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8)
这个月再没用变化,它的工资可就不保了!
徐月见咀嚼的嘴一停,随后心虚地吞咽下去。这几日他吃了不少,确实颓废。但当着系统的面,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我早就有了对策,现在只需要等待。”徐月见不敢看系统,悄悄偏移开目光,回道。
“真的吗宿主?”系统褪去红光,怀疑道。
“嗯。”徐月见想着太后没有从他这里打听出什么,也没有下沈衔青的脸面,肯定又在暗地里搞什么。
他不是没有问过侍女,沈衔青在何处。
得到的答案不是‘无可奉告’就是‘不在府内’,他也曾装作无意去花园子里溜达几圈,都没见过到人影,看样子沈衔青这个摄政王是真的很忙。
系统不知道徐月见所想,但瞧着他面上的镇静模样,还是点点脑袋缩了回去。
不出徐月见所料,几日后清晨一只信鸽飞入窗口,落在木质梳妆台上。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小声地叫了下。
待徐月见悠悠转醒,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一只鸽子。一鸽一人对视一眼,他瞬间清醒,一把掀过被子下去。
鸽子的脚下果真带着一个竹筒似的东西,他左右拨弄了几下,才慢慢拿出来。
打开一看有张小纸条,里面空白无字。
徐月见看了好几眼,忽然灵光一现,走到桌子前。倒出点水在桌面,双指沾上水轻轻在面纸上一抚。
过了几瞬,果真出现了字迹!
他一喜,对着光影一看,出现了‘三日后,西北茶馆三楼’几字。
鸽子在他拿信的时候已经飞出去,元芳正去给他提早膳,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如果他隐而不发也没人知道,不过这个想法甚至没在他脑袋里转一秒。
“主子,信已经被拿走了。”青石抓住刚飞出来的鸽子,往信筒里一望,转头向站在台阶下的沈衔青报道。
沈衔青看向远处的屋檐,手指轻点了下手腕,摆了下手。
青石会意松开手,任由鸽子再次飞回送信人那里去。
“主子,要不要同徐公子说一声,太后并不是好意。”青石瞧着沈衔青的神色,想起几日前的绯红眼角,小声说。
沈衔青没有回话,侧过头看向青石。
青石察觉到凌冽的目光,当即低下头,知道自己越矩了。
良久他听到沈衔青的声音。
“不来,便送他一程。”
青石眼睫一抖,正要应下。
门前却突起一阵吵闹,紧接着院门就被推开,露出穿着淡绿色长衫的青年。他面旁浮上点点笑意,举着手里的纸条晃悠悠,大声道:
“王爷!太后给咱们下战书了!”
沈衔青双眼盯着那一抹淡绿色,手指摩挲了下,眼眸里泛起幽深。
第6章 被人威胁
徐月见拿到纸条后,稀奇地望了好几下。发觉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后,赶紧披上衣服往沈衔青的院子跑。
这么好的投诚机会,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他在路上边整理一下仪容,还趁机往湖边扫了眼面容,确定万无一失。脚步更快些,这次给信息不仅要给的好,还得让沈衔青正视他的美貌。
最好惊艳一把,由此对他改观!
一路小跑到院门,门口的持刀侍卫当即拦住他。
徐月见见状好说歹一顿,对面也不肯放行。
没法子,他只能强行突破。幸亏旁边的侍卫还顾及王妃的身份,不敢过分。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一把推开院门,举起手里的信笺,露出最完美的微笑,声音清脆。他想沈衔青定会恍惚一瞬。
沈衔青确实如他所料,有一丝怔神但并非是因为徐月见的容貌。
而是......
青石自然也发现了异常,憋着笑看了眼沈衔青。这才走上去,凑到徐月见身边小声道:“徐公子,您脑袋上有只幼鸟。”
徐月见:“?”
他抬手摸了一把头顶,竟真的握住了一只幼鸟。幼鸟体毛稀疏,浑身颤抖。徐月见盯着它看了好几眼,脑袋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
“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
青石瞧着徐月见一脸扭曲,轻咳了一声道:“徐公子,信笺给我。”
“哦!”徐月见按压下那些奇怪的声响,把手里的小鸟揣进衣袖里,信笺递到青石的手上。
青石接过信笺,朝徐月见拱拱手。跪在两旁的侍卫当即会意,抖着身子把门关上。
徐月见这厢还想说几句,就见沈衔青已经转身进了屋,面前的春色也瞬间被合上。
袖子里的幼鸟还在抖动,应该是他刚站在湖边照镜子的时候,落下来的。
还真是够准,一下就顶在脑袋上。亏他还特意梳着高高的发髻,就想英勇帅气一把。
结果被这厮弄破了!
徐月见伸手戳了戳幼鸟,对着紧闭的门撇撇嘴。
他算是看清楚了,沈衔青就是个拔迪奥无情,用完就丢的反派!
青石捧着信笺递到沈衔青面前,面上的嬉笑已经没了踪影。转而是愤怒,气愤太后一直要打北疆的主意。
沈衔青接过,眼神落在西北两字上,手指一捻,纸条瞬间变成齑粉。
“去问问暗一什么时候回来。”
青石愣了一瞬,心中的猜想渐渐放大。一想到有那个可能,片刻也待不住,急急忙忙退下去。
另一头的徐月见爬树把幼鸟给放回鸟窝,下来的时候脑袋上还插着几根草。鸟妈妈似乎还不放过他,一直啄他。
“诶,不是我说,您能不能看清楚,我不是偷鸟贼!”徐月见跳下来,企图挥开眼前愤怒的小鸟,奈何那鸟叽叽喳喳一圈,就是不听人话。
“你崽子自己掉下来的,我好心帮你,你不感谢不说,还啄我!”徐月见气得不行,最后用力摆了下袖子,“你和这府邸的主子一个德行,怪不得做窝坐在这!”
远远出门找人的青石听着徐月见的怒声,一时陷入沉思。
这是......在和鸟吵架?
“真不是我,鸟姐姐真不是我!”
青石默然一瞬,不知为何心疼了一瞬王爷,而后加快步伐往门外走。
这几日,沈衔青那边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也没人找他商量。就好像那件事情不存在一般,弄得徐月见不上不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赴这‘鸿门’宴。
直到临行前,青石忽然来到他的院子里,伸手递给徐月见一把刀刃。
“徐公子,请您带上这把刀去。届时我们也会蹲守在隔间里,若有不测,大声呼唤即可。”
青石的话坚韧有力,让徐月见倍感信任。
门口给他备好马车,徐月见看了眼上头飘扬的黑旗,踏上脚蹬坐了上去。
元芳昨晚知道要和太后那头的人面前,差点吓得翻墙走,还是徐月见拉住了。
开玩笑,他一个人能搞定?
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走,那边孤零零立着一座茶楼,旁边皆是各类小摊小贩。
热闹有余,尊贵不够。
徐月见下了马车,不明白太后怎么让他来这边。茶楼门口来往的行人众多,吆喝声更是不绝入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便于谈话的地方。
元芳把脚蹬放在马车后,非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再慢慢蹭到徐月见身边,面容严肃道:“公子,一切正常。”
徐月见瞧他一幅‘里面有诈’的模样,沉默地点点头。整理了几下衣领,拿着把扇子昂首走进去。
茶楼内人满为患,挑着扁担的卖货郎,说书的先生在台上敲着醒木,热热闹闹不似他想象中的黑暗、危险。
徐月见照着信笺上的指示走上三楼,到了顶楼,杂乱声骤然减少。周边安静得好似两个世界。
徐月见看着周遭紧闭的门停住脚步,那人并未说在哪间房间。
不多时,有一扇门忽然打开,里面传来一道阴柔的声音。
“徐公子请进,您的奴才留在那就成了。”
徐月见摇扇子的手一顿,朝元芳使了个眼色,独独自走进那件敞开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