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31)
闻寻川笑了一下,抬起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在他耳边低声道:“今天有空出去买一下润滑剂。”
“你这算什么情……嗯?”贺临舟低头看着他,问,“你今天有心情了?”
“嗯。”闻寻川挑眉应了一句,放开了他。
贺临舟跟着他出了卧室,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闻寻川打开纸袋把豆浆拿出来放在自己跟前,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刚才聊得怎么样?看你心情挺好的样子。”
“没聊。”闻寻川头也没抬,把帕尼尼的包装纸拆开放在他面前的餐盘里,“把大骨头炖上就走了。”
“没聊?”贺临舟把豆浆送到嘴边,看着他,“那你怎么……”
“你知道什么都没说是什么意思吗?”闻寻川拆开汉堡咬了一口,抬眸看见贺临舟正盯着他看,接着道,“就是不反对……你还盯着我干嘛?”
贺临舟把自己面前的餐盘往对面推了推:“咱俩能换换吗?”
闻寻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汉堡,说:“……我咬过了。”
“我又不嫌弃你。”
“这不是嫌不嫌弃……”闻寻川看了看他,无奈把汉堡递给他,从他面前把盘子接过来,“你想吃刚刚点餐的时候怎么不说。”
贺临舟乐了一声,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刚刚不想吃,现在想吃了。”
闻寻川面露嫌色,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吃完早餐贺临舟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凑到正收拾桌子的闻寻川身边对他摊开手掌,讨好道:“给点钱吧哥哥。”
闻寻川转过身抱臂靠在餐桌上睨着他,“我管你吃管你喝,现在还得负责给你发零花钱?”
“这不是特殊时期嘛,我卡还冻着呢。”贺临舟努了努嘴,没有一点骨气地拉着他恶心巴拉地叫道,“哥,快点,一百就行。”
闻寻川扭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他收回目光往贺临舟身下扫了一眼:“这大上午的,你……这么着急?”
“我还行,”贺临舟面不改色道,“就是我那几十亿兄弟有点急,十万火急的急。”
闻寻川了然地点了点头,把手里装着包装纸的袋子挂在贺临舟打了石膏的胳膊上:“下楼去把垃圾扔了。”
贺临舟追问道:“钱呢?”
“我几十亿兄弟脸皮比较薄,比较喜欢夜里会师。”闻寻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错身道,“你兄弟们昨夜死伤惨重,休养休养再赶路吧。”
“不用,哎,真不用。”贺临舟朝闻寻川的背影喊道,“我兄弟们很坚强的!”
“滚去扔垃圾。”
“……知道了。”
51 45.小残废和大变态
贺临舟拿着东西过去结账的时候,药店收银的小姑娘往他打了石膏的胳膊上看了几眼,估计心里也琢磨着这人都这副德行了还不忘干这档子事儿,实在精神可嘉。贺临舟接过找的零钱随手塞进裤子口袋里,拎着袋子推开门。晚上的风微微有些凉,他抬手拢了拢外套,快步朝小区里走。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先听到的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贺临舟听得耳根有些燥热,他在玄关弯腰换了鞋,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抬手拽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和宽松的T恤。
磨砂的玻璃门从里面布上一层雾气,隐约能透过去看到一抹晃动的人影,贺临舟按动门把手,浴室门轻而易举地被他推开了--闻寻川没锁门。
这下水流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视线里不算宽敞的浴室里氤氲着朦胧的白雾,水雾之中一抹白皙赤裸的身影背对而立站在细密的水流下,听到门响也没回头,正站在水流下微微扬头抬手冲洗着头发上残留的泡沫,一边对他道:“你胳膊不能沾水,别进来了。”
话音落下一具滚烫的身体便贴了上来,火热的手掌从腰侧摸上了他的胸膛,闻寻川只得快速冲了冲头发伸手把水关上,无奈回头道:“不是让你别进来吗。”
“兄弟们等不急了。”贺临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炽热的鼻息融汇进了周身的雾气里。
闻寻川微微侧过脸,轻声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出了一股群p的架势。”
贺临舟看着他沾着水汽的湿漉漉的眼睛,嗓音被体温烧灼地低沉喑哑:“就你跟我。”
闻寻川扭头看着他,心觉他这句话有些好笑,道:“……那不然呢?”
贺临舟却还是那副有几分认真的表情:“今天,以后。”
贺临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但这一刻就是突然有种这样的念头,于是就突然这么说了。
他看着闻寻川,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击着他的胸膛,每一声撞在他耳膜上的心跳都在提醒着他,这一刻他是期待闻寻川的回应的。
闻寻川心中忽而颤动了一下,宛若一颗石子投掷上平静的湖面,一层层涟漪在水面上荡开。
他转过头,看着贺临舟。
两道目光在雾气中相接,透过白蒙蒙的蒸汽,他清楚地看到了贺临舟漆黑的眼中那抹复杂而幽深的情愫。
他漆黑纤长的眼睫被水打湿,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抖落掉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伴随着水滴在脸颊上晕来的还有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嗯,就我们。”
听起来像是一句不那么掷地有声的承诺,属于恋人之间的承诺。
‘承诺’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飘渺,早几年谈恋爱的时候也曾经大言不惭地许诺过什么天长地久,但最后结果都不尽人意。这七八年之久的算不上空窗期的单身时光里,他没有义务,也没有立场去跟任何人许诺什么。
所以,他开口开得艰难,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也可能是还没适应这种身份上的变化与一声“嗯”后随之而来的责任,但总之感觉不算差。
贺临舟的手掌在他胸膛上游走,低头细细吻着他沾着一层水汽的肩膀:“你是心虚吗?”
“不知道。”闻寻川实话实说道,他转过头看着贺临舟,“但我说的时候是认真这么想的。”
“我也是。”
贺临舟漆黑的眸子凝望着他清隽好看的脸,凑上来的唇柔软地吻上他被热气蒸得水润殷红的唇,湿滑灵活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他的牙关缠了上去。
唇齿交织,热烈缠绵。
闻寻川后仰着身子靠在贺临舟身上,偏着头与贺临舟接吻,白皙的胸膛被热水淋得微微泛红,那只在他胸膛上游走的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了下来,握上他胯间半勃的性器。贺临舟的手掌粗糙滚烫,紧贴着他同样滚烫的茎柱,摩挲,揉搓,直至他的性器完完全全在胯间颤巍巍地站立起来,身后隔着潮湿的布料抵在自己臀缝的那物也炙热而坚挺,贺临舟难耐地挺动了一下腰肢,在他身后顶弄起来。
浴室狭窄的空间水汽弥漫,潮湿闷热,对方几乎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吻正在疯狂摄取着他为数不多的氧气,闻寻川的脸颊愈发滚烫,身体也燥热得厉害,他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抽掉一条浴巾胡乱擦了两下身体,转过身抬手搂住贺临舟的肩,手里拿着浴巾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沾了水的后背,错开对方穷追不舍的吻低喘道:“浴室太闷了。”
贺临舟勾住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脸颊,耳侧,两人交缠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闻寻川的后背跌进柔软的床上,贺临舟的身体覆了上来,唇贴着他的唇:“我在上面,行吗?”
闻寻川没有回答,搂住他的脖子将双唇厮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吻,贺临舟打了石膏的手臂用不上力气,被他突然这么用力一带,撑在枕边的胳膊打滑失力,虚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一下砸实了。
闻寻川低声抽了口气儿,贺临舟忙撑起身子问:“没事儿吧?磕着哪儿了?疼吗?”
闻寻川看着他紧张的表情,蹙着的眉头渐渐平展下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锁骨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差点忘了你是个残废了。”
“你他妈才残废。”贺临舟低头在他磕红的锁骨上亲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我上你。”
闻寻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大方应道:“行啊。”
他按在贺临舟脑后的手掌用了些力气,将他的脑袋带到面前,凑唇过去俯在他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低沉而极富磁性:“你跪下帮我舔,舔射了就让你上。”
贺临舟偏过头咬住他的耳垂:“你说的?”
“嗯。”闻寻川的手顺着他的后颈摸下去,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抓了一把,重复道,“跪着。”
贺临舟怔了怔,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错愕。
“嗯?”闻寻川坦然地回视着他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笑笑,“不行就算了。”
贺临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骂了一句:“......靠,你好他妈变态。”
“这就变态了?”闻寻川搂在他后背上的手向下抚摸,纤长的手指挑起他的裤腰,指尖从他微微凹陷的后腰窝摸了进去,“我变态的地方还多了去呢,怎么,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贺临舟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身体,一条胳膊的不便之处在此刻可以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只火热的手摸进他的裤子里,刻意又色情地揉捏着他绷紧的臀肌,他俯身趴在闻寻川身上,反手过去把闻寻川的手拽了出来,硬着头皮道:“跪舔就跪舔,后悔个屁。”
闻寻川钳住他泛起薄红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贺临舟撇开视线,不自在地问:“干、干嘛?”
闻寻川凑过去轻轻亲吻着他微侧着面对自己的颧骨,放轻了声音,问他:“东西呢?”
“客厅,茶几上……”
闻寻川扳过他的脸在他眉心上吻了一下,推了推身上的人,撑着床支起身子,赤着脚下了床。
客厅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房间里的光线被闻寻川调成了昏暗的暖色,闻寻川俯身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身体后倾倚靠回沙发里,他窝在沙发里的姿势自然慵懒,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微分两侧,胯间翘起的性器狰狞直立。
他对单膝蹲跪在自己两腿间的人扬了扬下巴,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贺临舟瞪了他一眼,抬手在闻寻川眼前竖了个中指,低下头看着几乎杵到眼前的性器,另一条膝盖落了地,他双腿微分跪在闻寻川双腿之间,微微俯下身,张嘴含住他圆润淡粉的前端。
火热的口腔包裹着炙热的龟头,柔软的舌头细细舔舐着那道敏感的沟壑,酥爽的快感如同一阵细密的电流从下腹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闻寻川的后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扬着脖子低声轻喘一声,抬手抚摸着埋在自己腿间的头颅。
贺临舟又湿又热的舌头顺着他龟头下干净的冠状沟舔过,口腔壁柔软地裹着硕大圆滑的龟头不时吮吸出“噗嗤噗嗤”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