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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134)

作者:一两烧刀 时间:2020-02-22 12: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爽文 情有独钟

  岳宗城打了他,他没能来得及还手。
  之后他们几乎很少见面,只靠转账维持着彼此的关系。
  最终,直到今天,他都没能来得及向岳宗城反抗一次。
  以后,也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意识比动作更快,岳嘉佑险些想要说话。
  “就算你是他的父亲,也没有资格打他。”
  “就算你是他的父亲,他也可以还手。”
  他还没能迈出一步,话更没来及说出口,身边的钟珩放下手,把他拦了回去,声音里满是疲惫:“爸,爷爷已经不在了,现在不是我们父子两内讧的时候。”
  “我是你爸!不存在什么内讧!”钟远扬冷着脸,放下了刚才被抓的手,声音显得急促:“要么你现在把你带来的人赶出去,要么你和他一起出去,钟家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儿子!”
  “够了!”他身边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近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真的够了!”
  女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最后砸进雪里,融入黑夜。
  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大概是很少会这样声嘶力竭地说话,她停下喘息了一会。
  再开口的时候,女人的声音有了些颤抖:“两年了,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你已经打断他两根肋骨了,这次是哪里?”
  岳嘉佑骤然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以及自己联想到的。
  他有片刻忘了呼吸,乃至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听见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他几乎产生一种拉着钟珩逃离这座宅院的想法。
  然而女人还在说话:“钟远扬!你到底想怎样!你一定要看着你的亲儿子被你逼死吗?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他爸,你就可以把他当成你的所有物?”
  钟珩沉默地站在雪中,依旧为岳嘉佑撑着伞。
  他露在伞外的肩头落满了雪,温度逐渐失去,雪开始积下薄薄一层。
  他伸手握住了岳嘉佑的手,但没有阻止女人说下去。
  钟珩的手很冷,握住岳嘉佑的刹那,岳嘉佑感觉到微微颤抖。
  岳嘉佑没有戴手套,但少年人向来一身热气。
  他张开手掌,与钟珩十指交握,将所有的热度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女人哽咽着,抓住男人的衣袖,黑色宽檐帽落在雪地上,露出一张年轻、决然的脸。
  “他是我儿子,不是孝顺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反了天了?”钟远扬不耐烦地试图挥开女人:“女人家的,我和儿子谈话,别来添乱!和他带来那个贱|货一起滚。”
  岳嘉佑握紧了钟珩的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们。
  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随后缓缓笑了一声,语气里是彻头彻尾的失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妻子!你以为你儿子不能还手吗?他只是可怜你!钟远扬,现在我也开始可怜你了!”
  她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抓住岳嘉佑的手腕:“别怕,我带你去屋里坐会,让他们爷俩自己解决。”
  岳嘉佑摇了摇头,沉默地拒绝了女人。
  他直到刚刚才意识到,钟珩手机里那个“钟夫人”,就是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所以,那才会是“钟夫人”。
  那是钟远扬的妻子,钟氏的夫人,却不是钟珩的母亲。
  钟远扬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急切地开口:“可怜我?可怜我什么!老子需要你们可怜什么?”
  “可怜你一事无成,只知道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作威作福。也可怜你永远都理解不了和自己血缘最接近的那个人。”岳嘉佑缓缓开口。
  先前,他还顾虑着那是钟珩的父亲。
  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顾虑的事情。
  这个人对于钟珩来说,就是钟珩的岳宗城。
  他不是父亲,而是噩梦。
  岳嘉佑说完,拉着钟珩的手,用尽全力,十指深深嵌入对方皮肤,仿佛想要将全身所有的热度都印进对方的皮肤深处。
  他拉着钟珩向着宅邸走去。
  穿着大衣的女人同样转身离开。
  只留下钟远扬一个人面对着禁闭的门。
  门外是浪潮般的媒体,门里,只剩他一个人。
  岳嘉佑没有发觉到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战栗,他只是拉着钟珩,试图带着他离开这个地方。
  钟珩将他从一个噩梦里带了出去,现在轮到他带着钟珩离开了。
  直到漫无目的地走进温暖的室内,关上门,岳嘉佑才意识到,他被钟珩带到了卧室里。
  温暖不知不觉包裹了整具身体,只有和钟珩交握的手依旧冰冷。
  冷得彻骨。
  “你有很多事没有告诉过我,是吗?”岳嘉佑低声问道。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大概还有很多。
  今晚的对话,暴露了太多他过去从未发现的事。
  比如,这两年里,有很多时候钟珩都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他以前就算工作很忙,每年也会有稳定的电影产出。
  但是这两年之后近半年才开始复出。
  或者,前些年,他从来没有像这两年这样在商业领域有如此多的动作。
  过去的几年里,他的更多精力都交给了电影行业。
  而这几年,比起电影杂志,更多时候钟珩出现在金融杂志上。
  还有,又很多次,他的微博和一些可以发声的渠道,发出的很多东西都像并不像是他本人。
  因为关注小号和街拍、接送机信息的关系,岳嘉佑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很长一段空白时间。
  这两年的钟珩,和以前的钟珩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到今天才明白,那段时间里,钟珩发生过什么。
  按照钟夫人所说。
  那段消失的时间里,钟珩应该在疗伤。
  不仅是疗伤,也是在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抗争。
  为了他。
  “我想……摸摸你曾经受伤的地方。”少年沉默了良久,才向前迈了一步,抱住了面前浑身缠绕着寒气的男人。
  他将头抵着钟珩的心口。
  那是肋骨所在的位置,而肋骨的背后,是心脏的位置。
  岳嘉佑想问,过去的两年里,这里是不是很痛。


第97章 坦白局
  钟珩的房间里安静温暖。
  岳嘉佑静静靠在钟珩胸口,能够听见男人平缓的呼吸声。
  钟珩的心跳,坚定,有力,却如同夜晚鸣响的钟。
  “你想知道什么。”钟珩低头吻了吻岳嘉佑的额头。
  公演刚刚结束,他的金发还被发胶朝后梳起,显得有几分不属于十九岁的成熟。
  他此刻是钟珩的恋人,能够分担痛苦的另一半。
  即使能做的事情很少。
  “你想说什么?”岳嘉佑低声反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倾诉欲。
  他觉得今晚的钟珩或许也有自己想说的。
  “岳嘉佑,或许今天说这件事并不合适,不过——”
  钟珩停顿了片刻,他垂下头的时候,头顶的灯光并不能将脸照亮。
  但与此同时,窗外,院外,墙外,远处是亮如白昼的空地,媒体们的灯成为了这个雪夜的背景。
  那些窗外散射而来的冷光,照进钟珩眼里。
  光落入眼底,显得有些冷。
  岳嘉佑静静地等待他说完。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
  钟珩说完了自己的话。
  十五岁的岳嘉佑,还没有长到一米八的身高,比现在还要瘦很多。
  他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力量,和现在如出一辙。
  只不过是,那年的岳嘉佑,眼里有更多的警惕和痛苦,还有漫无边际的孤独。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多了些温柔与从容。
  “嘶——?十五岁?”岳嘉佑被他吓了一跳,小声重复:“十五岁我还在读初三吧?”
  那年,岳宗城已经开始赌钱了,妈妈也早就开始长期住院的生活了。
  他过得实在太过狼狈,没办法想起生活里什么时候出现过钟珩这么个人。
  倒不如说,如果那年的自己面前曾经出现过钟珩。
  一切或许会好一些。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只记得是个很瘦,看人像要砍人一样的小鬼。”钟珩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孩身上:“那天,你在吹唢呐。”
  岳嘉佑愣了愣。
  他会吹唢呐,但是,只会在一个场合吹唢呐。
  岳宗城还愿意做点小生意,还没把赌钱当做全部人生的时候,组过白事班子。
  所谓的白事班子,指的是在葬礼上负责送葬、哭丧或者表演一些节目的土戏班子。
  这是所有戏班子里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一种,有人会哭,有人会吹个唢呐,会敲锣打鼓,也就算了差不多了。
  岳宗城能说会道,哭丧哭得比亲眷们更加真情实感,格外投入。
  加上岳嘉佑的乐感在线,虽然是被岳宗城逼去吹唢呐的,但吹得还不错。
  岳宗城的草台班子,在业界居然还算吃香。
  岳嘉佑很快意识到,钟珩听过自己吹唢呐,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一场葬礼上。
  少年抬起头,露出抱歉的眼神。
  他们目光对上,想起今晚。
  今晚他们之间总有一层薄而难以挥去的沉郁。
  以至于,竟然总是离不开死亡这个话题。
  钟珩神色淡然地开口:“是我母亲的葬礼”
  岳嘉佑眼神有些诧异:“可如果是你妈妈的话,我应该会有印象?”
  钟氏的夫人去世,岳嘉佑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此毫无印象。
  再不济,也应该对这栋自己从未见过的大宅毫无印象。
  “我母亲离世后办了两次葬礼。”钟珩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仿佛在说一场与自己无关紧要的回忆:“她不想以钟家人的身份离开,所以公开的葬礼之后,又回老家,在娘家办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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