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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绅士(11)

作者:亡人越刀 时间:2019-02-17 11:28 标签:SM 调教 主奴

封皓然站的很直,在汪熹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他的主人。以往的情境中,他很少有机会,能从这个角度看看他的主人。
通常情况下,都是主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他。观察他每个姿态,每个神情。而他沉浸在无边的欲望和渴求之中,无暇顾及对方的打量。
原来是这种感觉,封皓然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恐惧。汪熹平时就是在这个角度看着他,揣摩他,教导他的吗?
都说一场关系中DOM是绝对的主裁者和支配者,其实换个角度来看,DOM的每一分权利都是sub主动上交的,看似高高在上的DOM反而需要时时刻刻地揣测着他小奴隶的真实想法,用对方的每一个皱眉和喘息来思虑自己方法的得失。
我常常说谎。封皓然回忆过去,心里绝望地想。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常常不是真实的所想。我嘴上说拒绝,其实心里还想要更多,然而我的主人从来没有止步于我嘴上的谎言,他是用了多少心血,才能从我的内心深不可见的海渊中,获悉我真正的欲望?
那一瞬间,封皓然只感觉自己混蛋得彻底,他替主人感到不值,为对方所有的付出,和自己最终的辜负。
汪熹吐了口烟雾,目光平视前方:“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在你心里,这只是个游戏,你显露在我面前的,只是你希望显露的。只有在游戏中,你才是跪在我脚边的奴隶,但你并不把自己当做我的责任,你随时都可以抽离。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汪先生果然一贯地敏锐。封皓然苦笑,他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他重新端正跪好,主动放弃了汪熹所说的平等的对话,而是打开心底重重的铁索,任由对方侵入自己最隐秘的内心。
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地说:“是,主人。”
他熟谙规则,在凡尔赛,搬进主人家中,而不是偶尔越调解压,已经代表了某种关系,双方应当都有默契。他贪恋欲望之中,下意识地回避了这种关系的改变。会怎么样?会被抛弃吗?封皓然绝望地想,这样的奴隶怎么配拥有一个主人呢,他甚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吝啬于给对方。
汪熹沉默了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倔强的奴隶:“你不用这样,我确实很生气,但错不在你。我气的是我自己。”
“怪我,等了太久,进展太快,忘了考虑你。”他目光透过封皓然,仿佛看向重重往事,那不为封皓然所知的过去。
封皓然被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惊到,霍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么久了,还没有获得你的信任,这是我做主人的失职。从今天开始,我重新教你。我们从头学。”他的主人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宽大的手掌里布满了枪茧,然而干燥温柔。他用让他想流泪的语气说,“我不怕麻烦,希望你也是。”

17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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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训诫

这是第几个小时了?封皓然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脑子昏昏沉沉,仿若回到了生命的最初,没有意识,没有思维,只有无边无尽的暖暖的水,大脑的感知在水中沉浮。他似乎没有了生命,又似乎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力。
灯光大炽。
一声响指。
封皓然堪堪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坐起来,身体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精神却有些疲惫。说是疲惫也不准确,应该是倦怠。他此刻什么也不想,只想在主人的怀里安静地睡一觉。
耳边却听到主人先生一声轻笑:“这么快就累了?体力要加强啊。”
封皓然瞬间清醒过来。
DOM的原则一向说一不二,一旦汪熹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未来几天体能的训练量将会加倍,这对懒散惯了的封教授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封皓然苦着脸看向他的主人。若是放在以往,他也许会顺势哀求一下,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半推半就,往往会答应他很多东西。
然而此刻他不敢。
因为之前的失误,在这场关系里,他显然已经失去了随时喊停的权利。汪熹算是一个胸怀宽大的DOM,给了他很长时间来适应身份的转换,并没有动用更严厉的措施和手段。然而在以往用来哄他,让两人关系不那么泾渭分明的小动作和小习惯,一夜之间荡然无踪。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游戏。
果然,汪熹并没有理会他哀求的眼神,他目光冷淡地从他身上滑下去,似乎他的身体和这个屋子里的其他家具,并没有什么不同。
“刚刚你是什么?”汪熹一边翻看茶几上的报纸,一边用右手摩挲他的颈侧。心率很正常,也没有多少汗,汪熹满意地抚摸过他可爱小奴隶的肩头和锁骨。
封皓然却有些难以启齿。
他可以坦然地说,他是主人的奴隶,也可坦然地听先生亲昵地称呼他为小狗儿,或者小猫,或者别的什么。至少这些都是有生命的。他有时候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互动的行为,无疑更令他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不是关于对方是否伤害他的,而是一种对自我的认知。
他害怕模仿一样无生命的物质,这让他难免产生一种丧失自我的恐慌。
但这同时也是汪熹认为最挫败,最生气的一点。
信任。
封皓然聪明,骄傲,然而太过于强调自我。他不敢将自己全部交给别人,因而永远无法交付他最宝贵的信任。
这与他跪在谁面前,替谁口交,和谁做爱没有关系。内心最隐秘的地方,他不会向任何人打开。
然而汪先生不是任何人,他是主人。
封皓然想起汪先生被捆绑在刑台的那一幕,健壮的男性躯体,昂贵的西装裤,粗糙的麻绳,还有背上的汗水和鞭痕。像落难的普罗米修斯,神祇一般高大伟岸。他想象着那样的主人,闭上眼睛,艰难地答道:“我是……我是主人的一只脚踏,请主人使用我。”
汪熹笑了,他知道他的小奴隶走出了最艰难地第一步。
他从沙发上半跪下来,将他的奴隶拥在怀中,大手抚住奴隶的后脑,安抚似的让他放松。他轻轻亲吻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笑道:“做得很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的奴隶。”
封皓然喜欢听他说我的奴隶。被冠了主格的前缀,让他有种塌下心来的满足感。
他紧紧靠在主人的怀里,觉得似乎跨出那一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你只需要走出第一步,”汪熹的声音里泄露出一丝温柔,“以后的路,都交给我来走。”
“你需要活动活动筋骨,”汪熹抬腕看了一下表,“你已经做了两个小时的脚踏,你毕竟是一个人,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长的时间。”
他说着走到对面的柜子前,封皓然低着头,看不清他在摆弄什么,乍失去了怀抱的温暖,耳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摆弄工具声,让他有些不安。
汪熹的下一个动作更加深了他的不安。
汪熹将一只红色的眼罩戴在了他头上。
亮眼的光晕透过眼罩,能看到视野一片朦胧的红色,封皓然突然间感到了浓重的恐惧。他伸出双手,希望能摸索到主人的身体。
嗖——啪!
长长的散鞭打在了他的颈侧,让他猛地一激灵。散鞭没有什么力道,打在身上并不十分刺痛,而是带着痒痒的,火热的一大片。
“我看你是真的忘了,奴隶的仪态都不记得了。”汪熹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声音很冷,很严厉。
封皓然感觉很委屈。
“双手背好!挺起胸来!后背跪直!”汪熹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皮拍,每说一句,就用皮拍狠狠拍下,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皮拍狠狠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啪啪啪的黏腻声响,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封皓然被打得灼痛。
他并不是体质敏感型的痛感sub,单纯的疼痛给不了他快感,相对于调教,这更像是一场训诫。
“呃啊!”随着啪啪的抽打声,封皓然艰难地回忆起先生教过的要求,努力挺直脊背,将自己的胸膛迎上皮拍。他自己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他胸膛和后背的皮肤都被拍红,一小块一小块的皮拍印记慢慢扩大,整个线条漂亮的上身被包裹在一层红晕里,层层铺开,朵朵渲染,深红叠着浅红。
最后一拍拍打在他胸前敏感地凸起上,封皓然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向前扑倒,扑在了汪先生的脚上。
泪水浸透了他的眼罩。
若是以往,汪先生大概会将他扶起来,搂在怀里,细声安慰。
可是如今没有。
他近乎冷漠地抽出了右脚,然后狠狠地踩上了封皓然的右肩,声音严肃冷漠:“我最后再和你强调一遍。BDSM是主人间的游戏,我要你有贵族的谦逊,绅士的品格,永不屈从世俗的高傲和强大,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是一个低贱的性奴隶。明白吗?”
明白。封皓然这样想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拼命点头,哽咽着。
“Bigar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你亲自去揍?他不配做主人,你呢?你也跟着不要你的风度了?你的骄傲呢?你的修养呢?公开场合!大打出手!毫无礼节!你和他有什么分别?!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汪熹越说越来气,手里的皮拍狠狠抽在他身上,落点干净利落,痕迹鲜明。
封皓然低伏在地毯上,肩膀可怜巴巴地颤抖着。
来了,他心里绝望地想着,这果然是一场训诫。

18
今晚你没有安全词,我要你牢牢记住赐予你疼痛和恐惧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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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家法

汪熹的皮拍很宽大,不是玩情趣时用的蛇鞭散鞭,是驯马师调教马的那种,杆身坚硬且柔韧,拍头是一块宽大的厚牛皮。
汪熹不是那种起了性质才玩玩票的DOM,他极其专业,并且熟练。皮拍的落点精确,角度刁钻,宽大的拍头如同他手臂的延伸,毫无征兆地落在封皓然身体各处。越敏感,越刁难。身体泛起桃红,伏在大理石地板上战栗,封皓然额头已经见汗。
“呃……啊!”他突然高高扬起了脖子,颈部线条牵引着两管锁骨,皮拍甩上了他左胸的一朵。汪熹停下了手,静等他平复。他仰着头喘息,过了片刻,才小声地哭了起来。
“疼……”封皓然抽抽鼻子,戴着遮蔽的眼睛看不清主人的位置,他迷茫地转了转头,想对主人撒撒娇。
迎接他的是无情的几记很抽,四五下连着抽下来,全部狠抽在他的左胸最敏感的地方,空气里只有嗖嗖的风声。
封皓然唉叫了几声,鼻子瞬间就酸了。这次是真哭,他不敢躲,哭着咬紧牙,挺胸挨这几记痛抽。
“疼么?”汪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封皓然先是点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哭着小幅度摇头,抽抽噎噎,惨兮兮的,那表情分明是说很疼的,可是我碍着你这个暴君,我不敢说。
汪熹瞥了一眼他的下体,那里鼓囊囊探出一个头。
他轻蔑地用皮拍点了点奴隶胯下的勃起,冷笑:“疼,那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是疼痛型的sub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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