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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16)

作者:星之眷族 时间:2018-12-03 15:11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校园

  正好咳了几声,张钧若顺势说:“嗓子不舒服,不能喝甜的。”
  “哦,不舒服的话,不要硬撑着啊。”韩光宇关切地嘱咐。
  “嗯,知道的。”张钧若温声道。说完又病恹恹地伏在书桌上。
  韩光宇没事儿人一般溜达到曲凌恭面前,低声说:“你都听见了。我任务完成了。鸭腿给我。”
  曲凌恭小声切了一声,“让你关心一下同学,还要回报。”顺手夹起一只卤鸭腿丢进韩光宇的绿餐盒里。
  韩光宇两眼放光,“谢皇上赏——”,欢天喜地的大嚼鸭腿。曲凌恭一脸鄙夷,心道我的兄弟怎么不是吃货,就是心机婊……
  戳着饭盒里的白饭,曲凌恭乌亮的眼珠转来转去,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能强迫说自己身体不适,没胃口的张钧若吃点东西进去。
  

  ☆、事故现场~~

  下午主科一节物理,一节生物。曲凌恭因为下雨,有点头昏,但因为有了向张钧若同学靠拢的决心,还是表现得很认真积极,唰唰唰地抄着笔记,只是每次抬眼望向黑板,都要顺带着,向张钧若瞄上一眼。
  张钧若虽然脊背挺得笔直,俊秀的身形保持着优等生的坐如松姿势,但左手一直在桌子底下攥着胃部的衣服,生生把那块厚实的校服布料攥得皱成一团。终于支撑过了一节物理课,张钧若就像精疲力竭了一样,将头枕在书本上,双手交叠着用力按住胃部。
  ——很痛,从没有这么痛过。以前胃部只是偶尔叫嚣一下,向他控诉自己的暴/政,但是,最近可能是季候不好,身体被自己弄出了什么毛病,胃痛一次比一次来势凶猛,剧烈难忍了。
  冷风丝丝缕缕地从窗缝中挤进来,顺着后颈裸/露的肌肤蜿蜒向下,爬过整个脊背,像是跟胃部的剧痛呼应,背脊升起一股恶寒,蹿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冰冷了。
  张钧若微微颤抖着,在书桌里摸索,找到了一个形状顺手,长短合宜的东西,用它抵住胃部,身体用力向前倾,将那东西的圆盖部位深深压进柔软的胃部,以此抵挡难捱的疼痛。
  ——胃脘痛,曲凌恭看得清楚,他初中有一阵子由于无人看管,不好好吃饭,又跟家人呕着气,胃部也常常痛到痉挛,后来宋诗芳还特地带他去了几家大型中医门诊,当真吃了好一阵子健脾暖胃的汤药。
  所以他对这个病算是了如指掌,其实这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调养,三餐按时吃,就可无药自愈。就是疼起来很难受,胃壁会跟着呼吸抽缩剧痛,连带着前胸后背也会酸胀寒痛。要用手按着,用热水袋暖着,才能好受一点。
  还好生物老师为了保持进度一致,没有往下讲新课,发了一张卷纸让大家做。张钧若强撑着直起脊背,额上细汗让肌肤染上一层氤氲水汽。
  安静的教室里,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摩擦卷纸的细微声音,曲凌恭看着张钧若煞白的侧脸,一筹莫展。
  这个人怎么这么爱逞强呢?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请假或者去医务室有那么难么?非要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不死不活的强撑着,让他看着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抬眼向四周望了望,看到前排骆可可书桌深处,延伸出一根黑线,隐没在她齐肩的黑发里——曲凌恭嘴角一勾,灵光一现——她手机开机了。
  曲凌恭俯下身,偷偷在书桌里给骆可可发微信。
  滚滚红:可可,你有那种……叫暖什么的,就是贴在身上能发热的那种发热贴。
  曲凌恭知道女孩子们一般包里都会带着一些,尤其是在这种秋冬换季的阴雨天。
  骆可可因为手机振动而低头查看,不一会就有信息回复。
  可可:有啊,干嘛?
  滚滚红:给我两个。
  可可:……好
  滚滚红:对了,你有没有止痛片之类的?
  可可:有……一起给你(流汗)
  不一会儿,前座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递给曲凌恭一个用空白卷纸包裹的纸包,纸包包裹得四四方方、整整齐齐,曲凌恭不禁感叹,别看骆可可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果然还是女孩子心性啊。
  曲凌恭大笔一挥,在纸包空白处赫然写道——给张钧若。末尾鬼使神差地涂了一个黑色的爱心——这不是普通的纸包啊,这可是我曲少爷殚精竭虑,勉力奉上的爱心慰问纸包。趁生物老师不备,长臂一伸,扔给隔着过道的邻座。
  东西啪嗒一声扣在邻座桌面上,讲台上生物老师抬起了精明的银边眼镜。
  邻座瞥了一眼纸包上写着的大字,抬头确定了一下路线,食指轻戳前座脊背,拈着纸包一角搭在前座肩膀上,前座依法炮制,又传给了前座,终于到了跟张钧若只差一个过道的卢心悦那里。
  卢欣悦轻咬下唇,抬头看看李老师,发现他正在忙着手头上的东西,便鼓起勇气,低声叫了一声:“张钧若。”
  张钧若此时正咬着牙,全副身心抵抗着胃里的剧痛,身体瑟缩成一团,额上渗着密密的冷汗,在疼昏和疼死之间难于抉择,根本没听见卢心悦这一声含羞带怯的轻呼。
  看张钧若没有什么反应,卢心悦抬眼再瞄一下讲台上的李老师,看他没有注意到这边,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捏着纸包一角,身体向外一送,手腕轻轻一甩,那个纸包脱手后,险险搭在张钧若书桌边缘,没待落稳,勾带着书桌上一支水性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教室里响起一声脆响,李老师忍无可忍地扶了扶银边眼镜框,镜片后小眼睛闪着犀利的精光。一手扶着讲桌,迈开了烟灰色西装裤下细竹竿一样的长腿,缓缓步下讲台。
  卢心悦眼里全是惊慌失措,赶忙缩回了身子,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听到塑料笔管跟大理石敲击的脆响,张钧若一度以为是自己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无意识中扫落了桌上的文具,顶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被汗水浸湿的皮肤反射着白炽灯的光,看上去冰白一片,一双湿润的眼眸有气无力地打量着周围。
  细竹竿一样的身形笔直地站在过道中央,李老师一脸不豫,对于男士来说,有些过于尖细的嗓音抱怨着:“传什么呢传,从老远就开始传。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传了半天了。怎么的?千里送情书?”
  李老师看了看平摊在地板上,被摔出了纸包的桎梏,露出一角橘黄和橙红混杂的,类似于西红柿炒鸡蛋的鲜艳东西,晶亮的小眼睛里,好奇在镜片后闪了闪。
  他弯腰拈起纸包,顺便帮张钧若捡起掉落一旁的笔。
  纸包还没有完全散来,背面赫然写着——“给张钧若”四个龙飞凤舞的黑体字,后缀着一个用黑笔涂就的爱心。
  李老师拿精明的小眼在张钧若憔悴的脸上扫过,看到张钧若满眼水气,目光迷蒙。心道同样身为男子,竟有一丝楚楚可怜的□□,难怪别人前赴后继,真让他有点——嫉妒。
  他沉声道:“我是个开明的人,不反对中学生谈恋爱,但我反对中学生在我的课上谈恋爱!今天,我就看看谁公然在我课上给张钧若写情书!”
  幽幽地说着,李老师从纸包里抽出了三样东西,在看清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小眼睛骤然瞪得溜圆,唇角抽搐,一脸疑惑地嘟囔:“益母草暖宫贴……痛经片……主治活血祛瘀……暖宫散寒……调经止痛……”
  全班同学抬着头,怔怔地望着李老师几秒,突然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接连起伏的哄笑。马志远直接倒在书桌上,手攥成拳头,锤击着桌面,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卢心悦嫩脸唰地涨得通红。骆可可又羞又气,把牙咬得咯咯响,怒目回视曲凌恭,心道:这个恶劣无耻的曲凌恭,她以为他要这些东西讨好哪班女神,原来是用来羞辱张钧若的!
  暴风骤雨的中心——张钧若有一瞬间的怔忡,待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登时脸颊绯红,羞愤难当,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由极度愤怒引起的呼吸急促,带动着胃里更像刀搅斧凿一般抽缩疼痛。
  他看到了纸包背面的大字,那个龙飞凤舞的字体他再熟悉不过,那个人看到自己胃痛狼狈的样子,就拿这个来羞辱他,嘲笑他,说他像个痛经的女人……
  李老师看着张钧若被气得全身直颤,脸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嘴唇已被自己咬破,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书,而是充满了浓浓恶意的卑劣玩笑。折回讲台,把三样包装鲜艳的东西往讲桌上狠狠一摔,厉声喝道:“说,谁传的!”
  曲凌恭此时也是身子凉透了大半,他怎么知道纸包里包着的是暖宫贴和痛经片,而不是他想要的发热贴和止痛片!
  这两种东西差不多,又有着微妙的差别,但就是这微妙的差别几乎可以枪决他的全部善意……甚至被曲解成一种亵渎,一种恶毒。紧盯着张钧若几乎要气绝的表情,自己的心就如放在火上来回炙烤,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指尖都在不停颤抖。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变这样……最近一直开玩笑激他,没皮没脸地缠着他,虽然是小打小闹,但恶劣的形象已经固定了,这一次一定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事情向着想都没有想到的方向断崖式坠落,他曲凌恭都觉得前途暗淡,心灰意冷了。
  

  ☆、初吻!

  
  见大家都没有反应,李老师怒喝道:“行啊,不说是吧。卢心悦!谁传给你的?”
  卢心悦浑身一凛,偷眼看了看被气得全身发抖,紧咬下唇的张钧若,心道要是知道是这种恶意作弄人的东西,她一定不会传给张钧若,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我后座。”
  后座又被叫了起来,在出卖同学还是背黑锅的艰难抉择中,踌躇着选择了前者。
  传递路线逐渐清晰起来。
  曲凌恭对此充耳不闻,他目光全心全意地黏在张钧若身上。
  腹内的疼痛更加肆意叫嚣,冷汗湿透了背脊上的衣服,黏腻冰冷的不适感蔓延全身,恶寒从脊背蹿起,再从裸/露在外的颈项蔓延到了脸颊,脸颊倏地有一种冰凉感,张钧若在各种鼓动着的内部噪音里,想着这冰凉感是什么,就被一阵恶心眩晕袭击。
  想吐,但不能吐在这里,外面的世界还在喧嚣,谁在讲台上喊着话,谁在不远处嗫嚅地回答……
  他摇晃着站起身,捂着嘴迈开步子,周围什么被他刮得发出刺耳的响声,眼前的白光被一块一块黑斑取代,最后是一片漆黑……
  有人腾地蹿起,桌椅发出一阵锐利的鸣响。
  众人还没从张钧若骤然倒地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有人疾风骤雨一般跨过两排座位,一个箭步蹿到了张钧若身前,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疾步跑出教室前门。
  一屋子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呆若木鸡。
  *
  窗外风雨如晦,医务室里灯火通明,张钧若躺在一张雪白的单人床上,棉被已经盖到了脖子,脸色惨白得跟身下的床单相差无几。
  医务室王老师吁了口气,悠闲地翻开一本《大众健康与生活》,偶尔抬眸瞅一瞅坐在床边一脸殷切的帅气男孩,心道:这是多么深的同窗情谊啊,像在看护恋人一样。
  这小子一头杂毛,进来的时候慌慌张张,言语急躁,粗声大气,莽撞无端,实则颇为细心周到。
  “老师,这葡萄糖点滴太凉了,拿热水温一温再打吧。”
  “老师,这里有没有热水袋,发热贴之类的,他胃脘痛,要温着胃才能好受点。”
  “老师,这被子太薄了,现在都换季了,有没有厚一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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