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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47)

作者:星之眷族 时间:2018-12-03 15:11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校园

  待看到张钧若软软倒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又惊又怕又气,心脏都要骤停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从男子怀里抱过去,痛心疾首加心急火燎。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儿?”
  在场三人对曲公子的质问三连击露出一脸懵的表情,质疑的眼神一齐向他聚拢。
  这不该问你吗?
  君寻冷眼打量了一下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觉得这人炸毛的样子确实有几分非洲蜜獾的神.韵。
  他慢条斯理地将事情大致经过跟曲凌恭讲了一遍,曲凌恭心里惊疑不定,却只能等张钧若醒了再问明白。
  他抬头看了看郭玄宇和君寻脸上的伤,诚恳地道了谢,又拿出一叠钱来给他们,郭玄宇仰头翻了个白眼,君寻温蔼地笑着推开了他的手。
  郭玄宇、君寻两人看了看时间,觉得也该走了,君寻开车,正好送郭玄宇回学校附近的公寓,好心地顺路带上张曲二人。
  曲凌恭坐在后座上,将昏睡的张钧若抱在怀里,君寻很是细心地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条毛毯,盖在男孩细瘦的身体上。
  曲凌恭全程一语不发,跟死了媳妇儿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男孩,一脸心疼加懊丧。
  君寻冷眼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你的?”
  曲凌恭抬头,两人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曲凌恭坚定又坦然地回答:“我的!”
  君寻眸色幽深地看着他,脸色沉了下来,沉声质问:“你的你不看好?!”
  曲凌恭心下一凛,被他噎了一下,好看的菱形嘴抿成一道直线。
  两人结束了一段“神仙对话”后,车厢内一片宁静。
  曲凌恭回想刚才的情景,心里一片惶然,又是后怕又是错愕。他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被尹孜告知张钧若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差点被流氓掳走,直到此时他也没有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车前导航屏幕的时间,深夜12点,这个时间点,按他家若若的作息早已睡了。
  君寻看他一脸的懊悔内疚,点到即止,也不忍再说什么。
  半晌,他想到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温声说道:“你这朋友,怎么说呢……”他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淡淡说道,“应该说是有自我毁灭精神呢,还是英勇无畏精神呢?”
  “什么意思?”曲凌恭疑惑地问。
  “就是,那帮混子去搭讪的时候,他不躲不闪,一脸冷漠,就好像被骚扰的不是自己一样。我总觉得,有点儿问题,虽然吵架置气也有可能会这样,但是,”君寻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最好注意一下吧。”
  君寻说得曲凌恭心里抽痛,他大概知道君寻指的是什么。张钧若隐约会透露出自虐的痕迹,很久之前,就有影影绰绰的征兆,他淋雨,他长跑不要命地拿第一,他胃痛会默默忍着,还有他手臂上的伤……
  曲凌恭曾经怀疑过那是张钧若自己划上去的。
  他环着张钧若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男孩像是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张了张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窗外呼啸的风声让曲凌恭没有听清男孩在说什么,只看到男孩冰白的侧脸上湿漉漉的,依然被泪水濡湿,泛着凄恻的光晕。
  曲凌恭愣了愣,心底漫过一阵尖利的刺痛感,伸手用拇指轻轻抹了抹男孩的下眼睑。
  君寻默然看了半晌,决定最后敲打一下年轻青涩的男人,含笑道:“这么可爱的男孩,如果让他伤心的话,可能会被别人抢走。”
  曲凌恭抬眸看他,两人在后视镜里用眼神短促交锋。
  郭玄宇坐在副驾驶上,皱紧浓黑的眉,全程没有说一个字。

  ☆、原谅你

  第62章  原谅你  
  韩光宇睡得正甜, 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惊醒, 迷迷糊糊地爬下床开门,看到曲凌恭打横抱着张钧若,一脸阴霾地站在门前。
  韩光宇心下一惊, 看到曲凌恭的脸色, 莫名有点心虚,嗫嚅着说:“妈耶——凌,凌哥,你怎么来了?钧、钧若他怎么了?他……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曲凌恭无奈地皱了皱眉,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韩光宇的心有多大吗。
  曲凌恭心绪烦乱,也没回应,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张钧若今晚怎么会出现在尹孜的酒吧里。
   他像捧着易碎的精美瓷器一样,轻手轻脚将人放在下铺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张钧若脱了鞋,盖好棉被, 拿着盆子转身要去水房打热水。
  韩光宇见势马上接住, 殷勤道:“凌哥,你照顾他吧, 我去打水。”
  韩光宇看到张钧若紧紧阖着双眼,小脸苍白憔悴,不知道是昏倒了,还是胃痛了,莫名就有点内疚。
  他总觉得张钧若今天的反常举动, 跟他给他看凌哥小号有直接关系。
  曲凌恭趁韩光宇出去的间隙,在衣柜里找出张钧若的睡衣睡裤,轻手轻脚剥了那一身晴空白云的秋季校服,动作麻利地给张钧若换上。
  看到男孩睡梦中,好看的羽眉紧紧拧在一起,额间皱出一道浅沟,不禁伸手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想要帮男孩展平眉间的忧郁和不安。
  韩光宇一路踏着小碎步就跑回来了,想要将功抵过一般打了一大盆热水,轻轻放到张钧若床前的桌子上。
  曲凌恭绞了条毛巾,轻柔地给张钧若擦拭脸上干涸的泪痕,生怕吵醒了昏睡中的男孩,故意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光宇,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儿发生吗?”
  他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一丝威严,本来就心虚的韩光宇被突兀一问,顿时打了个寒颤,他神经再粗,也知道曲凌恭多宝贝张钧若。
  韩光宇打算坦白从宽:“咳——就是,你晚上不是用小号给我打了个电话吗?我存了你码号。然后,微信提示,说有可添加的联系人,微信名叫映日荷花的,我就随便嘟囔了一句,钧若听见了,就问我……我就给他看了……你、你微信小号……”
  曲凌恭愣了一瞬,随即眉睫一跳,狭长的凤眼睁得溜圆,冷峻的帅脸上浮现顿悟的神情。
  他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扶着额角,低头看了看张钧若惨白如蜡的小脸,心中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还是自己造的孽……”
  ——自己拿小号冒充人家老师,调戏加套话的恶劣行迹——穿帮了!!!
  他了解张钧若是一个多么纯净无垢的灵魂,他以前那些小手段,站在张钧若的角度,一定会觉得被戏弄了,被骗了。
  曲公子发出一声轻叹,焦躁地揉乱了一头黑发,视线移回恋人清癯俊逸又隐隐透着受伤的脸上,觉得自己当初暗戳戳搞出这么多事,简直十恶不赦。
  韩光宇偷眼觑到曲凌恭一脸的深刻反省加诚恳悔过,心想果然是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更加心虚内疚。
  韩光宇小声说:“凌哥,我去隔壁寝室凑合一晚,他班何嘉翱今天不在,你睡我的床好了……”说完话,韩光宇乖巧地撤离了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密闭空间。
  韩光宇一走,曲凌恭倒是放松了很多,身高腿长的男孩侧着身子,险险搭在张钧若床边,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抚张钧若的肩头,犹豫着明天等人醒了,该怎么道歉怎么解释自己那不靠谱的黑历史。
  他半夜被尹孜叫醒,又惊又怕,折腾了一晚上,这时鼻端嗅着张钧若身上好闻的气息,心里安心平和,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曲凌恭下意识地收拢了怀抱,却觉得臂弯里空荡荡的,心下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
  “若若?”他坐起身,黑暗中看到张钧若双臂抱膝,蜷缩着身体,静默地坐在墙角里,一双眼睛像黑曜石一样乌亮亮的,带着困惑与戒备,凄凄切切地凝望着自己。
  房间里印花的窗帘透进来一点点微渺的熹光,大概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
  曲凌恭一下就清醒了,揉了揉眼睛,端正坐好,跟蜷成一小团的男孩成对角线位置,双手交握,摆出一个好好谈话的姿势。
  “若若,对不起。”说出这句话,曲凌恭都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频率过于频繁。
  张钧若抓住膝盖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着青白。
  曲凌恭瞥见,稳了稳心神,平静地回视他的眼睛,说:“我以前用小号加你,并没有骗你戏弄你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男孩灿若寒星的眼瞳轻轻闪动,对曲凌恭的话不置可否。
  曲凌恭脸上有点困顿和难为情,他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很恶劣很狡猾,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福至心灵”,想出用中老年妇女的头像加张钧若微信的。
  他清了清嗓子,举起三指,十分郑重地说:“我发誓,今后再不会骗你!”
  曲凌恭抬头觑了觑张钧若的神色,暗夜中,男孩双手抱膝,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一丝茫然一丝疑惑。
  “你能相信我吗?”
  墙角那里一片静默无声。
  曲凌恭有点焦灼,一寸一寸蹭到张钧若身边,用手揉了揉男孩漆黑细软的发顶,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怀中的触感冰冷而僵硬,也不知他那样坐了多久。
  曲凌恭深深叹着气,觉得心尖子泛起一身酸楚,用大手一下一下拍抚着怀里默不作声的男孩细瘦的脊背,不知道怎么心疼才好。
  他的若若有着“朝圣者”一样纯洁虔诚的灵魂,他带着一颗少年赤诚的真心,穿越时间与空间的罅隙,来到自己身边,他永远不想给这样的恋人任何一点伤害。
  曲凌恭环住男孩瘦削的背脊,手里不自觉紧了紧。
  他有点恍然地意识到,自己谈了怎样一场纯粹美好的恋爱,每一秒都刻骨铭心。
  他拍抚了半晌,听到怀里传来男孩闷闷的声音,张钧若轻声说:“我相信。”
  ——我相信你以后再不会骗我。
  曲凌恭怔了一瞬,待反应过来男孩在对他的承诺做出肯定的回答后,心里一阵悸动,差一点儿眼泪就要掉下来。
  原来被人原谅和接受会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一向桀骜的男孩,觉得这一秒心中无比柔软,有一种被张钧若从茫茫深海打捞上来的奇异感受。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张钧若单薄冰冷的嘴唇,不知餍足地吸吮这人嘴里特有的清甜。
  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快速划过了张钧若素白的脸颊,无声地隐没在衣襟里。男孩剧烈地颤动着长睫,犹疑着抬起手臂,在炙热的深吻中,抓紧了曲凌恭腰侧的衣物。
  感觉到怀里男孩的动作,曲凌恭拥住男孩背脊的手紧了紧,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印象里,张钧若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淡然,却跟每个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只有自己,每一次他伸出手去,男孩先是退却,然后又会抖着身体牢牢攥紧。
  此刻,曲凌恭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孩跨越三个城区,转校来到星忆,就是为了自己。他唯一推拒不了的,只有自己。
  他也同时觉悟——此生,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张钧若这么爱着自己了,这样静默无声地,付出一切地,爱着自己。
  他觉得心尖儿像抹了蜜一样泛着酥酥的甜,同时又像要被揉碎了一样疼惜。
  被环在怀中的男孩,也惶然地觉悟到了些什么。
  他爱得太卑微了,已经卑微到了泥土里。卑微到不敢知道真相,不敢确认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
  可是,他也只有这一颗心,很久之前,就已经双手奉上,全部给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曲凌恭接到母亲宋诗芳的电话,质问他昨天晚上整夜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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