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7)

　　齐管竹用贴了创口贴的那只手揉揉他的头发，“妈买给你的？”
　　“不是。”齐莠侧头夹住那只手，肩膀碰到伤口，齐管竹微微皱眉却没阻止齐莠继续蹭他的手心。“是良叔给我买的。”齐莠说。
　　齐管竹把手撤出来，按按他的脑袋：“你看你哥这手还能陪你玩吗？”
　　“那就下次。”齐莠眨眨眼睛。
　　……
　　没有下次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我能开到车吗，哭了


第七章 不安
　　屋外的电视声停了，紧接着是几声咳嗽，隐约能听到蒋璐叫良辉洗漱完再上床睡觉。
　　齐莠躲在他哥怀里呜呜咽咽，齐管竹捻着他的发丝细细摩挲，眼睛在黑暗里是沉静的暗色调，紧接着他低下头把唇印在齐莠头顶蹭了蹭。
　　“我可没有丢下你。”齐管竹轻喃着。
　　“你明明就有。”齐莠控诉道，脑袋抬起来，对视上又立马缩回去。
　　“我是叫你离我远点，”齐管竹退开一点，和齐莠并齐，鼻尖蹭着鼻尖，顺带蹭掉一些泪水，“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你把我推开了。”齐莠渐渐平静下来，声音仍然裹着哭腔。
　　齐管竹捧上他的脸颊，嘬吮他的唇瓣，“因为你哥不是个好人。”
　　齐莠难得没有反驳：“这倒是。”
　　齐管竹掐住他的鼻子，“能不能别老怼你哥？”
　　齐莠：“是你自己说的。”
　　齐管竹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条腿插进齐莠两条腿之间夹住他，“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哥哥的？”
　　齐莠：“……”他撇开头不想回答。
　　齐管竹：“你害羞什么？”
　　齐莠随手抓过被子又把自己埋在里面：“我不喜欢你，你快离我远点。”
　　齐管竹把他扒拉出来，不依不饶：“齐莠，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睡觉。”
　　“那你呢？”齐莠还在挣扎，胡乱扯道，“你光问我，那你自己呢？”
　　齐管竹停下来，齐莠却没有为逃过一劫高兴，他半阖下眼，“想不到就算……”
　　“你十八岁的时候吧，或者更早，发现的时候已经对你有欲望了。”齐管竹从来不懂什么叫委婉，回忆着，“我记得你十八岁生日还在微信上语音骂了我一顿，什么词都给我用上了，骂到后来还哭了。你从小就挺爱哭的，仗着我护着你，什么要求都敢提，你不是不淘气，是会装懂事，背地里贼坏，谁欺负你你都偷偷跟我告状，还一副自己不要紧的样子。嗯？齐莠，你说是不是？”
　　这点齐莠无法否认又开始装死。齐管竹却环抱住他，一点点蜷缩起来，把头搭在齐莠肩膀上，“我烂透了。”齐莠的颈间传来细小的嗡鸣，齐管竹继续说，“你生日那天我想过要回去，给家里打电话是良辉接的，说你出去和朋友一起过生日了。”
　　“你没有给我打电话。”齐莠强调“我”。
　　“嗯。”齐管竹将头抬起来，“我总不能跟你说我想操你，想干自己弟弟。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成年了，齐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齐莠从未想过齐管竹在那么早之前就想过他，一时间浑身发烫。齐管竹曾经明明那么讨厌他这个到哪都追着不放的小尾巴。
　　“……我已经很糟糕了，不能再祸害你了。”齐管竹状似随意道，“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做个普普通通的好哥哥，等你大学毕业娶妻生子，我还是你哥。”
　　“你现在也是啊。”
　　“你能别给我挑刺吗，小兔崽子？”齐管竹狠狠揉他脑袋，“我现在的确是，是能操的你一边流水一边缠着我要更多的好哥哥。”
　　“齐管竹！”齐莠涨红一张脸。
　　齐管竹眨眨眼睛，把齐莠带进怀里，两只手按在齐莠屁股上往上提：“叫哥哥干嘛？”
　　齐莠闭了闭眼睛，突然说：“要做吗？”
　　齐管竹僵住，声音骤然低下去，“什么？”
　　齐莠踢开被子，手探进绵薄的睡裤里，身子因为羞耻轻轻颤着，“我问你要不要做，我硬了。”
　　按照齐莠的指示齐管竹从抽屉最里面翻出润滑剂和避孕套。舌尖顶了顶嘴巴里的软肉，齐管竹眯了眯眼说：“准备挺齐全啊。”
　　齐莠半瓣屁股露出来，手指在阴茎上滑动着，声音断断续续：“自慰、可以用……”
　　“自己插进去吗？”齐管竹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谁教你的？净不学好。”他扯出一个笑容牙齿半露在外面，眼里却没一点笑意。
　　“没人教。”齐莠肩膀弓起，加快速度撸动起来，喘息越来越急促，齐管竹这才放松下来，就那么看着。“而且也不需要插、唔……进去。”
　　齐管竹终于伸手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扒掉齐莠的睡衣，打开润滑剂的盖子，将湿滑的液体挤在齐莠的腹间。润液沁凉一片，齐莠忍不住收缩腹部，声音勾着丝丝缕缕的情欲，“你干嘛？”
　　齐管竹伸手将它们涂匀，白皙的皮肤覆上一层亮晶晶的油，他轻点齐莠乳尖，并不回答问题而是问：“不插进去怎么弄？你示范一下我看看。”
　　“你认真的？”
　　齐管竹努了努嘴。
　　齐莠从齐管竹手里拿过润滑剂，挤在手上手指包裹阴茎慢慢滑动，时不时看齐管竹一眼，“就这么弄……”
　　“没有忍不住插进去过？”齐管竹舔了下嘴唇，“我不信。”
　　齐莠肩头都泛着粉红，呼吸间胸膛一起一伏，眼睛更是湿润一片像洒满了星星的湖，情欲漫过池壁汹涌而出。
　　“你爱信不信。”齐莠松开手，任由自己的性器挺立着，“你到底做不做？一会儿我射出来你别想插我。”
　　齐管竹随意滴了几下润滑，撸动自己可观的性器，一些湿液打湿阴毛，他两指夹起安全套，一面撸动一面用嘴咬开袋子，随意吐出去，“柚柚。”
　　“别这么叫我。”齐莠将头埋进床铺里，那根看上去就干净秀气的阴茎也蹭到床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害羞的都快冒烟了。”齐管竹忍俊不禁，“干嘛非要说这种话挑逗我？”
　　“……我没有，你想多了！”齐莠否认道。
　　齐管竹没再刺激他，安全套套上阴茎，撸动几下才彻底戴好。把齐莠从床单里拯救出来，拥着他坐好，齐莠的背部靠上他的胸膛，齐管竹把下颌搭在他肩膀上，没去碰那根挺立的性器，直接绕过去触碰会阴，一路下探碰到眼口。
　　“想我操进去吗？”齐管竹贴着他面颊。
　　齐莠颤抖着睫毛，屁股不舒服地动了动，正好碰到身后那根灼烫的性器，脊背挺直了点点脑袋，又乖又怂。
　　齐管竹胳膊揽在他的腰间，手掌停在腹部缓慢按揉，“那得先润滑好，把里面弄湿才能进去。”齐莠肚子滚热，往后仰了仰头，两腿张开更大，轻轻念了句“哥哥”。
　　齐管竹往前顶去，硬挺的性器擦过尾椎骨，齐莠曲起身乳头往前送，全身上下透着淫靡的热气。齐管竹含住他的耳垂，齐莠腹间那点湿润的油已经被他打出白沫，薄薄一层覆在圆润的指尖，齐管竹手掌裹住那赤红羞答的阴茎头转了一圈，听见齐莠压抑的呻吟，终于往洞里探进一根手指，借着润滑破开里面的软肉，穴眼温热一片包裹着他的手指。
　　插了一会儿，两人换了个姿势，齐莠屈身跪着屁股挺翘起来，齐管竹把润滑剂悬在半空滴下去，一些滴落在床单上，更多的滴落在齐莠的股缝，又是冰冰凉凉的，齐莠忍不住摇晃屁股。扩张的差不多，齐管竹扶着性器往里顶，穴口一点点吞没粗大的性器。齐莠唇齿间发出呜咽，齐管竹钳住他的下颌从身后动起来，快速耸动着腰杆抽送性器，眼口发出“咕叽咕叽”地抽插声，齐莠压着声音短促又急切地：“小……点声、小点声！”
　　齐管竹捞住他胸膛，胳膊在乳头间磨蹭，“我没出声，是你的屁股一直在叫唤，吸着我叫我快点干。”
　　“太大声了……”齐莠手按在床头上，“轻点儿，妈他们还没睡觉。”
　　齐管竹掐住他的屁股给了一巴掌，鼻尖蹭蹭齐莠的背部，讨要好处：“那你叫声好听的我就轻点。”
　　“哥哥，慢一点操……”齐莠低下头，红润的嘴巴张开无声呻吟，配合齐管竹的顶弄往后摇臀。
　　“柚柚会怀孕吗？”齐管竹掐住他左边的乳头，身子贴着他。
　　“不会。”齐莠晕乎乎地，尾椎骨酸疼只想齐管竹能慢下来一点。
　　“那不戴避孕套了好不好？”齐管竹伸手撸动他半硬的性器，那可怜的秀气的阴茎颤巍巍吐出水，连着丝地滑落在床单上，“怀了孩子哥哥给你养。”
　　“都说不会了！”齐莠快被操哭了，身体不断往前晃，“你慢一点，好哥哥，求你。”
　　“那不戴了？”
　　“嗯、嗯……”齐莠得到一个绵延的吻，齐管竹抽出性器将套子剥下来，上面湿黏一片，他摆在齐莠眼前，“都是你的水。”
　　齐莠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这回没有一点隔阂的被进入，灼烫的性器贴着内壁慢慢动作着。
　　“床单不能要了。”呜咽间齐莠抽空道。
　　齐管竹吻了吻他凸起的肩胛骨，“嗯，一会做完我换。”
　　“你别射在里面，不好清理，咱俩不能一块去浴室。”
　　“为什么？”齐管竹装听不懂，阴茎碾过兴奋点，手指横在齐莠嘴边防止他叫得太大声，“哥哥和弟弟一块洗澡怎么了？我还能帮你搓背。”
　　齐莠眼角泛着淡淡的红，不理会齐管竹的胡言乱语。过了一会儿齐管竹再次抽出性器，两个人平躺下来，齐莠又一次被进入，这一回比前两次都温柔许多。齐管竹抽插了十几下，拔出性器快速撸动着射到齐莠的性器、会阴处，紧接着帮齐莠撸出来。
　　两人躺倒一会儿，情欲味道还残留在半空中，齐莠突然开口，“仔细想一下，齐管竹，我好像一直在追着你跑，从十几岁到现在。”
　　齐管竹静静听着。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变得……变成这个样子，我到现在也没明白。我以前就只想要个答案，想要回那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哥哥，可是现在想来这对你完全不公平，没人规定你必须对我好，是我把它当做一种习惯，理所应当觉得你应该就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