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22)
傅远南愿称盛褚是气氛毁灭的王。
他垂下眼睑,喉结上下翻涌,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处于易感期了——他比盛褚还是能多些常识的,知道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应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这是不礼貌的。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信息素逸出,加上各种心理变化,基本可以确定是易感期。
果然,在傅远南有意识地控制下,空气里的海盐香气也渐渐淡了。盛褚嬉皮笑脸:“哎我跟你说个事呗?”
傅远南淡淡地道:“你说。”
盛褚喝了口水,傅远南的视线便落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傅远南说:“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咱俩还分什么你我?”盛褚撑着桌子笑嘻嘻地看傅远南,“难不成你嫌弃我?”
傅远南脸有点热,只能偏移视线不去看盛褚:“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干净,不可以用别人的,知道吗?”
除了我。
后半句傅远南没说。
盛褚自知不占理,就换了个事说:“我答应崔原了,每天陪他一起去吃饭,你也去吧。他一个残疾人,怪可怜的,就当作好事。”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跟我一起吃饭。”盛褚翘起了嘴角,“干脆这样,一起吃饭,吃饭人多比较香。”
……神他妈吃饭人多比较香。
傅远南眉头都快皱成结了,盛褚还在嘚吧嘚个不停。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在学校把盛褚给吃掉——让盛褚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第20章 校医室
崔原在楼梯口拎着自己的饭盒等盛褚来,结果盛褚还带了个跟班在后面。跟班傅远南走在盛褚身后,刹那间和他的眼神交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崔原先发制人地问道:“他也需要吃饭吗?”
这还没吃饭呢,硝烟味儿已经弥漫在楼道里,堪比放了一串鞭炮了。
盛褚搞不明白崔原对傅远南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何而来,他甚至觉得这问题有点傻逼:“他为什么不需要吃饭?人不吃,就会死。”
“……”崔原突然委屈了,抛出一记直球,“我没说要跟他一起吃饭,我只想和你一起吃饭。”
“我也没答应你不带他一起吃饭。”盛褚无语,“爱吃吃不吃走。”
对于盛褚话里话外隐约的袒护,傅远南感到十分满意,但又不方便溢于言表形于辞色,怕对崔原造成二次伤害。他侧过头,看都不看崔原一眼,对着盛褚温柔地说:“走吧,食堂去晚了要排队。”
仿佛根本没把崔原放在眼里。
不过盛褚尚且不至于这么不做人,他和傅远南虽然走在前面,却放慢了脚步,等拄拐的崔原跟着他们一起走。崔原颇委屈,走着走着扯住盛褚衣角:“哥~”
盛褚回头:“哎,喊你哥干啥?”
他一边跟崔原说话一边用余光瞥傅远南的神色,希望傅远南能从中学会一些做弟弟的道理,别刚硬得跟块铁似的。
如果傅远南也能这么乖巧,他发誓他一定最宠爱傅远南。不为别的,就为他颜狗的原则——傅远南比崔原好看。
崔原眨眨眼睛:“没什么……就喊喊你。”
盛褚还没说什么呢,傅远南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一坛又一坛,仿佛醋漫金山,酸味直冲天灵盖。他突然捂住肚子就地蹲下,盛褚余光里瞟不见人,转过身来才发现傅远南蹲下了,眉头紧蹙,脸色也不太好。
“你不舒服啊?”盛褚也蹲下来,问道,“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目睹了这一切的崔原无语:“……”
他当然知道傅远南是演的,可是盛褚实心眼,盛褚不觉得,他总不能提着盛褚耳朵大喊你别信了他的邪。这很没道理,他也没证据。
崔原越想越气,他一边磨着后槽牙一边想对策,就看见“虚弱”的傅远南朝盛褚伸出手。
盛褚伸手握住,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傅远南端着一副痛苦的表情,又不能表演得太过,便有样学样地模仿崔原眨眨眼睛,“我……我过一会就好了,没事的。”然后垂下头去假装隐忍。
怎么还茶里茶气的。崔原怒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
上一次他请盛褚吃饭傅远南要来搅合,这一次他约盛褚一起吃饭傅远南还要来搅合。烦不烦哪!
盛褚把人扶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傅远南的腰,一边扭头对崔原说:“你要不自己先去吃饭吧,我带他去下医务室。”说着就颤颤巍巍地扶着傅远南往反方向走去。
崔原气了个倒仰。
他拄着拐凝视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傅远南和崔原对飙演技争夺m中小金人的事,盛褚一无所知。他扶着傅远南去了医务室,正好校医也去吃饭了,只锁了里屋药品室的门,外面的门没锁。盛褚推开门,扶着人轻轻地放倒在病床上。
演戏要演全套,傅远南弓着身子捂着腹部。这个小动作被盛褚察觉到,盛褚恍然大悟:“你胃疼啊?”
胃疼一般都是积久成疾,难道是傅远南他后妈不给孩子吃饭?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也没必要等崔原一起吃饭了,胃病不能饿着,以后他还得记着给傅远南带点零食。
真是的,傅远南这破小孩怎么什么也不说。
他腹诽了半天,听见傅远南说了声“嗯”。
傅远南侧躺着,额前的碎发半遮住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他伸出一只手去握住盛褚的手腕,盛褚不解其意,傅远南便抚上他的手背,教他把手掌打开,放在自己的腹部,隔着校服缓慢的画圈。
这动作奇奇怪怪的,盛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下就想把手抽离。
可惜傅远南握他的手腕握得紧,完全不给他机会逃走。“你的手暖和。”他哄骗盛褚,“帮我……揉一揉吧。”
暖和个屁。
但盛褚又不忍心,傅远南握着他的手也冰冰凉凉的,和他不相上下。
他认命地帮傅远南揉肚子。傅远南贴身的衣服只穿了一件羊绒毛衣,隔着毛衣他也能摸到傅远南腹肌的形状和线条。
好硬。
盛褚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觉得自己的腹肌好像没有这么轮廓分明。
“你还有空健身啊。”他上手戳了戳傅远南的腹肌,“啧啧,挺不错的。德智体美全面开花。”
“好摸吗?”傅远南眼睛里腾起薄薄一层笑意,牵引着盛褚的手游走到胸口,“还练了胸。”
众所周知,胸肌和腹肌的触感是不一样的。
胸肌在充血状态下,是软的!
他一个没开过荤的直男,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妈的男的胸肌也可以是软的!
他错了,他不该说傅远南刚硬得像块铁的!
盛褚被傅远南这么一出整得大脑当机,震惊到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手都忘了缩回去。医务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校医姐姐惊讶:“你们在干什么?”
对啊,在干什么?
盛褚如梦方醒,立刻缩回手,那种新奇的触感还停留于指尖。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袖子里,胡说八道:“我……我给他把把脉,看看他是什么病。”
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女校医姐姐从盛褚背后绕到他正面来,看着很年轻。她搬了张板凳过来让盛褚坐下,又把办公椅拖过来自己坐下,眼尾上挑,笑起来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齿若细贝。她说:“那你说说看,你把脉把出什么了?”
“啊这……”盛褚看了一眼傅远南的腹肌,嘴里没个轻重地信口胡诌,“喜脉!胎儿健康,值得开心。”
躺在病床上的傅远南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有时候也不是很想看见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校医姐姐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