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的亲爸竟是顶级豪门大佬(68)
十年,小奶昔十岁,还是太小了点。
但是他现在要想的不是小奶昔, 而是他这近三十年来, 莫名奇妙的一次心动。
他该如何处置它,如何安放它。
如果自己只是一时纵欲,只是需要一个发泻欲望的人, 那他可以任由其发展下去。
因为有的是人需要钱,想要钱, 为了钱而和他逢场作戏。
可是他动心了, 他没办法像圈内人对待一个情人那样对待江岑昳。
如果自己真的只能活十年, 而且还是在轮椅上, 或者眼盲耳聋的活十年, 那么这份心动的价值在哪里?
或者, 为了这份心动,自己不管不顾的高质量生活五年。
在这五年里为小奶昔把所有的路都摆平,那么五年以后呢?
告诉他,自己只能陪他五年,五年后你再找别人吧!
纪霆匀竟然笑了一声,他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心动。”
说着他点开监控系统,删掉了他房间的监控。
并告诫自己,狐狸尾巴要藏好,别随便露出来。
而后按灭手机,躺到床上睡了。
这边江岑昳也睡的十分香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boss竟然经过了那样一番心理转折。
明天江岑昳还有事,要去后江集团继承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
江燕一开始创办后江集团,是颇有一些手腕和能力的。
那些老股东服她,也跟着他赚了不少钱。
有的老股东是变卖了所有家产跟她一起创业的,后来也赚得了一份家业。
但是江燕死了的这七年里,后江集团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看着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一步步没落,老股东们也是心寒。
今天例会上,侯良景就和身边的老伙计闲聊:“听说那位小少爷要来接股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公司入职。”
旁边的另一位老股东瞬间摇头:“那孩子满打满算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来公司上班?他大学还没毕业,估计也是拿了钱就去逍遥快活了。”
几个股东都忍不住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毕竟那孩子这些年都没管过公司,也没过问过一句话。”
侯良景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总觉得,那孩子没那么简单。”
他往日的所做所为,看似荒唐,却处处蕴藏着玄机。
而且他并不觉得他往日的那些做为全是荒唐,至少他那继母在他的荒唐行为下被他赶出了家门,还夺回了江燕留下的大宅子。
侯良景道:“咱们且看看吧!如果那孩子真的有心,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能帮一把。”
毕竟S市不比M市,后江集团虽然没落了,可是每个月的分红每年还有几百万。
当然,这个时候股东们还不知道江柏年乱投资,公司已经靠卖江燕之前置办的酒店为继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江岑昳在朱丽的陪同下来到了会议室。
江柏年却迟迟未到,总裁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但股权继承倒也不必非得股权同意,只要股权持有人同意就可以了。
江岑昳礼貌的对侯良景点了点头,他记得这位侯伯伯,是她母亲忌日时来祭拜的那位股东。
侯良景对江岑昳的印象很好,也对他笑了笑。
如果江柏年不在,朱丽则只是宣布一下江岑昳继承股权的事实,再去财务把江岑昳的帐号换上,江岑昳就可以坐等收钱了。
朱丽正式的介绍了一下江岑昳:“这位是江燕江总唯一的儿子,想必大家应该都认识了。本来这个介绍应该由江柏年江总亲自介绍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只能由我越俎代庖了。”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十分明显,这是在笑话江柏年连亲生儿子都不敢见呢。
江柏年确实不敢见江岑昳,他倒不是怕,只是担心。
他担心江岑昳会趁机用绝对的股权压制,逼迫他退位。
虽然公司里除了那些不管事儿的股东,整个公司里全都是他自己的人了。
江岑昳来了,百分之百会被架空,迟早也会被排挤出去。
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江岑昳会看出财务上的破绽,他用挪用公款又做假账的事如果被江岑昳发现了,万一又告诉了其他股东,也是一桩不小的麻烦。
他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转的客厅的地毯都显现出了一圈白色的印迹。
郑淑美温声劝慰着:“如果你不想见他,今天就别去公司了。财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安心,一定不会有任何错漏。”
本来郑淑美就是做财务的出身,更是帮着江柏年做了不少假账。
江柏年仿佛松了口气,说道:“唉,这些年,多亏了有你。”
郑淑美道:“夫妻本为一体,我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只是柏年呐,如果江庭的子公司再不卖,那个亏空……怕是藏不了多久了。年底还要给各股东分红,那可是几千万的亏空啊!”
江柏年也愁,如果江庭能脱手,那到手就有大几千万。
别说填上这个亏空,到时候还能留出闲钱来再投资点别的。
江庭那个项目,早几年他就开始规划了,从账面上开始做手脚,让它慢慢以亏损的由头淡出股东们的视野。
也要感谢江燕走的匆忙,那时候她已经开始着手把股权和不动产全部清算,改立遗嘱了。
唯有后江花园和江庭民宿这两个项目没来得及写到书面上,再加上他有心让这两个项目淡出众人视野,那时候公司其他项目又蒸蒸日上,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谁能想到,接下后江和江庭的,都是纪霆匀呢?
后江早两年买下,做来S市的别院落脚点。
江庭他本来买了想做度假村,后来发现江柏年这个人不行,就叫停了这次收购。
江柏年又在重新找买家,又赶上近两年旅游业重创,一时间很难脱手。
女人想了想,说道:“不如租出去试试?那一片山头,都是景区,租出去一年也得上百万吧?”
江柏年不耐烦道:“几百万够干什么的?”
光亏空就有三四千万了,几百万也就够还个利息的。
女人试探着说道:“听说……我是听说,小昳继承了江燕的遗产,光现金就有十三亿呢。还有不少她生前的宅子铺子,他就算随便给你一点,也够咱还亏空了。”
江柏年皱眉:“这么多呢?”
说完又觉得跌面子,冷哼了一声道:“这要是后江以前,我会把这十几亿放到眼里?”
尤其是江燕刚去世的那两年,她的人脉都会看在幼子的份上多给他些订单合同。
那一年他自己的分红就上亿了,着实让他风光了一把。
后面他拿着那些钱又投资了些利好产业,不知道为什么投一次倒霉一次。
他觉得江燕把他的好运都吸没了,后面的日子他就没好过过。
郑淑美见机又道:“我听说,他和小许闹了点矛盾。你看,我们做家长的,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如把他和小许叫到家里来,有什么矛盾还说合不得吗?”
江柏年起了心思,便点了点头:“他既然喜欢许家那小子,那我们就给他说合说合吧!”
此刻的江岑昳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奇妙被安排了。
离开后江集团的时候还看到有零星的小报记者来跟拍,江岑昳没想到自己继承股权也能小小的在圈子里爆发一下。
不过他变成有钱人了这件事,被广而告之,可未必是件好事。
办完事后,江岑昳便和朱丽道别,回到了临江别墅。
这次他一个人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本以为小奶昔已经开始哭闹了,谁料并未听到他的哭嚎声。
江岑昳推开了育儿室的门,意外的看到了纪霆匀竟抱着小奶昔,他惊讶道:“纪总?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霆匀臭着一张脸,开口道:“怎么?我的行踪,还得时时和你回报不成?”
江岑昳:“那倒也不必时时,偶尔知会一下就可以了。”
纪霆匀无语,他倒还挺不客气,也不知道是谁惯的他这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