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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无人性(19)

作者:林知落 时间:2018-01-01 18:32 标签:甜文 搞笑 灵异神怪 宠文

  楼涉川顿了一下,淡定地把玩偶收到旁边的电脑包里:“我会把它放在更合适的位置的。”
  方随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继续使坏。
  倒是楼涉川收起了皮卡丘,又看向方随,眼里有淡淡的笑意:“既然我又收了你的礼物,礼尚往来,我想我也应该回你一个礼物。”
  方随一合掌:“那怎么好意思呢!”
  楼涉川:“你想要什么礼物?”
  方随两只手团在一起放在下巴下面,闭上眼睛作出许愿的姿势:“昨天我对着我爸爸许愿,希望我的□□余额能变成六位数,不过我爸爸有点不灵了,现在我要重新把愿望再许一遍,希望有好心人能够听到……”
  楼涉川失笑,薅了他的脑袋一把:“钱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胡说。”方随对他的观点完全无法认可,“钱就是好事本身。”
  楼涉川笑笑:“钱只是用来达到目的的一种方式,你需要的不是钱。”
  方随撇撇嘴:“不得不承认,虽然你和我爸爸一样都不肯做我的许愿灵,不过你的说法比我爸爸的好接受一些。”
  昨日方且大佬在电话那头听到他的“愿望”之后,大骂一声“我让你余额归零”就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吓得他赶紧查了一下□□余额,好在父上大人还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卡上的4082.3元余额——感谢渐安集团发的三千块实习津贴——还在,看起来很稳妥并没有要消失的样子。
  楼涉川没有接话,“你爸爸是为了你好”这种陈腔滥调对方随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方随想了想,有些委屈地作出了让步:“那我把愿望减一个零,变成余额五位数的话,有实现的可能吗?”
  真是万万没想到,他方少有一天也要为了几万块讨价还价。
  楼涉川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温情而又坦然:“你需要的是别的东西。”
  方随不知道是他的眼神太有蛊惑性,还是他的声音太有煽动力,他突然就觉得楼涉川说的是认真的,也是对的。
  而后,楼涉川又缓缓说道:“我会给你的。”
  方随的心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似乎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眨眨眼,想要掩饰自己那躁动又隐秘的心情:“什么都会给吗?”
  楼涉川向后靠去:“我会认真想一下的。”
  紧绷的气氛突然间松了下来,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皮筋突然断开。
  方随意识到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可是他想说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茫然间,似乎有自己抑制不住的情绪汹涌而至。
  美丽的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登机时间到了,还有一人过来给他们提行李。
  空着手的楼涉川便自然地牵过方随的手,往登机口走去。
  方随浑浑噩噩地让他牵着,在头等舱坐了下来,才猛然清醒,于是想用自己经常玩的一个小玩笑缓解一下莫名有些尴尬的气氛,他摸着下巴,模仿张铁林的语气:“朕登ji了。”
  楼涉川似乎没有get到这个梗的笑点,只是回以一个“我虽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并不觉得好笑”的不失礼貌的表情。
  方随郁闷,一般这种情况下,他的狐朋狗友们都会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代沟果然难以跨越!
  S大校门外,颀长而挺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他眉眼极其出色,却又掩不住一股让人发寒的阴郁。
  他那么静静站着,引来无数路人的注目。
  有恰好看过新闻又眼尖的,便会认出这正是近段时间风头正健的风投圈名人段既往。
  段既往好不容易打听到方随的消息,却得知他这几天都不在学校,可他还是来了。
  站在这个在S市并不是最顶尖,原本,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学校门前,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但只要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个校门,这个学校的招牌在他的眼眸里,从一开始的陌生慢慢地熟悉起来,心中便渐渐地沉静下来。
  大概是站的时间太久了,连学校的保安也开始有些骚动,都带着一丝警惕地盯着他,几人商量了一下,派了一个代表过来:“这位先生,你在学校门口站了半天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随便看看。”段既往自嘲地笑了笑,“我这就走。”
  他从来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遭人嫌弃,便洒脱转身。
  唯有一个人是例外。
  他转过身,却见一波人突然集体往学校对面走去,抬眼望去,原来是对面的奶茶店开门营业了。
  可爱的猫耳招牌,“不恋”两个字大而醒目。
  电动卷帘门刚升上去不久,店里的服务员们已经就位,一个一身绿裙的美艳女子从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只一脸凶相的大肥猫,笑盈盈地和过来排队的同学们打招呼。
  段既往的脸色在见到孟忆的一刹那倏然一变。
  原本一派轻松和同学们话家常的孟忆也感到远处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她抬头望去,也是脸色一变,猛地抛下手中的三狗子,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距离拉近,直到咫尺,孟忆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段仲……”
  段既往笑了出来,笑容里带了嘲讽:“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孟忆压低声音,以免自己嘶吼出来:“曹隽呢?”
  段既往笑得发冷:“怎么,他没有来找你吗?”
  孟忆双手攥成拳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做什么?”段既往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音,他看了一眼孟忆背后那家奶茶店,“不恋”二字显得那么刺眼,“你难道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吗?”
  “我生生世世,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你难道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段既往声音阴沉而充满压迫。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你的天下,你难道还放不下吗?”
  “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是我的天下?”段既往眼里充满可怖的戾气,“难道曹隽没有告诉你吗?”
  孟忆向后退了一步。
  段既往进逼一步:“我差点忘了,曹隽也是被世世代代通缉的人,你呢,你还回得去吗?你找曹隽,是因为通缉令,因为你永恒的使命,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呢?”
  孟忆闭上眼,她知道眼睛会暴露自己太多的情绪:“你到底和曹隽做了什么交易?”
  “你去问曹隽啊!”段既往眼里露出毫不遮掩的嘲笑,“哦,忘了,你找不到他。”
  “你问我想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感同身受才对,不是吗?”他的声音愈沉,愈让人无法挣脱,“孟忆,我知道曹隽在哪里,但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永远处在和我一样的折磨中,你明明知道你爱的人就人世间,却穷尽一生也无法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030 洛阳有毒

  “你一世又一世地追寻他, 却一世又一世地错过他,你倾尽所有,最后却只能一无所有。”
  段既往看着孟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的同情:“孟忆,这是你应得的。”
  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划过,略显肥大的三花猫凌空扑了过来,一爪子挠到段既往胸口上。
  段既往没想到会突然飞出这么一只猫, 顿时被吓了一跳,一掌把那只猫给拍到了地上。
  孟忆也是一惊,忙弯下腰去抱猫:“三狗子不要乱来。”
  大猫在她怀里依然不停挣扎着要去扑段既往, 不过力气明显小了许多,被她安抚了几下,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琥珀一般的猫眼依然非常不友好地盯着段既往。
  段既往看着那只肥猫, 冷冷一笑:“不过是一只畜生。”
  猫又大叫一声,要去挠他。
  孟忆抱紧了猫, 低叹一声:“段仲,前世已了,何苦强求。”
  “我说了才能了。”段既往阴冷地看着她,“如果我的痛苦不能消解, 那么你们都要陪着。”
  “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能放了他?”
  段既往看着孟忆,一字一顿:“因为我也恨他。”
  方随和楼涉川下了飞机,已经有专人过来接机。
  路上, 楼涉川问方随:“你以前来过洛阳吗?”
  方随摇摇头:“没有。”
  又问:“你呢?”
  楼涉川想了想,道:“算来过。”
  方随汗:“来过就来过,没来就没来,什么叫算来过?”
  楼涉川道:“很久很久以前来过,现在都记不得了。”
  方随:……楼叔这看着也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
  进了市区,方随有些失望:“我觉得洛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楼涉川:“嗯?”
  “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恢弘,好像缺乏点十三朝古都的气势。”方随看着这个对他来说显得有点灰扑扑的城市。
  帝都迁徙,枢纽东移,当代洛阳已经不是千年前八方来朝的皇城,经济重心的偏移也使得城市的发展没有跟上东部,城市面貌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
  楼涉川看着车窗外,新楼古树在他的眼睛里一一流淌过:“大概没有哪一个城市能够永远屹立不倒,也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千秋万世吧。”
  方随手肘撑着车窗,倒是很看得开的样子:“不过我觉得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
  车外有现代高楼,也有千年古树,街道还是千年前的名字,走在上面的已经是千年后的人。
  他说道:“作为游客,我当然希望洛阳能够重现当年的盛唐景象,可以去一一印证历史书上的故事,可是有时候文明的发展与历史的保留是有冲突的,历史上的城市能够得以保留当然很好,可是现在活着的人更为重要,他们需要更好的生活环境,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活着的人与死去的历史只能二选一的话,我会选人。”
  楼涉川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一丝欣慰:“你还想过这些?”
  方随望天:“我以前有个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喜欢叽叽歪歪,对城市化进程大肆批评,老说现在的城市怎么怎么破坏历史的痕迹,一次两次还好,但是他实在是有点过头了,反正只要盖了高楼的地方都被他骂过,数典忘祖都用上了……刚好我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师,就和他大战了一场。”
  “不过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方随又道,“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当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还是生活本身啊。”
  “正是这样。”楼涉川突然轻抚了一下他的鬓角,“千年前也好,现在也好,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方随眼睛轻颤了一下,楼涉川的指尖就在他的脸颊上,让他有微微的异样,他眨眨眼,突然抓住楼涉川的手:“楼叔,如果有机会碰到我以前的历史老师,你一定要告诉他,你和你的全体员工都决定投我一票!”
  楼涉川笑了一下:“我宣布,你现在有两万票了。”
  方随思索状:“你的员工会不会奋起反抗?”
  楼涉川也作严肃状:“降薪,开除。”
  方随嘻嘻一笑:“emmm,我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酒店,他们下榻的地方在丽景门附近。
  方随跟着楼涉川去办理入住,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我们住一个房还是两个房?”
  楼涉川道:“我只定了一个房,如果你想单独住,我再加定一个。”
  “哦,不用。”方随心里有点莫名的小窃喜,顺口又问道,“一张床还是两张床?”
  楼涉川:“……”
  他转头看方随,有点不理解这个问题:“两张床。”
  方随轻咳一声,望天:“我习惯睡大床。”
  楼涉川道:“定的是豪华间,是大床的。”
  方随摇头叹气:“叔你真是太会花钱了。”
  楼涉川:“……???”
  房里果然都是最好的配置,方随直接趴到床上:“叔,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楼涉川道:“我下午要去见一个人,其他时间都还没有安排,你可以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
  方随不是很确定:“你的意思是……我是来旅游的?”
  楼涉川道:“是我来出差,想顺便参观一下这座城市,需要你陪我。”
  方随点点头:“这个安排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与此同时,楼涉川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楼先生,谢谢您愿意再见我一面。”
  下午楼涉川果然自己出去了,方随没有安排,又觉得自己应该为了接下来的行程储备好体力,便留在酒店睡午觉了。
  可惜这个午觉漫长却不安稳,他在梦中浮浮沉沉,似乎有纷繁杂乱的色彩倾轧而至,令他目眩神晕,又有厚重无章的情绪倾泻而下,叫他喘不过气。
  画面都是破碎的,线条都是扭曲的,色块都是混杂的,没有哪怕一个完整的边角。
  唯有沉重的情绪如此真实而逼仄,将人步步推向无法挣脱的束缚之中。
  连醒都醒不过来。
  丽景门附近的老街里,楼涉川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服务员将他引到预定好的包厢里。
  一名头发全白,穿着马褂的耄耋老人已经等在里面。
  “楼先生。”老人一见楼涉川,立马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就要走过来迎接。
  “您请坐吧。”楼涉川过去扶住他,让他坐回位置上。
  老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坐下后还有些情绪激动,看着楼涉川:“楼先生……楼先生,真的是你!”
  “自然是我。”楼涉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花先生,上次一别,转眼已是两世。”
  花宴海的手指微微有些抖动:“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楼先生一面。”
  他睁着自己浑浊的眼睛看着楼涉川,直至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你果然……果然……”他激动得有些口不能言,“没有变。”
  “一世一轮回。”楼涉川说道,“本来,前世已了,这一世不应该再与您见面的。”
  花宴海低头,似有愧色:“是我僭越了。”
  “哪里。”楼涉川笑笑,“能得花家帮助,在下甚是感激。”
  花宴海道:“楼先生客气了,没有您,又哪里有今日的花家。”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了茶水与点心。
  花宴海给楼涉川倒了一杯茶:“楼先生,请。”
  楼涉川浅饮了一口,花宴海方道:“不知楼先生对客秋的工作是否满意。”
  楼涉川点点头:“客秋做得很好。”
  花宴海松了口气:“我就担心他年纪太小,尚有诸多不足之处,不能很好地帮助楼先生。”
  “您可以放心了。”楼涉川道,“花家传承很好。”
  花宴海眼里闪着希冀:“我多希望,能够亲自再为楼先生做事。”
  楼涉川笑笑,故意忽略他的期望:“一代有一代的人与事,你已经完成了你的工作,只管颐养天年便是了。”
  花宴海叹了口气,又道:“我听客秋说,您要在香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
  楼涉川点头:“是的,这也是这次为何破例与你见面的原因,除了信托基金,当年委托花家代为保管的种种物事,也到了该取回的时候。”
  花宴海一惊:“楼先生,你是……”
  楼涉川神色不变,语气淡淡:“这或许,是我与花家最后一世的缘分了。”
  花宴海猛地站了起来,却又因为站不稳,显得颤颤巍巍:“怎么会,这怎么会……”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楼涉川为他满上茶水,“我生生世世所追寻的,正是这一刻,所以,你不必遗憾,这恰是最好的结果。”
  花宴海浑浊的眼睛里似有水花:“我以为……我一直在想……既然人有来世,说不定,我还能在来世再与您重逢,再一次帮助您……”
  “心领了。”楼涉川低头轻笑,“不过这一次,你有来世,我没有了。”
  花宴海颓然坐下:“楼先生,不能改吗?”
  “不能。”楼涉川眼里带着坚定,“命数已定,非人力所能改。”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希望花家能够帮我完成。”
  ……
  晚上,楼涉川回到酒店,就见方随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身上湿哒哒的,一身虚汗,脸色青白。
  看到楼涉川回来,方随“呜哇”一声大喊:“楼叔,洛阳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一开始名字是叫《两世情深》
不过我基友觉得毫无吸引力……所以_(:з」∠)_

  ☆、031 占便宜

  方随觉得自己应该的撞鬼了, 他不过是想午睡一下补充体力,谁知道却梦境不断,然而梦里半个画面没有,只叫他情绪纷乱,痛苦难当,想醒又醒不过来,像是溺水之人一般浮浮沉沉, 也不知挣扎了多久,等他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了。
  楼涉川吓了一跳, 过去坐在方随身侧,还轻轻揽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方随哭丧着脸:“我觉得我和洛阳这地方水土不服。”
  楼涉川听他说完,脸色有些凝重:“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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