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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没想撩你[娱乐圈](40)

作者:林不欢 时间:2018-08-08 21:3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重生 情有独钟

  “您……想说什么?”曲溪问道。
  “我很久前就听说你在找那把匕首,所以托张洋给你带话,让你过来取。你问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匕首的下落?”张继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道:“他怕你见到我,怕你会因此离开他,所以就欺骗你……”
  曲溪闻言猛然抬头看向张洋,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
  张洋不明所以,却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少年鼓起勇气试图替张洋辩解。
  张继却骤然带着几分怒意道:“你怎么这么天真?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过去,如果他知道你的曾经,你觉得他面对你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
  少年闻言顿时便有些崩溃,张洋见状想要上前安抚他,却被少年快速躲开了。张洋知道曲溪这会儿情绪定然极为不稳定,于是也不敢刺激他,只得稍稍后退了几步,免得刺激到少年。
  “我……您要我怎么办?”曲溪朝电话里的人问道。
  “来见我,今天。”张继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曲溪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张洋上前将人揽在怀里,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背上不断安抚,同时低声道:“没事了,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曲溪闻言身体一僵,骤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早就找到匕首的下落。”
  张洋闻言心中一沉,不由有些懊恼。此事他原本该提前告诉曲溪的,但是当时顾忌到张继对曲溪别有用心,生怕曲溪知道了匕首的下落会自投罗网,所以才隐瞒了下来。本想着找到机会,就朝曲溪坦白,却因为诸多事情耽搁了下来,至今都没告诉曲溪。
  没想到张继会如此按捺不住,竟然主动和曲溪说了。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原本想着……”张洋试图解释。
  曲溪却打断他道:“你不用解释,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双目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了,然而张洋从曲溪身上感受到的却不是难过,而是一种类似于绝望的害怕……就像此前遇到雷雨天时的应激反应一样。
  可是,曲溪为什么会对张继有应激反应?
  “曲溪,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告诉我。”张洋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我保证会护着你,不会让张继把你怎么样的!”
  “我要去见他。”曲溪喃喃地道。
  张洋闻言倒也没觉得意外,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既然这是曲溪心里的结,无论过程多么痛苦,都一定得解开,否则将来只会更加难以克服。于是张洋并未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只是帮曲溪找好了出门穿的衣服,然后趁着曲溪换衣服的时候,他自己也将睡衣换了下来。
  饭桌上的指环还静静的搁在那里,张洋叹了口气,将指环暂时收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曲溪始终面色苍白,目光则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车子驶近张继所在的小区,曲溪望着车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骤然眉头一紧。一块印着杨青黎形象的广告牌于他们擦肩而过,曲溪骤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雷雨夜,自己做过的梦。
  那个梦他原本已经忘了,可今日却又突然事无巨细的记了起来——漆黑的雨夜里,皇帝的寝宫传来惊恐的尖叫,侍女大喊着皇帝被刺的消息,随后宫里响起了丧钟……
  然后他还梦到了这座城市的变迁……梦到了这条街道,梦到了引着杨青黎的广告牌,以及一座陌生的房子。房子里的展柜上,摆着那把结束他生命的匕首。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连起来了。
  “到了。”张洋开口道。
  张洋倾身帮曲溪把安全带解开,然后打算下车帮曲溪开车门。
  曲溪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张洋,开口道:“求你……不要去问他,我不希望你从他口中,听到任何关于我……过去的事情。”
  望着曲溪不安的双眼,张洋郑重的道:“好,我不会去问,他就算主动朝我说,我也不听。”
  曲溪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似得。但他望着眼前张洋那张英俊熟悉的脸,却突然有一种要失去对方的感觉。一切都太顺利,太幸运了,他早该知道命运不会如此厚待他,怎么可能所有好事儿都让他摊上呢?
  一副完整的身体,一个像张洋这样完美的爱人……
  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他勉强抓住了,命运也还是会想办法夺走!
  “我陪你一起上去。”张洋开口道。
  “不,我自己上去。”曲溪道。
  张洋闻言伸手按住曲溪的手背,认真的道:“我不信任张继,所以我不会允许你自己上去见他,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我答应你去见他的条件。”
  少年闻言却一脸犹豫,他无法想象张继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如果……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听,只要让我确认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可以。”张洋开口道。
  曲溪闻言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张洋去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张继家的保姆。
  “两位请进,老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请两位在客厅稍坐一会儿。”阿姨很客气的道。
  曲溪一进门就看到了熟悉的地板花纹和壁纸颜色,包括屋子里的装修风格,都和他那晚梦到的一模一样。不过那把匕首并不在客厅,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曲溪失魂落魄的坐在,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人一样。
  直到过了近一刻钟,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张继的声音。
  那一刹那,曲溪的身体骤然绷紧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张洋起身半挡在曲溪身前,似乎希望用这种方式,减轻少年的恐惧感。
  然而张继迈进客厅的那一瞬间,少年还是崩溃了,他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险些便跪在了地上,幸亏张洋及时搀扶住了他。张继的声音,张继的那张脸,以及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曲溪都熟悉至极。
  那不是别人,正是他忠心侍奉了二十年的主子。从那人做皇子时,曲溪就在他宫中为奴,而后到了东宫,到了龙椅,一路走来曲溪都站在他的身后。
  原以为一死就能再无瓜葛,没想到到了现代,竟然还是摆脱不了他。
  曲溪跪在地上,只觉得这大梦一场就像个笑话。
  张洋俯身搂住少年,抬头冷冷的看着张继,厉声道:“你到底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
  然而不等张继回答,曲溪却哑声朝张洋道:“你答应过我!”
  张洋闻言深吸了口气,终于想起了上楼之前对少年的承诺,于是没再开口。
  “曲溪,你很怕我吗?”张继眉头略拧着,望向少年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带着几分迷惑。
  曲溪被张洋抱在怀里,由于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胃部突然开始痉挛。剧烈的疼痛,稍稍转移了他的恐惧感,却让他额头迅速冒出了冷汗,面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不敢。”曲溪强忍着痛苦,弓着身体朝张继道,那姿态卑微至极,恭顺至极。
  张洋目光一凛,顿时想起了刚刚认识少年的时候,少年便是当着金耀的面,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递酒。当时,尽管曲溪是跪着他,张洋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少年的卑微或者讨好,他心里也丝毫没有因此而轻贱过曲溪。
  他没想到在面对张继的时候,曲溪竟然能将自己放低到这样的地步。
  张继到底对曲溪做过什么?把少年当成奴隶驱使吗?
  “坐着说话,站着累。”张继目光一直望着少年,可惜曲溪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
  张继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然而也只是隔着几步看着少年,并没有别的举动。
  张洋搂着少年,让少年坐在沙发上,而后自己起身挡在曲溪身前,冷冷地看着张继。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曲溪很艰难的朝张洋开口道。
  张洋闻言拧了拧眉头,他早就料到曲溪要和张继说的话,应该不希望自己听见,否则也不会在楼下特意说那番话。既然如此,他只能勉强答应。
  客厅的落地窗外,连着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看清客厅,却因为玻璃的隔断,听不到客厅的声音。
  “我没打算赐死你。”张继开口朝曲溪道:“赐你那把匕首,是让你……杀了和那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我说的是自行解决,但是话传到你那里,就成了自行了断。”
  曲溪闻言并没有动容,当时若不是对方大发雷霆将他关进死牢,底下的人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误传这样的话。况且,以曲溪的行事为人,杀了其他人保全自己,这样的事他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给他下一道完不成的旨意,不也等于另安一个抗旨的罪名吗?
  结局都是死,在曲溪看来没什么区别。
  而张继的这个借口,更是让曲溪失望至极。若说生前对方坐在那个高位,处处小心谨慎,虚与委蛇也就罢了,如今已然死过一次了,却还是这般虚伪,那便有些可悲了。
  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曲溪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那个时候,即便他心中对自己的主人有百般怨言,也不可能表露出来,甚至腹诽都不敢,因为那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即便下意识的还会畏惧对方,却不至于愚昧到和原来一样唯命是从。
  “他们呢?”曲溪开口问道。
  “都为你殉葬了。”张继开口道。
  曲溪闻言眉头微微一拧,只觉得胃部的痉挛越发厉害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区区一句殉葬就交待了。
  “你头七的那天,宫里闯进了刺客,用你那把匕首,刺死了我。”张继说罢不由苦笑,显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已接受了这一切。不接受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还能再回去?
  怪不得张继也会找这把匕首?原来和自己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这就意味着,此前那次雷雨夜,在博物馆中险些将自己失手掐死的人,就是张继。
  张继俯身看着少年,开口道:“曲溪,留下来陪我吧,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曲溪闻言心中骤然清醒了很多,经历了最初的恐惧和震惊之后,他渐渐意识到了现在的境况。张继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了,他也不再是太监了。不止是他,张继甚至比他更早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今天面对曲溪的时候,甚至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当然,让他骤然和张继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他到底还是做不到。
  可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里的恐惧便渐渐消散了不少。
  “你想让我……继续做你的奴才?”曲溪抬头看他,目光中依旧还带着几分畏惧。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张继道:“只有我们才是同类,他们所有人一旦知道我们的来历,只会把我们当成是怪物。”
  曲溪一手抵着自己的胃,开口道:“我上辈子,已经把命都给你了,这一次,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你能不能放过我?”
  张继闻言面色一变,目光不由冷了几分。方才他面上的和颜悦色,就像是换掉的伪装一样,瞬间踪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悦和愠怒。
  “曲溪,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应该记得你曾经的身份吧?你是一个奴才,你在宫里能有那样的地位和殊荣,全靠我一手提拔。”张继道:“你知道在别人眼里怎么看你吗?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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