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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上)(20)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7:56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听完那清倌人吞吞吐吐的一席话,三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颠倒了,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
  他的情报来源有问题,他们对此事此人的了解,可都是来自于他。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姬清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清倌人说完了最难以启齿的一部分,却发现这些人关注的点在别处,很是莫名:“是啊,你们上街打听观察一下不就知道了。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姬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英俊,虽是看着坏脾气了些,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说句不好的话,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姬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姬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姬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姬公子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姬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调调,我那天也就不会故意喊那一嗓子了。我自己脱光了自荐枕席都行啊。”
  直到几人临走,那据说有名的话少清冷的清倌人,还在絮叨:“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说了个痛快。谁让姬公子喜欢这样的?明了还得继续装。姬公子也是为了县太爷,你说多好的官,多少年了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官喜欢比他清正廉明的下属?必是要压着的。姬公子这败坏名声的行为叫什么?叫自污。只有县太爷也有了软肋,污点,大家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是自己人,这才能放心他。有个什么事也想着他,不会随便把他丢出去当替死鬼。姬公子想得深,一片孝心……”
  

  ☆、第40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5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几人都有些恍惚。
  沉默后, 却是风剑破先出声了:“诸葛, 这事有几分真?”
  诸葛霄的声音平静如常:“一半一半吧,这人自己的部分必是真的,关于对姬清的行为的揣测, 多半是美化了。但也不全是假的,具体,去街上茶楼酒肆亲自听听就知道了。不过我的消息渠道有弊病,却是真的。”
  顾月息轻叹:“谁知道, 竟有这种人,千方百计给自己博个轻薄浪荡名, 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清倌人对姬清苦衷的揣测, 他们自是不全信的, 但也不排除这就是事实。不免对此人此事, 有了别的想法。
  但他们问这许多话,目的却不是在于知道姬清到底是个什么人上面。
  从始至终,他们来办这桩案子, 为得都是追查焚莲。分析这桩案子的经过, 也只是为了间接知晓焚莲的为人做派。
  诸葛霄神情微微冷凝。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焚莲虽然叫人围观他对受害人施暴,但却叫众人转过头去不准看。这代表,他对受害者有一定的独占欲,不希望有其他人分享。但也可能是他自己一贯的性格太独,并不只针对某个特定的人事。”
  他顿了顿:“今夜这人却说, 他透过水中倒影,看到焚莲走之前,姿态轻柔抱着把受害人小心平放到薄毯上,并且,俯下身细细亲了一番。且不说这些细节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主观臆测,单就抱起放在薄毯上,和临别‘亲吻’这个行动,就说明了,焚莲对受害人的态度,不止是我们之前以为的,侮辱,教训,惩戒。应该还有某种奇异的爱意和留恋。”
  顾月息皱了一下眉:“那裹住受害者,防止他赤身裸体的袈-裟,就应该说明了这点。”
  诸葛霄摇头:“裹袈-裟,还有可能是一种羞辱仪式。比如,就像他对受害者出手之前说的话一样,他把惩戒受害者的这一行为,当做是度化对方。是一种‘行善’举动。”
  不同的结论,对这个人的心理分析刻画,就不一样,对后续的行为分析也不一样。
  风剑破的剑微微一颤,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杀气,迫不及待出鞘。
  他冷冷道:“诸葛的意思是,断定这个人还会再来。”
  诸葛霄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敢肯定他的理由,但我觉得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天罗地网等着他来。
  诸葛霄忧虑的是,他算不准,这个焚莲,他意欲何为?
  佛寺被灭真是他所为的话,动机何为?中途转而向这个人出手又是何意?
  是大开杀戒到,只是灭佛寺已经满足不了他,要对普通人或者官宦下手?
  还是纯粹的,只是化身花和尚,对这人的滋味念念不忘,一采再采?
  甚至,连那几起佛寺灭门的元凶,究竟是不是他,暂时也无法肯定。
  还有,上面对这个人的态度也有些晦暗不明,焚莲的身份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
  黑暗里,有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槐花香气。
  清清雅雅,甜甜蜜蜜,还有草叶的涩,苦。
  视野是黑红的。
  好像点着蜡烛,但他不能动,只感觉自己四肢瘫软如泥泞,陷在瘫软浓稠的黑里。
  眼睛应该是睁开的,被什么蒙上了。
  张开嘴,只发出一丝极其轻微的唔声。嘴里咬着东西,也是布巾。
  是谁?想对他做什么?
  炽热的手,一寸寸摸着他的五官,摸着他脸部的线条起伏和细腻的肌肤。
  走开,住手,来人。
  神智是半清醒的,但是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因为嘴里的布巾,声带似乎都没有力气。
  陌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呢喃:“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是……”
  手指轻佻的一点一点游走,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刃,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然后,到了最为平坦无害的腹部,按了下去。
  “唔……”微弱的抗议。
  “啊,很难受吗?我想一想,即便不能有感觉,这一坛子槐花酿下去,再按这里……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别……住手……”惊怒交加却发出不出声音。
  被掐着下巴从嘴里灌进去的酒,又急又冷,品不出丝毫的味道,只有空气里倾倒出去散发的蜜香渐渐氤氲开。
  红烛隐耀,从合起的窗纸上,看到朦朦胧胧的剪影。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声响。
  哽咽隐忍的声音,被含糊暧昧的堵回去,伴随着细细索索的水流声。
  男人极致愉悦的声音发出的享受赞美:“你看,这不就行了吗?有那么喜欢吗?都哭了呢。”
  “混,混蛋。”勉强的颤抖愤恨的声音。
  ……
  风剑破在外面守了一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到快天亮的时候,忽的,却是什么从内部出去了。
  “小心声东击西。”
  说了一句,风剑破便立时追了上去,另一边的顾月息也反身向内跑去。
  噪杂起来的府衙,唯有这处院子却是悄无声息的,仿佛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顾月息脑中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破门而入。
  躺了一地的下人,看起来却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没有姬清。
  顾月息立时查看了整个房间。
  进到屋子相对隐蔽的区域,先看到的,就是燃了半截的红烛。
  空气里有槐花蜜香和着微醺的酒气,似乎打翻了一大坛子薄酒。
  那人披着一件薄衣,躺在桌案上,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
  嘴里也被一根布条绑着。
  整个人像是昏迷一般没有一丝反应,被红绸系起来,恶意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挑衅一般的陈列在这里,就像是等着他来。
  顾月息感到一阵无力愤怒,沉重的走过去,去帮他解开。
  虚弱的手指却动了一下,模糊道:“不,不要碰。”
  拉开蝴蝶结的动作,有些像拆礼物。
  那人挣扎的更大力些,含糊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啜泣哽咽的急切:“不,别解,出去。”
  却是,来不及了。
  顾月息的诧异不解,在看到之后的情形时,化为沉默。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竭力忍耐了一下,然后,便是极为崩溃痛苦的哭音。
  夜色已深,院子里再无人影。
  屋内的一点声音便极为清晰被捕捉到,像是打破了一坛酒,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开始似乎因为尚有阻力,水流又细偶尔还断开,后面却像彻底打翻坛口一样……
  空气里的酒意和花香似乎更浓,叫人的神思都有些迟滞。
  隐忍的哭腔,哽咽崩溃,又极力压抑的痛苦愤怒。
  被人看到这样极为耻辱的一面,失去对自身的掌控,羞辱至极的痛苦。
  颤抖祈求的声音却佯装强硬:“滚出去。”
  顾月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久久有些失神。
  那个人竟然不能让他有反应吗?
  因为做不到,所以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变相达到?
  还真是,过分呢。
  ……
  许久之后,一切平息。屋子里的对话便正常起来。
  “是焚莲?”
  “……我不确定。我感觉到,可能是……两个人。”
  苍白,阴冷,麻木,狠厉。
  被同一个人再一次强迫,和被两个人羞辱,后者更加让人打击深重。
  甚至,顾月息不能说出什么安慰。
  “第二个,在你进来之前离开的。”
  悚然一惊。
  “那个人,他知道,我不能……人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姬老爷子对他这般骄纵,怪不得他会对外这般自污,全是为了掩饰这一缺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能人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一直如此。除了我父母,无人知道。”
  但看到过他的身体,或许就能猜到。
  姬清不是天阉,他是因为诅咒,身体外形看上去跟一般男人一样发育健全。
  虽然每个世界里,都会根据剧情需要的原主角色而给自己设计新身体,但基本的底子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一直继承着毛发很少的特点。这一点很容易跟那方面联系起来。
  姬清没有看到那个人,即使对方出声说话了,却也刻意改变了声线。
  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对方是谁。
  如果说妖僧焚莲是这个世界主线剧情里,表面上的大反派boss,牵引出一系列事情,却总是干不掉。
  那么这个人就是隐藏在幕后,叫大家一直感受着他带来的可怖阴影,却抓不住看不到的,真正的大boss。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直到最后,才揭开谜底。
  但,仍旧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姬清的角色只是个小人物,他也没想过,这么早就让大boss掉马甲。
  但是不爽还是有的,毕竟剧情开始有些乱了。
  他这个角色早该暂时下线,主角团三人,此刻应该追踪着焚莲的踪迹,去下一个城镇,卷入一桩诡异的案子。
  直到第二个案子结案的时候,他这个悄然转换了阵营和身份的炮灰小反派,才会陡然出现在他们敌对势力方,跳出来膈应他们,并开启第三个案子,一桩镖局护送事件。
  洗完澡的姬清,穿着淡青色的素雅衣衫,整张脸都压抑着近乎扭曲的怒意,阴暗狠厉。
  穿着木屐,擦得半干的头发直直披下来,无心去束。
  披头散发见客,这在古代士族,是即为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此刻也没有人会跟他计较。
  风剑破穿着一身黑衣,抱剑立于屋中,一贯冰冷肃杀的脸,带出极为明显的不悦恼火。
  “没看到脸,交了几下手,是个高手。轻功意外的俊,只我一个人留不下他。”
  诸葛霄被发现晕倒在院子廊下,怕是对方第一个进来,遇见的就是他。
  然而,诸葛霄一向是脑力出名,手无缚鸡之力,出其不意之下,还能使几下暗器自保。敌人在暗,还是高手,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顾月息向来孤高清贵的脸上,也带了一丝懊恼的晦暗。诸葛霄明明提醒过他们,对方会再来,他们自诩布下天罗地网,却连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第41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6

  姬清走进来的时候, 无人说话。
  按他一贯不知好歹, 狂妄自大, 不知轻重的性格,大约是要骂人的,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 受害者人即便一语不发,他们的脸上也不会好看,只会觉得心中越发沉重。
  沉默片刻,姬清冷淡的说:“这事, 几位大人,以后直接找我说就可以了, 不要叫我父亲过问了。毕竟, 我还得要脸。”
  “好。”这是声音略显晦涩低沉的诸葛霄。
  姬清瞥了他一眼, 视线就转而落到风剑破身上:“与其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如直接出击,我知道焚莲接下来会出现在哪里。”
  姬清垂眸,把第二个案发地的地址轻轻念出来。
  他们不去走剧情, 他就只好强行叫他们去了。
  顾月息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姬清自从进来, 一眼都没有看过他。想也知道, 没有人会愿意看见一个见过自己最为不堪一面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清俊高雅,极为不待见自己的贵公子。
  姬清垂眸,面上只有隐忍压抑成极端平静的阴暗冷硬,如同暗潮汹涌的冰河表面。
  “他告诉我的, ”姬清沉吟着自己的谎言逻辑,“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味,那种味道,只有封门义庄那里制作的香烛才有。他似乎说,时间有点赶,因为要忙几天,所以我猜,那边的事情还没完。”
  顾月息看着这面无表情,极力维持着骄傲冷静的男人,听着他声音淡淡毫无情绪的话,联想到方才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幕,几乎立刻就想到,那妖僧,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对他说出这些话的。又是怎么叫他闻到那种香味,甚至,需要怎样的亲密长久接触,才足以叫他分辨出这味道来自哪里……
  风剑破的杀意和战意一直未消,闻言立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准备出发。”
  诸葛霄温润斯文的脸上,带出一丝温和的犹豫:“我们若是都离开,那姬公子呢?”
  姬清阴狠的脸,被烛火照的明暗不清,那紧抿压抑的嘴角和眼角,都微微抽搐了一下,似是极力隐忍克制着,猛地,撩起眼皮,直直的冷冷的,微微勾唇:“我也去。”
  只要他在那里,把这些人也带到那里,就不信这妖僧不来,剧情唱不下去。
  更何况,旭王必然也在,正是个走剧情的好时机好地方。
  都不用他拐着弯跑去京城,经过一番折腾,再绕一圈跑去封门义庄了。
  ……
  “王爷,就是此人,有事要求见王爷您。”
  白面无须声音阴柔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对屋内的人说道。
  屋内尊位的人,国字脸,络腮须,面容沉稳,却是器宇轩昂,卓尔不群。哪怕不再年轻,也叫人读出一种超凡魅力的英俊来。
  他微微仰着头,似是疲累极了的放松,缓缓呼出一口气:“深夜求见本王,什么事?”
  倦怠,淡定,冷静,从容,习惯居于高位。
  唯独看不出来阴狠毒辣和野心勃勃。
  面前的男子笔直骄傲的身体,单膝跪地,恭敬道:“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旭王没有看他,旁边为他捏腿垂肩的柔顺女子,低头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清苑县姬县令的儿子?”
  “正是家父。”
  “你倒是出名。抬起头来,我看看。”
  男人这才似乎起了几分兴味,垂下眼皮来。
  “不错,倒是个好相貌。却不知道,本王留你,有什么用处?”
  姬清平静:“六扇门权势过大,手伸得也太长。小人虽无大用,却也能为王爷做个绊脚石。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用处,愿为马前卒。”
  男人笑了,似被取悦:“哦?你有何求?”
  姬清垂眸:“但求王爷庇护。”
  一声轻笑,隐隐的低沉:“似是有些浪费了。”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落到他的面前,朝着他的脸或肩膀伸来。
  姬清猛地抬头,冷厉的眼眸直直的射出去,静静的盯着他,轻轻、冷冷道:“王爷。”
  在那目光下,旭王的手就像被猛地攥住了似得,无法再往前伸一分一寸。
  他的脸色冷下来,收回手,意兴阑珊:“叫人带他下去。就黑羽卫吧,我记得,新收拢的龙蛇混杂的乌合之众,他若有本事收为己用,那首领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一句“单凭王爷吩咐”就告退离去的姬清,背影挺直而高傲,恰好的谦恭,都似尺量出来的,将将的礼仪,流于表面,不多不少。
  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谄媚:“是,王爷仁慈,这小子骨头轻贱,不识抬举。等吃过几天苦头,自然会知道王爷的好了。”
  旭王的眼神有些冷:“好歹是个官宦子弟,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哎哟,老奴这张嘴,该打。”
  “不识抬举有不识抬举的用法,本王床上识抬举的也不差他一个。不过这六扇门也不过如此,还是这焚莲有三头六臂?竟连他们也阻拦不住,叫人求到我这里来。有机会接触,这等人物倒是可以招揽了。这不识抬举的,就是千金买马里的骨。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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