  谢衡结果信封,看到上面几个熟悉的字迹点了点头,又挥手吩咐他们出去。


第37章 教书先生
  修长的手指剥开书信,谢衡潦草看了过去,似乎有些不喜信上的内容,眼神黯了黯。
  全部看过后,难得小孩子脾气将它嫌弃得团作一个纸球,扔到一边。
  却仍旧因为信中的内容沉思了一会儿。
  ……
  “少爷,趁着谢公子还没来的功夫,您先把昨日留的功课再背一背吧。虽然谢公子不好说您,您也不能总是赖皮啊。”
  小栓子把清早的早点为季淮摆好,看他仍然立在门口张望,遂提醒说道。
  “背书好无聊噢,知道意思不就成了。”
  季淮不以为意,他最厌烦的就是一字不落得背书,明明就是那么几个简单的意思,非要同书本上复杂的句子一模一样的写出来,尤其这还是繁体的字,可是要多写上好几笔呢。
  “少爷,俗话说的好,熟背诗书才能作得诗书,你看孟瑜少爷都背了那么多书呢,这才能有底气得去科考。哎,也不知现在孟公子走到哪里了呢。”
  小栓子能想到能给他家少爷树立榜样的便是孟瑜少爷了,可是想到孟公子已经启程去了上京,竟是不由得想念这位一同长大的少爷。
  “小鱼啊,启程才未到十日,估计还得半月吧。这一路可是远得很呢。”
  前些日子,季淮陪孟瑜准备了些路上的用品,准备天初亮开城门时将他送走。贺放那厮还是如同赖皮膏药似得黏糊着小鱼,便寻思着早些出城上路。
  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是被那张着狗鼻子的贺放发觉,一到早刚出城门,正巧遇到了翘首以待的贺放。于是小鱼只得硬着头皮打了招呼,作伴出发。
  “只希望他在到上京之前别被烦死就好。”
  季淮先在还忘不了孟瑜看到满脸笑意的贺放的模样,他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心如死灰的小鱼,整个人都蔫了,眼眶都泛起了微红。
  “少爷胡乱说什么呢,我看那贺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的,怎的会欺负孟少爷不成。”
  小栓子也是打眼儿看过这位贺放的,只觉得面由心生,这么仪表堂堂才华满腹的爷也是不会欺负老实厚道的孟瑜少爷。
  “你……哎,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与你说不清楚。”
  季淮可是看清了小栓子的面目,就是一个只看面皮的肤浅之徒,估计那么喜爱灵台兄也是贪图人家的美色。
  唔,不过灵台兄却实气质脱尘,长得是真的好看。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想是古人所书之言诚不欺我,季淮从前只觉得古人们所书都是夸张之词,徒有其表是为不实。世上哪有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一笑倾城’的那般美人。
  直到初见谢衡,这句烂大街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仿佛才真真切切的应和上一个人。搞得季淮从未发作过的花痴竟是翻了,于是鬼迷心窍得勾搭上人家一同游戏,还活生生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教书先生。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小栓子的贪图外表,可是完完全全继承了那浑不自知的季淮。
  主仆俩对着雨帘互怼了好一会儿,季淮耐不住性子,踮起脚往谢衡的院子里头瞟了好几眼,瞧看那侧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按耐不住道:“不行,我去看看,灵台兄可能是淋了雨水,发病了吧。”
  季淮偏往坏处想,欲想愈担忧。
  现在医疗设施不完善,生小病若是不仔细医治若是拖成大病可是大事,就是伤风感冒也会轻而易举夺了性命。虽然两家挨着极近,免不了回去的路上吹到急风。
  于是拿过檐角搁置的油纸伞,季淮打开后急匆匆得跑出了院子们。
  “哎呦。”
  谁料季淮刚推开门,便与前来的谢衡撞了一个满怀。
  谢衡抱住季淮,疑问道:“满宝这是要去哪,怎么慌慌张张,雨天莫要摔到。”
  季淮靠在谢衡怀里更是惊讶,道“灵台兄,你没事吧。”
  “满宝可是睡糊涂了,我有什么事。”
  谢衡被季淮的发问弄得有些疑惑,想着满宝是不是被梦魇到了。
  季淮后知后觉从谢衡怀中退出来,仔细看他脸色似乎与平常一样,不像生病的样子。后又伸出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与谢衡的额头对比后才彻底放心。
  “满宝?”
  “今天见你来得晚些,是担心你受寒,这我可就是罪人了呢。最近雨水好多下个不停,有些凉。”季淮解释道。
  谢衡每日为他补习功课,费神还要来回走,若是因为自己生病,心里总会过意不去。
  “满宝,我没有生病,今日是想着你多睡些才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谢衡温柔得解释,又思忖道:“也不知今日满宝还会不会瞌睡。”
  季淮闻言,厚面皮也泛起了一些羞耻的红色。
  以前花钱请的教书先生被他气走了一茬又一茬的时候,季淮淡定得面不改色。反倒是被谢衡这么温柔得劝说的时候,才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季淮低头喃喃道:“嘿嘿,今日是睡足了的,多谢灵台兄体谅。午时绝对不会再瞌睡了。”
  最后几句倒是说得有了几分底气,也是,已经睡了一整夜加半个白日,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午时,怎么说也不会睡着过去了。
  谢衡趁此机会叮嘱道:“那满宝可不许再偷懒了,秋闱虽是简单,满宝也是极为聪明。但是也不能不下功夫,该记得背的也是需要几分力气。”
  谢衡这几日与满宝的相处中,已经摸透了他的底子,满宝只需一句话便能明白这复杂文章的用意,可就是惰性太大,若叫他深究其中的用意也是懒得再想,敷衍了事。
  谢衡参与过秋闱的,深解这些卷册考题无非都是其中的弯弯绕绕。而且满宝似乎对于诗作很是通透,脱口而出的诗词可是妙作,虽然满宝总是不承认是自己作的,是什么太白、子美之人所创。可谢衡从未听过这些夫子,只当是季淮不好意思。
  季淮乖巧点头,如同童子听着教书先生的敦敦教诲。
  嗯?仿佛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掺了进去。灵台兄刚才是说秋闱虽是简单!?
  秋闱简单?
  灵台兄怎知秋闱简单,他又未曾参加过。或者灵台兄持才傲物,不将这放心眼里,可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呐。


第38章 上京迢迢
  苏白两堤,清风拂面,翩翩少年衣袂猎猎。
  季淮独立在船头眺望远处风光,暖暖的阳光撒在川流之上,金光粼粼,落日余晖下偶闻雁鸣雀语。
  随着船身的波荡,船边的大块鎏金被打碎,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待到船走得远了,才重新恢复原样,可惜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湖川中的金黄褪去转而变成蓝靛色。
  “小公子嘞,快进船舱里,这天晚了川上的风急,你穿着单薄呦。”船家热情得招呼着季淮进入舱中。
  船家看着这小公子生得白嫩,怕是经不起这川上之风的吹打,不过似乎在出神思考着什么呆立在船首,遂提醒道。
  季淮闻言,转身回道:“晓得嘞,这就回去,多谢提醒。”
  嘴里虽是应和,不过复又回望远处,心中寻思着不知灵台兄是否到达洛州,一切可有平安。
  “少爷,快下来吧,别着凉了。”
  小栓子在船舱里等了许久,季淮还没回来,有些放心不下得出来寻找。这是少爷第一次出远门,临出发前老爷夫人耳提面命,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季淮。
  季淮朗声回复:“嗯,知道啦。”
  太阳彻底落下,不留一丝余晖,季淮再回望一眼,跳下船头回了船舱中。
  ……
  先前月余过得清闲,又是有条不紊的缓慢。
  季淮每日的作息成了每日早起,等谢衡,上课午睡吃饭,送谢淮。或是得闲同谢衡转悠悠去芙蓉居,再摆弄些新鲜款式的发簪珠钗赚些零钱。
  好像早已习惯谢衡在身边的日子。
  等到约定启程时间,又与谢衡一同在老爹和娘亲送到船上,虽然老爹送他是担心他跑路罢了。之后,两人作伴登船一路前往上京,这一路行过万水千山,看过层林尽染美景,倒也是有趣。
  直到昨日,谢衡早上收到一个信鸽。
  谢衡看过后欲言又止,思虑良久又不得已说道:“满宝,我需去洛州处理些要事,不能与你再同行前往上京了。”
  季淮闻言夹着的虾球滑落在桌子上,微微惊愕得瞪大眼睛。
  “啊,哦。好呀,没关系的,灵台兄你忙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儿。”
  季淮短暂哑语后,装作不在意得说道。低头看着掉落在桌面上的香酥脆嫩的炸虾球都没了胃口。虽然有几分怅然若失,不过看着谢衡抱歉的样子,安慰得说道,“灵台兄可是什么要紧的事,是麻烦的事情么?”
  谢衡回道:“不是麻烦,却是有些紧急,需我过去。”
  谢衡是今早收到了信鸽,乃是圣上的一封密信,事关朝臣谋逆私闻,需得他亲自前往一探。巡使来报,在洛州发现有可疑之人勾连地方官员,屯备武器,暗地集结军队。
  探使不敢举动,只得上报等待大人前来。而他是离洛州最近之人,圣上只好写了密信与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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