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符号(11)
他似乎在模拟段山柔与他做爱时的情景,模仿段山柔的动作:“再深一点……呜!山柔……深一点,你知道、是那里……”他的声音极压抑,犹如夏夜窗外小心的虫鸣。
“呜、呜……宝贝、宝贝山柔……”
段山柔在黑夜中面红耳赤。
这称呼他甚至平时也没有听过,为什么这时候、这状况下竟然听到了?龙景从来不当面这么叫他。
原来他一直偷偷这么叫吗?
龙景蜷着身体,没有心思再管旁边那个真正的段山柔。他见识过段山柔睡死过去,是雷打不醒的。
这个认识令他稍微大胆了一些,喘息声渐渐地明显:“顶到了……嗯呜、好宝贝,顶到了,里面……”
段山柔眼见着龙景将头发蹭进枕头里,眼睛闭着,皱着眉,轻轻地颤抖。
龙景没有射精,只有收缩的穴肉,与战栗的阴茎。无射精高潮。
龙景在枕头里磨磨蹭蹭,自己好像察觉些许异样,抬起手碰了碰胸口。
段山柔听见他匆匆地起身,小声地:“又流出来了……”接着穿了拖鞋,出了房门,再是厕所的水响。
后悔。
漫长的后悔。
龙景是解决完了,他呢?
孕中需要足够的休息,他和龙景搅在一起的时候,发情时间有多长,他有数。他是断不会再把龙景抓过来做一次的。
他今天算是知道自掘坟墓四个字的写法。
好在,也还有些意外的回报。
段山柔忘恩负义浪费十万子孙历险记
第二十四章 宝贝
段山柔由于劳心过度,压根没怎么睡。
他起得早,从龙景的怀里轻手轻脚地爬出来,到厨房洗洗切切,准备早餐。他是很乐意做这些琐碎事情的,尽管这种话题在α中似乎并不怎么流行。
龙景好像是循着他的气味过来的。他没睡醒,低着头,双手伏在肚子上,眼睛半闭着。他闻见段山柔的气味,于是脑袋在段山柔的背后磨蹭,不说话。
初晨的静谧,是不适宜打破的。
段山柔转过身,将他囫囵地抱着,从额头到脸颊,将龙景亲得终于醒过来,推开了段山柔的嘴唇:“呜……”
龙景在厨房里自然是无事可做的。
无事可做,他也并不走。案台上空着一隅,他反着身,居然要像他从前一样,试探地蹦蹦跳跳,要坐上去。段山柔拗他不过,只好抱着他,放上去。
这么一抱,段山柔又闻见那股气味。他脸红,支支吾吾:“龙景,我有话问你。”
龙景四仰八叉地坐着:“问。”
段山柔的双臂打开,撑在龙景的腿侧:“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个……有、有在……呃,奶……”
他这话说得过于零碎,龙景坐在案台上,好像正在理解。
段山柔抬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我刚才好像闻到有一些、有一些味……”
话没有说完,段山柔睁大了眼睛。
“闻到了?”
龙景的拇指慢慢地勾起了上衣。米色的宽松孕衫,从他的腹部被掀起来,渐渐露出他柔软垂坠的皮肤。
再往上,他胸脯的下缘,似乎比他勤于锻炼的时候,要更为白而饱胀。
他很放松,因此乳头红而软地,擦过拉起的薄薄孕衫。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乳尖稍显扁一些,向下压着,缝隙里湿漉漉地,抬不起来。
他的眼睛看着段山柔的喉头,他看着段山柔的这地方剧烈地一滚。
龙景慢条斯理,却也跟着段山柔脸红了起来:“昨天半夜,是有。”
段山柔下意识地:“是,我……”
我看见了。他匆忙地改口:“我感觉你起、起来过。”
眼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完整地说一句话。他发觉自己的体温在缓慢而稳步地上升,因为龙景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龙景的手指抬起来,指缝略掩着,小心地将一边衔起来,慢慢地揉搓。
他的手指略变得有些潮湿,带着幽微的、暧昧的气味,擦上段山柔的嘴唇。
“段山柔,过段时间,就是观察期了。”
观察期,就没办法做了。
他使坏时候的样子,和学生时代如出一辙。
不出所料,段山柔将他逼得贴紧了墙壁。段山柔的眉毛极动情地,沉重地撇下来:“龙景,要不要先吃一些?我对你、我对你发情,是、是会很久的,我怕你会饿……”
这话令龙景觉得不合时宜地好笑。他从案台旁边,拿起段山柔还没倒好的一小杯牛奶,慢慢地喝完了。他的嘴角剩余着乳白的痕迹,抱过了段山柔的脖颈。
段山柔似乎并不急着对龙景的胸脯下手。他似乎还记着龙景刚才将他推开,因此格外生气地,要去吻龙景的嘴唇。
龙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只是抚摸他的发尾,在吻的间隙,轻声地:“了不起。段山柔,忍了一晚上。”
段山柔的下巴立刻挺出了一道痕迹,他不敢抬头,垂着眼睛,分开了龙景的双腿:“你、你发现了吗?”
龙景顺从地,或说是期待已久地,抬起了膝盖。
他无法掩藏,他早已是这个人驯熟而忠诚的Ω。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发现的呢……”
龙景向后仰着,在段山柔俯身过来的耳侧:“气味太浓了。”
段山柔为着昨天的遗憾,今日似乎比平时要更仔细。他要将昨天错过的一切细节,再一次重现。
他的声音因发情而柔软,他挺进,在龙景的耳边,黏而缓地询问他:“昨天你自己揉过的地方,是这里吗?”
龙景没有余力出声,他沉重地呼吸,随着段山柔的节奏,极力地吞吐。
“不是我的,所以顶不到,是不是?”
段山柔渐渐地进入发情的姿态。他并不猛烈,也非迅速,只是沉稳,并且无法抵抗。他压向龙景湿腻的深处,他最熟悉的地方。
“龙景当时叫我什么?”
段山柔俯下身,腹部小心地贴上龙景的肚子,亲吻龙景的乳尖。挺立着,渐渐向外泌出稀薄的乳汁。
过于密集的快感,使龙景渐渐地呻吟出声:“嗯、嗯呜……”他并不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胸脯用力抵住段山柔的牙齿:“山柔……”
段山柔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于是他抬起头,重新吻住龙景。涎液的交缠,似乎裹挟着奶的腥气。
“告诉我呀,龙景……”他的下巴在龙景的肩窝里磨蹭,是撒娇。他的下身故意地偷懒,硬而热地,抵住龙景的私处。
龙景的喘息声明朗起来。
其实他想明白地告诉他,却又因为是他,所以才羞耻。
他用手指拢住段山柔的耳朵,在他的耳侧,用极微小的喘息声复述。
连窗外啁啾的雀鸟都无法知晓的,只属于他的称呼。
第二十五章 闲谈
段山柔的指节硬而白,擦过龙景拉扯的、发红着的腹部肌肤。
他刚才轻轻地舔舐过的地方,此刻被垂落的衣服遮住。他是记得的,因为怀孕而略显肥硕的乳头,浅淡的奶白色溢出一些来,湿润着,淋漓而鼓胀。
按书上的来讲,这地方是不好受的。泌乳的前期,因为汁液的疏通,会酸胀而发痒。
段山柔的睫毛垂下来:谨慎些。
龙景在高潮后的间隙,瞥见段山柔的脸颊。粉色的,血气上涌。眉头发皱,汗液浸过他的眉毛。
他们尚且相连着。段山柔这个习惯很怪,他不怎么乐意彻底地与龙景脱离开来。他喜欢看龙景红肿着、泥泞一片的时候,还要小心地含住他,小心地用肉来包裹他,吮吸他。
这个习惯略显得不够体贴,是他的小小任性。
他此刻按住龙景因高潮而发软的大腿,眼睛不自觉地扫过龙景的双乳。他在喘息,舌头尖稍微地抬起来,拭过自己的犬牙。
龙景没有说话,吃吃地,低声地笑。他抬起手,托起段山柔的脸。他的手扶住段山柔的下颚,手指伸进去,压住了段山柔的舌头。
段山柔略有些错愕,却发不出声音。龙景的手指带有一些暗示,它仿佛用接吻的方式,搔刮段山柔的舌尖。
段山柔满面通红着,呜呜哝哝地:“龙景?”
龙景不答他,只撩起自己的衣服。
段山柔的涎液,被龙景涂抹在挺立的乳头周围。薄而明亮地,龙景的手指在轻慢地画圈。
段山柔目不转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贴近了。
龙景料想得到,同时因为他的顶入不自觉地后仰,他的笑声低沉:“干什么?”
段山柔的声音发颤,是极忍耐后的害羞:“我能不能、能不能……就一小口……”
龙景的阴茎在他腹部的压迫下,似乎因为这句话,而重新挺立起来。
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胸前,略微地拉扯起他红而扁的乳汁泌口。
段山柔不假思索,咬上了他的Ω的乳头。
他听见龙景低低地呼喊,手指抚上他的后颈。
他的牙齿极缓慢地咬合,舌尖抵上乳汁的出口,试探地吮吸。
龙景的手急急地转而向下,拍他的背:“段山柔!呜、呜呜!别那么用力……”
——
平心而论,段山柔看过的Ω孕中须知,比龙景还要多。他善于操心,顾左虑右,遍听经验之谈,以至于小区居民不禁疑惑起来:“敢情是你怀了?”
龙景不胜其烦,他一边观看柔道赛事,顺道将一旁聒噪的段山柔抵住自己胸口:“不要讲了。”
段山柔很有些话讲,他从龙景的怀里脱出身来:“龙景,这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