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被穿女主[快穿](14)
白歌带着少女沿河边跑,她刚想询问身边的女孩这是什么情况,眼见后面的追兵又赶上来了,目测有三十多个,白歌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以前只有顾芷兰陪练,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打架,所以,她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实习生。
情急之下,白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在女孩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她,朝着河里纵身一跳,没入水中,她上半身浮在水面上,一只手托着小女孩不让她下沉,一只手使劲儿滑动,向着对岸奋力游去。
她一边游泳一边用余光查看岸上那群追兵的情况,就在她们即将到达岸边之际,却见他们正举起弓箭齐齐对着她俩,白歌惊得汗毛竖起,她赶忙一把将小女孩捞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些箭雨。
不知道背上插了多少支箭,白歌痛得咬牙切齿,冷汗连连,趁着意识尚在,她紧紧抓住小女孩拼了命地爬上了岸。眼见那些追兵也纷纷下水,白歌顾不得身上的伤,忍着剧痛拉起小女孩就往深山里面跑。
不知跑了多久,白歌一阵头晕目眩,在看到一个山洞之时,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虽然被箭射成了马蜂窝,虽然可能见不到女主了,但白歌不后悔,她真的不后悔。
在箭雨来临之际,她本可以迅速潜进水里躲过一劫,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满满的箭矢,疼痛难忍。
视线渐渐模糊那一刻,她仿佛又见到了心中最牵挂的女主,能再见你一面,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这些便是白歌昏迷前的想法。
等白歌醒来后,已经入夜了。
她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个伤口都没有,肌肤光滑如初,疼痛感也消失不见,若不是旁边还趴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她还以为刚刚的经历其实是一场梦。
只是,为什么她没穿衣服?幸好这里没什么人,不然白歌就糗大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这个小女孩的杰作,但人家也是为了救她嘛?况且,人家一个小女孩而已,看了就看了吧,相信她家的女主大人也不会介意的。
见女孩睡得正酣,白歌也不忍心打搅,入夜渐凉,生怕她这样睡会着凉,白歌寻来一些干草柴火,开始了原始人的必修技能——钻木取火。
经过白歌的一番艰苦奋斗,山洞里终于生起一团昏黄的火焰,照在窄小的空间里忽明忽暗的,将洞里的阴潮湿暗驱散,顿时有了些温暖的气息。
少女悠悠转醒,这一觉睡得真踏实,目光一转,见那教命恩人此时正一副安然无恙地坐在火堆旁边烤衣服……
她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人居然活过来了,而且看这样子似乎已经痊愈了,女孩顿时惊讶极了,她走到白歌身边仔仔细细地看了几圈,这才确定她是个活人,心中不由得惊叹连连,面上却是一副惊呆了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看得白歌一阵花痴,哇哦!好萌呀!
白歌拉她坐下,将烤好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出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不要怕,姐姐会保护你的,姐姐很厉害的哦!”至少可以挡箭挡刀,这个金手指也太悲催了吧!系统你出来,咱们聊聊人生!
“我叫楚倾澜,大楚的皇太女,那些追杀我的人是我皇叔的手下,他想除掉我好继承皇位……”楚倾澜疲惫地叹了口气,不知是身累还是心累,被自己的叔叔赶尽杀绝,确实不好受。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的父皇是嫡长子,自小就被皇爷爷立为太子,古训有云,皇位传嫡不传庶,所以她皇爷爷直接略过了皇叔立她为皇太女。
自从皇爷爷驾崩后,皇叔对她和父皇的压迫越来越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如今还在这一年一度的狩猎活动中对他们痛下杀手,企图夺取皇位,她的父皇被控制,生死未仆,她也被皇叔派的人大肆追杀,一路亡命天涯。
“兰兰?”
差不多了解了大致情况,白歌心中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心中暗自腹诽,莫非这个小女孩就是女主小时候?仔细一看,还别说,确实挺像的。
“嗯,姐姐。”对于一个在她绝望之际出手相救的人,楚倾澜心中满满都是信赖,或许刚开始她有怀疑过这个人是皇叔派来的奸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来救她?
可是,在水中惊心动魄的那一幕楚倾澜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这个人为她挡下箭雨的那一刻,楚倾澜便取消了所有对她的怀疑,试问有哪个奸细能做到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别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姐姐为什么要舍身救她,楚倾澜只希望这么美好的人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澜澜,叫我白姐姐。”白歌看着眼前酷似顾芷兰的少女,越看越喜爱:“有白姐姐在绝不让你再被欺负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豪言壮语,白歌暗叹一声,自己怎么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失态了?这么中二的台词都能说得出口,万一做不到怎么办,那岂不是很打脸?
话已出口,木已成舟,说到就要做到,白歌只能暗自祈祷,千万别遇上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不然她就是赔了性命也得毁约了。
“谢谢小白姐姐,小白姐姐最好了!”楚倾澜高兴得双眸一亮,兴奋地凑向白歌,在她脸上“啵唧”地亲了一口,然后俯下身偎依在她怀里不动了。
两人都没穿好衣服,只是简单地披在身上而已,小女孩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吻真是令人无限遐想,惊得白歌一脸懵逼,莫非,这是要以身相许的梗?
不对啊,楚倾澜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知道什么啊,完全是纯粹的友谊的亲吻,是她邪恶了……白歌使劲儿地摇晃脑袋,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姐姐”前面加个“小”呢?上个世界顾芷兰也叫她小东西,她哪里小了?白歌一度怀疑眼前的小女孩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帝王篇.女皇宠后(二)
第二天,依旧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一缕阳光透入山洞之中,照亮了里面的一切事物,稚嫩的少女楚倾澜焦虑地原地徘徊,突然,她顿住了脚步,深深地看了白歌一眼,随后看向另一边,沉声喊道:“七杀何在?”
她是被小白姐姐救了一命,可不知道父皇母后现在怎么样了,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父皇母后,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小白姐姐是她的救命恩人,定是信得过的,所以,她没有必要防着小白姐姐,当着她的面直接叫出自己的随身暗卫,那支暗卫可是她最后的底牌,除了父皇母后,再也没人知道了。
“七杀给殿下请安。”只见一名全身黑色包裹的修长身姿凭空出现在山洞里,恭敬地半跪在楚倾澜面前。
白歌:“……”什么鬼?难道每个世界的女主都有暗卫吗?就冲这一点,白歌已经百分百确定,楚倾澜就是她家的女主。
这时候的楚倾澜,完全不见之前的可爱小姑娘模样,虽然年纪还小,她眉宇间显露出来的威仪却是不可忽视的,只见她绷着一张严肃脸,正色道:“七杀,我父皇还有母后现在怎么样了?”
“是,殿下!”名叫七杀的暗卫不慌不忙,言辞清晰沉重道:“回殿下,皇上皇后已经驾崩了,是东王,是东王害死的。”若不是语气中含着一抹悲痛,旁人还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木桩。
“什么?”楚倾澜狠狠一掌打向洞内的石壁上,顿时掉落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石块,她满眼冒火地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有悲痛,含泪哽咽道:“楚东这个禽兽!为什么?他要皇位继承权我给他就是了,他要我的命我给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杀了我的父皇母后……”
白歌一脸震惊加懵逼,什么?这个世界的女主也是个武功高手?还跟以前一样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所以说,女主遇险根本就不用她救?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等等!澜澜现在这么痛苦,她不是应该抓紧时间上前去抱住女主安慰一番趁机刷好感的吗?怎地想这些无聊的乱七八糟的问题,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还没等白歌做出行动,却见楚倾澜一改悲伤,沉声问道:“七杀,快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她的沉着冷静叫人心疼,看得白歌不是滋味,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啊!
暗卫七杀一丝不苟一板一眼地回答:“回禀殿下,东王被袁丞相和雷将军联合击败自尽了,袁丞相正派了大批军队前来搜山,想接殿下回去继承皇位。”
我去!白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死板的暗卫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刚刚还是皇上皇后被那什么东王杀死了,现在又说那什么东王又被什么劳子丞相杀死了,这算是剧情反转吗?还有啊,那什么丞相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绝对跟上辈子那个奸臣邱丞相是一路货色。
“袁丞相与雷将军?”楚倾澜倒没什么反应,她淡淡地说着:“我知道了,既然是他们我就放心了,你先退下吧。”
话语刚落,只见黑衣暗卫七杀在两人眼皮底下凭空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楚倾澜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这样的场景应该经历过不少回了吧!
反观白歌也没有很惊讶,毕竟在上个世界的时候早就习惯了顾芷兰的那些神出鬼没的影卫,所以她倒不至于跟个乡巴佬一样大惊小怪跟没见过一样。
楚倾澜缓缓转过身,一脸凝重地看着白歌:“小白姐姐,我要走了,你……你也赶快离开这里吧。”
那句“你要跟我一起吗”在楚倾澜口中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目前还不知道朝堂上的局势如何,可不能让小白姐姐跟着,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她眉目之间淡淡流露出的犹豫与不舍并没有逃过白歌的眼睛,深知劝不动她,便宽慰她道:“不要怕,姐姐不离开,姐姐会保护你的。”
袁丞相与王将军一向忠心耿耿,应该没什么危险,大概是她想多了吧,思索一番,楚倾澜眉宇间有了松动,颔首应允道:“那么,小白姐姐,你一定要跟紧我,保护好我哦!”
“没问题!”
一大一小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并肩携手走出了山洞。
……………………
………………
白歌与楚倾澜随着搜山的官兵回到了皇宫,大殿之上,气流暗涌,不知如何辨忠奸。
楚倾澜在朝堂百官的拥护下登基为帝,头戴宝石紫金冠,身穿明黄龙纹袍,优雅落座于龙椅之上,一派王者风范尽显,而紧随在旁的白歌在他们眼里无非就是一个婢女般的存在,直接忽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朝拜新皇,丝毫没有因为楚倾澜是个年纪小的女孩而有所怠慢,唯有百官之首的袁丞相与雷将军依然站的笔直,完全没有给新皇下跪的意思,神态之中也不见一丝恭敬,只有诡异的得逞的笑意挂满整个嘴脸。
见此情况,楚倾澜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暗自苦笑,没想到死里逃生竟然成了别人手里的傀儡皇帝,这两个老狐狸一个控制朝政,一个掌管军事,要想夺回皇权,谈何容易!
果不其然!这个丞相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上个世界的丞相一模一样就是个谋朝篡位的主!白歌一阵无奈,现在女主还小,她手里估计只有一支神秘的暗卫,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自保还可以,但是若是想与他们抗衡,再来几千个也不够看的。
楚倾澜还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还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脸上阴沉得快要滴水的怒意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一时间竟忘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