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这个华晖居然是那个N大点倒数第一的小哥？”
　　“妈呀，搞得人很不敢相信啊？”
　　“这两个证明很了不起吗，居然能直接上到热搜第一？”
　　……
　　“他妈不是数学教授吗，说不定是她妈妈证明出来的，为了让儿子出风头，所以才%=……”
　　然而，就这不知哪里来的傻逼言论一出，居然还真有不少附和的。
　　“真的吗？还可以这样操作？”
　　“那只能说母爱无私，不过，其实可能性很大哎，那小哥不是个混混吗？
　　陆秉行要是看见，必然要冷哼一声，蠢货真多。
　　“看来上次调查说，微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小学学历，是真的，你他妈知道证明了这两个定理，这是什么概念吗，别说亲儿子，就是亲爹，也不可能会舍得让出去的？”
　　“你知道，从此之后，全世界的数论教材要修改了，华晖这个名字，也要永远被印在数学教科书上了。”
　　“额……”
　　“是吗？”
　　“这么厉害吗？”
　　……
　　“数学系的人来科普一下哈，其实吧，关键这根本就不是让不让，舍不舍得的事，华晖一次性证明了世界两大著名猜想，国内所有的数学大奖，他都可以拿遍，这样一来，肯定会开相关的报告会，到时候，现场多少数学大牛要当场提问，其中多少知识点要解释，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光同行的几个问题，就能让他痛哭流涕，好吗？
　　不仅如此，以华晖目前的年龄，除了菲尔兹奖之外，全世界的各种数学大奖，他也要拿到手软，到那时更要面临全世界数学同行的检验，他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欺世盗名的事？
　　所以，麻烦大家开口之前动动脑子哈，电视剧嘛，看看就算了哈，不要把那些弱智的把戏联想到生活中去。”
　　“长知识了，这个这么厉害的吗，可是既然这么厉害，那华晖这个极点倒数第一的人怎么可能接得开啊，想不通？”
　　“对啊，难不成他突然灵光一闪，晚上做梦梦见了？”
　　“上面的人，别胡说了行不行，做梦还能一次梦见两个定理，华晖能以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做出如此学术成就，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天才的思想，岂是尔等凡人能够理解的。”
　　……
　　江旭晚饭后，本来是看新闻或者是看学术论文的。
　　只不过严向寒是他的恩师，华晖也给他的学业帮助良多，而最近，两人都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以至于，他这两天也习惯性对网上的信息多了几分关注。
　　这会儿看见了热搜，又看见了这些质疑的评论，不自觉就多打了些许字来解释回复。
　　“我想解释一下，虽然华晖他绩点很低，但不表明他脑子蠢或者真的学得差，按照高考的成绩排名，他是完全自己考进来的N大，入学的时候在他那一届排全系前十，而且，他在数学上非常有天赋，他之前就指导过我和研究生学姐，关于数学方面的问题，嗯，我已经大四了。”
　　他的一长段文字刚发出去，立刻就有人开始了回复。
　　“哎，楼上的跟华晖很熟吗？”
　　“哎，所以华晖是故意考倒数第一，他想做什么？”
　　“哎，难道天才的世界，我们真的无法触及？”
　　……
　　很快，沙雕网友就发挥了自己神奇的想象力。
　　“嗯，据我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推测，一般这种情况下，要不然是看不上考试的题目，要不然是故意赌气？考虑到这小哥高考成绩，和其母亲的身份，大概率他的行为，应该是故意要气他妈吗？”
　　“嗯，本福尔摩斯二号来了，据之前营销号的爆料，华晖的父母，貌似在他高考结束那年离了婚，所以他是因为家庭破碎、父母离异，故意做出这些叛逆堕落的行为……”
　　“原来天才也很在乎亲情啊！”
　　“是啊，我还以为天才的世界只有数学呢？”
　　江旭没再继续回复，但看着这些接踵而至的回复，双目微瞪，网友果然处处出人才，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相了……
　　N大，严向寒神情复杂地，看向自己对面那个小胖子，极力压抑怒火道，“所以，我家小混蛋真的向《数论杂志》投稿了两篇论文？”
　　阮教授点点头，眼带笑意道，“是啊，华晖没告诉你吗？”
　　严向寒咬牙，这家伙在得意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阮教授摇摇圆脑袋，“也没多久，就两个多月前吧。”
　　闻言，严向寒一时激动又气闷。
　　小混蛋，真的是过分，外人知道，她居然不知道？
　　严向寒一向不怎么玩手机，她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刚刚远在美国的同学，特意给她打了越洋电话，说他们学校有个大二的男生证明了梅森素数和孪生素数的猜想。
　　刚听到这个消息，严向寒心里就一咯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前段时间就是在研究梅森素数。
　　等同学把完整的杂志电子版发过来，看到署名，和审稿人的评价，严向寒才真正确定，他儿子居然这么快就在数学上做出了成绩。
　　这天赋，真是让人嫉妒啊……
　　紧接着，便是无数同事的联系，她才知道这事已经上了热搜。
　　对于热搜，严向寒挑了挑眉，倒真是会蹭。
　　数学是比较艰深的学科，尤其是想研究到深入，门槛很高，大部分普通民众对此都不会感兴趣，也没法感兴趣。
　　再者，论文从杂志刊登到传到国内，其实还需要一些时间，一般会经过国内外的其他数学家们，进行再度论证。
　　而后，国内的各大报社和相关数学杂志，才会开始发布新闻，所在院校或者是数学协会，可能也会相应买个热搜，以鼓励大家对数学的热爱，或是纯粹为了表彰成就者。
　　但华晖这回，没有任何人做相关工作，热搜却上得这么快，绝对是微博自己故意主动推上去的，想趁着这波蹭热度。
　　这个人人眼中的纨绔学渣，刚刚还陷在某件名誉风波里，转眼间，却做出了这样的成就，怎么可能不引起一番轰动。
　　不管是家长，还是喜欢八卦或者逆袭的学生，都绝对会忍不住，各大论坛几乎要开出无数的帖子，或吹牛或科普。
　　而现在数是据年代，这些全部都能转换成金钱。
　　……
　　为了不被打扰，当天晚上热搜之后，陆秉行就明智地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第二天是周一，要上学，他一进学校，就迎接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目光，
　　突然，想起什么，陆天才给手机开机，然后立刻几十个未接来电通知，他随意翻了翻，百般不愿地先打了个电话给严向寒教授。
　　严向寒办公室这会儿正客似云来，弄得她心情很是不爽，现在接到罪魁祸首的电话，怒气终于有了发泄口。
　　“王八蛋，你昨晚是不是故意关机的？”
　　陆秉行不以为意道，“嗯，烦。”
　　严向寒拧眉，小混蛋怎么好拽的样子？
　　嗯，不过像她，儿子随妈了。
　　“你人现在在哪？”
　　陆秉行看了眼围在楼下□□短炮的记者，脚步稍稍往后退了些许，皱眉道，“我打算回家了。”
　　“哎，小严啊，是华晖那孩子打来的吗？”严向寒办公室里，数学系的几个领导连忙急声问道。
　　严向寒抬眸扫了他们一眼，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极为嘹亮尖细的叫声。
　　“啊，华晖，是华晖，他来了……”
　　随后，通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这边，陆秉行看着一群人疯了一般冲过来，郁闷地皱了皱眉。
　　跑是不能跑的，虽然这些人肯定追不上他，但这会正要到上课时间，这么多人要逆行跑起来，万一跟学生相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好烦啊，学习保安为什么会放这些家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