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遍布修真界(106)
“纯纯的。”
祝西烛:“不纯也没关系。”
他屈起指尖轻弹刀锋,雷刀应声引颈嘶鸣,凌利的刀意垂着头站在阴影里当背景板的魔将头齐刷刷切了下来,祝西烛漫不经心道:“全宰了便是。”
又对魔将道:“滚出去把头安好再回来。”
魔将们一言不发,立即捧头鱼贯走出去。
这一手明显是在敲山震虎,林秋白觉得极其委屈:“我只把他们当师尊,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至少在三十三天他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和云流玅绝对纯洁,最过线的也就是拉拉小手,后来追求鸿羽真人也是怀揣目的又不是真想进一步发展关系。
他是真冤枉。
……不对,他和谁好和祝西烛有什么关系!?
祝西烛低头和他对视,手缓缓在他脊背抚摸,从背颈一路滑到尾椎就像抚摸着爱不释手的皮毛,林秋白想想眼前人是让全修真界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的酆都魔君,就觉得既舒服又危险,有种在刀尖舔血的刺激感,然后他听见对方一边给他揉背,一边道:“你追过鸿羽,和云流玅吻过还和寒临霄抱过。”
林秋白再次深深震惊了。
他追过鸿羽不假,但和云流玅吻过?还和寒临霄抱过?
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他仔细一回忆,的确都确有其事。
原来……他竟然这样猹!?
祝西烛捏捏他的耳垂,趁他不备在他柔软耳肉上啜了一口,舌尖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所以我能啪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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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林秋白捂住耳尖:“我想我可以拒绝……”
祝西烛捏住他的下颔抬起来, 他低头看他,腥红竖瞳倒映着釉白软糯的脸蛋,他的手放在软腰把人压进怀里:“你还有其他师尊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有两个选, 一是和我啪。”
“我选二。”
“二是和我回酆都成亲,成完亲然后再啪。”
林秋白:……
他正想反悔, 眼前视线就忽然拔高,人却已经被祝西烛托住抱起来,他是身形削瘦但并不矮小, 可祝西烛比他整整高出两个头站起来就想小山一样,单手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托起。
由于坐立不稳,为了保持平衡他下意识环住祝西烛的颈项,鼻尖撞到祝西烛的胸膛登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祝西烛浑身上下就像钢筋铁骨撞上去是真疼, 林秋白捂住鼻子眼眶里蕴满了泪水。
祝西烛低下头揉揉他微微发红的鼻尖:“真是娇气。”
他手劲不小,揉两下粉嫩的小脸全都红了。
林秋白整个人都要被揉傻了。
这下一直含蓄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真的被迫落下来。
祝西烛怏怏收回手,时隔上百年他近乎忘了眼前这小东西有多娇贵, 好在林秋白比较容易哄, 给几袋零食就放弃哭泣低头奋战。
林秋白将炸洋芋片咬的嘎嘣脆,似曾相识的味道更让他笃定自己曾吃过这种洋芋片:“这是在哪个铺子买的?”
祝西烛:“小一给你炸的,你以前就喜欢吃。”
林秋白:“还好吧,味道也就一般般。”
直到林秋白到了酆都鬼蜮才知道曾经自己为什么那么钟爱洋芋片, 因为酆都是至阴极险之地,土壤贫瘠堪称一毛不拔,所有农作物都没办法生长,只有洋芋茁壮且坚强的活了下来。
祝西烛迫不及待带林秋白回去成亲。
他单手抱着林秋白走出去,守在外面的十大魔将正单膝跪在地上等候指令, 祝西烛左手把林秋白稳稳抱着怀里,右手随意一招,魔刀刀锋雷光一闪而逝,一道瘦长龙魂在黑雾里若隐若现腾空而起。
这条龙就是天地间最后一条龙。
和凤凰一样被炼化后□□成了无坚不摧嗜血渴血的雷刀,龙魂也理所当然被炼成器灵,龙魂在黑雾中引昂长唳,悠长雄浑的声音远远传递开来,片刻后远处传来黑凤凰的啼鸣回应。
摸约吃了两片炸洋芋的时间后,林秋白抬眼望去。
远方阴沉厚重的云层里有庞大的身影裹挟着黑雾朝这里赶来,离得近些,他才看清那是头古怪凶戾的黑凤凰,说古怪凶戾是因为凤凰是带来福泽祥瑞的祥鸟,可此时周身羽翼全都缠绕着挥之不去的黑雾还有电闪雷鸣,凶煞狠戾让人望而生畏。
落地时庞大的羽翼掀起狂风巨浪。
黑凤凰在祝西烛面前低下头颅,做出忠诚臣服的姿态。
祝西烛抱着林秋白踏上黑凤凰的背脊:“回酆都。”
黑凤凰温驯低鸣展翼腾空,宛如奔雷淌过苍空,还留在原地的十大魔将也纷纷召唤出坐骑,体格丑陋狰狞的双头地狱魔犬、浑身燃烧的只剩下骨骼的鬼火驹,三颗灵兽头骨拼成的业火莲台……黑雾铺天盖地业火几乎烧红半边天空,阵容浩浩荡荡在天穹飞驰就像千军万马过境。
路过浮屠山时,林秋白低头发现叹息桥不见了。
众宗门修士们正抱成一团合力对抗翰天宗,他在下面找了一圈没发现御兽门弟子松了口气,然后注意到走火入魔的段景生,仔细想想就知道他们其冲突的前因后果。
不过这些人他本身就没有好感,也没有必要刻意停留下来出手帮助,瞥了两眼就继续啃他的洋芋片。
黑雾天团跑过天穹,下方正斗得不可开交的人也注意到。
纷纷抬起头来看,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到林秋白,却能看清抱他的祝西烛,那一袭标志性的黑衣和魔刀简直成了这些人的噩梦。
众人抖了个激零匆忙收回目光。
酆都位于修真界反面,入口在修真界正中心。
从南海到入口正常人御剑也需要三天三夜,但对于黑凤凰也就是扇动两次翅膀,修真界中央有一处天裂大口,从天空俯瞰地表宛如撕裂般裂两半如人眼般庞大凹陷,源源不断的死气、魔气从凹陷处蜂涌出来。
左右千里土地贫瘠,了无人烟。
黑凤凰昂颈长唳,对准地裂俯冲进去。
霎时间,林秋白感觉自己五官都被剥夺了,眼前是一片无际浩渺的浊红,地火熔岩翻滚的咆哮近在咫尺,一头庞然大物火鲸从地岩里跃出又没入地火,在气压压迫之下,林秋白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像堵住什么东西,嘴巴里辛辣的洋芋片也没有滋味,只剩下腰间桎梏他的手臂。
他正想伸手揉一揉,却感觉耳尖被含住,他刚一动,一只大手就桎梏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向头顶,然后灼热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充斥他的呼吸,他的鼻尖全都是祝西烛的气息。
他倒在黑凤凰背上,后背枕着松软柔和绒羽,眼前是大片大片赤烈火焰。
虽然详细的记忆还没有回想起来,但林秋白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有记忆,他还记得晚上经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梦,这也是他身体记忆的映射。
现在林秋白就是如此,祝西烛比他还了解他自己,两处一按他就软倒下来,任由祝西烛翻来覆去的摆弄。
这一路好长啊。
在昏过去之前,林秋白脸埋在手臂里心想。
事后他又断断续续醒过来三四次,每回都是在祝西烛热切关爱下苏醒,然后精疲力竭再昏过去,他也试图挣扎抗议,但他平时都反抗不了,在这种特殊时期祝西烛一只手就能把他按住。
随便吧。
林秋白彻底躺平了。
但睁眼发现被单又换了一条,他还是要心酸得哭出来。
虽然他一路上都思维迟钝,但后背枕着的从黑凤凰到床榻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光睁眼看到的床单就换了七八条,从属山缎面绣、千丝乌枝……回回都是刚换上没多久就被撤下来。
炙热平稳呼吸喷在他的后颈,林秋白后颈被拂得皮肤酥痒,想要无声无息离温源处远一些,腰却再度被圈住生生拖了回来,祝西烛在他耳边道:“你其他的师尊见过你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