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饭馆(19)

　　躺在充满着霉味的屋子里，这股味道熟悉又有点让人不习惯。周围安静了下来，脑子里什么都想着，一会儿想着林小浩，一会儿想着往后，一会儿想着现在，思绪慢慢地分散开去，人在纷纷杂杂里入睡了。


第38章 林凛，你变了！
　　“咿呀——”
　　夜里的门拉开发出了声响，从自个屋里走出来的老人推开了对面房间的门，床头的灯还亮着，老人推门而入就见到床上趴着睡觉了的小孙儿，小孩儿睡着了还噘着小嘴儿，眼角挂着未干的泪。老人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拉过被子给小孙儿盖好，见着小孙儿委屈的模样老人微微地叹了一声。
　　白日里孩子他哥走了后，这孩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哭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地伤心着也不说话，任由他这个姥爷怎么哄也不搭理。他也没有带过孙儿的经验，对这个小孙儿也不知道如何哄。
　　没了爹娘的孩子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一样，无依无靠，他这个姥爷终究也难以代替这孩子的爹娘。
　　“哥哥……”睡着了的小孩儿嘴里还喊着哥哥，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梦到了哥哥。
　　“睡吧，你哥很快就回来了。”老人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孙儿的后背，哄道。
　　人生里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谁都会有这么一天，往后的某一天里他也会从这个世上离去。这一生他经历了很多的事，总也没想过人到了晚年女儿会先他而去，留下两个稚嫩的孩儿，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少个念头，能不能帮着他的女儿照看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老人叹了一声，想起那些事，心口就跟压着一个石头在上头似的，让人喘不过气。到底是人还是要活着，活着就有活着的责任，死了一了百了，好死到底不如赖活着。
　　夜里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雨水落入地里，滋润了土地，万物在这个夜里悄然地生长。
　　清晨的钟声敲响，校园里是走动的身影，拿着饭盒赶往食堂去打早餐的，吃过早餐的人就去了教室，争取多一点时间学习。
　　林凛天还没亮就起床了，他先去操场跑了步后才去食堂打早饭吃，他把时间算地刚刚好，不早也不慢，他前脚走进教室后面上早读课的钟声就跟着响了起来。他一屁股坐下板凳上，老师就跟着走进了教室。一坐下来发现他的同桌在看他，林凛嘴角勾起露出了笑，手上利落地拿起书开始翻开，也没着急着看。
　　小男孩见到林凛对他笑，他唰地就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同桌，你的书拿反了！林凛。
　　下一秒小同桌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手里的书拿反了，赶紧地调过来，也不敢看他的同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林凛都能见到他的同桌红了的耳根，往下青葱白嫩的皮肤，他眨了眨眼睛。这一年和他同桌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个子小小的，胆子也小，人还害羞，整日都很努力地在学习，成绩却不是那么地理想。
　　他的同桌叫什么名字来着？林凛一时间想不大起来了。
　　从前他似乎并并不大瞧得起这么一个成绩排在倒数的同桌，班主任把这个男孩调过来跟他同桌似乎是本着这个同桌性格安静不会吵到他的本意，林凛也喜欢老师的这个安排。两个人虽然是同桌，同桌下来他们总共都没有说超过三句话，所以也难怪林凛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其实上一世的林凛和班里的同学们关系都很是一般，在别的人的眼里他高冷不搭理人，实则他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太过过于专注于某一件事，以至于对在周围的人和事都没有太大的感觉，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人还是一棵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也许是这一世对生活的心态不一样了，生活的方式也跟着变了，读书之与他来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学习之余他还有心思去观察和注意周围的人和事，他发现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
　　比如，他的这一位可爱的同桌，他似乎嗅到了点同类的味道。
　　早上六点半钟开始了早读课。下半学期后毕业班的学生们也不用去上早操了，他们要专心备战中考，老师和校主任们重点抓毕业班。上午四节课，一直上了十一点半才下课，老师在课堂上拖一拖就将近十二点了。下课的钟声一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就蜂拥而出，往校门口出去的往校门口出去，往食堂去的往食堂而去。
　　他们在学校里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
　　学校食堂的饭菜没什么油水，但是胜在价格便宜量也多，家中经济不是那么好的人都会选择在学校里吃饭，住在学校附近的学生放学了就回家去吃饭了。在学校里吃饭的还能用米粮去换取饭票，拿了饭票在食堂领饭吃。一到中午的这个时候饭堂里满是学生吃饭，他们班下课晚了一点，他们在老师一喊下课就出了教室往食堂来了，这个时候打饭那里的菜也没什么了。
　　“林凛，这儿这儿。”先打了饭找了位置的王猛对在后面的林凛招手。
　　捧着饭钵的林凛见到了对他招手的王猛，和林森两个人一起往他走了过去。三个人坐了下来就是埋头吃饭，这个时候大家的肚子都饿了。王猛抬眼觑了一眼吃饭吃地比他还快的林凛，“林凛你今儿吃饭怎么这么快了啊？”他喊着满嘴的饭说话。
　　“饿。”林凛抬了下眼皮。
　　能不肚子饿吗？他早起去跑了步，早上就吃的一点白粥咸菜馒头，经过这么一个早上的消化肚子里早就一点都没有了。
　　还有你平时都不吃五花肉的，王猛瞅着林凛饭钵里的肥肉，说是五花肉其实就是白花花的肥肉只见一点瘦肉，王猛最是爱吃肥肉，往常就只有他会打肥肉吃，林凛是从来都不打的。林凛这人吃饭挑食地很，饭量小吃地就跟小猫的食量似的，平常就一小勺子的饭，他瞅着那饭钵里满满一饭钵的饭，和他这儿不相上下。他很想对林凛说，你吃这么多不怕撑坏了胃？
　　殊不知林凛从回来后的饭量就在不断地增加。
　　看着我做什么？林凛用眼神问。
　　林凛，你变了！王猛抛了林凛一个眼神，收回视线吃他的饭。
　　“……”林凛。
　　王猛同学你这看我的眼神几个意思？


第39章 年少
　　黄昏日落，西边满天红色的云霞。
　　球场里是一个个奔跑的身影，少年的手里抓着球，几个人在围堵他抢球，少年身体灵巧地避开了，一个闪身出去，脚尖踮起，一个跳跃，篮球从少年的手里抛出，风吹起少年的衣摆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身，篮球呈一个抛物线。
　　哐——
　　落入了筐中。
　　“哇哦……”好球！
　　一群人在喝彩。
　　打中了的少年嘴角露出浅笑，对自己投中了也甚是满意。
　　在同年级人里林凛的年纪要小上两三岁，班里的男同学都开始抽高了他还不见长个子，比别人最少都要矮上半颗头，对此着急也着急不来。上一世他是到出了社会后才开始长个子的，算起来也还要等一两年。不过矮也有矮的好处，他的身体的灵活性比别人强，所以在打球上也有他的优势。
　　回校上了一个星期的课，林凛也慢慢地找回了那种在校园里生活的感觉，读书之余还找到了点兴趣爱好，课后跑跑步跟班里的男生们打打球做做运动。
　　在此之前他并不是很喜欢跟男生打篮球这项运动，不过现在林凛发现打篮球其实也是一件有趣的事。篮球从他的手里脱出到落入筐中，他抛球的点、篮球和筐中间的距离以及他所需要运用的力度，这都是决定了球能不能落下筐的因素，这就是一道可以计算的数学题，计算好了就能把握住篮球投进筐里。林凛是把课本里学到的知识灵活地运用到生活里来，这也是一种实践。
　　“不行了，累了累了，我休息一会。”
　　“我们继续打。”
　　一场球打下来林凛打地是淋漓尽致，他从球场上下来坐到一旁去休息，拿起地上的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的水，从嘴角溢出的水顺着他的脖子滑落下来，落入衣襟里，他身上蓝色的校服早已经被汗水打地湿透了，贴在身上，他也不介意，随意地抓起衣服的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
　　青春年少最好的诠释就是活力四射，永远用不完的热情，不管未来等着你的是什么，此刻都是尽情地去享受。不过从前的林凛似乎并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好好地错过了大把的年华。
　　王猛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抓起他自己的水喝，转过头看了林凛一眼就笑了。
　　“笑什么呢？”林凛问。
　　夕阳打在少年们的身上，他们的脸上是洋溢着的笑容。
　　班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能感觉到林凛的变化，从前的林凛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学他的习也不怎么理会周围的同学们，他和所有的人的关系则只是两平行线，走在一起却没有太多的交际。林凛读书的成绩好，老师喜欢他，同学仰慕他，却也排斥他，这个人就像是高岭之花那人，别人只可观看却是靠不近。现在这朵高岭之花从高处走了下来，身边的人发现他其实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可能比别人聪明一点儿，好学一点儿，因而成绩也好了那么一点儿，其实他一样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的林凛读书的时候一样是埋头读书，不过他开始对周围的人和事有了反应，会主动地对人笑同人打招呼。
　　爱笑的人总是特别地受人欢迎的？特别是这个人的成绩又好，还愿意教不会的同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班里开始有了同学拿着不懂的习题去问林凛林凛没有拒绝之后，渐渐地，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林凛的身边开始围绕着拿着课本的同学拿着不懂的题目去问他。这个人就像是一本移动的人形字典那样，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他都懂，但是如果是他不能确定的他也会谦虚地告诉别人他不懂，让对方去问老师。他说话温声细语，待人的态度谦和有礼，周围的同学渐渐地喜欢上了他。
　　只要在不妨碍他学习的情况下，林凛并不介意给同学们指点一下，反正这也费不了他多少的时间，就当是做好事了。
　　不过他最主要的还是抓王猛和林森的成绩，把这两个人的成绩提上来，这一次他希望的是他们三个人都能一起上高中，日后还要一起上大学。
　　魏良平还担心林凛因着家里的事会萎靡不振，在见到他和周围的同学们关系都不错之后，他就放心了。
　　“好，谢谢老师的关心。”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里面，对于老师的关心林凛并不是不懂。
　　“回去吧。”
　　林凛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回到了教室。
　　从周一到周五正常上课，初三班的周六还要补一天的课，周日才能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