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14)
不知过了多久,景洵实在睡得不舒服,索性翻过身来。却见云屹还睁着眼睛,幽然注视着自己,他不禁纳闷道:“你怎么还不睡?”
“你在这里,叫我怎么睡得着?”云屹伸出手来,轻握住了景洵的手,景洵想把手抽回来,却听他又道:“嘘——别乱动,会把孩子吵醒的。”说着就趁景洵不注意,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景洵使力抽回了手,手背往身上擦了擦。云屹见他这般嫌弃自己,倏然凑过去,猝不及防的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口。景洵不由得瞪大眼睛,摸了摸脸颊,脸上泛起一丝羞红。
“亲一下又怎么了?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的?”
“你胡说……下流!”景洵羞愤地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对方说话。云屹也不恼,将被子拉过来一些,盖在了他身上。
景洵莫名燥热,胡思乱想,一宿都没有合眼。因为他知道,云屹是深爱着李鹤汀的,但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云屹却会亲手杀死叛贼李鹤汀。而自己附在李鹤汀身上,到时云屹杀的人就是自己。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被云屹蛊惑,一定要在对方动手前将他反杀。
“什么团圆觉,什么温柔乡,都是陷阱!”
景洵越想越难受,最后也不知怎么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云屹和孩子都已经不在身旁了。他刚起床收拾好,小王爷就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甜腻腻地喊道:“娘亲,喝粥。”
“不准这么喊我,我不是你娘亲。”
“我不信,父王说你是,你就是!”
“别听你父王的,他天天就知道哄你。”景洵端着粥喝了起来,真甜,真好喝。似想起了什么,他又问:“你父王去哪儿了?”
“父王一早就出去了,说要去抓那些欺负过娘亲的人。”
景洵不禁寻思起来,云屹这是去抓谁呢?不会是去抓花砾他们吧?他左等右等,等到傍晚时分,终于把云屹等回来了。
令他吃惊的是,云屹居然真把花砾等人抓了回来。和花砾四目相对的瞬间,景洵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砾虽然遍体鳞伤,双手被绑在身后,但仍是一脸桀骜不驯,看景洵的眼神也有种别样的阴险。
“这人怎么回事……”景洵拧紧眉头,不对,花砾是故意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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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确实更的慢了点,但会坚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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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药妙啊
几个异族人被五花大绑,跪在赤枫殿前接受审问。死到临头,花砾却还不老实,他懒散地盘腿而坐,像个市井流氓似的。
云屹问景洵道:“你看看,之前是这些人挟持你吗?”
景洵脸色阴郁,迟疑着点了点头,心想花砾绝对是故意的,他想借此混进政南王宫,好继续窥视自己的行动。自己绝不能把花砾的真身供出来,因为和他已经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让云屹发现自己是奸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云屹围着几人缓缓踱了一圈,“看你们的身材和肤色,应是雪都的摩勒族人,摩勒人擅猎,但不谙商道,怎会做这些勾当?”
“他们不是摩勒人,是黎辰人,常年走南闯北才显黑的,主要是在各地贩卖人口,若抓到上乘货,就丢去青楼当摇钱树……”
景洵想着摩勒人毕竟是叛军头目,云屹肯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而黎辰族早已归降于南国,借用黎辰族的身份会少许多麻烦。
“说得没错,我等确实是黎辰族,好不容易抓到了他这个摇钱树。”花砾故意换成黎辰族的口音,别有意味地看着景洵笑。
云屹并没有拆穿他们,转而打量起了花砾,“本王似乎在哪见过你?”
花砾不屑地啐了一口,竭力压制着心中怨恨。在几年前的南北混战期,他确实和对方有过两面之缘。当年北疆战败撤兵,他们摩勒族四位皇子奔赴沙场,却被政南王大军杀得只剩自己一个,那时自己满脸是血地挥刀厮杀,就算对方还有印象,应该也认不出了。
云屹寻思片刻,只觉得这人叛逆的眼神似曾相识,但实在记不太清就放弃了,于是又问景洵道:“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这个……我还没想好。”
“他们平时怎么对你的?”
“有时打骂几句,有时不给饭吃,把我锁在屋外挨饿受冻……”
“那就十倍百倍的奉还,先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几百大板,再给他们灌几壶滚烫的开水,看着他们穿肠烂肚,最后把尸身扔去荒野喂狗。”
景洵听得毛骨悚然,云屹怎么能用他那温润的嗓音,说出这般冰冷恶毒的话?要是给他发现自己不是李鹤汀,那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
“哈哈哈……不愧是政南王,你云氏皇族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歹毒。”
景洵警示地瞪了花砾一眼,又替他们辩解道:“其实,这些人平日也没有怎么虐待我,有时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罪不至死……要不先把他们关起来,等我想好怎么处置再说?”
“依你。”云屹摆了摆手,命人将花砾等人押了下去。
临走时,花砾勾起手指悄悄比了一个叩门的手势,景洵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手势的含义,不禁在心底骂道:“谁要去见你,你死在牢里得了!”
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云屹还是像昨日那样,抱着孩子和景洵一起用膳,晚上也要一起就寝。景洵没有再睡地上,抱着枕头拘谨地缩在床角,云屹把孩子放在中间,枕着手臂睡在景洵身旁。
“不必紧张,若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毕竟孩子在,你可别带坏孩子。”
云屹十分有耐心,除了偶尔给景洵盖被子,并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景洵心里庆幸,还好小家伙总是嚷着要跟自己睡,万一哪天小的不跟着睡,只剩自己和云屹了,这货绝对要和自己同房。
就这样和谐地过了两日,云屹突然有急事出城了,估计没个三五天回不来。景洵终于逮着机会,他悄悄摸到地牢外,打探到花砾等人的关押地,借故支开附近的两队守卫,还顺手偷了钥匙。
“真是天助我也!”景洵愉快地掂了掂钥匙,始终没有觉察到有个黑色人影正立在牢楼檐下,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花砾正抱着手臂,优哉地在牢内转悠着,见到景洵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抱怨道:“怎么这么慢,竟敢让我等这么久。”
“少废话,我能来就不错了!”景洵斜眼打量着远处的守卫,趁其不注意,将一串钥匙扔到了牢内,“你们今晚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莫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被发现了大家都得死。”
花砾并没有去捡钥匙,而是饶有兴致道:“原来你叫李鹤汀。”
“你竟然在暗中调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查到了什么?”
“上次听阿棠这么喊你,我就留了个心眼,你居然是南国大宰相之子,来头真不小,可惜早就被满门抄斩了,昔日贵公子沦为阶下囚,在黑市被人卖来卖去,最后被一个神秘买主拿下,成了肉身奴,这可真有意思……我若继续追查你的身世,一定会发现更有趣的事。”
“既然你要对付政南王,逮着我折腾个什么?”
“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抱你上床了吗?”
景洵看旁边还有人,不知道花砾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知廉耻的问题,索性不回答。花砾又道:“政南王有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不知道,他心思深沉,我捉摸不透。”
“他必定还是怀疑的,毕竟和意中人那么像,又来历不明。不过你只要学乖点,怀上他的孩子,无论你是谁,他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景洵听花砾这话的意思,看来他只是查到了李鹤汀的身份,还不知道李鹤汀早就为政南王生过孩子,也好,省得他打小王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