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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54)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衙役瞧了三皇子一眼,见他微微颔首,才去搬了一个六角椅来。
  曲氏惊疑不定的望着姚颜卿,却见他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道:“坐,这是三皇子赏你的最后体面。”
  曲氏一惊,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颤颤惊惊的坐了下来,比起三皇子这个还算是熟知的人,显然姚颜卿这个生面孔更叫她惊惧。
  姚颜卿一笑,不疾不徐的开了口:“人证物证俱在,大少夫人招与不招并不能改变什么。”说道这,看向了曲氏,见曲氏眼底闪过惊疑之色,才继续道:“大少夫人是掉包了福成长公主的燕窝,还是为某人遮掩罪行,这其中的区别我以为你应知才对,若不明白,我倒可为你解说一二。”
  姚颜卿微微一笑:“听说大少夫人的女儿具以出嫁,倒祸及不到出嫁女了,只可惜了你的长子,本是嫡长孙,却将受其母所累,莫说袭爵,便是在仕途上也要止步不前了。”说着,姚颜卿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为其惋惜一般。
  曲氏眸光微微一闪,坐在六角椅上的身子动了动。
  “我记得大少夫人尚有一幼子未曾婚配?都说亲上加亲方能和美,就不知你这一去,他可还能说上一门贵女为妻?或者,福成长公主念及多年的情分,会把她膝下的五娘子杨蕙下嫁到祁家,如此倒是应给大少夫人道喜才对,用一己之死为幼子换来一桩金玉良缘倒也是一桩合适的买卖。”姚颜卿笑眯眯的说道,他真不认为仅仅是“嫉妒”二字,便可叫曲氏冒着这般大的风险而为福成长公主遮掩罪行,其中必有极大的诱因,他不得不做如此猜测,福成长公主以五娘子杨蕙为饵,诱使曲氏飞蛾扑火。
  姚颜卿微眯着眸子望着曲氏,她此刻的反应正说明了他的猜测不错,他唇角微挑,转头看了三皇子一眼,接下来便无需他来问话,从容的起了身,姚颜卿朝着三皇子一拱手,退了下去。


第104章
  从晋文帝命三皇子追查安固县主的死因时,福成长公主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在曲氏被一干侍卫从承恩侯府带走后,她便知事情怕是要败露了,是以,一大清早她便进了宫,想着与祁太后商量出一个对策。
  福成长公主到昌庆宫时,温皇后正从昌庆宫内出来,两人目光交相一瞬便错了开,温皇后唇畔勾着,眉目却冷冽似刀,并无多少笑意。
  “福成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温皇后声音微凉,她略抬着头,望着天色,眼底浮出一丝嘲弄的笑。
  福成长公主脸色阴沉,一双凤目轻蔑的从温皇后身上掠过,唇角勾出冰冷的笑:“皇嫂竟会踏足昌庆宫,可真是稀客。”
  温皇后笑了一声:“母后虽慈和免了我早晚请安,可做儿媳的总不能仗着母后慈爱便没了规矩,需知规矩二字不可废,妹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福成长公主丰满的胸口起伏着,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她哪里有时间与她打嘴仗。
  温皇后见福成长公主从自己身边走过,笑声更大了些,她转过身子,声音提高了一分,朝着福成长公主道:“妹妹一会若有闲情,不妨到我宫里坐坐。”
  福成长公主脚步一顿,脸色阴晴不定,扭头看向温皇后的目光既凶且恶。
  温皇后轻轻挑眉,笑着转了身去。
  福成长公主冷笑一声,提步进了昌庆宫,瞧见祁太后,张嘴便问道:“母后,她怎么来了?”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祁太后已知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这女儿和温氏素来不合,如今已到了不屑掩饰的地方,目光到底是短浅了些,只瞧着圣人不喜温氏,却忘了她到底是一国之母,怎能如此慢待。
  “她是皇后,是四郎的生母,更是所有皇子的嫡母,你不可如此造次。”祁太后沉声说道。
  福成长公主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角,美貌的容颜上挂着讥讽的神色,冷笑道:“她算哪门子的嫡母,不过是野鸡飞上枝头罢了,若非谢氏当年早产不幸亡故,焉能有她今日的尊荣。”
  福成长公主口中的谢氏乃是晋文帝的结发之妻,只可惜命里无福,嫁给他不过三年便因早产去了,连个子嗣都未曾留下,虽晋文帝登基后追封她为元后,可人已逝,又能有多少香火情庇护谢氏一族呢!以至于谢氏一族早早的退出了朝堂,再无任何建树。
  祁太后轻轻一叹,提及谢氏她总有几分惋惜,那个孩子才是国母风范,若当初能诞下子嗣来,还有老三和老四什么事。
  “可惜了那个孩子。”祁太后尚记得她命太医把孩子从谢氏腹中剖出来时那孩子蹬了下腿,哪怕小脸被憋的青紫,也能瞧出是一个俊俏的孩子来。
  福成长公主今儿过来可不是为了缅怀谢氏的,她轻轻一叹,眼眶便红了一圈,轻声道:“母后,您可听说了曲氏的事?”
  祁太后整日在宫中,又能听说什么呢!
  “曲氏怎么了?”
  福成长公主微敛着眸子,低声道:“昨个夜里叫元之派人来拘走了,到现在还没有送回来,母后,我觉得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祁太后淡淡的瞧着福成长公主,那一双枯井般幽深的眸子难辨喜怒:“我当日说什么来着,你便是喜欢做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自作聪明,如今反倒是束住了手脚。”
  福成长公主红着眼睛,低低的道:“母后,您别说了,谁能料到皇兄竟会追查姀娘的死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便是封了县主,又哪值得让皇兄这般看重。”
  “糊涂,他看重哪里是姀娘,不过是不容人挑衅的君威罢了。”祁太后冷声说道,看向福成长公主的目光微带了几分怒意,斥道:“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你这泪且留着到圣人面前流吧!”
  祁太后实在恼怒福成长公主的不争气,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妥当,千百种方法可叫姀娘丢了命又叫人说不出错来,偏生择了最蠢的一个法子来办。
  “我让你制造一场意外,只需坏了她的名节,到时让曲氏动手,对外只说是自缢身亡便可,你到好,越活越回去了,来了一个毒杀,你当仵作都是死的不成。”祁太后忍不住沉声呵斥。
  接连被训,福成长公主只觉得抬不起头来,不由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眶一滴滴的滚落,哽咽道:“事已出了,母后,您说该如何是好?皇兄总不会让我赔了姀娘一条命吧!”
  福成长公主的眼泪让祁太后心头的怒火熄灭了一些,微沉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许,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岂能真瞧着她栽在了这件事上。
  “这事到底都有谁知晓,你且与我说个仔细。”
  福成长公主拿帕子胡乱的抹了眼泪,赶紧回道:“除了邱妈妈和曲氏再无人知晓了,我想曲氏也不是个太蠢的,这样的事断然不会说与旁人知晓的。”
  祁太后冷笑一声:“不是个蠢的能叫你哄骗了去?”
  福成长公主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祁太后目光一冷,说道:“且叫她做了替罪羊便是了,这样的蠢物也不配做承恩侯府的主母。”
  福成长公主眼睛一亮,却在下一瞬暗了下去,犹豫了半响,才低声道:“只怕是行不通,曲氏必会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祁太后眸子一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福成长公主咬着下唇,精心养护的指甲掐进了肉中,低声道:“我叫邱妈妈用百日醉浸泡的燕窝,若是叫仵作验出来,只怕交代不过去。”
  祁太后眼底尽是阴霾之色,她冷冷的望着福成长公主,厉声道:“蠢物,你这是自寻死路。”
  “母后救我。”福成长公主跪倒在祁太后身前,泣声说道。
  祁太后看着灰败的脸色,心口一痛,到底是她的女儿,十月怀胎所生,她岂能不顾她的死活。
  “这药你从何处得来?”祁太后厉声问道。
  福成长公主紧紧抓着祁太后的衣摆,回道:“是定远侯老夫人那得到的。”
  祁太后身子微微压低,沉声道:“你那老货亲手交给你的?”
  福成长公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低声道:“是我让邱妈妈从她库房中收出来的。”
  祁太后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你这是叫人做了枪使,前朝秘药那老货岂会放在库房,她这是借你的手断了四郎的前程,来给长孙铺路。”
  福成长公主面露不解之色,却听祁太后道:“糊涂的东西,百日醉是前朝秘药,现如今留在世上也不过只有一瓶罢了,尚藏于宫中,当年这药曾叫你皇兄赐了一半给老定远侯,否则你以为杨锡的发妻宁氏是如何去的?只是想不到定远侯府竟还留了一手,这药竟没有用在宁氏的身上。”
  福成长公主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已知自己中了计,那老货分明是要借由此事断了她的活路,她一旦受到此事牵连,她那一双儿女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母后,皇兄会如何想?他不会认为这药是出自宫中对吗?”福成长公主惊疑不定的望着祁太后,她不敢相信若是皇兄认为这秘药来自宫中,将至母后于何地。
  祁太后口中溢出一声叹息,苦笑着摇了摇头,皇家哪有什么母子情分,便是有,也不会存在于他们母子之间。
  福成长公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极力控制浑身的颤抖,却泪流满面。
  “母后。”福成长公主仰着头,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祁太后伸出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上,眼底一道厉色闪过,冷声道:“放心,母后绝不会让那老货如意。”
  福成长公主因这句话哭倒在了祁太后的膝头,她就知母后是有法子的,断然不会瞧着她被人从云端踩下去。
  “一会你便去紫宸殿,直接与圣人请罪,说是受了定远侯的教唆,才做下此等糊涂事。”祁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目中泛着森冷的光。
  福成长公主一怔,愣愣的望着祁太后,目光既慌且惊,好半响才道:“母后,您的意思是…是……”福成长公主摇着头,她不是顾念定远侯,而是顾念她的一双儿女,她的儿女绝不能有这样一个罪臣为父。
  祁太后冷冷的望着福成长公主,手一拂便把福成长公主推离了自己身边,任由她跌坐在地上,沉声道:“你为晋唐的长公主,四郎和蕙娘便是有一个罪臣为父也不会受多少影响,若你为罪妇,便是有定远侯这个父亲,他们也不过丧家之犬,这样的到底你难道都不懂了吗?”
  福成长公主闻言慌乱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她胡乱的点着头,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一身的狼狈,匆匆的出了昌庆宫。


第105章
  晋文帝早已知晓福成长公主进了宫,对此并没有丝毫意外,虽说是一母同胞,可他这个妹妹小聪明尚有几分,可惜没有慧心,只会做一些于己不利的蠢事。
  “五郎倒不像福成。”晋文帝突然开了口。
  在紫宸殿内能和晋文帝搭上话的也只有梁佶这个总管太监了,他闻言,忙笑道:“奴才尚记得姚大人的风姿,后来一见小姚大人,便想着果然是父子,不管是模样还是性子都和姚大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晋文帝嘴角翘了翘,说道:“模样却是有几分相似,可这性子却大有不同,五郎比他会做人,性子更圆滑一些,来日在仕途上也能更进一步。”
  梁佶奉承道:“那也是因为圣人肯重用小姚大人之故。”
  “他的儿子,焉能不提点一二。”晋文帝淡声说道,口中溢出了一声叹息。
  梁佶知道晋文帝怕是昨个又梦见了姚大人,这是心病,多少年过去了,也不能自愈。
  “姚大人若地下有知小姚大人如此得圣人看重,必会大感欣慰。”
  晋文帝露出淡淡的笑来:“但愿他能地下有知吧!”说完,他把手上只看了一半的折子扔回了案几上,问道:“几时了?”
  梁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西洋表,看了一眼后道:“已是巳时了圣人。”
  “福成在外面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吧!”晋文帝淡声问道,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冷的让人打从心底发寒。
  梁佶脸色一正,轻声回道:“福成长公主是等了有半个时辰,圣人可要奴才出去瞧瞧?”
  晋文帝唇角勾出一丝冰冷的笑,摆了下手,又道:“宣她进来吧!到底是晋唐的长公主,如此跪在殿外让人瞧着也不像个样子。”
  梁佶低声一应,微躬着身子退了下去,等出了大殿才直起了腰板,手上的拂尘轻轻一挥,下颚微抬着,仅然一副总管大太监的架势。
  “福成长公主还在阶下跪着呢?”梁佶问一旁的小太监道。
  “一直跪着呢!一步都没有挪地,奴才刚去瞧了一眼,脸上的妆都残了,瞧着还怪可怜的。”
  梁佶冷哼一声,拿眼睨着那小太监,说道:“可怜?这世上可怜人多了,金枝玉叶还用得着我们这等无根之人怜悯。”
  小太监不知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竟让梁佶这般不悦,当即不敢在多言,喏喏的应了一声,跟在了他的身后。
  福成长公主此时异常狼狈的跪在了石阶下,火辣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多时,让她身上的锦服被汗水浸了半透,头上的汗珠接连不断的滚落到了腮边。
  梁佶的出现,让她的眼中一凉,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迫切,她从石阶上起身,脚下尚且不住,口中已急声问道:“可是皇兄宣召?”
  梁佶微眯着眼睛瞧着福成长公主,看似恭敬,实则轻慢的见了礼,笑着道:“让您久等了,圣人才得出空来,烦请长公主随奴才进殿吧!”
  福成长公主如何看不出梁佶的慢待之举,眸中一冷,如今她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连这样的狗奴才敢轻慢于她,母后说的果然不错,她若失势,便是有定远侯这个生父在,她的四郎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福成长公主闭了闭眼睛,陡然生出一股狠劲,她绝不能失势,不管是哭是求,她都得保住她现有的一切。
  一进了大殿,福成长公主膝盖一弯,便跪了下来,身子伏在了地面上,额头触碰着冰冷的地面,未语先泪。
  在福成长公主面前,晋文帝不用作出高深莫测的姿态来,他冷冷的望着跪倒在下方的福成长公主,并未叫起,反用一种极冷的语调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福成。”
  福成长公主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垂落在了地面上,身子伏的更低了些,口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了细碎的哭声。
  “皇兄,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谗言,皇兄,我知道错了。”福成长公主低低的哭道,她微微扬起脸庞,露出狼狈的容颜,那双美丽的眼睛红肿的如同两颗烂桃儿。
  晋文帝并不是先帝,不会因福成长公主的哭泣而心软,他甚至有些玩味的看着福成长公主,问道:“谗言?”
  福成长公主点着头,用膝盖朝前蹭了一步,哭道:“皇兄,你相信我,我虽不喜姀娘,不想让四郎娶她为妻,可绝对没有想过害了她的命,她也是我的表侄女,是大表哥的女儿,是杨锡说,说只有姀娘去了,才可叫四郎避过这桩婚事,我才会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皇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晋文帝淡淡的道;“你说是定远侯提议毒杀安固县主?福成,你可知这话中的利害之处?若朕查实为虚,你犯的便是欺君之罪。”
  福成长公主不住的点着头,小心翼翼的望着晋文帝,眼泪一颗颗滚落,低声道:“皇兄,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言,我已犯下大错,怎敢还犯欺君之罪,皇兄若不信,可叫元之来问话,他只需验姀娘的尸体便可证我话中真伪,那毒是杨锡交给我的,是前朝的秘药,若非如此,皇兄想想,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去寻来这样的毒药。”
  “朕自会查清,可福成,你太放肆了。”晋文帝脸上的神色冰冷。
  福成长公主紧咬着下唇,头伏在地面上磕了起来:“皇兄,我再也不敢了。”
  “朕所赐姻缘你不喜便要毒杀无辜的人,你若有一天对朕生出怨怼之心,可是也要下手毒杀了朕?”晋文帝面色一凛,目光变得莫测难猜。
  福成长公主被晋文帝的话吓住了,她瞳孔瞬间收紧,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只觉得让周身让寒气围绕,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却也因此让自己的头脑更为清晰,她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绝不可有半点迟疑,接下来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也不可露出怨怼之意,否则将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兄,我绝对没有生出怨怼之心,我只是一时想错了,都是杨锡,是他教唆的我,若不然我绝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福成长公主摇着头,神情难掩惊惧。
  晋文帝冷笑一声:“一时受人教唆便能动手害人,若有朝一日有人教唆你谋害于朕,只怕你也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你是朕的皇兄,本是朕最为亲近的人,却偏偏行事如此狠辣无情,实叫朕心里发寒。”
  “皇兄。”福成长公主听出了晋文帝话中的意思,当下顾不得规矩,连跪带爬的来到了晋文帝的膝下,伸手抓着他的衣摆,哭道:“皇兄,你也说我是你最为亲近之人,对我而言,您何尝又不是我最最亲近的人,这世上还有谁能做我的依靠,只有皇兄和母后了,皇兄,我已知错了,您绕了我这一回吧!皇兄。”
  福成长公主泪流满面的哀求着晋文帝,她绝不能让他存有这样的疑心,此疑若生,日后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是身上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说清了。
  “福成,你的放肆与妄为必不要得到一个教训。”晋文帝漠然的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妹妹,这是世上唯一一个与他身上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可却也是让他最为厌恶的人。
  “狂妄悖逆,怎配享有晋唐长公主之尊荣,朕顾念手足之情,与你留最后一份体面吧!”晋文帝口中发出一声叹息,却叫福成长公主头皮发麻,而在晋文帝贬斥她封号后,耻辱感席卷了全身,让她险些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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