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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阴阳路(177)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18-09-01 19:0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虽然也觉得他有些古怪但没有怀疑,毕竟眼镜男生从两年前就突然改变性格,而且陈阳跟他同班也没发现异常。那就说明眼镜男生没问题,安米如是想的同时拍拍他的肩膀:“还是你讲义气。”
  眼镜男生推了推眼镜,只剩下豆子般大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安米,充斥了整颗眼球的眼白部分看上去格外狠厉恐怖。他说道:“见鬼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涂尸泥。”
  安米惊喜的询问:“真的吗?快告诉我!”
  眼镜男生说:“你听过生吞乌鸦眼,从此夜能见鬼的传说吗?”
  “乌鸦眼吞之,令人见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见鬼。”陈阳合上书本,抬头问度朔:“真的吗?”
  “嗯。”度朔将手中书卷放下,看向陈阳。目光过于专注引起陈阳注意,他坐起身:“怎么了?”
  度朔:“你快成年了。”
  陈阳盘腿坐着,闻言笑道:“是啊。巫爷爷说我成年还有一大机缘,不知道是什么。我十六岁的机缘是度哥你,该不会十八岁的机缘还是度哥你吧。”说完他就自己摇头失笑:“哪有同个人带两次机缘的?”
  度朔:“你十八岁后,就是我们关系正式确定的时候。想好了没有?”
  陈阳愣住:“巫爷爷说让我成年之后,认你当干爹。”
  “我不可能当你干爹。”度朔垂眸,面色平静:“你我拜堂成亲,规矩一样不落的走完。我们夫妻关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天地可证。如果你想解除关系也可以,但我也会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陈阳着急的问:“为什么?不能是亲人吗?”
  度朔目光转冷:“我不需要儿子,更不需要兄弟。”
  陈阳愣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不想度朔离开,他的亲人全都离开他,他也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唯一被他视为父亲、兄长、交心朋友的度朔,不能失去。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度朔神色稍缓,目光变得柔和许多,做到陈阳面前哄他、提醒他:“我只需要妻子,只需要能陪伴我的伴侣。”他在陈阳耳边轻声说道:“我能和他睡、能抱他、亲他,说爱他的妻子。”
  轻柔低缓的声音像是蜘蛛吐出来的丝,看似绵软无力却能将猎物牢牢粘住,无论如何也逃不走。
  度朔捏了捏陈阳的后脖子,在他的耳垂上落下轻盈无痕的细吻,然后抽身离开。坐到陈阳的正对面,恢复平时可靠淡漠的模样,保持着两人之间安全的距离。“接下来两个月好好准备考试,功课复习得怎么样?”
  “还、还行。”陈阳机械性的回答。
  度朔轻笑两声,说道:“多注意奇怪的人。两年前的中元节有只水鬼附身在人身上,害死不少人。阴差捉捕不到它,它很狡猾,经常附身伪装成正常人。这两年来因为死去不少人,所以引起酆都注意。”
  “我知道了。”
  度朔抬眸见陈阳还是懵傻的样子便干脆说道:“你还有几个月时间慢慢想,不用太着急。现在先去睡吧,不然明天早起没精神。”
  陈阳起身跑回房扑到床上,将被子罩到头顶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从床底下掏出本《命理正宗》查看,并用八字神煞合婚算他和度朔婚姻如何。掐着手指算来算去,首先是干支配对,其次是五行平衡配对,然后是婚缘长短,最后是神煞配对。期间还有性格,他们相处两年,性格不算在考虑范围内。
  其余干支、五行、婚缘和神煞配对竟然都能合上,仿佛他们是天生一对。陈阳有些疑惑,将神煞合婚书籍合上重新放回床底下,趴在床上认真思考他跟度朔的关系。
  他们是夫妻的关系,父母同意,拜过天地,天经地义的夫妻关系。十八岁后,睡一起、抱一起、亲、亲一起,陈阳慢慢将被子拉到头顶上,脸热得冒气。过了一会,度朔敲门进来:“怎么把头蒙在被子里?”
  陈阳将被子掀开,脸颊红晕不知是因意识到两人亲密的关系还是被子蒙出来的。他轻咳两声后说道:“没。你有事?”
  “嗯,晚安吻。”度朔坐在床前,大掌扣住陈阳的后脖子,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压到面前,然后吻住他的唇辗转吮吸。片刻后松开,大拇指摩挲着陈阳红润的唇,上面还残留些许透明的液体。而陈阳本人大受刺激,完全无法反应。
  “怎、怎么回事呀?”
  “晚安吻。”
  “不是这样的。”
  度朔轻笑:“早点习惯。晚安。”
  陈阳目送度朔离开,半晌后猛然反应过来,度朔刚才的晚安吻应该就是夫妻之间的晚安吻,跟平时吻额头不一样。现在要早点习惯,以后才能平静面对。但是——“不是说给我时间慢慢想吗?”他还没开始想就进入夫妻相处模式是怎么回事?
  离开陈阳房间并顺走他床底下那本《命理正宗》八字神煞合算书籍的度朔笑了笑,将这本篡改过的书籍扔进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标注这句话:乌鸦眼吞之,令人见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见鬼。——老版《本草纲目》


第128章 番外·阴亲08
  鸡鸣的时候天色微亮, 起来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天全都亮了, 像是盖着天空的大黑幕布陡然之间被掀开, 光线全都照进来。巷子口传来车轱辘滚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的声音,远处也传来吆喝声,大桥两旁全是早起卖菜的人。陈阳埋头扒完碗里的粥迅速扔下碗起身喊道:“我吃饱了。”
  说完就抓起书包想要跑。“站住。”度朔喊住他, 点着桌面剩下的鸡蛋:“带着。”
  “哦。”陈阳将尚有余温的鸡蛋抓在掌心,朝门口挪动:“那我上学去了。”
  度朔垂眸:“嗯。晚上回来我们再谈谈。”
  陈阳差点被门槛绊倒,但也没有拒绝,只说声‘知道了’就朝门口跑。把自行车牵出来骑上去溜得飞快,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专注于喝粥的度朔突然抬眸, 目光紧紧凝望着陈阳,眸里全是笑意。
  陈阳很快到达学校, 学校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他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热闹的讨论, 率先看向门框上的铁皮,确实是自己的班级。这就奇怪了,他的班级是全校高三重点班级,每天早上过来都听到他们背诵课文的声音, 要不然就是埋头做题。
  他刚走进去,同桌就拉着他神秘的说道:“你知道咱们班有人死了吗?”
  “谁?”陈阳环顾四周,重点班的学生都很早就到学校上课。现在才七点半,班里的人就都差不多到齐。
  同桌说道:“还有谁?不就是那个一直跟你争第一但老是被压在第二的万年老二吗?他平时还总学你晚到, 每次都踩着点上学。”他语气里满不在乎,也是有些嘲讽的意味在。不能怪他没有同学情谊或者不尊重死人, 实在是没办法尊重那个眼镜男。
  陈阳将书包放进课桌里,不确定的问:“别是谣传。我昨天还见到他,看上去还好好的也没生什么重病。”
  同桌说:“真的,他爸妈今早来学校闹,说是学校学业压力大把自己儿子逼死了。”他压低音量说道:“听说他半夜偷跑到那座闹鬼的中学后山上吊自杀,他妈妈早上叫他起床时没见到人,还以为上学去了。但今早六点多钟时,他家里老人做噩梦,说是梦见孙子在那座坟头山被吊死了,模样十分凄惨,让家里人赶紧去收尸。耐不住家里老人磨就真的去看看,谁知真的看到儿子的尸体。快七点的时候,就抬着自己儿子尸体来学校闹,早到的学生都知道。”
  陈阳将书本拿出来,翻开来压住页码抬头说道:“他不像会上吊自杀。”
  “可不是。所以大家都说他是半夜被鬼迷,骗去上吊自杀。那所中学和后山,本来就邪门。”同桌也拿出书本,提及那所闹鬼的中学和阴邪的后山满脸惧怕和好奇。
  他口中闹鬼的中学就是几个月前安米等人去探险,而陈阳救下他们并将中学里害人的鬼怪斩杀。虽然那所中学没有厉鬼害人,但仍有不少游魂野鬼,因此荒废不少。
  中学后山是附近乡镇十分有名的坟头山,从远处看绿意盎然、生机可人。若是走近就会发现即使是在大太阳底下仍旧感到阴冷不已,如果走到里面去就会陡然产生毛骨悚然感和莫名的慌张感。坟头山原名为黄土山,之所以被称为坟头山是因为整座山基本上三步一小坟、五步一大坟。
  整座山都是坟堆,想想都觉得渗人。不怪眼镜男在那里上吊自杀被怀疑是被鬼迷,毕竟正常人上吊自杀也绝不会跑到坟头山去自杀,都要死了干嘛还吓自己?
  前桌听到他们的讨论,转身过来说道:“说不定啊。眼镜男本来就阴阳怪气,谁知道他想法。”
  陈阳:“人死如灯灭,还是尊重点好。”
  闻言,同桌和前桌耸耸肩,各自回去学习。学校领导很快出来控制局面,老师们也出来安抚学生,劝告学生如果压力大千万要找他们或者跟家长聊,不要压在心底。高三学生的课业本来就繁忙,学生自杀这种事情不到一天时间就没人讨论。
  陈阳打算放学后去坟头山看看,确认是不是鬼怪作祟。如果不是那就最好,但他在放学回去的路上被安米缠住。陈阳叹口气:“安米,我真的不能教你。”
  安米脸色惨白,眼下青黑,看上去格外憔悴。她说道:“我能见鬼了。”
  “你能见鬼?”陈阳眉头蹙起:“你干了什么?”
  “乌鸦眼吞之,令人见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见鬼。”安米颤抖着嘴唇说道:“我把乌鸦眼研磨成汁液滴进眼里,所以现在晚上能见鬼了。”她不敢生吞乌鸦的眼睛,就研磨成汁液。“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尝试将乌鸦眼生吞掉。”反正她还有一颗乌鸦眼。
  陈阳惊觉事态严重:“你从哪里捉到乌鸦?”南方人根本不欢迎乌鸦,将乌鸦视为会带来灾祸的鸟。所以这种鸟很少出现,如果有也只在深山老林或坟墓多的地方出现,因为乌鸦食腐尸。“你去过坟头山?在昨晚?”
  安米点头,露出苍白的笑容。“你收我为徒,好不好?”
  陈阳摇头拒绝:“且不说我根本没办法教导你,单论你的行为过于,偏执顽固,心术不正,即使你能学习道术我也绝不会教你。”
  “为什么?!”安米脸色陡然变得狰狞:“你说我不能见鬼,现在我能见鬼你又不肯教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陈阳一脸平静漠然:“你当我是故意也行,但你要知道乌鸦通灵也记仇,你擅自捕捉它挖出它的眼睛吞吃掉,小心被它缠上。”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身盯着安米问她眼镜男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
  安米表情茫然:“谁死了?”
  “你不知道?”陈阳蹙眉,眼镜男的死跟安米没有关系?他记得眼镜男跟安米关系不错,当初在那所闹鬼的中学里就见到眼镜男。“算了,你好自为之。”
  安米脸色阴沉的盯着陈阳的背影,慢慢脸色变得颇为焦虑,嘴里呢喃着说道:“死了?怎么会死的?他不是鬼吗?怎么可能死了?骗人的吧。”
  陈阳在坟头山转了一圈,看到眼镜男的家人和神婆。他们这里的习俗是自杀死的人要请神婆到自杀地点把魂招回来,这样好带回家里送入轮回道。否则刚死的魂魄浑浑噩噩没有意识,容易迷路。伴随着神婆招魂的吟诵,眼镜男家人悲戚的哭声渲染了悲凉的气氛。
  眼镜男吊死自己的地方是棵歪脖子树,树杈上套了个拇指粗的绳套。绳套离地面并不高,目测以眼镜男的身高就算把脖子吊上去,脚也不会离地。一般这种情况下是吊不死人的,除非中邪或是死的意志非常强烈。但如果死的意志非常强烈就没必要把绳套套得离地面那么近,这样只会给自己平添痛苦和减小死亡几率。
  可是……查看不出异样。
  陈阳站在不远处看神婆招魂,打算等他们都走了再走近点看。但是神婆在招了一阵魂后突然停止动作,并神色严肃的对眼镜男的家人说道:“你们这单生意我做不了,付下的定金全退。”
  眼镜男的家人连忙挽留神婆:“您怎么能不做呢?您不招魂我儿子的魂怎么办?他不得在山野间当个可怜的游魂野鬼吗?您行行好,钱不是问题。”
  神婆脚步匆匆:“钱不是问题,的确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儿子有问题。”
  眼镜男的家人:“我、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六婆您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我儿子。”
  神婆表情为难至极,最后在眼镜男家人塞的大红包下说道:“如果你们给我的生辰八字没错,那就说明你们儿子两年前就死了。唉,天机不可泄露,我是真不敢得罪那些东西。”她连连摆手,让徒弟收拾东西走得非常快,像是后面追赶着恐怖的东西一样。
  眼镜男的家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儿子早两年前就死了,那这两年里的儿子是谁?想想就好一阵毛骨悚然,他们本不想相信神婆的话,但儿子两年来的性格确实改变不少。再次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绳套,好似看到绳套如恶鬼扑到他们面前,吓得几人落荒而逃。
  两年前?陈阳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抬手将绳套取下来。刚取下来,天色立刻暗了,藏着树林中的一群黑羽乌鸦扑腾非出枝头,发出不详粗嘎的叫声。陈阳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绳套,转身回家。
  回到家中后他就将绳套递给度朔:“度哥你看看这绳套,它有没有什么问题?”
  度朔接过绳套,到了他手里的绳套陡然变得破损不堪还渗水,水滴滴到桌面上很快汇聚成小滩水,还散发着腥臭味。陈阳找了块布,然后将绳套拿回来放到布上面,去浴室里拿条擦手的毛巾沾湿了回来替度朔擦手:“怎么回事?我一路拿回来也没有水啊。”
  度朔将他手里温热的毛巾拿过去,抓住陈阳的手反过来替他擦手。“那条绳套是绑住水鬼手脚的绳套,以前淹死活人的时候就会将他们的手脚都绑上绳子。你看看绳结,全是死结。”
  “我们班里有个男生在坟头山上吊自杀,用的就是这条绳子。他家人请神婆招魂,神婆招到一半说男生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当时我就怀疑他跟你昨天晚上说的水鬼可能有些关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确定他的确跟水鬼有关系。”陈阳拨弄着绳套说道:“我猜,他应该就在两年前被水鬼附身。”
  度朔:“嗯,很大可能。”
  陈阳蹙眉,将白天遇到安米的事情告知度朔。“你说她跟着男生的死有没有关系?”
  度朔反问:“她吃了乌鸦眼?”
  “没有。”陈阳摇头:“她把乌鸦眼磨成汁涂在眼睛里。”
  “活不了。”
  “怎么回事?”
  “乌鸦记仇、通灵,挖掉乌鸦眼就一定会被报复。就算乌鸦不报复,她也活不了。天生鬼眼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她能看见鬼,鬼也能看见她,也知道她能看见它们。你自己想想之前十几年怎么过来的?她不是学道术的料子,没有道术傍身、无人可救,自寻死路。”
  陈阳心软,只是觉得安米或许罪不至死:“没有办法?”
  度朔语气平静无波:“她自作自受。”
  陈阳勾住度朔的中指:“真的没办法?”
  度朔无奈:“不是没办法。幸好她没有生吞乌鸦眼,否则谁都救不了她。只是把乌鸦眼汁液涂在眼睛里,洗掉就好。用柚子叶、桃枝煮的水来洗,两者辟邪。”
  陈阳点头:“谢谢度哥。不过我只帮安米这一次,希望她能有所成长。”
  度朔坐直身体,捏着陈阳的后脖子让他做到身边来:“过来,我们谈谈。”陈阳屁股刚沾到沙发上立刻跳起来:“我洗澡去。”
  “坐下。”度朔强硬的把陈阳压在沙发上并说道:“事情摊开来谈,你才能更好的考虑清楚。”
  “那……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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