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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30)

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时间:2019-01-02 13:39 标签:甜宠 破镜重圆 情投意合 都市爱情 虐恋

  纪展神情有些懵然:“和他,不是很疼吗?”
  夏庭晚摇了摇头:“你不能给我苏言给我的疼,所以,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
  纪展沉默了许久,两个人的呼吸从最开始的急促,渐渐此起彼伏地平息下来,情欲蔓延起来如同烈火燎原,可是离开却悄然如夜色中的潮汐。
  他无声地松开了圈住夏庭晚身体的双臂,然后和夏庭晚一起并排躺了下来。
  “纪展……”夏庭晚看着纪展的脸,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纪展摇了摇头,神情却有些复杂:“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你和苏言之间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
  他说着,迟疑了一下,才轻声继续道:“一年前我写了首歌,我给它起名叫《深爱成伤》,那时我觉得这四个字没来由的很美,但是旋律写起来,直到最后也觉得差了一口气,挺可惜的。现在想想,其实大概是因为我不懂。夏庭晚——你和苏言呢,算不算这么一回事?”
  夏庭晚深吸了一口气,他听到那四个字,一时竟然有点恍惚。
  “离婚之后,我仍然会时时有种错觉……”
  他转过头看着纪展,呓语似的喃喃说:“仿佛我某个瞬间突然地回头,就能看见苏言站在在我身旁,像过去一样看着我。我那样想着时,有那么几秒身体会有种酥麻的快乐,像是能漂浮起来似的。然后,我就会抱着幻想走上好几步都不肯回头,直到那种梦幻般的幻觉从身上彻底消失,我空虚地回到现实,也还是不会真的回头去看。因为,其实我知道他不在,他当然不会在了。”
  “纪展,你有像这样想过一个人吗?能骗自己几秒就是几秒,几秒也好,你有这样疯魔地想过谁吗?”
  “我没有。”纪展和夏庭晚对视着,他眼里泛起了困惑,低声说:“你说我给不了你疼,我现在明白了,苏言和你的爱情太深了,深到让你刻骨铭心。这样的痛苦我当然给不了。可是夏庭晚,爱到这样——你真的还快乐吗?”
  或许是困惑和不解让他急躁起来,他没有等夏庭晚回答,就继续道:“所以爱得浅一点又有什么不好……?让自己自由一点,轻飘一点,看到让自己心跳加快的人,就不要犹豫地去试试——试试抱住他,和他尽情做爱。”
  “就像我和你,虽然我们认识才几天,我也不会骗自己说现在就能爱得有多深,可我此时此刻喜欢你的心情、想要你的欲望是真诚的,那我就要说出口。我们都是成年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多啰嗦。我一直都是这样直白地看待这件事的,如果在一起快乐就继续,不快乐就放手,没人会受重伤,这样潇洒浅淡的感情不好吗?”
  夏庭晚看着纪展,其实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纪展的面容仍还介于男人和大男孩之间,他的目光很澄澈,也很直接,高挺的鼻梁使他的气质带着一种锋锐的朝气。
  “挺好的。”
  夏庭晚轻声说:“真的。”
  他是由衷的。
  纪展毋庸置疑充满魅力。
  他是自信的,英俊又才华四溢,想必是过去无数肆意的感情关系赋予了他这种强烈的、充满侵略性的性感。
  他看待爱情、看待性,像是看平地呼啸而过的夜风,他爱那阵狂野和肆意,爱到可以与之共舞。但一旦刮过了,他就洒脱挥别。
  或许纪展本人,也正是原野上的一阵风。
  那样轻松自如的感情,夏庭晚是真的羡慕。
  可也是在那一刻,他无比冷静地意识到,他和纪展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哪怕没有苏言,也是不行的。
  他听着纪展诉说自己的爱情观,感觉新奇,又有种奇异的开阔。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上,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爱情的独特理解。
  他明白纪展的想法,觉得那样是真的很好,可是同时却也无比清醒地知道,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那个瞬间,夏庭晚忽然有种奇怪的顿悟,原来一个人,是可以从另一个人脸上照见自己真正模样的。
  “纪展,我也很羡慕你可以这样,但是我做不到。我、我不想要浅浅的感情。”
  夏庭晚吸了口气,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要试试,我想要伸出手就是一辈子,我可以忍受痛苦,可我不要一时、不要一阵风一样自由来去的感情,我想要……我想要深刻的,可以写进生命里的那种感情。”
  “我想要……苏言。”
  夏庭晚终于说出了那几个字,他不由自主抿起嘴唇,隐约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是酸楚的,可却又着一丝隐约的如释重负。
  兜兜转转,他遇见了新的人,有了新的生活体验,可是他却更明白了自己。
  他还爱苏言。
  他有着不同于任何人的过去。
  他是带着一身残破伤疤,有些胆战心惊,又敏感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在十九岁的年纪,他无比渴望爱欲,却又没有安全感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脱掉衣服展示那一身晦涩,他是徘徊迷茫的,和邢乐的朦胧感情也因此迅速凋零。
  在怅然若失的失落中,他遇到了苏言。
  那其实不是一个偶然。
  苏言爱他,从来不是抱着试试的心情,而是倾尽所有的、诗意的,是近乎献祭式的。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极端的,甚至有点病态的,从来没有丝毫浅淡和轻飘。
  苏言追求他,可以花上半年时间,只用嘴和手让他尽情感受情欲的快乐,却忍耐着不要求他任何回馈。
  没有那半年,他不会在新婚时甘愿让苏言为他打上烙印。
  苏言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有安全感的人,那么强大而有力的苏言,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是弱小的小孔雀,可只有苏言爱他爱到屈服,拜倒在他燃烧着的魅力下,他才能放下心来,张开腿,让苏言彻底地、凶狠地疼爱他、占有他。
  他们的生命体验,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他的欲望,只可能在他觉得安全的区域内,才能像漫天大雨一样挥洒而下。
  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不仅是苏言爱上了他,也是他,在最渴求爱情的无知年纪,依靠着直觉找到了苏言,爱上了苏言。
  结婚后,苏言写给他的第一封情书中摘抄了韩国诗人郑玄宗的诗,叫《访客》,他那时就好喜欢,还偷偷背了下来。
  “有人来到你生命里,
  其实是一件非常浩大的事情。
  因为他
  是带着他的过去 现在以及未来一同到来
  因为这是一个人一生的到来”
  他是带着所有过去,一起去到苏言怀抱里的。
  如今,他还是想回到那里。
  带着他的将来。


第十八章
  那天晚上纪展似乎还是想不通,有点郁闷地回自己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在临行前抱了抱夏庭晚,在夏庭晚耳边低声说:“我想了一晚上,还是尊重你的想法。咱们还是朋友吧?下个月我开演唱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夏庭晚用力点了下头。
  纪展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背起吉他就和助理一起转身干脆地走了。
  他还是那个像阵风一样的纪展。
  夏庭晚看着纪展挺拔高大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感激。
  人生中遇到纪展这样洒脱自如的一个大男孩,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邢乐和顾茜有别的工作安排,所以不飞H市。所以回程很巧的又是李凯文和夏庭晚两个人坐在一块儿。
  闲聊了几句之后,李凯文的神色忽然有点微妙,他凑过来,很小声地说:“邢乐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
  “啊?”李凯文的话没头没尾,夏庭晚也只能不明就已地转头看他。
  “我不是和他同住吗,感觉他状态不太好,晚上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拍摄一结束,我们几乎就不太说话了,而且……”李凯文抓了抓头,支吾了一下:“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身上好多伤。还是、还是那种伤留下来的痕迹,你知道吧?”
  夏庭晚本来还有点困,听李凯文说这些话,顿时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当然知道李凯文说得是“那种伤”,其实那天邢乐落水,他在夜色中透过湿透的T恤匆匆一瞥,第一反应也是一样的。
  那种像鞭痕一样的伤,感觉就是性虐留下来的。
  李凯文和夏庭晚对视了一眼,还是李凯文先咳了一下,低声说:“其实圈内挺多人私底下都知道,韶光娱乐的叶老板喜欢玩SM,不过他也不强迫人,只是……下手特别狠,所以好像换过很多床伴。邢乐进了韶光,估计身上的伤和这个有关。”
  李凯文和夏庭晚以前关系的确还不错,而且又是这种私底下半公开的消息,所以议论起来并不是特别避讳。
  夏庭晚听得浑身不舒服,尽管李凯文的话证实了他之前隐约的猜测,但是他并没有和李凯文说他看到的事。他并不太了解SM,但感觉能在好几天后还能让他隔着衣服看到的鞭痕伤处,已经不可以是什么性癖好可以解释的了,只能说是残忍的性虐待。
  夏庭晚想起之前叶炳文把他关在车里时阴戾的模样,说要让他跪着求饶,狠狠下手打他时的神情,再联想到邢乐的境遇,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恐怖。
  叶炳文根本就是个变态,他如今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下了飞机之后,夏庭晚在路上一直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邢乐发了条委婉的微信:“乐乐,你最近……还好吗?”
  放下手机之后,自己也觉得好矛盾。
  人生如果能够不那么复杂就好了,他忍不住这样想,前一天还想好了要形同陌路,可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却还是非常痛苦。
  邢乐是变了,可是这些年,邢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宁可忍受这种性虐也要在韶光继续打拼,这都是夏庭晚难以想象的。
  邢乐一直都没有回复。
  ……
  去香山前,夏庭晚精心打扮了一下。
  他之前其实也是很想见苏言,但心里那一关没过,总有种不能承认、也不能太有企图心的心理防线。
  可是这次不一样。
  夏庭晚把头发吹得利落了些,把刘海往侧边拢了拢,眉毛也修整得工整漂亮。他喷了点Hermes大地香水,又换上了件不对称设计的范思哲丝绸衬衫。
  最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给伤疤做太多遮瑕。
  或许是每天对着这道伤疤看得久了,渐渐也觉得习惯,那到底是他人生境遇中固有的一部分了。
  不上镜的情况下,面对着苏言,他虽然想尽可能的美貌,却也不愿意失去了太多真实。
  赵南殊在楼下开车接他的时候,乍一看都楞了一下,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今天精神得很啊,老板。”
  夏庭晚一直都是很爱美的男人。
  他喜欢色彩斑斓设计感强的衣服,以前在香山的衣帽间里有一整面柜子的花衬衫,特别喜欢晚上时穿出去。
  他眼睛美得耀眼,恰好鼻梁不是高得锋利,中和下来,反而却可以驾驭很多风格浮夸鲜艳的衣服。
  苏言为此逗他,说他就是孔雀的性子,恨不得把大自然里最绚丽的颜色都长在身上。
  他一直觉得那是一种夸奖。
  到了香山时也入夜了,过来开门的又是温子辰。
  温子辰似乎是刚跑步回来,穿着运动装,额头和脖颈上还带着几滴汗珠,他看到夏庭晚时,很是敏锐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或许是衣着和打扮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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