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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54)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7:56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沈笙歌目光清明又遥远, 从头到尾置身事外, 似是旁观了一场荒诞冰冷的权谋倾轧,既不理解也无感触。
  戏剧既已落幕,他便飘然而去, 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余生隐居在山野清风中, 抚琴烹茶, 自耕自读。
  百岁之后再入轮回。
  这一次,姬清看到了自己。
  跟他真实经历的这一世并不相同,命盘里的他完完全全做着和上一个命盘中若隐若现的原主,一模一样的事。
  徽之没有陪他共饮情丝,在他倒下之后, 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笙歌被沈家连同沈五娘一起送进后宫,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他的侍君。
  命盘里的笙歌,清澈无辜又无欲无情,像冰雕玉砌的镜子,反射照亮一切人心幽暗纤微。
  命盘里的姬清闭着眼睛不在意,依旧高高在上冷淡疏离,宠爱他也伤害他,若即若离,反复无常。
  他们之间,没有清明雨后山谷里的惊艳回眸,没有似假还真的温暖拥抱,没有隔着门,一边流泪炙热的爱恋,一边劫难当头附骨入髓……
  而博源在第一次见面就行刺了他,一剑劈开面具的时候,命盘突然开始陷入混乱……平息的时候,越徵已然篡位成功。
  宸国成立,大周消失在史书上。
  姬清一直被他囚禁在地宫里,心灰意懒又百无聊赖,毫不在意的任他为所欲为,直到剧情结束的那一天到来。
  姬清看到,命盘写下的结局——
  越徵故意叫笙歌看到,姬清他是怎么被越徵恶意对待的。被上瘾的药熏软了骨头,作为禁脔肆意折辱。
  命盘里的姬清阖上的眼里只觉有趣,漫不经心的思量着结局如何离去。
  越徵在前朝登基称王。他仰着头抓着笙歌的衣袖,以求保全帝王尊严。
  命盘里的笙歌把□□送到他手里。
  他便抱着他,念着绝命的词:“当年你该带我走的,你只给了我一半的药,把我一半拖入地下,一半留在人世,我累了。这一次,会放我走了吗?”
  命盘里的笙歌眼神融化:“我不是他。您,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爱过我?”
  “把药给我,靠近点,我告诉你。”
  命盘里的姬清什么都没有说,抱紧他,合眼死去。
  命盘里的笙歌哭了,却不自知。看着手里抹下的泪,就像稚子懵童,怔然不懂。
  好像他出现在这个故事里,在大周的紫宸宫里,旁观一场大戏落幕,就为填满一个轮回,用这张脸,再一次送走一个罪孽的灵魂。
  好像他存在人世的意义,就是为了此刻而已。
  回归隐居的沈笙歌,数载之后的春天里,一朝顿悟,天劫忽至……
  命盘里却再看不见结果。
  但是,结果显然已经不需要看了。
  “你送我一片赤诚,我护你飞升大道,小神仙,仙鹤来接你了。”姬清轻声说。
  沈笙歌是灵山秀水里天生天长的小仙人,无忧无虑,来人世走一遭历一场劫,只等有一天仙鹤落下来带他去做神仙。
  紫宸宫是一个空有华美锦绣的沼泽,吞没了一切罪孽痴妄,上演无数爱恨不得,你且静静的看。
  这一次,戏演到最后一话了。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里争议很大,末代帝王的爱情就停在98章的结尾吧。
这一章讲大魔王和原主角沈笙歌的结局。
世界意志测量了两次命盘,一次是原主的,笙歌全程不动心,历劫失败重归轮回。
第二次是请来姬清后的,按照姬清如果完全遵照原剧情走,可能的结果看,笙歌百岁后顿悟。
实际两个人结局是这个世界你们看到的故事,姬清打破原剧情,笙歌同死,在98章结尾历劫飞升。
姬清被留在原地。

  ☆、第100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5<完>

  ——越從——
  越從自认只是个提笔醉里写赋的闲人, 越徵的江山初定, 他便摇橹驾帆飘然袖手了。
  渡万重山, 历千家灯火,把风景看遍,并无特别。
  偶尔从陌生人的酒肆闲谈里, 听见几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也听见他自己的。
  荒谬的有趣的,或真或假的传奇、想象。
  初初听闻时,他还能饶有兴致的在酒铺茶肆坐个半响, 重金打赏了,边津津有味的听, 边和萍水相逢的豪客一起闲谈说笑。
  直到听见, 大周末代帝王在开城受降的当日凌晨, 自焚殉国。
  相面的方士说他, 多智近妖,慧极却懂决断,做得天下弈棋人, 若是红尘里修行, 便隔了命数, 少了真心。
  世家公卿的贵公子,当得胭脂红粉锦绣笔墨里醉眠,清风白露阳春白雪,醒时片刻就是,何必自苦?
  却不知人世倥偬, 渐渐醉不得,醒里居多,就得默默的习惯受着长夜清冷,身边空无。
  乐不得,纵不得。白白空废了他的名字。
  他一生只去过一次朝歌城,反倒是无数次在别人的口中熟悉那个地方。
  春来得晚,梅花的花季特别长的梅山,好像用一整年的时间酝酿,就等那一个冬天。
  许多的歌谣传唱着那里,有神明和人的浪漫想象,有帝王和他殉葬的爱侣的悲歌。
  那白发催生的游子,醉眼朦胧的敲着筷子,用乡音唱着歌谣。
  歌里的大意是说:年年十里梅花香雪海,有一天,从来不笑的王路过了却看也不看。梅山便一夜之间落干净了,化成美丽的人追随在他身边。王终于笑了。天下无景可赏怨愤上达天听,天上便灭了这个国。梅山的花又可以赏了,从此却只有凄艳似血的红。
  老了的游子醉糊涂了:“那年君山祭天的时候,我在山脚下跪着,远远看了一眼,我们那位王啊,长的就不像人间的样子……是天不叫他落到地上。”
  越從默默的听着,举杯忘了饮,也不提醒,此刻已经距大周灭亡十余年了。
  每一年冬去春来的那一天,越從都会在洞庭湖的船上大醉一场。
  他心中并无特别,一边喝一边想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华丽冰冷的地宫里,那个清冽冷淡的声音和伸出来的手。覆着双眼的青年,摸索着掀起云纱再落下,片刻的起伏里,叫旁观的过客把那绝世的美丽映下,却又彻底隔绝。
  与他无关,听了十数年的传唱,里面从来没有他的位置。然而还是一遍遍的听见就走不动路。
  越從慢慢的喝,慢慢的想。
  他一生最见不得梅花,酒却是梅山脚下酿出的春酒。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做不得多情客,只是梦里的擦肩人。
  ——越徵——
  宸国的开国高祖,是个传奇。
  他有两个亲兄弟,一个武艺超群,沙场上万人难敌。一个智谋过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最后,他们都推拒了皇位。
  将军隐居深山谈玄论道,文士策马江湖游历山水。
  高祖年纪轻轻却雍容沉着,驱逐了侵略中原的胡虏,统一了分裂三百多年的神州大陆。
  宸国在他手中迅速达到强盛,让四方来朝。
  一个人的某方面太过出色,就会叫人不由自主的揣度起他的内心。
  比如一直空虚的后宫,跟治世宽容相反的涉及私事时的绝情。
  宸国并不控制民间言论,大家说起话来便少了许多禁忌。
  民间传说,高祖取大周姬氏的江山过于轻易,是用了美人计。
  言之凿凿,高祖把最心爱的人送到周王身边,软化麻痹他,许诺大周降国之日便以天下为聘,不料周王暴戾决绝,竟然拉着人一同自焚了。
  “不能吧……这也太……”
  “那日凌晨,紫宸宫起火时候,我家邻居的哥哥在朝歌贩茶,看得真真的。高祖起先脸上是笑着的,在人群里寻了一阵,一抬头见了火光,魂都没了,直直的掉下马来。那可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主,不是没了神魂能失手?要不是身边的人看着,怕这江山得换人坐了。”
  “哼,若照着你的意思,高祖怕不得恨死了周王,怎得还以帝王之仪厚葬君山?年年都亲上君山祭拜。这是英雄相惜罢了。自问若是你,可会这般对待有夺爱之恨的人?”
  “这这,我是做不到的……要不怎么说高祖心胸宽广……但这事……”
  众说纷纷,坐在酒楼里穿着便装的越徵面无表情的听着,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春天又来了。
  他第一次来君山的时候,那个人还穿着朱红绣着暗黑暗金龙纹的礼服,戴十二道旒冕。
  十二道旒冕下的天颜,毫不停留从他面前一晃经过。眉目的线条尊贵又冷淡,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既无欢喜,也无悲哀。仿佛生来就是要坐在那个位置上,被万人朝拜。
  在淅淅沥沥的春雨山亭里,那个人望着远处对他说:
  “孤在想,若有一日山陵崩,孤是在这君山,还是在那荒野?”
  “到时候你若健在,记得来孤的坟前还一枝梅花就好。也算我们君臣相得过了。”
  那年初见,这个人从重重帷幕后,递给他一束梅花,彼时他怎么会想到,余生都要来还这一束?竟也还不尽还不清。
  我把这天下的梅花都赠予你,可好?来我梦里看一眼呀。
  却是唯梦闲人不梦君。
  唯一的一次入梦,是跌下马病了半月,糊里糊涂的,看见那两个人携手在长长长长的天梯上远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反倒越来越远……
  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有一年二哥回来看他,不知说起什么了,越徵怔了怔突然平平的问:“二哥曾说,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算计抢夺才能得到,那应该怎么做?二哥自己得到了吗?”
  越從醉酒欲眠,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笑着说:“不是你的东西,想得到就是错了,越努力越事与愿违,忘了吧。”
  可是,越徵最擅长的事就是记性好。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喃喃的话,不知道说给谁听……
  当年的故人。
  文珩修了道,游历经过君山就驻足不走了,为那个人守墓。就像那个人生前一样。
  郑国公平反,博源却除了迁坟祭祖的时候,再未踏入郑国公府一步。
  他买下了整个梅山,常年住在上面。
  他的邻居是已被封为陈王的徽之公子,梅山的行宫是陈王唯一从今上那里讨来的封赐。
  梅山其实并不适合居住,一年都是荒凉冷僻的,冬天格外漫长,春天夹在漫山遍野的梅里,也幽冷起来。
  梅山再也没有月光一样的白梅花了,只有片片飞舞血一样的红。
  每当想起旧事,便一夜落满南山。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故事就这样,匆匆继续。
  ——梅山上·博源和徽之——
  博源没做错什么,他做得每一步都是对的。
  阖府被灭族,怎能不报?粉身碎骨,泥泞里打滚也要报的。
  为了天下不生战火,生生忍到大周亡国,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庶万民了。
  他归来家中,看到满地的血流成河,饮泣发誓,心中做好了种种牺牲磨难。
  他以为复仇的路上,自己会面临万千刀斧加身,受尽酷刑折磨,每根骨头皮肉都被打断了,被人唾骂鄙夷,腐烂死于枯萎。
  他不怕,也不痛。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于他而言都是不放在眼里的,便算不得代价。上天惩罚他弑君的罪孽,不折磨摧毁他的身体,反要磨难他的魂魄。
  上天不要看畅快淋漓的快意恩仇,要看凡人在爱恨两难里的取舍。
  他只错在,在错误的时间对不该的人动情。
  可这怪谁呢?人的心想要什么,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掌控。
  那无数难以说清楚幽微情绪的深夜里,那个人戴着面具趴在云纱后的床榻里,和他说话。
  问他:“听说你和崔家的女孩,青梅竹马,订好亲事。两情相悦都是怎么相处的?”
  平静的固执的像个天真残忍的小孩儿:“孤本来也要成亲的,也是青梅竹马,说好的,结果一夜变了。因为你们这些人不允许,我知道他为什么非死不可。世家公子不能雌伏皇权之下,他成了我的皇后,就是打了你们这些人的脸面。每个人都逼他,拿那礼义廉耻摧毁他的骄傲。他不可能杀孤的,是你们在里面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你很痛苦,很恨?那就恨你们自己吧,你们从我这里拿走我的唯一,就拿你们自己来赔。”
  当时的心情想不起来了,反倒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语气口吻,清晰如昨。
  和徽之喝酒的时候,博源便学给他听。
  徽之的身体不好,每次喝了酒都要小病一场,但还是喝。
  只喝玉杯琥珀酒。
  徽之的精神不稳,在那个人死后就忽然平息了。
  大概,再也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死亡叫人认清叫人认命。
  听了他的话,徽之怔了怔,笑:“他这么说,心底实际是明白,是我背叛了他。不见我还好,见了就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博源看他隐忍着嘴里溢出血来,却还是自虐似得不声不响的饮酒,并没有劝阻,只是垂眸慢慢的饮酒。
  一个人若体验过极致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碎了,口鼻都溺在水里,一点点的死却又不死,痛苦到感觉不到痛苦的滋味,就知道身体上的折磨都是馈赠了。
  他很羡慕徽之。
  这是一场劫,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一生就这么过去。
  或者认真的镌刻铭记,等有一天的超脱。
  他放下酒盏,慢慢的穿过那片梅花林。前路没什么等着他,所以可以随意的走慢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世界见

  ☆、第101章 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1

  【这个世界主人去了好久啊, 有困难吗?】
  系统挂在姬清的手腕上, 用手表的原型痴汉的蹭。
  姬清看了眼并没有制止它, 阖目若有所思道:“没有。强烈的毫无保留的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下个世界,找些痴心不悔爱慕别人的世界给我吧。”
  【这个啊,应该有很多跑路空缺的, 毕竟有多少人会一直爱着一个从不回应自己的人呀。可是我觉得,没有人会不爱主人哒,这样您根本就没有做下去的意义。】
  姬清的手指在表链上轻轻的滑过:“当然有,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欲望。”
  系统觉得姬清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些, 周身那种不可触及的冷淡好像少了,多了一种漫长深远的温柔。它又蹭了蹭。
  【只要主人想要, 我都会为你达成哒……找到了, 咦, 是有重生者的世界啊。】
  姬清看了眼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你确定, 这是毫不保留的爱慕,而不是人渣本真?”
  系统严肃的抖着表链:【我我,世界说它确定!】
  ……
  谢云缺睁开眼, 目光先是空洞无神, 然后一点点汇聚起来。
  “怎么了, 做了什么梦吗?”姬清的手指蝴蝶一般轻盈缓慢,从他的胸口一路到手臂,轻轻捏住了他饱满的指腹把玩。
  漫不经心的温存,就像逗弄一只猫咪的掌心。
  谢云缺没有回答。少年人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清瘦而锋利,眉眼间冷漠又脆弱的气质, 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便格外的清晰特别,与众不同。
  谢云缺抽出手,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动作比他自己以为的轻松简单得多,让他的眼底更多了一丝恍然如梦的不真切。
  谢云缺看着自己健康的肤色,还没有被针孔密集造访过的手臂,心口规律的跳动,年轻的身体,清明的大脑,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床上的人轻笑了声,从被子里支着下巴望着他,那张脸即便还是少年就已经初露艳丽秾稠的华美。
  狭长美丽的眼眸并不完全张开,无论什么姿态都似撩起眼尾俯视着你,危险又神秘,像一只不可捉摸的猫儿。
  谢云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却没有别开眼。
  那个人笑起来的弧度一直不明显,只有一点点笑意,眉梢眼角却仿佛溢出十二分的甜蜜天真来,眉睫之下的幽隐如雨林里湿漉漉反射的阳光。
  谢云缺看的,却是这个人跟记忆里完全不符的年轻和轻慢。
  姬清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反应,抬着下巴垂眸半阖。支起身体,柔软的蚕丝被便轻柔的从身上滑落。
  松松系着的睡袍贴合着柔韧修长的身体线条,纤细的脖颈到V字开口极低的胸腹,骨肉细致毫无赘余,像经年温养摩挲的古玉。
  姬清的脚直接踩在木地板上,轻盈任性,足弓踮脚落地,也像猫儿一样:“好看吗?”
  他没有看谢云缺,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从他面前经过去了浴室。
  谢云缺吞咽了一下,才发现他方才一直在紧张。
  那个人的身上,有事后的痕迹和他留下的干涸的液体。他们,昨晚应该是做过了。
  但谢云缺没有记忆。而且,他下意识有些畏惧。
  姬清冲完澡出来,头发尚且滴着水,就听到谢云缺直接的毫无转圜的话语。
  “我们离婚吧。”
  姬清眼眸微弯,眼尾扬起一点,懒懒的说:“好啊,什么时候去领证,领完就离。”
  谢云缺面无表情,停顿几息:“我说错了,分手,怎么都行,不要再有这种关系了。”
  “好。”姬清应声,把毛巾递给他,“帮我擦头发。”
  谢云缺拿着毛巾,犹豫间,身体却自然而然的听从了。
  姬清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看他,脸上的神情淡不可闻。闭着眼睛,像被顺毛的猫咪,周身的气息又笼罩着难以说清的暗影。
  让人坐立难安。
  谢云缺不得不把视线集中在手中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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