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说我是买饼干送的(35)
\"戚,别人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昨天又跟傅泽住一块呢吧,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你跟傅泽从一辆车上下来,还有更巧的呢,你们进教学楼的时候又让我给撞见了,哎呦喂,傅泽那眼神~看的我都怪害臊的,黏你身上都快撕不下来了,我说, 你们俩在学校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秀恩爱吗?\"
江临又灌了口了一大口凉水,\"我倒是想,可我有机会吗?\"他俩明明在一个学校,搞得比异地恋还苦。
他们当初如愿的考上了这所省重点高中,但是却不在一个班,高一的时候还好点儿,起码在一个楼层,结果到了高二分科,他文科,傅泽理科,这一下可好了,一个一楼,一个五楼,从地图上看是没有距离了,但平时根本就见不到人。
这所高中的升学率在整个省都是拔尖的,但是们的压力也是远远超过了其他高中。这所学校的退学率也是居高不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这样的压力。
就连江临都觉得有些吃力。
过于紧凑的学习节奏和过重的学习压力榨干了江临精力,他平时基本上都没有时间去想傅泽。他们两周能回家一次,他这两周也只有回家的时间能和傅泽好好的见上一面。或许是平时压抑的紧了,这每每的见面就越发的难分难别。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今天是周日,他们早上10点返校。
\"那你这怎么过个周末搞得比在学校上课还累呢?\"
江临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有些失眠。\"
林思秋看他兴致不高,也没去多问,连忙转移了话题。
江临的性格这几年慢慢变得开朗了一些,这几年各种比赛大小奖项获得无数。或许是这些奖杯增加了他的自信心,又或者是各种比赛面对各种对手各种观众渐渐习惯了与人不同的人接触,不在抵触抗拒。总之他的变化是可见的。
但去年,江爷爷的去世对江临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的骤然离去,让他痛苦不已。江临还没有成年,江临的姑姑是万不放心他一个人住的,她要带江临出国,给他申请更好的学校,和更好的发展机会。
江临不同意。他是个念旧的人,他舍不得临江、舍不得爷爷、舍不得傅泽。他不想出国面对一片陌生的环境。他在这里还能时常去看望爷爷,陪他说说话,他在下面也不会寂寞。还有......他怎么能割舍的下傅泽,他们已经说好了的,高中一起努力,考一个大学,未来在一个城市。他们两个为了这个目标都这么努力,眼看着就还有一年了,他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放弃。
姑姑苦劝无果,很是忧心。姑父是个很尊重孩子意愿的人,外国的孩子自立的早,见江临万般不愿,表示愿意支持孩子的意愿。
好在江临平日里住校,回家的时间也短。江临和傅泽从小就两家轮换着住,傅妈妈也舍不得江临离开。最后的结果就是江临还是两边住。姑姑和姑父的事业大多还是在M国,平时尽量抽时间周末回来陪着江临住,实在是没有时间的时候,江临就住傅家。
这周末的时候,姑姑连夜从M国飞回来,下飞机的时候都凌晨了,周六早上又早早的把江临从学校接回来,嘘寒问暖换,又炖鸡又熬汤。江临看着姑姑一脸的疲惫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责难受,眼圈都红了又忍者不让泪流出来。
晚上他跟9点多他就上床了,关上灯戴着耳机在被窝跟傅泽煲电话粥。姑姑敲了敲门他正听傅泽说话就没听到,姑姑以为他睡了,就悄悄的推开门进来,房间里黑糊糊的一片,江临看到是姑姑进来,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让姑姑发现晚睡可又要被说了。
黑暗中他闭着眼睛,感觉有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他歪了歪头,蹭掉了一只耳机,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呜咽声。他怔住了,心脏酸胀难忍。而那只温柔的手还在怜惜的抚摸他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姑姑抽手离开,在他的床头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悄悄的关上门,然后寂静的夜里再细微的钥匙声,关门声也钻进了江临的耳朵里。
他知道姑姑又连夜赶回M国了。
江临的心酸胀的难受,眼泪决堤,泪越哭越汹涌,有啜泣声传到电话另一头的傅泽耳中,傅泽叫了几声,江临没有回应。他向来做不了干着急等待的人,起身披上衣服,出门拦了辆车就奔江临家去了。
他出门时带着江临家门的钥匙,急匆匆打开门,就奔向了江临的卧室。屋子里就江临一个人,看江临好好的躺在床上,傅泽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知道他是苦累了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有人进了卧室竟然没有反应。
刚刚出门太匆忙,睡衣拖鞋都没换套了件外套就来了,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掀开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把江临搂紧怀里。温暖的气息驱走了他一身的寒意,他不由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江临显然还没有睡,刚刚走神走的有些入迷,身上骤然贴上来一个人才回过神来。熟悉的气息坚实有力的怀抱让他刚刚隐藏起来的脆弱又破壳而出。
“傅泽.......”江临反抱住傅泽,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干涩的说到“我太自私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哭腔“我让姑姑担心我,两个国家来回的飞......她很累,她很难受,她放不下我一个人...我真混蛋。呜~可是...可是...我放不下你...”
傅泽心像被一只手攥紧,心疼的难受而压抑。
他只能亲亲他的额头,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别多想,让我来解决。我来解决。”
江临不知道傅泽怎么解决,可是傅泽的话总能让他安心,傅泽总能把他从负面情绪的阴影笼罩下拯救出来。
他很累,但是却毫无睡意。傅泽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能转移话题,继续电话粥还没有结束的话题。
江临自从江爷爷去世之后,情绪就一直很敏感,他因为自小没有父母,所以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如今江爷爷去世更让其雪上加霜,但好在这几年他渐渐长大,坚强了很多,多数时候自己支撑,也能经受的住,就是苦了些罢。
他们一直折腾到凌晨才睡,早上起得又早,收拾东西返校,一通忙活。江临确实有有点儿精神萎靡。
“你今天中午去哪儿吃饭?”林思秋突然话题一转,江临脑子还不甚清醒,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什么时候还关心我吃饭问题了?”江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哎,这不是那啥吗,”林思秋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弄的江临寒毛颤颤。
“啥?”
“我一朋友,咱学校摄影社的,最近学校搞什么新媒体方面的精神面貌建设,她的任务就是提供照骗,这别的吧,都好说,但咱学校食堂实在是拿不出手,就凑合点儿的小餐厅吧,也拍不出什么效果。既然环境拿不出手,那就人来凑吗,你好歹是有几百万粉丝的网红,这自带吸引流量啊,所以,嘿嘿,能不能请你赏个脸拍张啊?”林思秋笑的一脸狗腿,江临都没眼看。
“说吧,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我,没有啊?怎么会!”林思秋立刻摆出一副正直脸。
江临用眼神无声逼问。
林思秋小嘴儿一厥,弱弱道:“就,就限量瓶邪手办 。”这姑奶奶越理亏越理直气壮,随即就掐腰牌桌“你是不知道,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愿意让给我的,我也不容易吗,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不就牺牲一下色相拍一张照片吗?又不会少一两肉.....”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江临叹了口气他也是真服气这个姑娘,明明长得花容月貌却偏偏是个腐女。整日里眼睛里看谁都是基佬,人前笑的优雅大方,转身就猥琐开来。他跟这林思秋也算是从小认识,他小学跟她一个班,当时他被孤立,难得她有真心愿意跟他做朋友的,他也是很珍惜。几年下来关系还算不不错,比大部分同学要亲密。
初中她去了一中跟他不一个学校,没想到到了高中俩人又成了同班同学。
这姑娘这两年像个变的越发开(bian)朗(tai)。当初凭借蛛丝马迹,没几天愣是猜对了他和傅泽的关系。后来他们关系越来越熟,这姑娘也是个仗义懂分寸的,也算得上是江临认可的朋友了,也就承认了。事实证明这个姑娘在某些地方比栾元还靠谱,如今他们也算是一对很铁的铁子了。
江临想了想,点点头,拍就拍吧,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要搬家,今天晚上忙到8点多才开始码文,希望小天使见谅
☆、No.40
“江临, 江临!”
江临把嘴里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无奈的看向一路小跑过来的林思秋“在呢,叫魂呢。”
林思秋没理他,向坐在江临对面的栾元优雅的一笑, 打了个招呼, 转身就朝身后招受:“过来呀~来啊,徐满满!”
江临朝她招手的方向看过去, 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 看起来有些腼腆,双手捧着相机正朝他们低头跑来。
待她跑近了, 林思秋拉了她一把, 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向江临解释道:“我跟你说过的拍照的就是这个同学, 刚刚已经拍完了,她想当面谢谢你。”
江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进食堂之前林思秋跟他打过招呼说是为了自然效果, 他不用摆拍,吃自己的就好。但这样更让他觉得有压力好不好,想想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个人拿着相机一直对着自己他就浑身不得劲儿,这顿饭吃的他食不知味的。栾元也在这个学校,就在隔壁班,但是他是美术生,高三了基本上都不怎么在教室上课,多数的时间都在外面学习要不就泡在画室。栾元在学校的时候, 他每周都会有几天跟栾元一块吃几次饭,今天恰好也是栾元,他把这件事说了,栾元向来心大也无所谓,为了不影响拍照还特意跟他错开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