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决定不再吸真少爷续命了(72)
顾子书的心情经历了一天的过山车,筋疲力尽,懒得与他计较。
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平静地打开卷帘门,将里面丑陋的一切,摆给真少爷看个清楚。
来吧,继续嘲笑我吧。
顾子书先进去。
韩夺冷着脸也进来,随手将卷帘门关严实。
小车库里只有很暗的灯泡,关上破门后四处走风,但也足够闷热。
韩夺没跟顾子书再问话,一直冷漠地打量屋内的陈设。
一张小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盆多肉植物,应该是用心养的。
顾子书居然还能养活花?
不过仙人掌另算,给点水就能活。
还有一块红布蒙住的东西,搞得神神秘秘。
韩夺的指尖微微挑开红布。
顾子书立马叫道,“别碰。”
韩夺并非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唯独对顾子书例外。
顾子书的东西,他偏都想碰一碰。
顾子书给韩夺倒了点水,韩夺实在没有地方坐,勉强坐在干板子床侧,眼神幽暗深长,一直想弄清楚顾子书为什么要住在车库里,沉默得仿佛另一尊神像。
顾子书从他身上闻到好闻的香皂气味,清爽感十足,搭配韩夺冷感的五官,举手投足的高雅,终于憋不住了。
“稍微等我一下,我准备准备。”
韩夺诧异,准备什么?
顾子书脱掉半袖和短裤,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盆子,里面倒好热水与凉水,搅拌成适合的温水。
“如你所见,车库里没有浴室,我先洗洗。”
语毕,顾子书像是故意激怒他似的,蹲在地上洗脸,然后用小毛巾浸湿又拧干,缓慢地擦洗白皙的胳膊,胸脯,大腿。
装成谨小慎微的样子,脱掉最后的布料,再用小毛巾仔细地擦洗,直到甜人香味也同样沾满全身,粉嘟嘟得像一朵含苞的花株。
韩夺看呆了,蓦地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论羞辱人,顾子书也不在话下。
他把准备起身的韩夺推倒,使得小木床发出难以忍受的声响。
顾子书坐在韩夺身上,帮他解开衬衫纽扣。
“我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顾子书好生气。
妈的,你韩夺真是好样的,居然联合米唐欺负我,我今天如果不狠狠报复回去,我就不姓顾……
我就不姓韩了!
韩夺不动,他便得寸进尺。
顾子书迷离地摩挲着韩夺的肌肉,还是那么漂亮、结实、对称。
难以忘怀。
顾子书的兴奋,肉眼客观的表现在韩夺的肚皮上。
韩夺也一样。
韩夺仍旧保持理智,难受的喉结都在颤抖,“我找你是想看看……那天我有点……”
过分了。
顾子书才不让他为自己的恶行辩解。
相恨相杀懂吗?
顾子书狠狠地压着,不准他翻身,韩夺偏要动弹,害的顾子书的委屈瞬间便涌上心头。
凭什么总是你欺负我?!
凭什么总是你来给我定罪!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这样对我!!每一次都是!!我都不要再喜欢你了!
狗夺!!
韩夺的腹肌线被小少爷吧嗒吧嗒的眼泪重新清洗了一遍,湿漉漉的。
其实他也后悔了,当时摁着顾子书在画架子上折磨很快意,回头顾子书不理睬他,他又发疯地后悔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韩夺的恨意随时准备烟消云散,里面包裹的,是一颗爱顾子书爱得疯癫发狂的红心。
这颗红心现在好柔软。
顾子书的眼泪融化了一切虚伪冰冷得硬壳,使得韩夺重新认识了自己。
我真该死,我怎么能舍得他自轻自贱?
我怎么能舍得他难过不安。
于是韩夺坐直身躯,把哭哭啼啼的顾子书搂进怀里。
这一次他吻得十分温柔。
嘴唇点点小少爷红润的唇瓣,鼻尖稍微碰触。
轻声解释道,“我从没有和米唐在一起。”
我心里一直严丝合缝地装着你的整个人,怎么可能还有缝隙,去爱上别人?
第50章
韩夺住在车库里就彻底不走了, 顾子书每天送他白眼无数,都没法弄走这尊大神。
顾子书说,这床刚好睡我一个人, 你挤在上面又睡不好觉,马上就毕业了, 你倒是好好学习着赶紧毕业呀。
韩夺搬出挤在墙角的乳胶床垫, 铺在顾子书的硬板床旁边, 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好几万挺防潮的,我睡在这上面就行。”
顾子书白眼翻累了, 再说这个动作太娘了, 他可以选择更爷们一点的方式赶韩夺离开。
明里暗里提醒。
这地方是车库, 懂吗?停车的地方,严禁开车。
韩夺在这些时髦事情少有涉猎,问他市面上哪种装修材料经久耐用上档次,他能给你例举出五十多种不重样的, 网络术语问他也不懂。
但是韩夺很爱吃小花生, 剥开花生衣, 慢慢把花生米放在嘴里。
这个他超级懂得, 越来越懂。
顾子书又羞又气的时候故意问他,“光吃花生不喝酒哪行?要喝点啤酒吗?”
花生配酒, 越吃越有。
韩夺咬他作为回应,顾子书只能咬自己的手臂。
没两天韩夺不知从哪里买回来一个黑色的金属圆圈, 应该是从某种阴暗小店买来的, 说要把啤酒瓶扎起来, 免得迟早要漏。
你看他这就很懂,简直自学成才。
顾子书只好屈尊降贵, 抱住韩夺拿起黑金属圆圈的手臂,乖巧得像猫一样。
“你看唐僧给孙悟空戴金箍,念紧箍咒的时候多么痛啊,我不要那么疼……”摇头得像拨浪鼓,跟人保证自己绝对能忍住的。
反正车库里不就是停车的地方嘛。
有韩夺在的好处逐渐多了起来,打扫卫生和清理垃圾,擦桌子洗床单,偶尔还帮顾子书浇一浇多肉锦晃星。
顾子书养了一年多的锦晃星勉强是好看的,谁知经了韩夺的手,出落得越发好看,逐渐从蓬乱的状态,变成了“金镶玉”,漂亮的叶片饱满青翠,淡淡扫了一层绯红的叶边,朝内侧洇红。
妈的,难道这盆花还认手呢?谁长得漂亮跟谁像呢?
韩夺一边修剪黑腐的部分,一边耐心给顾子书讲解,“你仔细观察,锦晃星的叶片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韩夺侧目,凝视顾子书白嫩的面颊,微微一层细弱的汗毛,在暗光下都显得金茸茸的。
“假如叶面沾染多了水,其实会因为绒毛的存在很难蒸发掉,浇水一定要特别留意,不要让锦晃星的叶片接触清水,而且雨天淋雨后,一定要及时将叶面的水分吹干才行。”
韩夺低头亲了一口顾子书的面颊,某人的脸立刻比锦晃星发红的叶片还耀眼。
“你……你做什么!”顾子书推他手,“在讲养花的小窍门呢,你倒是好好讲完!”
你也是我养的花。
韩夺技术很好地叫他听话。
凡是花朵,都要小心翼翼浇水。
顾子书半坐在床头看书,韩夺站在灶台前,用电磁炉和炖盅煮汤,车库环境不允许开灶炒菜,否则没一周时间,屋子里的东西都会铺上一层难以清洗的油腻。
熬汤倒是没什么问题。
韩夺用上好的猪骨头和据说是十二种菌类的食材文火慢炖,烧出来的汤汁浓白鲜美。
顾子书从背后安静地盯着韩夺的背脊线,仿佛从不会弯曲或垮塌,尤其是穿着围裙,在劲腰后系着对称的蝴蝶结。
要是……
只穿着围裙就好了。
顾子书越来越恢复成原先那个小变态的思维,吞了吞满嘴的口水,一道热流从鼻腔里缓缓流出。
该死的,我也真是太容易热血沸腾了。
顾子书从床头抽纸巾的声响吸引了专心烧汤的某人,韩夺回头看他。
顾子书的鼻血流的十分邪性,如何也堵不住的样子,胸口极快染得一片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