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决定不再吸真少爷续命了(53)
【我不想再这样活了。】顾子书决定坦白,【我想跟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短暂的,只有两年,只有韩夺的新人生。
【噗.jpg】即使没有真的发出声响,郝觅晨会露出哂笑的声音竟然也能在表情包中具象化。
【没用的,小花生,打电话如果有用的话,世界上所有的和平分手就都可以在手机上完成。】
郝觅晨继续道【面对面讲清楚更好,更显得有诚意,要不然我攒个局,把余下的那些请来,你当面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以后也不打麻烦。】
顾子书寻思,你怎么能用生意场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来帮我处理混乱的感情问题呢?
何况那么多人堆在一起,谁看见不得骂我一句滥情啊?!
尤其,多尴尬啊!!
郝觅晨已经拿定了主意,直接告知顾子书,【哥哥到时候陪在你身边,不要担心,跟你的前尘俗缘们彻底一刀两段,不也得有个仪式感?】
郝觅晨直接敲定了这件事,而且异常热衷地发口头请帖,没两天就把顾子书没来得及打电话的余下21人全部找齐,其中有7个还身在国外留学,也都买了机票连夜赶回来。
顾子书这边简直是尴尬他妈哭坟——尴尬死了。
这一群互不相识的前任们集合在豪华酒店的宴会厅欢聚一堂,为的是顾少爷红口白牙说一句对不起?
顾子书从小听说过“修罗场”三个字,但在今天晚上货真价实地体会到了修罗场的热烈气氛。
你妈的郝觅晨!!
老子怎么早没看穿,你tm的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但打算踹翻友谊的小船,还想轰炸掉海王的鱼塘?!
推在风口浪尖上也没办法了,顾少爷只能硬着头皮上,把柔顺的发型梳理得油光可鉴,重新披戴上金丝眼镜与修身西装,伪装成老油条的样子,跟着郝觅晨进修罗场了。
郝觅晨不知道抽什么风,宴会厅布置的跟结婚似的,奢华高雅还有精美糕点,可惜所有来的前任们都没带伴,要不然尴尬的气氛也不能比死亡游戏更加窒息。
顾子书被郝觅晨半搂半推的在人群里稍微走了一圈。
最大的感慨是。
曾经吸引他的花季少男们都长大了......长高了,又的甚至比顾少爷还高很多,顾子书分明记得那家伙的小短腿特别好看来着。
所有人在看见顾子书闪亮登场时,都面露各种无法描述的神采,但在看见郝觅晨的时候,统一变成矮一头的恭敬。
郝觅晨也似乎特别享受在顾子书的前任中刷存在感,绝对形影不离。
顾子书一个又一个得与前任们相认,有钱人家的孩子底子肯定不会差的,很多都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帅哥,也全部穿着楚楚动人的西装,里面盛放包裹的是曾经令顾子书神思向往的美妙胴体。
顾子书第一次觉得造孽,他这是践踏了多少漂亮男人的小心脏,他应该吃斋念佛。
郝觅晨要死不活地在他面红耳赤的时候,偷偷说一句玩笑话,“你要是在古代当皇帝的话,八成也是个见色起意的昏君。”
故意掐了一下他的腰子,“还好裤腰带管的一直挺紧,不然今晚哪有这么容易叫你结束。”
顾子书脸红红白白的,懒得接他的话。
小少爷致歉的时候,神情软软的,真诚得像个无辜的天使,前任们都忍不住靠过来凑在身边跟他忆往昔、吐相思。
郝觅晨的一些若有似无的眼神、咳嗽,或者是别的微动作。
所有人只会机械地说,“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小书,每个人不是应该学着往前走吗?”
郝觅晨站在顾子书的身边显得愈发巧妙,像朋友、像兄弟,但更多是像永恒的恋人,那种占有欲极强的,不容任何人靠近或观瞻的狼王,归画了独属于自己的领地圈,觊觎者皆是死路一条。
其实,从郝觅晨知道顾子书喜欢第一个人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天。
每一个曾经被顾子书迷恋,又被残忍抛弃的垃圾们,都会亲眼所见,只有他郝觅晨会一直站在顾子书的身边,成为他永恒的依靠,最终的港湾。
这种一览众山小的胜利快感,比搞垮任何一家对手公司更加舒爽,由心脏到神经的畅快。
在郝觅晨的帮助下,最终这场闹剧似的前任告别会结束了。
留下的人绝对不会是郝觅晨和顾子书,郝觅晨的秘书会再往宴会中引入一些漂亮的美人儿来转化气氛,至于其他的都不用管。
顾子书被他带到了十五楼,郝觅晨订好了套间,照例给小竹马倒了一杯果汁,替他宽慰说,“怎么样?我说过的,只要哥哥在场,这事儿肯定不会叫你有一丝为难。”
确实不为难。
尴尬啊~
顾子书的脚指头抠地都快抠烂了,只说,“谢谢你,郝哥。”
郝觅晨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扬扬的神采,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坐在顾子书最近的沙发里,两人一起隔着光可鉴人的落地窗遥望繁华的夜幕。
顾子书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开启红唇道,“觅晨,谢谢你。”
郝觅晨笑道,“谢屁呀,你今天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怎么听到哥哥的耳朵里,这样刺耳。”
顾子书低头,显得促局不安,抿了一口果汁还差点被呛到。
抬起头时他的表情已经是非常正经了。
“我确实特别感谢你,觅晨哥,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是我这世界上唯一信赖、依靠、全身心追随的竹马兼损友了。”
但是。
“对不起,我今天说了很多的对不起,确实很廉价,不过......我们以后不见面了,好不好?”
郝觅晨手里的酒液本在水晶杯中不断摇曳,蓦地停滞后,泼洒了一些出来。
郝觅晨天生长了一张笑脸,生气时的微笑显得异常危险。
不过这次他笑不出来了,嘴角绷得笔直。
“凭什么?”
他没问,为什么,而是,凭什么?
顾子书说,“我要专心在学业上,我以后也没时间跟你......”
“你放屁,知道吗?顾子书,”郝觅晨把手中捏得发颤的红酒杯放下,沾了红色酒液的手凶狠地摁住小竹马的肩膀。
“我从小那么护你,给你关怀,给你爱,你现在居然想半路下车,叫我一个人滚?”
郝觅晨又恢复笑脸,掐一掐顾子书的脸蛋,“你爱上韩夺了是吗?”
无数句的咆哮指责全部隐藏在最后一句中,堪称一刀见血封喉。
“你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但是,你爱上韩夺了是吗?”
顾子书差不多早预判到他的反应,毕竟书上说,郝觅晨在真少爷回家后,会利用这件事引着自己上床的。
顾子书也不避讳,“对。”
“不准对!”郝觅晨手指的力量加重,捏得顾子书白润的面孔骤然印出血红的指痕,“我命令你,不准说对!”
顾子书要挣开他,反而被郝觅晨一把搡进沙发里。
郝觅晨完全是常年处于领导者的地位,在校园是称霸一方的老大,在社会是独占鳌头的总裁。
“顾子书,你脑子一向都是恋爱脑,我不跟你计较,你看你找了那么多男人,惹了不少麻烦,哥哥总是跟在后面帮你擦屁股。”
“不过韩夺不行,我也不准你爱谁,知道吗?”郝觅晨一字一句地说得非常清楚,压迫感却如影随形,压制得顾子书难以呼吸。
“郝觅晨,你又凭什么管我?!”顾子书也不是好惹的,他不信郝觅晨敢对他动粗,咬牙切齿地像只反击的恶兽。
郝觅晨用手指他指了半晌。
“韩夺不行,韩夺不行,你知道韩夺是谁吗?!你敢爱他,你是不是脑子真的不清醒了!”
顾子书见他有退缩的空隙,顺势从郝觅晨的身下滑出沙发,扯手揪开勒脖子的领带。
“郝觅晨,你从没跟人绝交过吗?很好,本来我也不打算跟你彻底撕破脸的,现在就如你所愿吧,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