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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光(31)

作者:涂鸦 时间:2018-08-15 19:13 标签:强制 情有独钟 校园



※※


震惊的睁着眼,苏澄瞪视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原本陌生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侵犯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阻抗比惧意更快袭来。

下意识移开了头部,却被往后一个深压就此无法动弹。推开的动作在同一秒已来不及,伸出的双手只能被攫牢固定,白天麟只需稍稍施力,挣动顿时变得薄弱。

直接一击的力道,没有缓慢的折磨。

苏澄紧紧拧着眉,痛楚显而易见。疼痛从腕上传来,不收敛的力道是因为熟知弱点而故意施予的折磨。

唇上的辗压不是熟悉该有的触碰,被迫接受着另一唇瓣的贴进,作恶感与抗拒感在心底浓浓的蔓延开来。

......无法接受外人的碰触。

那种心情迫使着苏澄继续挣动双手。被锢制的地方趋紧,却压不过想脱离开来的念头,左手的疼痛已是剧烈,接近完好的结构像要再次迸裂开来......

挣扎却丝毫没有犹豫。

白天麟饶趣的欣赏着。被箝制的人脸上有忍痛的神色,然而就算因此而必须尝尽撕心裂肺的痛楚,也甘心冒着可能就此废手的危险──就是不愿坦然接受别人的碰触。

如此固守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感情。

原本好整以暇端看的神情蓦然一黯,白天麟看着他的挣扎与拒绝,凶残的本色骤然显露,齿间在紧闭的柔软上狠狠一咬──

苏澄皱起的眉心紧拢,闷哼一声。唇瓣被咬破了,血的味道丝丝渗进嘴里,紧闭的线条却还是坚持。

就是不愿妥协。

挑起眉,白天麟拉开了距离,狞笑:"这么倔呀。"

手心里的颤抖太过激烈,就算被强抑住,疼痛感还是无法消散。冷眼看着苏澄所有不示弱的反应,白天麟凌虐的心不打算跟着后退。

"你只愿意让他碰吗?"

苏澄睁开眼,清澈的瞳仁里散着凌厉。无意回答他的话,依旧定定的看着他,面容下的专注与绝对却已将答案昭然若揭。

然而直视黑瞳里所盛满的,不是该有的愤怒。

心有缺陷者总是特别敏感。白天麟强压下怒火,只想更前进一步击溃那股自制力,击溃这男子拥有的各种心境,包括那高尚无法亵渎的心。

还有那悲怜似同情的目光。

舒了口气,状似不舍般地摇着头,白天麟悠悠的松开左手里的右手,目光落在右手里的左手。里着湛白纱布的手腕,纤细得美丽。

"只要再施点力,这手腕就再也没用处了。......很痛吗?"加压握力,感受着那股抑不可压的颤抖。一种快感让白天麟向来温顺的脸庞浮上兴奋的红润。

疼痛几乎让人窒息。紧紧抿着唇瓣,被啃咬过的伤口余下意,苏澄额际沁着冷汗,迎视那双被镜片遮掩住的慑人光芒。

盲目的心境无法化解,嫉妒的双眼没有出口,惨败的人只能继续于捣毁,摧残着所有阻挡的厚墙。

"崩裂的样子,一定很美......"着迷的,白天麟轻蹭着被包裹住的地带。闭上眼,掩去每一份清晰的残虐。

"你真可悲......"

终于开口戳破的清冽嗓音,有着抖瑟于疼痛的艰熬。犀利的话,却反之穿透过另一道无法释怀的心墙。

白天麟怔忡了一会,抬起头笑笑:"......被你看穿了。"

"呜!"突然加剧的力道,疼痛已快麻痹成更深的酸软,下颔抽搐着,苏澄闭紧双眼深吸了口气。

悲恨的双眼扫过对方的每一份痛苦,被揭穿的难堪让心更加看不到真实,那些早就存在的晓以大义早就是透明,更遑论是要其接受事实这种废言。

"最讨厌被看穿了,原来你也会反击呀......看起来讨人厌,讲话更是让人心烦......你,就此毁掉──"

话语中止在头发猛地被后扯的瞬间。

"谁毁掉谁?"

另一道冰质的声音也随之加入异局。突兀的,有着无以比拟、更加残酷的味道。

头皮被逆向硬扯,痛觉却没有带来求饶。白天麟顺势将脸往旁一扬,看着身后的人,微微一笑,轻声道: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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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就在眼前,苏澄怔然的看着他,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忘却了手上的痛。

对视里,单季扬视线往下一扫,被握着的手腕上,有着刺眼的白纱布。深眸变得更加阴鸷,扯住头发的手一转,掌心改而掐制住白色衣领里的脖颈,狠狠往旁一抵──

主导位置倏然转向。

被迫移了位,力气只能强制遗弃,白天麟蓦然松开手里紧握的另一腕,呵呵的笑着:

"......见面礼真是毫不留情啊。"

不给予理会,单季扬拉过苏澄,指尖在余留颤抖的腕上轻轻抚着,想挡握住所有突涌的疼痛。

望进那双眼里的严肃,苏澄伸出完好的手覆住腕上另一只宽大掌背,感觉到那股强力怒意,不安与矛盾随之袭来。

手指慢慢收拢,压着那股紧绷想要抚平。安心了,因为疼痛而冰凉不已的手只是依附着他。

"嘿......"被无视在一旁的人突然出声,表情笑意浓厚,语调却全然相反道:"不要在我面前这么亲密。"

"你做什么?"睨着人,单季扬冷冷地问道。

见人终于看向自己,白天麟毫不遮蔽双眼内的喜悦。看了眼两只交迭的手,转开了视线,一副轻松样道:

"没什么,只是想测看看一只受伤的腕骨可以承......唔!"赫然踹上肚窝的一脚让话尾脱了节,原本绑束完美的头发早已凌乱。

"我倒也想看看,头皮可以承受多重的压力?"

揪住早已散开、狼狈不已的头发,单季扬勾出一记冷笑,手上的力道往下一扯,逼迫着不及自己身高的人更须彻底仰起头。

"白天麟,你以为你能有多少能耐?"

眼里的兴奋没有隐藏,额际的抖动却泄露了疼痛的秘密。温顺脸庞上的笑意依然,白天麟缓缓伸出手,想往扯住发丝的手边移去──

还未触碰的瞬间,支掌着头部力量的大手已先一步随地用力一拽,嫌恶般的力道,让白天麟登时连人带身被摔在地上。

"唔恩──!"手心随之被狠踩压在地上,忍不住的痛喊从喉咙溢出,白天麟仰起脸,硬是咬紧牙关。

"回答我,你有多少能耐?"居高临下,单季扬阴冷的问道。

"单!"揪着手里的另只手,苏澄连忙惊慌的出声制止。

转眼间的事太过快速,知道男人的脾气与相之涨大的怒意皆不会让对方有懊悔的机会,苏澄不忍心的紧抓着手里的人,犹丝盼望可以为瞬然变得狼狈的人留下一点余地。

毫不留情的力道从掌背上传来,不需拧压扭按,已疼痛至极。白天麟睁眸扯开笑痕,双眼里的阴狠却是瞪向正在为他挽留余地的人。

"关你屁事......"被强压在地上的手已破皮红肿,残败的人却始终坚持笑容。"你懂什么......"

感觉到身旁人的冷凛气息有增无减,苏澄惊恐的手紧抓着不肯放,"不要......"

如果被废了手,那么他的弓术生涯也就此终止。真切明白那种恐惧,所以就算刚才处于被威胁的地位上,他也不乐于见到此刻谁会被给予同样的艰熬。

"就说关你屁事了!"突然的大喝,白天麟满脸狰狞。

下一秒,再次恢复笑脸。白天麟困难的移动着身体,维持着某种慵懒基调,看向一脸无动于衷的人。专注的看进那双绿瞳,笑出了某种倦恋。

"认识这么久了......"看了眼自己正在发抖的手,白天麟笑得开心:"喂,留个纪念给我吧?"

挑起眉,单季扬不置可否的双眼一眯,倏然地收回脚,弯身扯起躺在地上的人,在那双眼中的愕然里,道:

"还不急。"

探不出其意的三个字。让不安感霍地从矛盾里破壳而出,苏澄紧抓的手在发抖,男人出奇的放过对方,没有让他松一口气。

画面再度转换,眼看那只长臂猛地伸出,往还兀自无法反应的的人脖颈禁锢而去,苏澄呼吸一阵停滞,手也跟着伸出──

看了眼紧将手放在自己臂上的恋人,冰凉的触感还微微颤着,显示了余痛还遗留在骨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却还是坚强的平静。

"你要我放过他?"

迎向看着自己的绿眸里,藏在阴冷背后的怒潮极涌。苏澄手怎么也收不回,直视着他的双眼,道:

"我没事的,你......"

"哈哈......何必呢?!"白天麟大笑。怨愤的双眼直直击向苏澄,冷道:"省省吧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话太多了。"手心内缩,感觉到紧攥着的脉动正快速跳动着频率,单季扬不耐的嗤了声。

"......那就让我不能说话好了......如何?"敛下双眼,却无法要自己收回笑容。

看着这个绝对不会将善意赏赐予别者的男人,白天麟牢牢地看着,威胁鼻息间全是痛苦的吐讷,抬着下颔的骄傲却至始终不愿俯首。

如果可以就此留下关于这人给予的痕迹,疼痛又算什么?想着,温顺的笑容变的更加热切与渴望。

面无表情睇着这人不怕死的挑衅与妄言,单季扬突然靠近,在对方愕然下,冷冷的低声道:

"你还有点用处。"

"季扬?"闯进的声音唐突不已,却没有人回眸。

单父站在光与暗的交合处,愣愣的看着同时身在角落里的三人。本是无意,然而好奇还是驱使他往角落里走来。

背对着身后,苏澄紧握的手下意识一缩,咬着唇瓣,松与不松开间在犹豫里摇摆。

那股迟疑太过明显,单季扬转头,深眸凝视着身旁的人。

颈间蓦然恢复自由,白天麟却独自徘徊在错愕不已里,看着那两人互望的画面,下一秒随即会意过来。

笑意浮上嘴角,双眼带上了然背后的悲哀,却不让人看透。

"你们......"单父疑问着走近,敏感的察觉到气氛里的紧绷感。瞥见宴会主人身上的凌乱,问道:"天麟你......"

白天麟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面前,很近的距离里,道:"那就明天靶心前见啰..."

倏地,单季扬给以响应,再次伸手以迅捷的速度箝制住欲转身的人,将之喉头往墙上狠狠一掼,撂道: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他。"

"季扬!"单父惊道:"你做什么!?"

向来不懂得收敛的人乍然扬起明显的讥笑,俯首,残忍道出:

"真令人恶心。"

看也不看出声的父亲,单季扬反手一握,拉过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脸上的低温始终没有褪去,甚有激增倾向。

单父呆愣在原地,视线停在离去的两人背影下──互相交缠的双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位被遗留的人脸上一片空洞,同样望着人离去的方向,双眼有着深锐的阴狠死寂。

"呵呵......"垂眸,白天麟突兀地朗笑着,仿佛上一刻的事不曾存在过。

"他最近真是不同呢......。"

句子来得奇怪,却是肯定。单父疑惑的转身,对上白家长子脸上,悠然自得的笑容。

"听说感情可以改变一个人。"松开已失去束缚作用的发束,笑的惬意的人抬好镜架,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奇异光芒。

"您说呢?单伯伯,您唯一的儿子,最近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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